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卖
吴新月很怕容易冲动的吴新筱会做出不得体的事。
她紧张的将吴新筱攥得格外紧,吴新筱虽然依旧不甘心,可她还记得自己是吴家的姑娘,也知道她同陆景之没缘分。
所以她贪婪的又看了那道背影一眼,就收回目光,还不忘顺便瞪了吴新月一眼。
她是不顾自己和吴家脸面的人吗?!
这家伙紧张成这样做什么!
她一不做妾,二不做续弦,她对陆景之的那份心思早在他定亲那日起就散了。
现在也只是不甘心,仅此而已。
顾瑶就在她们二人身后,将她们的举动悉数看在眼里,她眸子全是笑意,也朝陆景之看去。
槐树下的人身姿挺拔,一头墨发在头顶挽成发髻,一丝不苟。
素白的长袍衣摆被风吹得轻轻舞动。
他听到身后的动静猛然回身,寡淡的神容因着看到她,瞬间染上春风般柔柔浅笑。
卢氏扫了一眼就暗哼了一声,这个家伙不知自己是个什么相貌吗?!
笑成这样,她那两个傻孙女怕是又要看成花痴了。
她心中轻叹,一旁的郑氏却是笑得开怀。
她就喜欢看他们小夫妻甜甜蜜蜜的模样。
午膳是马氏亲自带人送来的,餐食全都装在食盒里,怕路上会凉透就将食盒一直放在火盆上方,用石板隔着来加热。
马氏没见过郑氏也没见过卢氏,陆景之拜吴奎山为老师时极为低调。
只请了相熟的几位大家夫子来观礼。
难得有机会见到她们,一整个中午马氏都格外激动,同陆婉华一起将将两位老人照顾的无比周到。
待到用过午膳将人送走,这一整日的忙碌才算告一段落。
陆婉华同马氏带着三个小姑娘回府,顾瑶和陆景之留在铺子里,等今日的营业结束关门。
上午来铺子的夫人姑娘们,每个人走时都提了一件或是几件膏脂。
这些人原本没打算多买,来了就准备随意买上一件让彼此脸面上都好看一些。
但在雅间中看着看着,她们就发现服侍客人的小丫头们一个比一个水嫩。
白软的面皮似是一掐就能滴下水来,似是比他们出嫁前还要细嫩。
没人愿意被一个服侍人的小丫头比下去,在明里暗里的打听后,知道她们会如此白嫩全因着用了铺子里的膏脂,这些夫人姑娘们就都改了主意。
不少人直接买了整套护肤膏脂,还有人将特调的面泥也买了一罐。
她们阔绰的买买买,到晚上盘点时,一整日的进项看得顾瑶合不拢嘴。
陆景之就在她身侧,似是以为自己看错了般,接过账册仔细看了几眼,诧异的一再挑眉。
“只今日就收了上千两银子,瑶儿的铺子怕不是聚宝盆。”
这么赚钱还开旁的铺子做什么,到其他州府再开几间冰玉阁就是了。
有这一间打底,旁的再开起来也不会太辛苦。
顾瑶面上全是赚到银子的愉悦,可迎上陆景之疑惑的视线,还是理智的摇了下头。
“今日是开张的第一日,不少客人碍于面子才买了膏脂。
“等到了明日,若是没有新客人登门,也许会很难开张卖出一份。
“这些膏脂一份差不多是一个月的用量,也就是说如果她们回去后真的用了,再来买膏脂也要一月后。”
若是不用,那一个月后也迎不来她们。
所以今日的营收看似很多,也许这是未来半个月的总收入了。
若是她准备的新年礼盒卖不掉,一直到新年关门,铺子今年的营收怕是就只有这么多。
陆景之对膏脂虽不够了解,但顾瑶解释得浅显,他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症结所在。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之前买了膏脂的客人,回去后若是没有用,就会对你明年的生意也有影响。”
顾瑶点头,不过她对自己的产品和运作都极有信心,对此倒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毕竟她放在二楼雅间中的这些小姑娘,全都水灵得能让人生出嫉妒。
两人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草草用了晚膳,就回房休息。
忙了一整日两人早已累了,顾瑶连算账一事都忘了,倒在床上就直接会周公。
待第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侧的位置早已空了下来。
虽然已是临近新年,但书院还没有放假,陆景之这段时间一直心分二用帮她张罗铺子开张一事。
忙完开张,他也该回书院看书做学问,不然他那位山长老师要来家中捉人了。
顾瑶起床简单收拾过,就再次出门去了铺子。
开业盛况过去,第二日的铺子就显得格外冷清。
二楼只有两个雅间迎来了客人,虽然人少却也让顾瑶和洪掌柜很是满意。
只要能开张有进项,那这一日就不算白忙活。
之后的几日,铺子每天都会迎来一些客人,都是开张那日来的宾客回去后,用了膏脂觉得感觉极好,就推荐给了亲友。
这般局面也在顾瑶意料之中,所以来了几日后,府中要开始为新年做准备,她就不再来铺子。
曹氏过世,还处在孝期新年期间府里很多装饰都不能用。
但准备年货、年礼,全府上下打扫卫生还是需要的。
有陆婉华帮忙,马氏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顾瑶这几日在等魏佳德那边的消息,再有十来日就是新年,按照常理他也该往回赶了。
但自那日陆景之同他一起从府衙出来,他回到府里就再没了动静。
要不是陆恒之这段时间一直在盯着他,顾瑶都要以为他买通了乔开霁的人,连夜跑路了。
“魏佳德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他回广平府路上就要走三日,马上过年,他不急着回去吗?”
顾瑶有些不解,她发现她作为一个正常人很难猜到魏佳德这种无耻又毫无底线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陆景之拉上她的手,挨着她并肩坐在软榻上。
“他……一直不适,没办法启程赶路。”
魏佳德这种人,嘴上向来不干净,陆恒之那么冲动的性子,听到不干不净的话,自然会克制不住的想要教训他。
于是,他骂一次,某处就受罪一次。
他从那日回到府里就一直在卧床,陆景之有时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要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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