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市
“楚阳哥哥，刚才那是嫂子呀？”
孔沁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嫂子生气了。
“要不我去跟嫂子解释一下吧？”
“不用。”
楚阳心想：这要是解释的话，后面还要排几百个人去解释。
反正他也没指望徐芳秋会那么快就主动献身，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肯定来得及。
等到晚上，楚阳来到孔沁给的位置。
“楚阳哥哥，你怎么不进去？”
“这里不是便利店吗？”楚阳问道。
“嘿嘿，鬼市还是比较隐蔽的，毕竟有些物件是新挖的，不能直接见光。这里看似是便利店，实则别有洞天。”
孔沁带着楚阳来到便利店的角落，轻轻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隐蔽按钮，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暗道。
“来瞧一瞧，看一看咯，明崇祯时期的青花花卉纹水丞，见钱就卖！”
“清中期的青灰玉雕螭龙水丞，只要3万块！”
楚阳头一次来鬼市，没想到这下面居然格外热闹。
至少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是摊贩，四面是店铺。
摊贩是流动的，很多盗墓贼会把新出土的物件带到这里来卖，而店铺则是经营着价值更高的老物件。
孔沁挽着楚阳的胳膊，熟练地在鬼市中穿梭，她的眼神在各个摊位上快速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有想买的东西吗？”楚阳问道。
“嗯呢，堂姐不是身体慢慢恢复了嘛，我想送她一个好看的物件，宁儿姐心情也会好一些。”
说完，她的目光注视到了一件莲花样式的玉石器。
“小姐好眼光，这是西汉时期的古玉莲花，寓意纯洁高雅，佩戴之人可得清净安宁。”
“多少钱？”
“西汉时期，你懂的，这种品质的玉石器很少了，你诚心要的话，28万8卖给你，数字吉利。”
孔沁毕竟是博物馆馆长的孙女，平时耳濡目染。
买东西的时候也比较谨慎。
“真正西汉时期的玉石器，是用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白玉、青白玉等高级玉石。这些玉材质地细腻，光泽温润。”
摊位老板咧嘴笑道，“这位小姐是行家啊，现代的仿制玉石往往用低廉的料石，一眼就能看出来。”
“的确，这料子就是羊脂白玉，而且是老物件。造型符合西汉时期的特色，应该没什么问题。”
孔沁拿起这个古玉莲花。
“老板，这东西我要了。”
“这是古时赝品，达不到汉代，最多明代吧。民间工艺，就算是羊脂白玉，价格也达不到10万。”
楚阳将那块玉放了回去。
“你懂个逑！你懂古董吗，张着嘴就在这儿乱说。人家美女愿意花钱买，关你逑事！”
摊位老板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楚阳哥哥如果不懂古董，那你们更不懂！”孔沁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皱。
“小姐，这黑市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吧？你已经说要了，就必须买！不买也行，给30％的赔偿金，自己走人！”
摊位老板插着腰，露出市井奸诈的笑容。
“假货还要赔偿金？你们这些假货贩子也真好意思开口！”孔沁生气道。
“如果你能证明这玉不是西汉的，老子把这东西送给你！如果不能，你刚才血口喷人，给我的名誉带来了损失，你得赔偿我！”
“凭什么……”孔沁还没说完。
楚阳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关系，先答应。”
“好呢，楚阳哥哥。”
孔沁看楚阳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我们答应你，不过这个东西我们看不上，如果我们说出这玉不是汉代的，你店里的其他东西，让我随便挑一件。”
“没问题啊，只要你们说出来，我这儿的东西，你随便挑。”
摊贩老板笑得更加得意了。
心中暗想：我这铺子的东西都是一些高级仿品，只有一些清朝和民国时期的老物件和明国民间赝品。
他随便怎么挑选，我都不吃亏。
更何况这两个人这么年轻，鉴宝本事可见一斑。
怎么可能识别出年代的差异？
“好啊，那你就来说说这怎么不是汉代的。你要是说不出来，还不给钱。哼，在鬼市若是不遵循规矩，看到那上边坐着的大佬没有？”
孔沁望去，只见在鬼市最高一处台子上，坐着几个正在驾着架子烤烧烤的人。
其中有个男人，穿着非常浮夸的豹纹衣服，拿着肉串正在啃。
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从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以及下边的摊贩时不时给他送东西的动作来看。
这男人显然是这鬼市的掌权者。
“他是谁呀？”
“道爷都不认识？这个市场就是他罩着的，谁若是不懂规矩，道爷的人就会给他一个深刻教训。上一个找事的人，被道爷一巴掌拍死丢进了河里。”
摊贩老板面带讥讽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下河。
“待会你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给钱，你们就死定了。”
楚阳拿过玉石器，拿到灯光之下。
“明代仿造的汉代玉石，虽然也会选用上乘的玉料，但往往与汉代原玉在质地、色泽上存在细微差别。
汉代玉石多采用优质的和田玉，质地细腻，光泽温润。而明代仿品大多会使用苍黄色玉、杂色玉等低等次的和田玉。
明代仿品在造型上模仿，往往会在细节上有所差异，或者加入一些明代特有的元素。
其中最大的破绽就是蒲纹！这不是汉代玉器的典型纹饰，明代仿品为了追求古风，往往会刻意模仿，却难以做到神似！”
楚阳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孔沁在一旁听得入神，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摊贩老板脸色却愈发难看，额角开始渗出汗珠。
“这也不能说明这不是汉代的，你在胡说什么？”
“你们在这里摆摊卖古董，不学学每个时代有什么特殊的纹路吗？跨越时代的产物，绝不可能出现在前朝的物件上。”
楚阳拿出手机，拿出国博发布的资料。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蒲纹是明代中后期才开始流行的，汉代根本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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