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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正经师徒


  申时,仙人峰。

  专注为燕馨元拟定心病治愈计划的许冬没想到师父会半道儿从晴雨小筑出来,还趴在门后偷窥。

  “为师闭关了”,她亲口说的。

  闭关是说中止就能中止的吗?许冬记得不能。

  “师父,您这是?”

  “……那个……”不知道的人,会觉得她在比划手语。

  其实这是事出突然,她没构思好狡辩的话。

  许冬贴心地给出台阶,“师父是刚过来吧?说来惭愧,弟子这点儿警惕性太低了,都没听到师父的脚步声。”

  “与是否警惕无关,谁会在自己家成天提心吊胆?”

  许雪霏顺坡下人,“为师来是想提醒你一声儿,做事需量力而行,这么熬着,身体吃不消啊。”

  “师父说得是。”

  工作台上堆放着许冬修修改改写就的计划书,一般人不可能在门后看到它的内容,但许雪霏不是一般人,她看到了,知道徒弟要为燕馨元那女人治疗心病。

  本质上,给予对方力所能及的帮助,是好事一桩。

  许雪霏却觉得寡女孤男共处一室,时长了,想不发生什么都难。

  何况徒弟是个懵懂少年,她以外的女人的手,一个都没摸过?

  徒弟是什么心理已经到了亟待了解的地步。

  这就是她探班的主因。

  “为师闭关不存在能不能间断的问题,之前确实是需要调养身子,这次不是,所以得空儿了出来看看你。”迟来的解释听着是那么突兀。

  “那感情好啊,师父里边儿请。”

  许冬的卧房除工作台前的椅子,能坐的地方只有床,许雪霏短暂抉择过,选了床。

  贴着床沿落座,赤裸的玉足并排搁在地面深色的垫子上,腰挺背直,端庄得不像话。

  “师父,没有外人,您不妨拿这儿当您自己的房间。”

  “说的也是……”

  许雪霏惬意地躺平。

  许冬则坐回工作台前,倚着椅子扶手,端详一身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的师父。

  换平时师父过来,许冬心里不会忐忑,但今早燕馨元送他回来以后他一直在为之操心,自觉思想上有些背叛师父。

  师父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许冬觉着可能性很大。

  女人心理的不可预测性能让一切都成为未知数,更不用说这个女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实力。

  “阿冬,看你密密麻麻写了那么大一张纸的字,不会是在著书吧?”

  来了。

  许冬知道扯谎没用,所以一开口就是实话,“昨晚徒儿与四长老尽释前嫌……答应试着帮她去医心病,这里写的,是具体计划。”

  没等师父说想看,许冬便自觉地把写好的、没写好的都递了过去。

  “不好吧,你为她写的,为师看了,岂非多管闲事?”

  青葱玉指抵着纸沿,许雪霏摇头作惯例性质的推辞。

  ‘不给您看,不好的就是我了……’

  许冬笑着道:“师父是四长老的恩人,又见多识广,想来能有高见~看看吧!”

  “你可别勉强,事后对为师有意见,要是那样,为师宁愿不看。”

  “不勉强,徒儿之心可鉴日月。”

  “……好吧。”

  许雪霏抿着嘴低头之际,许冬举袖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

  计划书确实不存在见不得师父的地方。

  但他有种在外偷腥,逃过发妻死亡刁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计划书的字里行间有一些许雪霏不懂的词,诸如“激励力量”“人生观”“无意识记”。

  她看得很慢,还得时不时停下来问许冬是什么意思。

  好在经许冬断断续续地解说,她成功通读了一遍,也收起了自己那不成熟的危机意识。

  他真的是有在用心帮燕馨元。

  比起十指不沾阳春水,一门儿心思苛求修为的那些个人,徒弟活得这么敞亮,许雪霏衷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放心去做,师父支持你。”

  许雪霏坐起身,接着道:“往长远了看,燕馨元不及你,但在修士界也称得上是一代宗师。所以如果是她,为师容得下。”

  “谢师父体谅!”

  “你老是谢啊谢的,你不知道为师不想听吗……”许雪霏捏着许冬的脸,乐盈盈道。

  每到这样的场景,师父身上总有一定的母性萦绕。

  可能许冬对知性女性的好感也是这么来的,他觉得会体贴人的姐姐或姨,都该被世界以爱相待。

  当然,拥翠坊的那种就算了。

  “呼——”

  许雪霏往呆坐不动的许冬脸上吹了一口气。

  “为师脸上有花,也不用你这么下劲儿地看吧?”

  “人面桃花更胜桃花,所以徒儿移不开眼。”

  “狗掀门帘子……”

  言语间的娇笑出卖了她。

  许冬也尬笑着,俯身拾起床上的计划书,归置到工作台上,没瞧见师父后面又吐着丁香小舌做了个“许氏”鬼脸。

  这几天,徒弟的自珍自爱与努力,许雪霏都看在眼里。

  特别是他能为刚化解误会的燕馨元做到这份儿上,那女人有没有企图已经不重要了……

  她得给予徒弟应有的信任。

  “阿冬,为师这边有个想法,有关燕馨元的心病的,你听一下?”

  “嗯,师父您说。”许冬顺势坐进椅子里。

  许雪霏却拍了拍床,“你要为师不拘束,你自个儿怎么坐那么远?坐过来。”

  正经师徒,哪儿有坐一张床上的?

  许冬心里吐槽着,紧挨师父的一对儿奶白小脚丫坐到了床上,两眼飘忽不知该往哪儿落。

  就师父这脚脚,细皮嫩肉,暖玉甘香,足背一根根浅色青筋隐现,十只玉趾微蜷,有序地列在眼底,不是足控也得变成足控。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有一双美足近在咫尺,可远观不可亵玩。

  心痒痒,像是有人在拿羽毛瘙痒。

  许雪霏哪知道许冬的难做,开始说她对燕馨元心病的看法:“记得几天前,为师问你‘心魔’为何,还说到燕馨元吗?”

  “记得。难道四长老的心病,看作是心魔更好?”

  “嗯。为师能确切地说,燕馨元为心魔所累是多年来的事实。其积重难返的程度,甚至让为师怀疑你打算为她做的,会不会有用。”

  “啊?这……”

  许雪霏冁然微笑,“唬你的——为师相信你能成!”

  许冬松了一口气,心想要是燕馨元有所隐瞒,他还真得栽个跟头。

  “你的想法很不错,带她体味生活的本质,循序渐进地促使她放下心里不好的记忆……不过为师个人认为那样的方式中途功亏一篑的风险太大,‘疗程’得往短了缩。”

  “可是师父,她的毛病是自幼就有的,您也说了,积重难返~这事儿急不得吧?”

  “是急不得,但如果有能在某种程度上具现心魔的东西呢?”

  具现心魔,说来容易做来难。

  旁人说了许冬会不屑一顾地嗤笑他,师父说的么,钦佩就完了。

  “师父,徒儿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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