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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陛下不行(倒V结束)


“别耷拉个脸,有件事儿,说出来给你高兴高兴。”

        “哼什么事儿?”

        “你三个哥哥,今年春闱都上了。”朱翊钧笑眯眯说,“你说,殿试给他们一个什么名次好呢?”

        张静修的脸一下子白了:“全上了?”

        她都差点儿把这要命的事儿给忘了,怎么就能全上了呢?!

        “对啊。”

        静修脸色更难看了:“就不能去掉两个?”

        “我说,你们是不是亲生的?”

        之前的万历五年会试,是俩人合伙下了药,万历八年则是守孝,算起来,这场考试他们等了六年了。

        尤其是张嗣修,这已经是他第四次会试了。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仨要考试,肯定和老爹还有老四一块儿出洋去了。

        “之前是我爹的身份,他们要避嫌,现在这不是又有我了么?”

        张敬修、张嗣修、张懋修,之前是内阁首辅之子,现在是当朝皇后之兄。

        可怜他们苦读多年、满腹的才华、这一年年的全蹉跎在避嫌上了。

        毕竟大明二百多年,皇后的兄弟能考上进士的,那还真是一个没有。

        不过现在考都考上了,朱翊钧说:“就不给他们安排太过显眼的名次了,你二哥高一点,二甲十几名、庶吉士,大哥、三哥就二甲靠后。”

        当年,万历皇帝一句所谓“看顾先生子孙”,硬生生把张居正架在了火上烤。

        结果呢,把人高高捧起入云端的是他,把人狠狠踩下泥泞的还是他。翻脸不认人这一点上,万历认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好在现在张居正人又不在,就算有些波折言语什么的,总归也好的多了。

        “小徐呢?”

        徐光启自从万历五年远洋回来之后,因和四哥关系好,还在张家住了两年,很得张居正的喜欢。

        他本是万历二十五年在顺天府解元中举、万历三十二年才中的进士,有了张居正这个贵人相助,自是提前了二十年早早登科了。

        最后放榜出来,这一年的进士,除了东林党的叶向高、钱一本之外,日后浙党领袖方从哲也闪亮登场了。

        作为东林党最大的反对派,浙党其实是从泛南直隶势力中分裂而出的。

        “瞧瞧,区区一个浙直,就出了东林党、浙党、昆党、宣党,看来江南内斗自古使然,不过……”

        很快太平天国打到南京,就能把那一帮人一锅端了。

        朱翊钧啧啧:“怎么太平军还一点儿风声没传过来?”

        这都1851年的四五月,按照原有时间线,1851年3月23日,洪秀全就在广西登基了。也就是说,现在华夏大地上是两个皇帝。

        这俩皇帝,不用亲切会晤一下么。

        “得加紧搞电报。”

        什么情报都没有,这个皇帝当的也没意思。这个时候,横穿英吉利海峡的海底电缆都完成了。

        这天内阁开会,朱翊钧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敲敲桌子,开始发功了。

        “朕昨天做了个梦,西南有人黄袍加身。”

        申时行惊呆了,连连摆手——开玩笑、不可能、臣以性命担保

        结果,三天后,大明“神算子”皇帝又命中了。

        屋中,炭火微熏,染着些许松枝的香气。

        张敬修展开一张信纸,握着笔,沉思许久,终还是搁下了。

        “大哥。”张嗣修见他一脸忧愁,“你就不必担心了。”

        自打万历十一年,张居正带着四子张简修自江陵至上海,再从上海港做船出访,已然一年有余。

        其实本来的计划,不过是最多大半年而已。

        一开始,他们原以为是父亲的路程有了变动。毕竟远途在外,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后来才知道,父亲刚到欧洲时,许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就在那里停留了大半年之久。

        万幸,如今已然是痊愈了。

        “父亲毕竟年事已高,当初我就劝他……”

        虽然老四把那洋夷诸国吹嘘的天花乱坠的,可他们都不真信的。

        可父亲这般睿智精明之人,也不知怎的,竟好似受了他的蛊惑。守孝一满,即刻就说要走。

        老三张懋修开口:“总之,最多一个月,父亲就能回家了。”

        去年,他们兄弟三人一科高中,一门三进士,确实荣耀,可也在京中实是惹了一大片的风言风语。

        一是因为他们爹、二是因为他们妹子。

        若不是后来广西出了叛乱,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这事儿怕是还要闹上一阵子呢。

        “对了,匪军到哪儿了?”

        “听说围攻长沙已经月余。”张嗣修见桌上有一张舆图,就指着说,“长沙城重兵云集,我看此番定能将叛军一举剿灭。”

        “我觉得不行,要不咱们打个赌……”

        张敬修一下子蹦起来:“你怎么又……”

        他恨铁不成钢地要跪,静修赶紧拦着:“甭来这些虚的,没人知道我来。”

        她随手解开外袍,顺手抖了抖袍上的浅雪,丢在一边。

        “有手炉没?”

        她见三哥怀里抱着个小炉,也不客气地一把夺了过来,垫在腿上,然后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仰头就喝。

        “你……”张嗣修咬着牙,“皇后娘娘,宫里是缺了您这口水么?”

        至于就把您给渴死了么?

        静修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我怕人跟着,绕了好几圈才敢从后门进来呢。”

        大哥无语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人家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哭哭啼啼哀哀怨怨,你这就跟嫁去隔壁村儿似的,想回家窜门就窜门,连个招呼都不用先打的。

        “你就不怕御史们参你?”

        静修哈哈大笑,指着三个哥哥说:“你们三个要参我?”

        除了你们,谁还知道我这个当皇后的时不时就回家?

        三个哥哥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真是有妹如此、不如去死。

        之前都还都担心,父亲在朝中树敌太多,这帮子人斗不过老爹、恐会拿他们几兄弟开刀。

        现在想想,要死也是死在张静修的手上。

        静修拉着大哥的手,晃啊晃的。

        “哎呀,人家想哥哥了嘛。”

        万历十二年了,他们老张家除了翁翁之外,其他人都还好端端活着。

        老爹没死、大哥也没上吊、三哥也没跳井,每念及此,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宫里的风水不太好,我老是失眠,都容颜顿减,宫里的床我也睡不习惯。”张静修手一摊,“再说了,皇帝都不管我,你们急什么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了,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长沙?”

        她走到舆图旁,比划了一下行进路线,如今已到腊月,在萧朝贵战死之后,洪秀全、杨秀清攻长沙三个月不成,继而撤围北上攻岳州。

        明年一月攻克武昌,三月攻克江宁。

        静修皱眉:“咱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别张居正一回来,好家伙,老家都回不去了。

        大哥正色说:“皇后娘娘,臣有话说。”

        “准了。”

        “您入宫已有三年,膝下犹虚……”

        静修一脸为难:“陛下不行,我也没有办法啊。”

        大哥:???

        二哥:!!!

        三哥:……

        “你……”

        “我凭什么说他不行吗?”静修装模作样拿起一个帕子,“就凭我是皇后、他是皇帝。”

        三个哥哥面面相觑,大哥咽了口吐沫:“太医可看过了?”

        “当然,开了药、好像没啥用。”静修神神秘秘地说,“现在你们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纳新人了么?”

        仿佛是看出大哥已经想拿把剪刀把她舌头直接给绞了,她继续煽风点火,“陛下啊,他是怕莺莺燕燕一大群人,结果一个也怀不上,大家自然就知道是他的问题了。”

        现在么,我就替他担了这个虚名儿啦,实在是皇家的媳妇儿、太过可怜啦。

        她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张敬修他们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般这种情况,是在宗室之中过继。不过看陛下这些年把潞王给宠的无法无天了,只怕是……

        “这事儿先不说了。”张敬修脸色铁青,“臣还听说,太后要给父亲封爵?”

        “是有这回事儿。”

        按照明朝制度,皇后的父亲都是要封爵的,绝大多数是伯爵,个别会被封为侯爵。

        如果他们的外孙当了皇帝,一般还会被加封。万历皇帝继位后,就封生母李太后的父亲李伟为武清伯。

        之前因为张居正还在孝期,不好提这事,前些日子,陈太后见皇帝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迫不得已自己提出来了。

        “我已替父亲推辞了。”

        唉,为了推掉这个,她跪在宫门口苦苦哀求拒绝,事情又传的满城风雨。

        “咱爹根本不在乎这儿,就算今天他在,也不会接受的。日后如果于你们有封赏,我也一并推了。”

        大哥点头:“如今咱们家,还是低调做人些好。”

        忽然,许是门没关紧,一股子穿堂冷风而过,推了门开半面。

        兄妹几人回头看出去,只见门外白茫茫一片天地之中,一角青色的衣袍像是从九天之中落入凡尘,静修脱口而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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