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谢临渊
永宁七年,东朝国
随着一声孩子的啼哭,天上霞光乍现,百鸟盘旋在宫墙之上,久久不肯散去,久经干旱的东朝大地迎来了第一场雨。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公主出世得此吉兆,是天佑东朝啊。”
地上跪了十几人,在领头那人说完后,又齐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苏厉笑道,“确实为天佑东朝,赏”苏厉又向外看去,说“便唤作明灿吧,赐封号昭宁。”地上跪着的人皆面色一惊,“陛下圣明。”却在心里道,公主一般在出嫁时才得封号,有些终身不得封号,这个公主一出生,便得了封号,可见皇上多珍重这个孩子。
皇宫之外,百姓看到雨,纷纷跪下,感谢老天的恩赐。
寝宫内,柳姒看着刚出生的孩子不由欣慰的笑了,又问,“陛下可有取名?”
身旁的侍女连忙上前,说,“恭喜娘娘了,陛下为公主取了灿字,又赐了封号昭宁。”
柳姒眼中笑意更显,侍女又转过身说,“今日娘娘喜得公主,宫中之人皆有赏。”
话音刚落,苏厉便走了进来,柳姒刚想起身,苏厉便快步走过扶住她,说“辛苦你了,礼数便免了。”
柳姒道过谢后,苏厉沉吟片刻又说“永乐出世,实则上天赐予东朝福泽,朕打算赐金陵为太平的封底,皇后意下如何?”
柳姒虽震惊,却面色不显,“公主尚年幼,得此封地,怕有不妥。”金陵算得上东朝国中最富庶的地方。
苏厉又接着说“天降福瑞,赐此封地,实则感戴上天。”
翌日,一道圣旨的颁布,让天下人都得知了这个永乐公主的受宠程度。
十年后
苏明灿刚在凤鸣宫用过早膳准备回去,却看见路旁有几个宫女手中拿着些似乎刚从御花园摘的花匆匆往过走,满脸焦急,苏明灿还未言语,岁竹便拦住她们,“哪个宫里的丫鬟,见了昭宁公主还不快跪下!”
那几个宫女连忙跪下,战战兢兢,“见过昭宁公主。”
苏明灿看了眼那些花,起了去御花园的心思,便说,“去御花园吧。”岁竹只得作罢,跟着苏明灿去了御花园。
正值四月,御花园花开的繁多,苏明灿打算再往里走走,又不想人多打扰清净,便只带了岁竹一人进去。
苏明灿走了一段路后,听到一阵打骂声,“就你,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我让你学狗叫怎么了。”
苏明灿心道,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在她面前欺负下人,便把手一伸,岁竹心领神会把一条通体雪白的鞭子递过来,这是她去年生辰祖父送的,美名其曰护身,可在这宫中又有谁敢惹苏明灿呢,不过苏明灿的确很喜欢这个鞭子,拿过来后苏明灿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哪个不长眼的在本公主面前丢人现眼。”苏明灿出来才看清骂人的正是当朝的五皇子苏明琰,“原来是你这个怂包,怎么今天这么有胆量。”
苏明琰气道,“苏明灿,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便说着,又用脚踩过那人的手,那人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苏明灿冷哼一声,说“今天我还偏管了”,说完便挥起手里的鞭子,苏明琰见状便转过身跑,边跑边喊道,“我要和我母妃告状。”
苏明灿看着他的背影说“原来还是怂包,谁怕你啊。”苏明灿的确看不起苏明琰,故而一向和苏明琰不和。
苏明琰走之后,苏明灿才开始打量这个被打的人,她走过去踢了那人一下,说“我看你穿的也不像是太监,你是哪来的,为何本公主没见过你。”
那人手撑着半趴在地上,发丝散落,手上血淋淋一片,看起来狼狈至极,并未答话。
“你怎么回事,本公主在问你话。”苏明灿见他不回答,有些恼,又拿起鞭子在空中虚虚挥了几下,并没想真的对他怎么样,没想到那人竟吐了口血出来,苏明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接着那人倒了下去,直直摔在地上,苏明灿结巴道“他…他是死了吗?”
岁竹也被吓到了,说“不…不知道,公主怎么办?”
苏明灿又故作镇定道,“拉去喂给小白吧。”小白是她养的一匹雪狼,但自幼在宫中长大,除了长得吓人点,性格很温顺。
苏明灿一时无语,转过身说“当然是快点叫人啊,难道还能真的喂小白吗?”
岁竹连忙应了几声,便出去叫人了。苏明灿蹲下身,离近一点看这个人,他的双眸紧闭着,脸上也带着伤混着尘土,鼻梁高且挺拔,皮肤很白,像很久不出门的人,带着病态的,没有血色的白,苏明灿无意看太久便又起了身。
很快,便来了一群侍卫,“让公主受惊,还请公主恕罪。”
苏明灿摆了摆手,说“把他带下去吧。”说完,又停了一下问“这是哪个宫的人?”
“禀公主,这位是西月国送来的质子殿下。”苏明灿才想起半年前似乎听到西月国为寻求庇护,送来了一位质子,不过当时她并未在意,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见,不过这位质子在宫中日子貌似并不好过啊。
她看着侍卫将那个人抬走,又想起小白,不由叹了口气,小白在宫中不是很招人待见,宫女太监见了它都得躲,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一天在外面跑。
岁竹见她叹气,问道,“公主可是为那位质子担心。”
苏明灿看着她没说话,她想问问岁竹那只眼睛看见她担心了。
岁竹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奴婢知道了。”
苏明灿还没来得及问你知道什么,岁竹先说了,“奴婢告退。”苏明灿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又叹了口气。
苏明灿没多想,传了步辇回了宫,宫门上牌匾是皇帝亲自题字,取名明灿宫,宫内从布局到摆设无一不见用心,宫内栽着许多玉兰树,苏明灿对玉兰花情有独钟。
苏明灿刚一进去便被岁寒拉去书房,“皇后娘娘让奴婢看着您把功课做完。”
这就是苏明灿出去从来不带岁寒的原因,岁寒简直有些与她年龄不符的古板,苏明灿趁着岁寒开门的功夫便一溜烟跑了。
躺在贵妃椅上的苏明灿心道,还好多年来她的逃跑技术越来越娴熟了,她随便拿了本画本翻着看,正看的入神之际。
“皇后娘娘驾到。”
苏明灿连忙将手中的画本收起来,换了本书看,等到柳姒走进,才装模作样道“儿臣看书有些入迷,竟未发觉母后来了。”
进来一个穿戴极其华丽的妇人,久经上位,又因为柳姒出身将门,不怒自威。
柳姒又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今日来是有事给你说。”
苏明灿在脑海里迅速把这些日子干的事回顾一遍,该不会是苏明琰的母妃告状告到母后那里去了,苏明灿已经想好无数种办法对付苏明琰了。
还未等她想完,柳姒又接着说“过两日便去书院吧。”
苏明灿立马反驳道,“我都没有伴读怎么去。”
苏明灿性格娇纵,恶名远扬,朝中重臣都不愿子女当她的伴读,最终还是敲定了柳姒的外甥薛执做了伴读,可在十几天前苏明灿“不小心”把薛执打了一顿,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以至于更没有人愿意送儿女来当伴读,所以苏明灿也一直没去过书院。
柳姒冷笑一声说,“你还好意思提,不过我给你找好了新伴读,你以后给我安分一点读书。”
苏明灿好奇问道,“还有人给我当伴读吗?”这倒是真的疑惑,还有谁能给她当伴读。
柳姒又说,“除了西月国来的质子,现在还有谁敢来给你当伴读,刚好我听说你们今天见了一面,也是我的疏忽,不过给你当伴读也不错了。”
柳姒还想说什么,宫女突然走了进来,低声说了几句话,柳姒便说“你把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补上,我会派人过来看。”
苏明灿行了个礼后就打算去找那个西月国的质子。
“岁竹,你知道那个质子住哪吗?”
“公主要去找他吗,奴婢带您去。”
苏明灿跟着岁竹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偏僻的宫殿,里面虽然干净却很简朴,岁竹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响,出来一个少年,头发简单束起,身量修长,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脸上带着泛红的伤疤,五官极其出众,不过那双眼,也太没有感情了吧,苏明灿心想,又感叹道,怎么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不过好看有什么用。
“你就是西月国来的质子。”苏明灿嫌弃地问道,暗暗想到,就是这个人害得她这么早去书院。
少年点了点头,似是作答。
“你是不是小哑巴,怎么不说话。”苏明灿想自己也算他的救命恩人竟然这么敷衍,不由更生气了。
少年又开口说,“不是。”眼里满是疏离。
苏明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谢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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