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好不可怜

莫诺柠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她侧转身不认反而讥笑道：“程大秘书果然善于总结和发现，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要不这样，我现在陪你再出去找找，把失散在外的手巧的莫家的孩子全部找回来？”

        “……”程清瑶哑了，她这么说好像真的有点太笼统，没有实质的依据就是有感觉。

        莫诺柠继续讥笑她：“因为偶遇，你就断定我和他有关系？他自己做没做，自己还能不知道？程大秘书，你好歹是莫家的儿媳妇，怎么一双手尽往外拐？”

        “南幽瑾人不坏……”

        “他不坏，我坏？”

        “我不是这个……”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你喜欢他，就帮衬他？你不喜欢我，就各种想法损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话如果被外人听了去，他们会怎么在外面传我？我这辈子还要不要嫁？嫁不出去，再受老太太无休止的冷嘲热讽？”程清瑶气短说话慢，莫诺柠愿意等她就能把话完，不愿意等随时就把话题抢走。

        她还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咄咄逼人，说完哼的一声拿背对着程清瑶：“睡觉睡觉，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枉我对你那么好，还故意留下来陪你。你去外面问问，我莫大小姐这辈子主动地陪过谁？”

        程清瑶被她这样一说，也感觉自己办事不妥，好像是有点妄断和强加的意思。她说得不错，如果被外人听到还真会生出谣言。

        叫了莫诺柠几句，想跟她道歉。

        莫诺柠却已经不敢再惹她，睁着眼睛假装睡着。MMP的，这程清瑶简直就有毒，分分钟就能让她掉坑的节奏，以后得防着点少跟她接触。可是不跟她接触，回家就得面对老太太，啊啊啊……简直就是烦躁。

        程清瑶叫了好几声，见她不搭理就不再叫，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是时候该睡觉了。她微微翻了翻身，闭上眼睛想睡又怎么都睡不着。莫诺柠同样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窗外。

        与此同时，莫离也没睡着。自程清瑶住院后，莫剑翎就带莫清涟搬回莫家老宅与端木韵同住，这样一来他今晚就必须回老宅。他的卧室许久没睡，身边又少了一个人，这感觉就像睡在外地的酒店十分不舒服。

        他睡不着，在床上长吁短叹翻来滚去，想着给程清瑶打个电话聊聊，又怕把程清瑶吵醒。

        好痛苦，接着翻来滚去！

        与此同时，南幽瑾跟他的情况差不多，不是叹气就是揪头发，整整一夜折腾到这会儿还没有睡着。他在生气，生莫诺柠的气，她凭什么那样说他？凭什么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好好相处？

        他只想尽量的多陪陪她，没有什么过份的想法！

        唉，烦死了，烦死了！

        “你烦什么？我才烦啊，一晚上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身边的盾盾又一次被他吵醒，不爽地给了他一巴掌：“明天我要一个人睡，再不跟你睡一个床，吵死了。”

        南幽瑾更生气，黑暗中训斥他：“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说我吵。要不是你给她催眠，她会那样不待见我？下午玩得明明很晚，她也愿意跟我说话，都怪你拖累我不算，还尽给我添乱。”

        盾盾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怪我？谁让你那么风流把我生下来，我可是没求你生吧！再说，就你那差劲的样别说莫大小姐看不上你，我都看不上你。给了你几个小时的时间表现，结果表现的像坨屎一样。不不不，比屎还不如，屎至少还能臭气一方，你……”

        “你给我闭嘴。”南幽瑾想掐死他，这什么破儿子，不帮忙就算了还给他拆台：“你爹我一生风流，女人无数，唯她是我真正喜欢的。你莫叔叔讲得也对，我以前没戏，现在多了你更没戏。小子，以后合作点行吗？别动不动就把她催眠往外拐，往你爹怀里拐行吗？”

        盾盾本来还挺生气，听他这样一说立即就乐了，咯咯的笑：“你喜欢她啊，你终于承认你喜欢她啊！不过，我与其把她拐到你怀里，还不如把我妈咪拐到你怀里。这样，水到渠成，我还能有个完整的家。”

        南幽瑾又一次想掐死他，还踹了他一脚：“滚去客房睡，别在这里烦我。我现在见你就烦，听你说话更烦，一手破技能尽用在坑爹上面。”

        盾盾不滚，还往他身边凑了凑：“爹地，你有多喜欢她？有莫叔叔那样喜欢的一直想把程阿姨娶回家吗？一天娶不到，心里就一天不开心。”

        南幽瑾叹了一口气，枕头胳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有多喜欢？有没有莫离喜欢程清瑶那样的喜欢？自然是有，可是他不配娶她。自从第一次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他就知道他们没戏。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不可能会要这样滥交的他。因为知道她不会要，所以他破罐子破摔。

        直到有了程清瑶有了念念，他才开始真正后悔。后悔当时的年轻气盛，后悔当时过于骄傲。骄傲的什么都想争过她，好像争过她他就赢了全世界似的。

        却不想，就赢了全世界却独独输了她！

        这样的赢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时间可以回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忍一时之气，把她捧在手心，告诉她：“这辈子非你不可，没有你每一天都不开心。”

        眼角有点潮湿，鼻子透着哭音，盾盾的小手又顺着脸摸来被他一把档开：“睡觉，天亮还要上班给你赚老婆本。你小子以后给我争点气，别天天给我捅漏子。”

        盾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好想哭，他觉得南幽瑾一直都很凶，从来没有流露出像现在这样的委屈。这样的委屈让他心疼，觉得南幽瑾也是人，也一样会疼会哭就是不说而已。

        小手又顺着他的脸摸过去：“爹地，你哭了吗？”

        “没有。”

        “你真的很喜欢她吗？”

        “都说了睡觉，还一直问什么问。”

        “如果你真喜欢她，真想让她做我妈咪，真想让她跟我们过一辈子，我就帮你。爹地，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措手不及，但我一定会回报你，给你一个满满的满载而归。”因为南幽瑾所想的就是他所想的，他也想妈咪回家，和他们在一起过一辈子。过程或许有点复杂，但他一定会做到最好的结果，一家团圆。

        南幽瑾有感动，却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嗯了一声随便就背对他睡了。只是，眼睛一闭上，噙在里面的眼泪就悄然落下，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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