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清零曲 拘束长吟半独世——下
高高的人影挡住灼兮的视线,好闻的气息包裹着灼兮,随着几声,几名汉子早已倒地。
灼兮睁开眼睛,出现的事天人般的气势,低声道:“晋北”
胥晋北拍拍灼兮的后背,温柔道:“没事了,没事了。”
转头脸色一变,“大胆刁妇,帝都街头岂容你等带人滋生扰事!”低沉威严的声音带着许多怒气。
妇人看着地上痛哭翻滚的汉子,手指着胥晋北嚷道:“哼,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丈夫是礼部侍郎钟客卿!”
胥晋北嗤鼻一笑,:“都说礼部侍郎温文尔雅,怎么娶了你这样的泼妇。”
众人在一旁给足了胥晋北面子,喧然大笑,妇人恼羞成怒,向灼兮扑来,胥晋北动作更快,哪里会让她碰着灼兮的衣裙,一脚踹去,神色暴戾:“滚!”
灼兮一怔,很少看见胥晋北这么暴戾的样子。
几个汉字立马过来扶起妇人,妇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胥晋北,颤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你等着!”
胥晋北瞧都懒得瞧一眼,神色微青,对灼兮道:“你是傻了还是痴了?那么大的棍子过来你都不会躲下吗?”
灼兮瞳孔瞬间释放胥晋北那张暴戾的,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不似寺庙那样温柔深情。灼兮突然冷然放下停留在胥晋北腰间的手,道:“那多谢楚北王救命之恩,灼兮不胜感激。”
“你····”胥晋北气噎。
灼兮不在说话,女子过来突然跪在灼兮和胥晋北脚下,泪聚声下:“浣兰在此多谢公子小姐救命之恩。”便叩首行礼。
灼兮扶起浣兰,抹上微笑:“我救你自然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我们身为女子,有许多不便之处,世人不能理解,但你不因自己身份毅然来街头卖唱更是不易,这一点,很是让灼兮佩服。”
浣兰心下感动,一时无语。
灼兮又解下荷包里,递给浣兰,浣兰怎么都不肯收,只听灼兮道:“这个是给你再买个好琵琶,你的好手艺可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偷乐了,哪天我还要在听。”
浣兰不在拒绝,收下银子,水眸一笑:“浣兰能得小姐赐教心满意足,望小姐告知姓名?”
“灼兮”润漾笑容,灵气盎然。
“嗯。”
浣兰应声便离去。
谁说在这个世界上女子只能依附着男子而活,现在就有这样一个女子,为了脱离奴籍,独奏琵琶,不理世人的嘲讽,卖艺为生。
转身看着胥晋北,这样的男子温柔深情的眼神是他,暴躁狠戾是他。如若有一天他发现灼兮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会如何处理。
灼兮手指在那么一瞬间凉了,暗自拽紧衣袖,思量道:我该何去何从,这个西秦看起来那么大,容我之处少之又少,太后?不过当我是棋子;皇帝?不过当我是妹妹;父亲,她对母亲都那般,还要我这个女儿吗?··灼兮神色苍白,不愿往下想,暗自摇摇头,更感觉头昏昏的沉重不已。
身子往外一侧,一只手立刻扶上她。
灼兮对上那双平静温情的眸,慌乱得不知所措,想要避开时肩上暮的一沉。
胥晋北捏紧灼兮的肩头,背脊挺直,袍服月白色的,一尘不染,恰如神者,不容逃避,低哑道:“今天你到底怎么了?心神恍惚的。”说着,有捏捏灼兮的手,询问道:“手指也冰凉的。”
她避开胥晋北的目光,:“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胥晋北随之一叹,不愿逼她,牵起纤纤柔荑握在手中,温暖有力:“走吧!我送你回去。”
灼兮抬眸缓缓颔首,跟随着高挑秀雅的背影,温暖的气流从手中不断传来,灼兮心底一暖,晋北,谢谢你不在问我。
一步,两步···
暮色悄然降临,两人如同多年夫妻走在小道上,恰如一首古老的诗歌,上面写着: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城阙楼上一家酒楼处
一位公子坐落在倚栏隔间,暗紫色贡品柔缎,薄逸的嘴唇上翘,手执酒杯,神色似醉,双眸却阴厉清冷。盯着远处一对男女。
身旁黑色劲装男子面部如刀雕刻般五官棱角分明,双眼深不见底,身子微躬,语气寒冷刺骨:“公子,那位藕色衣裙女子名叫连灼兮,是尚书之女,十年前就被太后接于宫中。”
“噢?父亲健在却接于宫中抚养,原因?”被唤公子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眸中悠远,语气玩味,似乎很感兴趣。
“据说连灼兮六岁那年死了母亲,跑出府中遇到了前往福音寺祈福的太后,太后很是喜欢她,便带回了宫中。”男子回禀。
“这个理由倒是牵强了些。”男子不在说话,低头思考着。嘴中念念道:“连灼兮,楚北王妃。”
眼神随之望向人群已散的角落处,只剩一把木椅矗在那儿,纹丝不动,脑中回想起女子笑靥如花的面庞,口齿伶俐的话语:她们才华馥郁,情比心坚,比世上任何人都有情有义。
男子目光忽的转变,锐利深邃,气势庞然道:“若叫连灼兮改当你家夫人呢?”
黑衣男子一愣,绝对没想自家公子会有这种想法,冷声道:“不会的”
“哦?”男子薄唇淡笑
黑衣男子一滴冷汗滑过,最讨厌公子这种语气加这种发问了,不好答也不好不答,纠结···
男子微笑如风,小灼儿,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要你受到一丝委屈了。
腰间佩饰铃铛作响,正是灼兮遗失的那块。
衣风玦玦,多少相思,多少望却,唯教人空过漆黑巫月,梦回菱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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