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更漏子 一壶清酒寄山水——上
东梁军营
深紫色,在东梁国家代表的是最高的权力,一切的神秘来源让人热捧在心,虔诚膜拜。
黑色祥服,满头的青丝融入其中,手被在身后,从侧面看去,勾起的一丝微笑让人心惊暗起,听到门外的动静,狭长阴柔的眉眼聚起精光,惹得人不敢窥视。
帐帘撩起,进来的是月色柔和的公子,发冠玲珑珠子缀及,名贵的羊玉红石簪插在中央,衣袍绣上银丝,勾起朵朵祥云,正胸前古元双龙图伏案紧贴,触及黑衣男子时眼里依赖之意甚是明显,客气喊道:“军师,事情办得如何了?”
“主上,西越不负所望,人已带来。”那黑衣男子就是偷袭楚北军营的东梁军师。
能让军师唤主上的身份自然尊贵,虽说气势柔和,但华贵之气皆在一举一动间散发出来,那是东梁王上伯陵。
西越带伯陵出了营帐,来到一间小帐营中,昏暗的光线,潮湿的气息不禁让伯陵皱眉,干草铺至的床上面躺着绯衣女子,伯陵朝她指道:“这就是芳华。”
西越点点头:“嗯,是楚北王的得力人。”
伯陵勾起玩味的笑:“长得真是跟寡人想的有些差距,倒也是我见犹怜。”
西越越过伯陵,上前紧捏着灼兮的下巴,入骨的疼痛让灼兮一置,睁开双眼,暗哑得干疼:“是你!”
“芳华姑娘,是我!”
灼兮厌恶的看他一眼,挣脱他的手,眼角余光瞥见月袍色衣角,转过头去,他是谁,一眼瞥见双龙图案,安郡王?东陵王?想起那夜胥晋北在书房里的对话,安郡王与他们关系交好,定是识得芳华,灼兮心下明白,那就是东陵王。
“没想到没请来楚北王妃,倒是请来了芳华姑娘。”
听到这话,灼兮止不住的嘲讽:“东梁人温文尔雅,礼仪之邦,各个使者皆赞赏不已,没想到待客之道真是让芳华大开眼界,东梁王,您说呢?”
没想到灼兮这般一问,更使得西越手下一紧:“倒是聪明,这般会猜。”
灼兮面色一白,喘不过气也不求饶,冷汗涔涔:“哼,你们主上都没有讲话,你倒是先发话了,这东梁难道要易主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西越切齿。
“住手,你先退下。”伯陵终于发话。
手下一松,灼兮也跟着松口气,手撑在干草上,大口的喘气,自那日在马车食了点干粮之后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了,远远的看了眼胥晋北又被当做芳华劫来,灼兮心下一酸。
西越阴郁的看了眼伯陵,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拱手退下。
高大的身影站在灼兮跟前,这帐营本就昏暗,一挡光线更加暗沉,似乎听见了些轻微的叹息,灼兮不禁抬头打量着他,最后又垂下头来,五官模糊,哪里看得清。
伯陵坐下身来,叹道:“为何这样倔强?”
灼兮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问出:“什么?”
“芳华姑娘,不是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么?那样的情况为何不就先服软呢?”
灼兮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温言温语,倒也没那么害怕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如何服软。”
“倒也是。”
伯陵的口气多了几分的自嘲,灼兮不禁问道:“你真的是东梁的王上吗?”
视线幽暗,伯陵看不清楚她的面庞,只瞧着她身影单薄,笑着问道:“我还想问你真的是芳华姑娘吗?”
灼兮哑口,脑袋一阵眩晕,想着该是很久没进食的缘故了,慢慢的躺下身子,轻轻的闭上眼。
良久都没有动静,随后才听见干草与衣角的声音,灼兮微微睁开眼,看见伯陵放慢动作走出了帐营,灼兮轻舒口气,这个东陵王行为真是奇怪,不过看起来不像西越那般阴深。
舔舔嘴唇,满眼环顾一周,连个水壶都没有,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楚北帐营
胥晋北一身紫墨长袍负手而立,深色的书案上一张薄纸褶皱压上,上面是密报,灼兮果然被劫走了,桌面还有一摊地图,两条黑线互不交接,一方勾勒的是东梁凉州,另一方是西秦淮州,凉州距离东梁的帝都并不远,东梁王无心朝政,身后却有个十分信赖的军师西越,什么事都替他出谋划策,要不是东梁还有个安郡王,只怕早就易主了。
胥晋北眉心深皱,他与安郡王相识在一场战役中,那是两人都年少,安郡王是民间皇子伯安,当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反到西秦的军营去当军营,那年胥晋北不过十五,真是满脸傲然的模样,两人互看不惯,就那样打了起来,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再见时,才知他成了安郡王,伯安心有大志,但东梁自古以来都是身份尊者居之,伯安不过是民间女子所出,后来才立成王爷,与胥晋北身世相似,惺惺相惜间,胥晋北曾说过要助他登位,气势浑然,伯安说:我要助你夺天下。两人以掌击誓,英雄只在这一瞬间。
寂寞如斯,当胥晋北遇上连灼兮时,如太后所说,温柔乡,英雄冢。他早就恨不得攻下那座城,只为那个人。只不过是誓言犹在耳,他,不能轻举妄动,他,有顾忌,她,亦不希望如此。
手垂在腰间,触碰到冰凉的玉坠了,胥晋北暗叹一声:阿灼,你可会怪我,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去救你。
(https://www.uuubqg.cc/77477_77477053/4112418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