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风过已 吹不走一室思念——下
快速的走了进去,清华宫十分华丽,门饰雕花奇特,刚踏进殿内,就见中间百花金鼎焚着浓郁的香气,琉璃珠宝暗光万千,珠帘垂垂轻晃,闪闪的光打在各色的牡丹花瓶中,上面梁柱两边挂上水晶风灯,犹如皓月般明亮。金窗玉槛,说不尽的奢华迷离。
上方坐着品红宫装女子,身上的气势不容别人忽略,十指涂上寇色妖红,珠兰的宝石戒指衬得柔夷白皙,皓腕双双彩蝶金钏,眉眼微抬,朱唇勾笑,启齿道:“灼兮姑娘,好久不见,噢,对了,现在该唤王妃了!”
灼兮轻轻福下身子,淡笑道:“华妃娘娘金安。”
华妃挥挥手,清音道:“你们先下去吧!”
灼兮不明她的做法,只听见华妃说道:“刚刚收到父亲的家书,说是楚北王要华然好好的照顾王妃。”
灼兮抬起眸子凝视着她,震惊不已,原来华妃是胥晋北的人。
华妃只是淡笑,:“觉得很惊讶,我是楚北王的人,王妃,你要记着深宫无情,一命换一命。华然不要宠爱,要的只是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是虚的,只有这些,才是真的。”
她的双手指向清华宫的上座。
灼兮没有吭声,这一切仿佛都预示着胥晋北的野心,他要为他的母妃报仇,江南水乡,那里只是一场梦,梦醒后,是惨烈的现实,江山社稷,富贵天下。
腹部突然一疼,额上出了细密的薄汗,寐语扶住她的身子,华妃拿起她的手,细闻片刻,传人端来盆水,要她清洗手,灼兮刚准备去闻,被华妃抓住手腕放在水中清洗,华妃笑道:“好好照顾你的身子,到时候好给王爷一个惊喜。”
那时的灼兮并不十分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只是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太妃枉死才激怒了胥晋北,前世因,今世果,她临走时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么!不再干涉他的任何事,生也随他,死也随他。
刚回到雎鸠宫,宸妃就向她招手要她过去,灼兮好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宸妃看着她的面色,有些苍白,说道:“怎么出去不一会,面色就白了几分,要不要唤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哪就那么娇贵。”
宸妃献宝似的从后面两个肚兜,嘿嘿一笑:“我绣的,给你一个。”
灼兮接过手来,给她,她这辈子只怕怀不上孩子了,上面绣的是各色的莲花,难为她了,还做了两个。
宸妃娇靥恼道:“你别笑我。”
“我没有笑你啊,你是想要公主还是皇子啊?”灼兮颜面眉宇含笑。
“我比较希望是个女儿,贴心。”
宫中女子大多数希望母凭子贵,她倒好,想生个女儿,岂不是要急死太后和皇上。
“你跟楚北王怎么相识的?”
灼兮笑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宸妃凑近身子,摇摇她的手臂,:“说说楚北王这个人怎么样?”
灼兮放下手中的肚兜,回想道:“他,有的时候很霸道,有的时候很温柔,嗯,说起来我们初识的时候是在寺庙中。”她突然间想到他们跌落绿谷时,他霸道的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告诉她女子应当爱护自己的身子,那时的他老是爱皱着眉,自己的小性子总是被他包容着,想到这不禁笑出了声,他接受她,他不介意她,他爱护她,他给个她许多的深情,她想他。她想到了他们的于归崖,“我们在寺庙相见,在于归崖上相知,相恋,然后相伴,相思。”
宸妃问道:“于归崖,有于归崖这个地方吗?”
“只是城外的一座山崖,我们取的名字罢了。”
“啧啧,原来楚北王这么有风情啊。”宸妃打趣道。
灼兮眉梢一挑:“皇上不解风情?”
“嗳,你·····!”
御书房
书案前,明黄的身影飞快的批阅着皱着,突然听到门口低声,手顿了下,进来的是黑衣袍服,宽大的袖口边沿绣上闪闪金线,披风上的帽子摘下,沉声说道:“情况如何?”
景逸唇角微勾:“已妥。”
那人从腰间取下一枚佩玉铃铛,放在他的面前:“这个给胥晋北做信物,他会信的。”
“就怕灼兮性子倔。”
一声叹息传来,他的手一僵,淡声说道:“事成之后我要带她去南漠。”
景逸苦笑一声,她从小乖巧,他视她如亲妹,但是为了心宜母后,他必须除去大患:“也好,估计那时她恨也恨死我了,我也无颜面要她住在宫中了。”
那男子眉眼往他身上扫过,许久才说道:“我会要她忘记一切的,过回新的生活,一切重头开始,明日你就传信过去,地点定在哪?”
“于归崖,是城外山上的一座悬崖处。”
“嗯,我会事先部署好。”
夜浓如墨,身影快速的溶入其中,往长乐宫旁的兰林小筑去。
清风掠过,门被轻轻的推开,敛去气息,坐下床沿边上,手往女子的后颈暗去,瞬间沉睡过去,他凝视着床上的女子,抬手抚向她的脸庞,面色沉浸如水,不由的细细喃道:“灼儿。”
风过已,吹散一室思恋,人影在前,一生情一生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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