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错相识 特煞风浓迷糊心——上
暖日当头,却散发着刺骨的寒冷,青灰色的身影终始上了湛彦迟的马车,琢颜立刻回到屋内,将一些干粮存放在后院干燥的地窖内,琢颜望着眼前的男子,不知如何去搬动他的身子,刚想扶他起来,却不想感觉他手指的触动,随后放下他的身子让他平躺着。
颤动的睫毛微微睁开,琢颜对上一双如深潭的眸子,如玉的声音略显得嘶哑:“你是谁?”
在胥晋北睁眼的那一刻,就看见了身旁这个娟秀温婉的女子,双颊晕红,让他不禁疑惑自己怎么在这,后脑的疼痛让他一片空白,他使劲的去回想,耳边眷恋的呵气声不断回旋:阿灼走了,阿灼走了。额上密汗冒出,他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琢颜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慌了神,抽出腰间的丝帕替他敛去汗水,小心道:“你刚醒,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千万别再伤身。”
“你到底是谁”
“我是琢言”
胥晋北愣住,琢颜?阿灼?拉过她的手腕说道:“阿琢。”“我·····”胥晋北稍一用力,她就凑到了他的眼眸下,那双眸子让她胆怯,让她双颊晕红,更让她心跳加速。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眸子,沉浸得夺人心弦,刚开口却又说不下去。
不远处传来躁动,琢颜站起身来,远远的辨出是那些人,灼兮说得没错,低声问道:“你还能走么?”
胥晋北皱着眉头,一时没搞清楚状况。琢颜见他这般模样,以为是走不了,紧张的扶起他的身子,准备要他搭着自己走。
胥晋北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缓缓的说道:“我可以走的。”
琢颜一听这话,眉梢染上喜色,拉起他的手就往地窖去。
地窖建在后院不起眼的小茅屋下,草丛茂盛的地上,那里还算宽敞,常寻会经常将珍贵的药材储藏在这,琢颜小心的将他扶下,然后将厚厚的木板拖上,远远看去与茅屋的小道相接,看不出其中的蹊跷。胥晋北见她十分吃力的模样,不禁走了过去,替她掩上,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琢颜这一刻晃了神,他抿着薄唇的样子,宛如上神,让她感到安心。
胥晋北在地窖内晃了一圈,都是些药材,不禁问道:“你救了我?”
琢颜坐下身来,点点头。
胥晋北随着她坐下,抽出一根干枯的花朵,在鼻尖用力一吻,微微的木槿香味,却是带着点点苦楚。
“我为何在这里?”
琢颜愣住,她看着他脸上不明的神色,昏暗的光线打在地上,琢颜低下了头,这个男子忘了一切,不记得那个叫阿灼的女子了,她,存了私心,要不要告诉她。
胥晋北亦不吭声,等待着她的下文,从侧面望过去,她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琢颜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的眼眸说道:“你从山崖跌落了下来,然后是灼······!”
话还未说完,上面传来呱噪的声响,噼里啪啦的瓷碗被砸碎,桌椅颠覆,每一处的都砸在琢颜的心头,胥晋北沉默的深皱着眉头,低声说道:“那些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怎么想到躲这儿的?”
琢颜想起灼兮的话,说道:“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胥晋北赞赏的点点头:“是的,幸亏你没有招来马车。”
琢颜低敛着神色,没有接话,她不知道他忘记了多少,苏扶公子曾说过他的后脑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不知何时能醒来,也不知道会留下什么样的遗症,他醒得很快,忘得也很快,琢颜轻轻的叹气,她忘不了的是灼兮临走时的背影,是不舍,是悲凉。
只见带头那人一袭黑衣,面色阴柔至极,整个气氛里数不尽的阴鸷,站在门口处,双眸精光暗闪,夹杂着隐忍和嗜血的光芒,双手背于身后,目光不停的在周围扫视。一个侍从从屋内走了出来,单膝跪在他的脚边,低头说道:“禀告大人,屋内无一人。”继而都跟了出来,纷纷说道没有找到人。那男子轻闭上双眸,遮去了阴郁的眼神,众将不知他的意思,也不敢吭声。良久之后,他睁开眼,唇边泛着一丝冷笑,语气森然:“去给西秦皇帝发条密函,就说查到胥晋北的下落。”“属下遵命”“那眼下这里怎么处理?”那男子凌厉的望向这座房子,手咯咯作响,切齿的发寒,他大手一恢,气势阴厉,尖声道:“给我烧了它。”
谁也不敢抵抗他的话,加快手中的动作,将木材推在整间院子,前前后后排满,火把从空中抛下,火势迅速燃烧,火光漫向天际时,那男子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男子收起笑容,侧身看了过去。
依旧是一袭红衣的芳华,面容憔悴了几分,身上的气势不容旁人小蓄,那男子看到之后双眸微眯几分,找到了又如何,说不定已化成了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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