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老天的指引?!傅寂琛来了?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时姝在心里为米盈默哀了三秒钟。
转头看向季砚。
“那走吧!”
南关街,是西昌有名的小吃街,古老的建筑,上上下下的梯坎,在雨天极容易出片。
街道纵横交错,青石板铺路,青砖黛瓦,更显古朴。
这几年西昌旅游业发展极好。
即便是非节假日,人也不少。
关键是。
小吃街里有许多正宗的老字号,不少游客慕名而来。
这一逛,两人直接从下午吃到了晚上。
两人走走停停,直到来到江边。
江边有不少人放着许愿的莲花灯。
“谢谢。”
两人坐到石凳。
季砚手里还拿着几根串,坐着看了会河里漂浮的莲花灯,他突然开口道。
时姝一怔:“谢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
季砚狭眸凝视着前方,又笑了笑,转过头看向时姝:“如果真要找一个感谢的理由的话,是你让我放下了多年的执念。”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是我害死我哥的。”
季家对后代的教育十分开明,因材施教。
并不会逼着孩子接手家业。
季衍在枪支这一块,有着惊人的天赋,十八岁就已经成为了特种战队的一员。
一次任务恰好就在季砚所在的私立高中。
所有师生都是人质,被六芒星组织的人困在学校内。
毒蛇无意中看到了季砚的资料。
那是国外的私立高中,每个学生都非富即贵,见季砚是大夏国人,并且还有个哥哥。
再看到季砚证件上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笑容。
心里顿时生出了浓烈的嫉妒。
凭什么他就能笑的这么开心?
毒蛇觉得命运真的不公平,他的童年跟老鼠似的,而别人的,却如此光明。
凭什么?
不过。
毒蛇觉得,那次任务,命运总算眷顾了他一次,让两兄弟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老天的安排,不能怪我。”
第一次。
季砚单独审问毒蛇的时候。
毒蛇还没认命,双手抱臂,往椅背后面一靠,嚣张至极,脸上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他挟持了那时年仅十三岁的季砚,逼得季衍不得不束手就擒。
最后,毒蛇当着季砚的面,虐杀了季衍。
季家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
出了大手笔,全面围剿六芒星。
可偏偏动手的毒蛇,却跟泥鳅似的,一直没抓到。
季砚被救后。
在心理疗养院里住了五年。
期间,心理师一直在催眠季砚,想让他忘记那一幕。
但是那么残忍的画面。
季砚怎么可能忘得掉,最后没办法,季老爷子还是做主,把季砚接了回来。
由着季砚的性子,走了季衍的老路,当了兵,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毒蛇。
“毒蛇一定会死,六芒星也一定会除,为了这么个人渣,放弃亿万家产,想想都很亏啊!”
季砚把小食桶放在一旁,两手撑在身后,身体往后倾,偏头对时姝笑了笑。
夜风习习。
不远处的河滩上传来孩童的嬉戏声。
时姝还是第一次看到季砚笑的这么……明媚。
也忍不住跟着勾起了唇瓣。
**
季砚把时姝送到米盈家楼下时。
远远就看到单元门口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季砚挑眉,忍不住嘟囔了句:“来的这么快?”
时姝没听见。
她睡着了。
这几天连轴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来的路上,晚风吹着,又逛了一下午,没一会就睡着了。
季砚为此还沿着国道又开了好几圈,眼看着时间太晚了,要是再不回去,米盈就要打电话来了,季砚指不定还要多开会。
刚停车,时姝就醒了。
迷迷糊糊扫了眼窗外,在看到那站着的人时,怔了下。
车窗下落。
“傅总?”
时姝有些疑惑。
傅寂琛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应该在南城处理游轮的后续事情吗?
“嗯,问了米小姐,她说你住她家,我就过来了。”
傅寂琛一身笔挺的西装,镜片后的眸子透过车缝往后座扫了眼,那里放着几个用食品袋包起来的小食。
是时姝打包回来给米盈当夜宵的。
“就是没想到你们回来的这么晚。”
“傅总,你找我有事?”
时姝拿起包装袋,推门下车,季砚也跟着下了车。
傅寂琛看了眼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季砚,镜片后黑眸闪了闪,“嗯,比较重要,方便上去谈吗?”
“好。”
时姝有些疑惑,但既然傅寂琛说重要,那肯定很重要。
**
米盈家客厅。
米家父母识趣地为年轻人让出了空间,临走之前,还顺走了时姝带回来的炸串。
米盈穿着睡意端坐在时姝身边。
她怎么都想不到,明明出去的时候是两人,回来怎么就变成三个人了?
最过分的是。
她的串,都被爹妈拿走了!
傅寂琛也没卖关子,将舒蕴京的猜想告知了时姝。
“你是说,姝姝的父母可能另有其人?”
米盈震惊到忘记了表情管理。
这算什么?
小蝌蚪找妈妈吗?
好不容易姝姝接受了时峪山他们,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蹦出来,说其实姝姝的父母另有其人?
那米盈宁愿时峪山他们是姝姝的亲生父母。
最起码。
他们还活着。
时姝听完后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和我爸的确没有做过亲子鉴定。”
时姝并不是很看重血缘关系。
傅寂琛带来的消息倒是提醒她了,回京城后,她要和时峪山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她真不是时峪山的女儿,时峪山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至于后续怎么相处。
顺其自然就好。
时姝早就不是哭着找爸妈的年纪了,甚至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有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此时。
她更关心另一件事…
“毒蛇说,林绝杀害的那对夫妻,也是在二十年前左右。”
时姝看向季砚。
舒家的女儿,是在十九年死的,车祸死亡。
一开始,季砚的调查方向都是非常规命案,并没有把车祸致死事件考虑在内。
还有。
时姝想起了她做的那几个梦。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梦,但现在看来,而可能是某种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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