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醋正计时
两人分开时南舟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少女站在面上有些兴奋，“这是什么功法？似乎非常玄妙还有高深。”
楚玄犹豫了一回说道：“《冲灵秘籍》。”
“冲灵秘籍？”女孩从前没听说过，但感觉听上去就十分厉害。
南舟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迈入了筑基中期。
她的嘴角简直不能咧得更大，这样多来几次，岂不是很快就能金丹啦？南舟觉得自己好厉害。
不过当少女看向盒中时，却发现他们……当然主要是楚玄，收集的能晶都已经都被用光了。
南舟现在又开始嫌弃起晶石来，“不是说很厉害吗？怎么才用一次就没有了。”
男人笑笑，“你喜欢？我以后再替你找。”
女孩的眸色十分欣喜，男人瞧着女孩的唇，眸色有些晦暗。
“舟儿，来。”
男人伸出手，喉咙发紧，心中无比渴望女孩女孩能走过来。
他前世登上元婴巅峰之后曾去过一次清风谷，男人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竟然眼巴巴地找上门去。
他的出现理所应当地被风清谷的人当作挑衅，众位弟子围着他，而南舟作为谷主理所应当地站在最前面，淡淡地看着他。
回想起少女眼中冷漠的神情，楚玄到现在仍然觉得难过，他们之间何至于此？
其实他去风清谷并非挑衅……不过再解释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他们于是又战了一场，那时候南舟虽然也是元婴，但当然无法与巅峰的楚玄较量。
他收着力气，但是她处处都在逼他。
南舟的招数杀机毕现而且剑走偏锋，他也不得不认真同她比斗。
南舟最后当然败了，她面上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喜忧。
此后大概是众位长老一齐上阵，楚玄不得不退出了清风谷，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南舟。
事事波折，桐寂的灵魂由楚玄温养多年后强韧不少，其后服下圣药后更是灵魂力量大涨。
楚玄以为多年陪伴，他和魂寂间应该存在些许师徒情谊，可没想到恢复灵魂力量后的魂寂便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
生死存亡之际，楚玄选择玉石俱焚，虽然楚玄用自爆拖延了片刻，但当魔主焚天擒获魂寂时，男人已然灵府俱碎……
楚玄想到了魔族那个最特别的小公主，她是楚玄见过的最简单的人。
男人的心一瞬间飞到了很远以后，他如此努力的修炼，不仅为自己、不仅为南舟，更为曾经平白无故死去的人。
南舟走近，“楚玄？”
女孩看出男人在发呆。
楚玄牵起女孩的手，“舟儿，过来。”
南舟被楚玄牵着倒也不讨厌，他手上有一些茧子，因此握起来格外厚实。
她还在好奇楚玄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却听见男人说，“接下来几天我可能要专心突破筑基，你要是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我先送你出去。”
楚玄辅助女孩化用能晶时，有一部分能量直接留在了楚玄体内。现如今炼气二阶的他已经冲上了炼气圆满，接下来只要精心突破一段时间就可以迈入筑基。
这是楚玄一早的打算——同南舟一同进步，谁也不要甩开谁。
女孩觉得男人的语气非常奇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奇怪。
虽然这是一个很好地表忠心的机会，但站在楚玄的角度想一想，突破境界这么重要的事情，放个甩不掉的未婚妻在身边还真是膈应人。
南舟心想他可能是怕自己在关键时候给一刀过去，于是顺势答应，“好吧，这里确实无聊，我早就想出去了。”
楚玄闻此淡淡一笑，仍是握紧了女孩的手，“好，我送你。”
他心中有那么一两分落寞，他其实是希望女孩能留下来陪他的。
山中虽然妖兽杂多，但楚玄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山上虽然危险，但密闭的地下空间内时绝对安全的；而山下鱼龙混杂，南舟一个人待在山下反而不安全。
然而……现在如果男人想，他可以随时知道女孩在干什么、还有女孩的状态。
他在南舟的神识上留下了一块烙印，做得非常隐蔽，就是蓝月亲自探查也绝无可能发现。
这是他从魔族手上学会的小把戏，楚玄承认自己有些卑劣，可若非如此，他不会放心南舟一人待着。
南舟念着凭楚玄五灵根的资质，冲击筑基想必是要花一段时间的。思及此，女孩向店家多付了半月的房钱。
她住在客栈中却发现鹭灵宫的人在找人，似乎地位还不低，南舟看那画像，却是那夜的灵曦。
南舟没有大嘴巴子的习惯，权当作自己不认识此人。
鹭灵宫的人狐假虎威，仗着有金丹长老欺压便蹬鼻子上脸，其他人或许觉得可恨，但在南舟看来却是非常感动——主角帅无人性就算了，连配角都如此栩栩如生！
女孩看那npc脸上的二两横肉，心里对时空局的工程师肃然起敬，心里有些期待将来的工作。
恶霸们来了转了一圈又走了，裴南舟等楚玄下山后也跟着他离开了玄寿山。
裴南舟原以为两人的交籍到此要要告一段落。
南舟当然还要回风清谷，而楚玄的去处估计就多了。龙傲天的野路子不是一般的多，上次他上玄寿山不就跟回家似的？
所以当得知楚玄要同自己一块前往风清谷时，裴南舟几乎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风清谷的徐长老说可以举荐我入门，这是他留下的玉简。”
楚玄不知道为什么递了过来，南舟也没多想便接过。
原来不仅是楚玄，还有司思也要一块去。
楚玄看着女孩，他想籍此告知女孩，他同司思一块只是为了让司思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而不是自己的私心。
不过南舟觉得莫名其妙，徐长老和楚家的来往为什么让她知道？
就这样，楚玄和司思都进入了清风谷。
清风谷的弟子不论长幼素来着青色道袍，女子也是如此。
宽大的道袍套在女孩窈窕的身上，虽然不合身，然而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还有朴素平淡的气质却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里虽然人人都着青衣，但楚玄知道裴南舟是不一样的，她向来就爱青色，即使不需要穿道袍了，大多数时候也穿着青色的裙子。
裴南舟回谷时得到了蓝月的赞扬，谷中弟子也很快知道她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将修为提升到了筑基中期，一时各种艳羡还有崇拜的目光都向女孩投来。
“不错。”
蓝月如此说到，嘴角有淡淡的笑意，记忆中蓝月是一个不爱说笑的人。
南舟觉得有些心虚，她这完全是蹭了楚玄的快车道，另外这筑基中期还有突破的迹象，这可怎么办？
蓝月接着道，“这是藏书阁的令牌，你可以从《注元心经》和《素女心诀》中挑一本作研习。”
女孩点头，修道之人一般需要随着自己的境界变换功法，功法都是阶段性的，需要与修为俱进。
虽然有徐长老推荐，楚玄还是因为伪灵根的资质只被收为记名弟子，他特意和徐长老约定过不要透露他快速进阶的事情，所以清风谷之人十分看不上楚玄。
因为入门晚，男人还需要管南舟叫‘师姐’。
楚玄有一本名为《五行混元》的天阶功法，和其他功法不同，这本功法一共分为九层，每层又有九阶。
修士从引气入体到历劫飞升恰好要经过九个大境界，恰好对应《五行混元》的九层。
前世楚玄能够飞升，这本功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修仙的困难都是呈指数级增长。
怪不得说炼气、筑基，乃至金丹在那些大能眼中都是蚂蚁般的存在，因为在已经登顶的仙人的眼中，要达到这点成就，只需从三千修为中取一瓢而出，远够了。
修道之人进入一个新境界后大多都需要寻找新的功法从头修炼，但楚玄却不需要，他手上这本《五行混元》能够让他从一而终，不用走任何弯路或者岔路。
写这本功法的人倒是个天才，不过这话并不是在夸楚玄。
现而今这功法的真身还躺在某个秘境里，男人手上这本只是自己默写的。
三月后。
“你一个伪灵根也敢跟在裴师妹身边？”
“整日拿那种不恭敬的眼神看着裴师妹，她是你能肖想的？”
“再说你一个伪灵根也能筑基，别是用了什么魔道的法子吧？”
几个内门弟子围着楚玄，看样子是笃定主意要揍他一顿。
魔道有些法子，能够以牺牲寿数为代价在短时间内提升人的修为，楚玄倒是知道，不过他看不上。
“没有。”
男人对他们并没有好脸色。他从前要杀人的时候脸上也不会凶光，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些热，因为在楚玄眼中，这些人已经死了。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出言阻止众人的是司思，她常来看望楚玄。
“师兄。”
见二人过来了，众人一行礼，拜的是司思身后的闵竹。
闵竹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他的师父在清风谷内颇有名望。
“哥哥，”女孩跑近，“你没事吧？”
女孩模样十分关切，她有时候会忘记楚玄有多厉害，仍当他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少爷。
闵竹就站在司思身后，楚玄经常看到闵竹和司思同行。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越想越觉得楚玄可恨，明明身边有司思这等灵动的女子，却还癞□□吃天鹅肉地肖想裴师妹，当真以为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就人人都喜欢？
裴师妹最是目下无尘，还能看上他？
众人心里鄙夷地想道，几人虽然避让了闵竹，但却不打算放过楚玄。
再说筑基后期也不算什么，闵竹虽然修为深厚一些，但一个也打不过一群。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别打了，裴师妹看过来了。”
几人偏头，正对上裴南舟的眼神。
少女眼中难得带了些笑意还有温柔，她身边还站了另外一位男子，两人看起来如金童玉女一般。
几人不想破坏自己在裴南舟心里的形象，再说刚才糟糕的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楚玄深望着裴南舟身边的男子，面上无任何表情。
“哥哥！”
司思扯了扯楚玄的袖子，不希望楚玄看裴南舟。
她很嫉妒裴南舟，凭什么裴南舟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而自己呢？又是讨好师兄又是讨好师姐，司思觉得在清风谷十分不自在。
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哥哥有些话要和闵师兄说。”
女孩狐疑，楚玄和闵竹能有什么话题？不过她向来不会拒绝楚玄的请求。
“好！”
女孩甜甜一笑，随即往一边跑去。
“你去哪？兽苑的长老在那边养了一只晶蓝虎，你可别冲撞它！”
闵竹想去拦却被楚玄一把拽住，小女孩在不远处冲闵竹做了个鬼脸。
闵竹被楚玄拉住了浑身有些烦躁，不过他可不敢和这家伙动手。
男人神色严肃，“你是不是喜欢思思？”
闵竹瞪大眼睛，“谁喜欢！你有病吧！有病就吃药，别乱说话！”
男人的表情依然严肃，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喜欢就早点告诉她，我是支持你的。”
上辈子思思跟着他实在吃了太多苦，这辈子他只希望她能过上平静的生活，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
“有病！”
闵竹一甩楚玄的手臂，自顾自地往司思的方向追去。
男人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脸上浮起淡淡笑意，这样平静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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