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算是独居女性必备技能？”
“是吗？”罗莎狐疑地说，是时间久了她对正常的美国女孩已经失去正确认识了吗？
迪克突然也发现自己这个理由简直漏洞百出，赶忙找补：“我以前在孤儿院会和其他孩子打架，你懂的，孩子多了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矛盾。”
罗莎倒是深以为然，兄弟姐妹多了都要在家里打架，看他轻松的样子边检查手臂边调笑道：“你赢的多吗？”
“事实上我赢的不少，在孤儿院名气也不小。”他有些骄傲地说，“有些坏孩子甚至会躲着我走。”
格蕾丝露出有些调皮的一面让罗莎在心里笑了笑：“那你很厉害啊。”
迪克配合地摇摇尾巴：“是啊。”
罗莎晃晃脑袋，强悍的身体素质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站了起来。
“怎么了？”迪克假装吓了一跳。
“我带回来个小朋友。”罗莎就看见小家伙在柔软的沙发上已经缩成了一团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可能在外面冻坏了，这里暖和。”
迪克这下才终于看清楚只幼猫，通体黑色好像解释了他/她被遗弃的原因，明知故问：“你买的吗？”
“怎么可能。”罗莎耸耸肩，“路上捡的，可能是有人不要了。”
两人说话中间，幼猫的耳朵因为声音动了动。
“黑色的小家伙。”迪克走到幼猫身边看了下，三个月左右，刚勉强能脱离母亲不久，小小的脸和大大的眼睛，黑漆漆的耳朵看起来像······
“蝙蝠侠。”女声突然从身侧响起，迪克差点以为是自己没管住自己的嘴说出来的。
“这小家伙可真像蝙蝠侠。”罗莎蹲在一侧，“但他或她可比蝙蝠侠可爱多了。”
“确实。”迪克非常同意，布鲁斯就算是哥谭小王子也远远没这小家伙可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专注地看着一个幼小的家伙了，毛茸茸的身子和睡觉时还忍不住蹬一下的柔软爪子，这让他突然有一点手痒的冲动，那种想要用手呼两下的冲动。
“你会养猫吗？”罗莎撑着下巴看猫，再看看格蕾丝。
“你是决定要养他或者她了吗？”
“嗯哼，小猫照顾不当很难活吧。正好才这么小，更容易培养感情。”罗莎打开手机开始查。
迪克在罗莎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开始打量她，她表情柔和，眼神中充满恋爱，看起来包含着希望也拥有着期待，嘴唇微微勾了起来，像是看着小猫就会忍不住笑起来，用手撑起下巴显得她的脸圆了一点，更有种年轻女孩饱含能量的气质。
和半个小时以前判若两人。
她有人格分裂吗？
迪克忍不住想，但他很快否认了，人格分裂不是这种症状。
那她想要什么呢？
他不相信一个人没有诉求，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呢？
“我没养过。”迪克也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另一侧：“但我想咱们可以一起学。”话刚说完，就看到罗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迪克忍不住看看左右两侧，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吗？”
“你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罗莎抬抬眉毛。
“有什么不对吗？”
罗莎比划着，表情复杂：“就是你这话可真让人·····心动。”
“有吗？”迪克迷茫地道，“没人这么说过啊。”
“只是别人没跟你说。”罗莎撇撇嘴，小声道：“用那么自然的语气说什么‘咱们’‘一起’学，好像······”她们是一体的，要一起做很多事似的。
这话乍一看也没毛病，但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说，可太——让人心颤了。要是换一个人，她可能会觉得油腻，然而格蕾丝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她这么说是理所当然的。
这可真是独特的人格魅力啊。
“好像什么？”迪克没懂。
“······没什么。”解释这太尴尬了，显得她好像很敏感似的。
迪克抻抻脖子，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情况。他的话让人心动吗？
罗莎的意思是，他让她心动了？或者说，她对他心动了？
想到这里，迪克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忍不住看向她看着猫的侧脸，温柔又恬静。
“找个纸箱子吧，之后我再看看猫窝。”罗莎先开口了，“昨天买牛奶的纸箱子，我看网上说猫都喜欢狭小的空间。”
“好。”迪克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赶忙顺着她的话答应。
两个人也没浪费时间，罗莎找出牛奶箱子，因为受伤，剪箱子的工作是由迪克来完成的，他剪的时候罗莎在手机里列了一个表，之后要检查身体，明天要买猫砂——豆腐的好、食盆、猫粮、猫窝、猫爬架，定期还要补充猫条、猫主食、猫罐头，写得她头晕眼花。
他们垫上了三条毛巾，铺好之后罗莎才发现原来猫不能喝牛奶，刚倒的牛奶只能换成了水。切了些鱼肉给他或她放在箱子里，罗莎就开始尽量放轻地想把小家伙挪进去。
可刚碰到小家伙就醒了，顺着罗莎的手飞快钻了进去，缩在箱子里没有吃也没有喝，只是躲着不动，大大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又警惕又好奇。
他们商量了一下，怕小猫一只在客厅里害怕，考虑到他不知道能住多久，迪克还是帮罗莎抱着箱子放进了她房间的床头处。
于是，两个人开始巴巴地蹲在罗莎的床头看猫。
“你说他是男孩女孩？”罗莎忍不住问。
“男孩。”迪克很快回答，看着罗莎疑惑的眼神，赶紧解释：“你挪他的时候，我看到了。”
“那男孩该起什么名字。”罗莎有些苦恼：“林肯华盛顿麦迪逊？”还没等迪克回答，她自己就否认了：“长相差太多了。”
迪克观察着盯着他们的小猫：“用你捡到他的巷子命名？”
罗莎立马摇头：“我才不要用罗曼的地盘给他命名，用巷子命名还不如叫他哥谭。”
迪克哭笑不得，调侃道：“叫哥谭还不如叫他蝙蝠侠。”
“对啊蝙蝠侠！”罗莎惊喜地看着他呆滞的表情，“他长得这么像蝙蝠侠，要不就叫他蝙蝠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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