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初见
“你害怕?我帮你封起来吧,什么时候你足够厉害了,我帮你解开”这小孩的眼睛天生能见邪祟,是个除妖的好苗子,修仙者都想拥有这样的天赋,;可对一个小孩来说,这太可怖了:睁眼是鬼,闭眼是妖,看人是黑气一团。
小孩答应了,跟我走和把眼睛封起来两个提议都答应了
“这里还是不干净,走吧”林清拉起他的手走入深林
步行于森林之中,山雀鸪鸣,树叶摇晃。被封住了眼睛,的确看不见那些黑色的影子了,可视力也被削去了大半,光和影变的模糊,我伸手抓到的,以为是光实际上就是一团空气。牵着我的白衣少年是能看见最清楚的东西
“我还是想再看一次他的脸”于岁寒想着少年的眉眼,对自己说话时是笑着的
见面时的害怕不是因为恐惧黑影,而是担心眼前的人儿被伤害
“小心板根”走在前面的的人这样提醒着,抬了抬他的手,示意他跳过去
“什么是板根?”于岁寒问着,听话的跳了过去,也不害怕前面有深坑绊脚
“树长的太大了,为了不因缺氧而枯萎,□□的根”
“哦。。。”于岁寒思索着“那为什么要小心?”在他的印象里,小心意味着有怪物,意味着灾难,意味着要逃避
像是被气笑了,声音靠近了感觉在自己的眼角点了一点。又要好像没有“因为你现在看不见”小心别摔了
“你要领着我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对面的人一定在笑
“孩子气”
林清的确在笑“走吧,我带你走”
手被拉起,像是飞过了一座山又落下
“去哪?”于岁寒问出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感受到前面的人顿了顿,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南边”
“知道了”
“怎么又不怕我了?”初见时小孩缩在墙角,现在乖巧听话
“怕,怕也打不过,还是会被卖掉”说出这段话,他又想了想,自己不会打他(当然打不过)可他的却可能把自己卖掉
“乖?”林清不知道如何哄小孩开心,只能类比成如何哄猫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吧,走在前头的人突然顿住而又猛地咳嗽,咳了十几秒后才停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清咳的脸色发青,血从嘴角流出“没事没事,喝水呛着了”实际上是旧伤复发
“仙人人也会呛水?”
“我只是习道,又不是仙人”
“我猜的”一边又在回忆刚才有看见他身上带装水的东西了吗?渐渐的停下了脚步
“喝水吗,我这有水”像是回答了刚才的疑虑,小孩停下了脚步,仰头,大概找不着他的方向,静了一会儿“不要”
林清疑惑“那是累了?”于岁寒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想该不该问,林清蹲下与于岁寒平视“你想问我什么?”
不等他回答又说“嗯。。让我猜猜,一个漏洞百出的人要带走你,你听了,可实际上一直在警惕。谁教你的重心思,让你学去了?小孩子年纪小,心思那么重,会长不高的”
“那如果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意思是我能信任你吗?
“你信吗?于岁寒”林清说出了他的名字,可于岁寒没有告诉过他,于岁寒感觉到了,他应该知道自己很多事情
“不信也得信,不是吗?”于岁寒只能选择妥协和信任,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可依靠的东西了,也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他全身上下对他有用的可能也就那双眼睛了,抛了便抛了吧
“你想的东西好像有点多”于岁寒察觉不到自己的自己的眉头皱着,可林清看的见
“你更喜欢天真的孩子?”那害怕自己被卖掉的想法悄悄冒出头
“不我觉得不闹的更讨喜”
“我呢?”下意识问出来了,问都问了,索性昂起了头,直视林清的脸,像是想看清似的,眼中无光,可心中却有。
林清勾了勾嘴角“从今往后,我教你”
小孩得到了承诺,郑重的点头“好”
“走吧,会赶不上吃饭的”林清起身,再次拉起了于岁寒的手,月牙印记很浅,像个笑嘴“仙人要吃饭的吗?”
“我叫林清,只是习道”
停下脚步“到了”
于岁寒感觉自己踩到了一片草地上“这就到南方了?”
“是不是很神奇?一点都不冷”觉得于岁寒可能没离开过北方便问了
“这是哪里?”
“横云山谷,离我捡你的地方三万四千里”
于岁寒又仰起了脸,一脸疑惑“我好像没走多久”又说到“你果然是仙人”
林清拍了拍他的头“是是是,我是闲人”
——云起镇
“到了,这里你可能要呆很久很久,风亭城,云起镇”
“你会跟我一起吗?”
“会”
“那应该说‘这里是我们要待很久很久’”
“好,那我们要待很久很久”
风停城有三个镇组成:西为南山镇;中为水行镇;东为云起镇。风停城里最宽的巷子叫云道,从云道分叉连接了几条主街道,像树干开枝散叶串通起整个城市。
有个孩子手扯着一个大鱼篓,他从云起卷的西街跑到北街,鱼篓里的水滴了一路,等站在家门口篓里的鱼差不多气绝了。
这孩子不爱走门口从右边的矮墙手一撑便跳进去了,大喊道“娘亲,东街那间闹鬼的破烂房子被便宜卖出去了”
一个妇人从屋内走出,手背还贴着青黄的菜花瓣“那间种了桃木的屋子?卖了卖了去,叫你捉的鱼呢?”
孩子对母亲这些回应十分不悦,将手中的鱼篓推了出去“两条今天天气不好,我抓不到”
母亲看他那态度也怒了“行吧,好好的风高气爽硬是因为你而倾盆大雨是吧?不能学习妹妹,你看小肆多乖,不像你个不听话的。闲着就砍柴去!”母亲像个资本主义无情的“剥削”着他这个劳动力,每次有什么事不想理他,就让他出去砍柴
孩子无奈母亲听不懂,他想去看一看那屋子,每年春末,从屋子里生出的桃枝,开出的桃花是整个镇每个小孩都喜欢的风景。也想去看看那屋子谁买了的,顺便提个醒
孩子叫江一云,母亲口中的小四自己的妹妹江肆雨,也就是原文的女二
江一云只得抓起柴刀走出家门
云道上,有小贩看见了他“江一云又被赶出去砍柴呀?我看你在柴房都没缝了呀”
“万老头你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吗?这个是先生几天前教的,你不懂了吧?”提着柴刀的江一云嘲讽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就剩下万老头在那风中凌乱
“唉,书院里的先生就是见多识广咯”在对街卖目雕的老妪笑了“老万,你就是嫉妒人家小孩能读书,你生错时间就别怪先生见多识广”
“七奶奶你还真是不解”万老头像孩子一样嘟囔着,转了个身又继续叫买“我也想能读书啊”
傍晚,江一云背着两捆柴从树林中走出来在城门附近的一家酒楼,用一捆柴换了一包桂花糖
出酒楼时遇到了陆家大哥“江一云买糖给小肆吗?”两人就住在对面,同路便一起走回了北街
“什么时候陆辛雀,能有你家小肆一半乖就好了”“陆癸雁,别总拿你弟跟我妹比较”佳缘不起自家妹妹被别人拿来比较不是说自己妹妹差比不过别人而是不喜欢“比较”这个词
“好好好我不说了。给我块糖,我拿回去给陆壬燕。别捂了,我都看到你买了!”
陆家有三个小孩:大哥陆癸雁;二姐陆壬燕还有最小的陆辛雀,也是原文的男主
“啧给下次自己砍柴换”
“我回来了”江一云推开屋门,有风从巷子里跑进吹落一地黄叶
“把碗筷洗洗,要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院子里头,桂树旁的小矮凳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盯着桂树枝头上的花苞看,南方就是这样,明明是冬天,却仍有花开着。一阵风吹来乱了她的眼,她的树。回头一看,便露出笑容说了声“哥”。小女孩头发被母亲用绳子扎起来,有几缕不小心的、不注意的垂在脸颊两旁,更衬的小脸白暂
风吹过,江肆雨眨了眨了眼,拨开挡住眼睛的几缕碎发,起身跑向江一云“走吧,哥,帮妈妈收拾碗筷”
江一云回头把门关上“来了”
餐桌上,江一云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娘亲,怎么就一条鱼?”
瞟了他一眼,道“一会儿吃完饭带小肆去东街,把煮好的鱼汤送过去”
餐桌上沉默一片,母亲疑惑了“不是你想去看看那屋子吗?”江一云又愣一会儿忙道“去!怎么不去?带小肆一起去见见那颗桃树”
太阳已在山峦以下,最后的光照映在云上,云里的水汽凝结,折射出的光不足以照亮天空。月亮该出来了
城里的每一家每一户都点上了蜡,唤出了影
江一云拉着江肆雨,从巷子穿过到了东街中部,再往东走点,就看见那棵桃树伸出坞墙的旧枝
“咚咚——”
没多久,有一个青衣青年打开了门,肤白胜雪,一只未修整的木枝挽起头发,浅笑着问“要找谁吗?”
院子里有个小孩正蹲在地上,脚边的地上有些小字和图案
“哦我是住在西街的江一云,这是我妹妹江肆雨。我是知道这个屋子有人来住了之后想来看看。这个是给你们的鱼汤”将手中的罐子递了出去
“谢谢”青年笑得温柔“进来一起喝吧”
江一云和江肆雨看到了地上的图案,“这是什么?”江一云识字,但一点也看不懂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哦,一些阵术”青年替地上的小孩回答了,江一云跑去帮林清装汤
“先生不是读书人?”江一云想起书院里的先生说,读书人多穿青衣,先入为主了
“只是懂一点点阵术,本质上只是一个书生”
地上的小孩一言不发
江肆雨也蹲下来了,她问于岁寒“你叫什么名字?”
“于岁寒”他没有扭头看江肆雨,一直盯着地上的字和图案,他必须很专心才能看出地上写的什么
“我叫江肆雨,那是我的哥哥江一云,你哥哥叫什么”江肆雨以为林清是于岁寒的哥哥
“林清”抬头朝江肆雨的方向望去“他叫林清”
“你们两个长得都很好看!”江肆雨看清了于岁寒的面容,又望了望林清“真的很好看!”
喝碗汤,江一云告诉了林清这个屋子有鬼的事情,又说“先生会阵术应该不怕”又似自言自语“那还是要小心”
“叨扰很久了,小四也该回家睡觉了”江一云说“还没问先生之名”
“林清,清醒的清;他是于岁寒,于心不忍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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