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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狗男人礼貌吗,脱她衣服都不带打招呼的?


刹车声尖锐响起,轮胎擦过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汽车斜冲出车道,冲上护栏。

护栏裂开,风挡玻璃化成无数碎片飞溅。

汽车飞出桥面,在半空中翻一个跟头,扑通一声落入桥下的海水中。

封闭货车轰鸣着驶下桥尾。

驾驶座上,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扫一眼水花翻涌的海面,冷冷一笑。

货车提速,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的车流中。

汽车在海水中下沉,冰冷的海水从破损的窗子涌进来。

打开安全带卡扣,程伽罗从身上摸出刀,割开挤住江芙的安全气囊,帮她解开安全带。

挥臂将破碎的玻璃撞开,将女孩子抱到怀里,程伽罗猛地踩水钻出汽车。

带着她游出水面,迅速游到岸边,将江芙放到岸边。

“小不点儿!”

程伽罗伸过两手,试试她的颈脉,将她的头歪到一边,帮她轻轻拍拍背部。

“咳!”

江芙剧烈咳嗽几声,吐出两口海水,缓过气来。

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她只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暂时晕过去,并没有大碍。

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溪水,程伽罗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海面上,于墨吃力地从海水里游出来。

“程先生,没事吧?”

程伽罗转过脸:“你怎么样?”

因为于墨在驾驶位,脸上、额上被划破好几道口子,脸上满是血水。

于墨拖着一身海水爬上岸,抬手抹一把脸。

“皮肉伤,不碍事。”

江芙喘息着从程伽罗怀里坐起身,看一眼四周,“米莱呢?”

程伽罗向海面看了看:“于墨,你看到米莱没有?”

“帮她拉开安全带,推出车窗了。”于墨抹一把眼睛上的血水,“她没游出来吗?”

“米莱!”

江芙担心地想要起身,程伽罗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你刚受到撞击,别乱动。于墨,你看着她。”

提醒于墨一句,程伽罗甩掉身上早已经湿透的西装。

从口袋里摸出匕首咬在齿间,再一次跳入海水中。

水中,汽车还在迅速下沉。

好在汽车的线路还算完整,车灯还亮着。

借着光线,程伽罗很快就确定汽车的位置。

汽车窗外,米莱确实是钻出车子,只不过身上的裙子,被变形的车门绞住。

因为在水中时间太久,此刻已经窒息休克。

潜游过来,程伽罗拿过齿间的匕首,将她的裙子割开。

将女孩子拉过来扛在肩上,他重新踩水游出水面。

于墨看到二人出现,急忙跳下水,帮着程伽罗一起将米莱拉到岸上。

“米莱!”江芙吃力地撑起身,扶住米莱的胳膊,“米莱,你醒醒……”

“她只是溺水性休克,还有救。”

安慰江芙一句,程伽罗将米莱身上还缠着的背包割开,随手丢到一边。

“于墨,快,人工呼吸。”

救人要紧,于墨也顾不得其他。

弯下身来,扶住米莱的下巴,将空气渡到她体内。

程伽罗伸过两手按住她的胸口,帮她心脏复苏。

桥下,因为发生事故,不少司机都将车停下,应该是有人打过急救电话。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赶到现场。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到岸上的时候,经过程伽罗和于墨抢救的米莱,已经缓缓苏醒。

米莱被抬上担架,程伽罗接过一位护士递过来的毯子,裹在江芙的头和肩背,在她面前蹲下身。

“上来,我背你。”

江芙扶住地面站起身:“没事,我能走。”

“鞋都没有,脚不想要了?”程伽罗皱眉看她一眼,“快点儿!”

江芙低头看看自己,这才注意到,脚上两只帆布鞋只剩下一只。

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她弯身趴到男人肩上。

程伽罗缓缓直起身,还不忘提醒。

“把毯子裹好,头趴到我肩上,不要让人拍到你的脸。”

江芙抬起脸,果然见马路上不少路人在用手机拍照录像。

她急忙收回目光,用毯子将头裹住,将脸贴到他的颈侧。

很快,众人重新回到路上。

救护车启动,将几人一起送到医院。

米莱被推进病房治疗,于墨也被护士带去处理伤口,程伽罗将江芙抱下车,将她送进一间治疗室。

“她刚刚受到撞击,帮她也做个全面检查。”

医生仔细帮江芙检查的时候,男人就站在床侧,一直扶着她的手掌。

注意到他额上的划伤,江芙晃晃他的胳膊。

“我没事,你也去处理一下伤吧。”

“别乱动。”程伽罗按住她的胳膊,随手抹一把额上血,“医生,她怎么样?”

“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做个头部CT,我马上帮她安排。”

很快,两位护士就走进病房,将江芙推进检查室。

程伽罗留在门外,江芙在病床上转过脸,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去。

男人满身都是水,两只脚上只有袜子,一只鞋都没有。

对上她的视线,程伽罗隔着门,向她一笑。

“别怕,我就在外面。”

护士关上门,帮江芙取过隔离铅衣。

“男朋友啊,好体贴。”

江芙垂下睫毛,抬手抹一把有些酸涩的眼睛,没有出声。

等江芙和程伽罗做完各项检查,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于墨也处理好伤口赶过来。

除了帮两人带来衣服、毛巾之类的东西之外,还拿来一些水和吃的。

将东西放到小桌上,于墨仔细向江芙说明米莱的情况。

“我刚去米莱的病房看过,只是有点轻微的肺部感染,医生帮她用过药,没有大碍。”

程伽罗从袋子里取出一条干毛巾,“车牌号记下了?”

于墨点头,“记下了,已经通知咱们的人在调查。”

程伽罗点点头:“陈言诺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你到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于墨退到门外,将门关好。

程伽罗用干毛巾帮江芙擦擦头发,取出护士送来的病号服。

弯下身,撑起她的背,右手伸过去,拉开她裙衣后面的拉链。

江芙:……

狗男人礼貌吗,脱她衣服都不带打招呼的?

“你干吗?”

“你刚刚受到撞伤,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说先不要洗澡,换套干衣服省得着凉。”

没有给江芙拒绝的机会,男人手伸到她背后,轻轻一捏。

被海水湿透的胸衣松开,她当场丢盔卸甲。

拿过干毛巾,帮她擦干后背,程伽罗拉过病号服帮她披到肩上,扫一眼她环在胸前的胳膊。

“亲都亲了,还怕我看?”

江芙咬牙切齿地伸过右手,夺过他的干毛巾。

“我自己有手,脸转过去。”

程伽罗转过身,江芙胡乱擦两把胸口,将病号服上衣穿好。

刚刚拿过病号服裤子,程伽罗已经转过身。

扶住她的背,将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的裙衣脱下去,将她抱到干燥的病床上。

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小衣,他目光微顿。

江芙缩起腿,咬着牙威胁。

“你敢脱试试?”

程伽罗没说话,拿过干毛巾帮她擦擦腿上的水,拿过病号服裤子,将她的小腿塞进去。

希望一切快点结束,江芙主动抬了抬小腰,方便他将裤子提上来。

程伽罗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抬眸看她一眼。

“在床上,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江芙忍无可忍,抬脚踢过去。

程伽罗顺手捉住她的小腿,帮她扯掉脚上浸湿的棉袜,扯过薄被帮她盖好。

注意到他额角的血,江芙抿抿唇。

“去把你的伤处理一下,省得蹭我一身血。”

“这点小伤没关系的。”程伽罗收拾起她的湿衣服,“我去洗澡,不许乱动,要不然……把你绑床上。”

江芙回他一个白眼,将脸转到一边。

伸手试试她的额温,确定没有发烧的迹象,程伽罗提起纸袋走进浴室。

等他洗完澡,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

陈言诺也得到消息,带着安隐和助理等人一起赶到医院。

听到于墨和陈言诺说话的声音,程伽罗向江芙做个噤声的手势,拉开门走出病房。

“程先生。”陈言诺一脸担心,“您没事吧?”

程伽罗取出手帕,摘下手上的佛珠,一颗一颗认真擦拭着。

“我这个人呢天生命硬,死不了。”

“溪客小姐有没有受伤?”安隐问。

程伽罗专心擦拭佛珠,眼皮都没抬。

“我的女人,当然不会有事。现在,两位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啊?”站在陈言诺后面的助理上前一步,抬手指住程伽罗的脸上,“我们会长可是好心来看你的。”

将擦干的指珠戴到腕上,程伽罗缓缓抬起脸。

刚刚还懒洋洋的男人,瞬间杀气四溢。

对上他沾着血的眉毛下,黑沉沉的眼睛。

陈言诺的助理,吞了口口水,缩回手指。

陈言诺转过脸,抬手扇了助理一巴掌。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向程先生道歉。”

“对不起,程先生。”

助理低头道声歉,退到远处。

程伽罗抬起右手,将弄脏的手帕丢进廊道的垃圾桶。

“明天早上之前,我希望陈先生给我一个交代。”

“应该的,大家都是朋友,不用您说我也肯定查清楚。”陈言诺陪着笑,“那我们的交易,您看……”

程伽罗:“改期,时间另定。”

“程先生。”安隐一笑,“我这次可是专程为了你的东西来的。”

程伽罗淡淡扬眉,“那又怎么样?”

慵懒的语气,不容置喙的强势。

安隐的眉微微皱了皱,很快又露出笑容。

“当然,您是货主,什么时候交易您说了算。”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程先生和溪客小姐休息了,程先生放心,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陈言诺扶住安隐的胳膊,做个眼色,几人一起走出医院急救中心。

几人坐回车上,助理摸摸被打疼的脸,还有些忿然。

“陈总,您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这是咱们的地方,他就是过江龙也得盘了。”

“惹他,命不要了?”陈言诺瞪他一眼,“三年前,金三角帕格将军惹到他,老窝都被端了。”

助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吧,不是说那个帕格将军手下,有一千多号人吗,武装得跟军队似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当时被那个王八蛋扣住当人质。要不是程伽罗,我小命都得丢在那。”陈言诺皱着眉靠到椅子,“你去仔细查查,到底谁干的,给他一个交代,省得他误会是我们。”

助理点点头,转过脸去打电话。

坐在陈言诺身侧的安隐,摘下眼镜,取下手帕擦拭着镜片。

“这个程伽罗,到底是什么人?”

“他道上的名字你肯定听过。”陈言诺缓缓吐出几个字,“缅北那边,都叫他‘阿修罗’。”

听到这个名字,安隐擦拭镜片的动作微微一僵。

“他就是缅北‘阿修罗’。”

“要是普通的小人物,能有本事弄到您想要的东西?”陈言诺轻轻摇头,一脸感叹,“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就三年,大陆现在做古玩生意的,要么是他的人,要么坟头都长草了。您想要的货,除了他,没人弄得来。”

陈言诺转过身,笑着拍拍安隐的膝盖。

“安老弟,生意要紧,女人天底下有的是,溪客吗……算吧啦(广东话,算了吧)!”

安隐将眼镜戴回脸上,没出声。

……

……

江芙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看看窗外的天色,她缓缓转过脸。

床侧,程伽罗正在翻看着,于墨送过来的调整资料。

男人短发微微有些乱,额侧头皮下的伤已经结成血痂,长睫下的眼睛里血丝明显。

江芙皱眉:“你怎么没睡觉?”

“不困。”

程伽罗合拢手中的资料,取过桌上的水杯,送到她唇边,喂她喝下两口。

“头疼不疼,有没有头晕什么的?”

江芙摇头:“昨晚的车祸,警方怎么说?”

“警方还没有消息,不过……我查到一些资料。开货车的人和之前开越野车跟踪我们的,是同一个人,应该是路上跟丢之后,到机场附近等待伺机而动。”

“你是说……”江芙眯眸,“对方知道我们的行程?”

“这个就是攻击我们的人,监控只能看清半张脸。”

程伽罗从资料里取出一张送到江芙手里,在男人的颈上指了指。

“这里有一个纹身,好像是虎头,如果下次遇到类似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江芙仔细看看文件上的照片,记在心里。

“会不会是陈言诺和安隐的人,想抢你的东西?”

“他们还没有拿到我的东西,不应该对我出手。”

“那是谁?”

程伽罗抿抿唇,语气严肃起来。

“我现在怀疑是程家人。”

昨天晚上,他让于墨安排的是程家的商务机。

商务机属于公司内部管理,一旦调动,程氏方面就会有记录。

除了陈言诺和安隐之外,最有可能知道他们行踪的,就是程家人。

“难道……”江芙撑臂起身,“顾砚秋玩儿真的?”

程伽罗听出她话里有话,疑惑询问:“什么意思?”

江芙将自己用照片威胁顾砚秋的事,简单向他说明。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程伽罗拧起眉,“你知道顾家的底细吗?他们最开始起家,就是灰色生意。”

“和你商量?我失声住院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迫和程嘉木订婚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呢?”江芙将脸转到一边,“就知道寄礼物,连个地址、电话都没有,我写了那么多封信给你,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对不起,小不点儿。”

程伽罗站起身,将她拉到怀里。

江芙将他甩开,他又将她拉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我向你道歉,是小叔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于墨的声音响起来。

“程先生,陈会长来了。”

“等我一下。”

拍拍她的背,程伽罗起身走出病房。

廊道里,陈言诺笑着走过来,将一沓资料送到他手里。

“程老弟,我可是帮您查清楚。”

程伽罗接过资料,翻了翻。

陈言诺给他的资料,与于墨查的基本内容相同。

看得出来,陈言诺并没有说谎,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情。

观察一下程伽罗的表情,陈言诺笑着扶住他的胳膊。

“程老弟,你可是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能对你动手是不是?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陈先生我当然是信的,但是那位安先生……”程伽罗扯扯唇角,“我要加价10%。”

陈言诺一脸为难:“程先生,10%是不是有点……”

“给你一个面子,8%最低,这是他得罪我的代价。”

“好吧!”陈言诺无奈地笑笑,“我去和安先生说,您可一定要把货给我们留着,毕竟大家朋友一场。”

程伽罗点点头:“考虑好再联系我。”

陈言诺带着助理告辞离开。

于墨有点担心地转过脸:“您突然加价,对方会不会取消交易?”

“不会。”程伽罗眯眸,“那个安隐明显不信任我。我们急着出手,他反而会怀疑。”

于墨点点头:“那我们现在?”

“小不点儿和米莱留在这里不安全,你去帮米莱办好出院手续,安排好飞机,先送她们回燕京。”

于墨转身急匆匆离开,程伽罗回到病房。

江芙已经起床,换下身上的病号服。

看到他进来,她平静地将手机塞进手袋。

“刚刚我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我随便说说的,你本来也没有照顾我的义务。”

刚刚的脆弱,早已经消失在她脸上。

女孩子的语气,平淡而疏离。

“我去看看米莱。”

戴上口罩,提起手袋,江芙迈步要走。

程伽罗伸过手臂,拦住她。

“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弥补,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江芙反手将他甩开,走出病房。

程伽罗拿过桌上的资料,跟到她身后。

“你也休想甩掉我。”

江芙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走进米莱的病房。

房间里,米莱刚刚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

因为抢救及时,她的情况并不严重,又经过一晚的休息,气色都恢复不少。

看到江芙和程伽罗进门,她快步迎住江芙。

“溪姐,您没事吧?”

江芙回她一笑,捧起她裹着纱布的手臂看了看。

“疼吗?”

“没事儿。”米莱扯扯唇角,向程伽罗转过脸,“程先生,我都听于墨说了,谢谢您救了我的命。”

程伽罗:“我只是把你从水下捞出来,人工呼吸是于墨帮你做的,你还是谢他好了。”

米莱和于墨对视一眼,同时尴尬地将目光移开。

江芙:……

这种事,就不用直接说出来了吧?

“于墨,你帮米莱收拾一下。”

江芙转身,拉住程伽罗的胳膊,将他扯出米莱的病房。

“人工呼吸的事,用得着说这么清楚吗?多尴尬啊!”

“他们尴尬和我有什么关系?”程伽罗一脸无所谓,“我只是不希望她误会。”

江芙白眼:“说得好像你多守男德似的。”

程伽罗看她一眼,“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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