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看到上溪的那一瞬间，卫尘愣了一下。
阿妩察觉到他的愣怔，打算开口介绍她的身份。
“她是……”
“别说！”卫尘却忽然打断了她，眉心紧紧锁着，“我自己想。”
语罢，他若有所思地围着上溪绕了两圈。
“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还不止一次……”
上溪听闻这位卫将军是战神小将军的副将，曾经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战神小将军格外器重的人。
只是现在这么看，他好像有点不聪明的样子。
卫尘围着商喜打量了两圈，忽然摸了摸下巴道：“你是蟠桃园里清理鸟粪的，对不对？”
清理……鸟粪？
上溪没吭声，只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见她这副反应，卫尘知道自己没猜对，继续说：“不是？那你就是给帝君他老人家上车踩着的那个，对吗？”
上车踩着的？
好家伙，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还不如清理鸟粪呢。
阿妩看着上溪皱皱巴巴的小脸，总算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嗔怒地瞪了卫尘一眼。
“行了行了，你别逗她了。”
卫尘忽然笑了起来，小声爽朗，似乎心情相当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在凡间给帝君当女儿的那姑娘吗？真当我认不出你来吗？”
上溪撇撇嘴。
好嘛，原来只是逗她找乐子啊。
卫尘笑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看她。
“你那时候能看得见我，我还寻思一个凡人怎么如此天赋异禀，原来也是个神仙啊，虽然……”
虽然位次低了那么点。
上溪倒是没猜到卫尘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眼巴巴地看着阿妩倒了杯茶给他。
“今日小将军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去点兵？”
按照以往的情况，小将军外出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卫尘去练兵场点兵。
这次居然全无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尘自然地接过了茶，略带懊恼地一屁股坐下来。
“可别提了，今日将军回来，原本是去福临宫给帝君他老人家请安的，谁承想连面都没见到就被赶走了。”
赶走了？
福临帝君的脾气不好是九重天上公认的，可从前的时候对待这个侄儿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妩一阵纳闷，忍不住问道：“赶去哪儿？”
“南海，说是派他去清剿妖邪，”卫尘觉得荒唐极了，连连苦笑着摇头，“你说惨不惨？”
上溪没插话，默默听着。
这是她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位小将军了。
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惨。
估计是不知什么地方惹帝君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吧。
等到阿妩和卫尘的聊天告一段落，上溪这才犹豫着开了口。
“这位战神将军……”
阿妩猜到她会忍不住好奇心，神秘兮兮道：“你还不知道吧，小将军先前也随着帝君一起去了人间，也是才回来的。”
上溪愣了愣。
战神小将军也去了人间？
卫尘原本还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件事他们都是互通有无，自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茶水还没来得咽下去，瞬间想到了什么。
卫尘恍然大悟，及时制止了要往下说的阿妩。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反正没几天就回来了，这几天我正好多陪陪你，省得一开始练兵就十天半个月没空闲。”
阿妩脸色红了哄，却还是默默翻了个白眼。
“谁要你陪。”
语罢便再也不打理卫尘，转头去跟上溪说话了。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上溪忍不住一阵阵想笑。
实在没想到阿妩跟卫尘居然是这种相处模式，她先前一直以为他们会是相敬如宾的样子呢。
不过机会难得，还是趁势把想问的话问完为好。
“阿妩，帝君这次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多上神啊？”
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阿妩慷慨地解释了起来。
“法器被盗，天地震颤，帝君布下的阵法被破坏，若不是这么多上神倾巢出动来镇压，阵下的妖邪只怕都要趁势逃窜了。”
上溪了然地点点头。
怪不得……
看来帝君还真是布下了好大一盘棋呢。
卫尘怕阿妩说话干了嗓子，格外殷勤地剥了一颗果子递到她嘴边，却被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阿妩皱紧了眉头，瞪了他一眼。
“放尊重点，我们还没成亲呢。”
听她这样说，卫尘显得有点委屈。
“我们都在人间做过十几年夫妻了，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什么？”
阿妩察觉到上溪揶揄的视线，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我们娘俩说话，有你什么事？出去出去……”
见阿妩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卫尘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乞求。
“阿妩，你变了……”
阿妩丝毫没有心软，继续铁面无私地把他往外赶。
被推搡到了门口的时候，卫尘忽然收起了不正经，认真地冲阿妩道：“等等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阿妩将信将疑。
卫尘先是神秘兮兮地看了上溪一眼，紧接着俯身在阿妩耳边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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