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团聚
可似乎细腻和善于表达都都不属于郑州这个地方，老爸和老妈或者是把背后的苦难仰望给了天空，重新还给了天地，或者是把骨子里的沉默和温暖建筑在了钢铁里，将暖色的一面揉碎成了钢铁房屋的里面，只有我能看到。老爸粗糙的手跑过夜车，也敲过电脑，却从没有把温柔表现出来，而一同的老妈将所受的疼痛和伤害藏在了针与线里。
而我，变成了海绵。
于是泪水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我赶紧双手使劲儿抹去这些无用的情绪，让自己表现的尽量自然一点。
我之前说过，我从不会在普通朋友或者同事面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因为这是懦弱的表现，而我现在也知道，我也不能亲近的人眼里让嘴角弯下去，这比懦弱更加让我感到羞愧。
看见里面两人已经吃完了饭，先是要出去，我连忙整理好衣服，让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能自然一点。立马推门进去。
“妈，老爹，你俩去哪个？”
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他能两个人，其他人都没在室内。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机立即欣喜“沐子，你回来了？”
我鼻子一酸：“是我，妈”。我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他们二人的手。在嘴边见了无数次的话，此时却像哑巴了以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爸是个木楞的人，我和他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他就没有多言的坐到一旁看着我们两人。倒是老妈对我这两年的情况问东问西，拉着我不停的上下看说个不停，一点都不没有之前的苍白之色。
我耐心的笑了笑：“老妈，你就别折腾了，我又不会逃走，你要不把我拉过来跟你一起住这儿得了。”
“瞎说什么胡话。”老妈显然不高兴，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哪个好好的人愿意待在这个地方，你今晚和你爸回去睡去。”
我依旧笑吟吟：“那你咋办？”
老妈下意识的猛的用力，我察觉到了胳膊上传来的紧迫感：“我在这儿地方都带习惯了，而且病也没有那么严重，我还没有到需要你辅助两轮流照顾的时候。”
她说的平淡，可我还是看到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我有些心酸，这些年她都是这么挺过来的，虽说老爸也将大部分的时间放到了医院上面，可老妈长时间难免会有了无助与无奈，以她的性子只会往心里咽。
“对了，你这次跟单位请了几天假？”老爸忽然问。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最多只会有四五天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我就得回去，我手头有一个项目……”jj.br>
我没有说下去，虽然明知道不能久留，可听到我的安排老妈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不舍的情绪，老爸也沉默的拿出烟盒又放到了桌子上。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我屁股朝老妈这边移了一下，搂过她的肩膀拍了拍：“哎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儿子这不是刚回来，你就不能表现的热情一点，给点掌声啥的。”
她嘴一撇拍掉我的手：“不着调……两三年不回家，一回来才这么几天，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依旧没心没肺的说着：“那有什么，我以后经常回来不就好了，大不了你二老跑过来看我也成。”
此话一出，老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心里猛的一颤，老妈倒是叹了口气，望着地面出神：“我倒是想去看你，可我这儿身体又能去哪呢，刚出门没走两步没准倒了就见不到你们爷俩了。”
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急忙打断她：“等会儿，您老先别急着咒自己个，我问个事儿……你真不知道，柳烟没给你们说过？”
老爸和老妈面面相觑：“知道什么。”
第157章 团聚
啊，就说打开方式不对。
“得，还是我来说吧……我这次回来，主要原因还是柳烟护士给我打的电话。”
两人闻声顿时都看了过来，眼睛里充斥着焦急，像是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一样。
我心里一暖，随即笑着宣布：“柳烟护士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你的病已经确定可以治好了。”
刚说完，老爸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中参杂着惊喜：“你刚说，说什么？”。老妈也反应了过来，眼露希冀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就像是担心梦醒了一样。
同样认真看着鬓角有着斑白的老爸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老爹老妈，这不是梦，我也是昨天下午得知的消息，和老妈相匹配的造血干细胞已经找到了，不出意外的话等做了手术老妈就能彻底康复。”
两人久久不语，或许是长久病痛带来的漠不视然让他们的感官变得麻木，又或者是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老妈渐渐捂住了嘴，以此来控制自己即将喊出来的低泣声。
我赶紧有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好了，你别哭了，那有老妈在她儿子面前哭的……我衣服要是哭脏了你给我洗啊。”
她捶了我一拳：“臭小子，就知道欺负你妈，等，等我好了都不给你们爷俩做饭，饿死你们。”
“呦，那可跟我没关系了，你还是跟我爹商量这事儿。”
我笑着看了老爹一眼，他此时也缓过了神，虽然刚才有些激动，但比老妈要镇定多了。老爹瞪了我一眼，不轻不重的骂了我一句：“臭小子！”。可是嘴角却多了一丝笑意和些许的轻松。
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算是继承了他的沉默，面对他时就更像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可我的感情并不会像空中的泡沫一般一触就散。
忽然我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循声看去，我笑了。转头就对他俩说道：“正好，专业的人来了，你们问问他们吧，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了解。”
我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随即喊了一声“张主任。”
张主任是我妈的这几年的主治医生，我把他迎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的医生，我打眼一看，果然发现柳烟就在其中，她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随即看过来冲我露出一个微笑，小手悄悄地在身子后面藏着愉快的挥着跟我打招呼。
我接到暗号，也神秘的对她不经意的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张主任和我打了声招呼后开始了对老妈的每日例行检查，然后直接了当地的说明了老妈的治疗计划。直到从张主任嘴里说有了希望，我以及老爸老妈这颗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我想要抽烟，制止住即将凌乱的思绪。但我却将拿出来一半的烟盒又重新装了回去，我再怎么混蛋，这一点理智还是有的。于是我转移注意力放在了柳烟身上，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女人。
虽说我们经常在电话里头通过话，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见过几次面，确切的来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去年一次老妈的住院费我没有交，因为我是在拿不出来钱。于是我只好向齐阳借了一笔钱，然后神使鬼差的亲自跑回了郑州把钱交到了收费口处，巧合的是当天正好是柳烟值班。
我已经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亲自跑到医院来缴费，往常我都是直接打过来的。现在想来，或许正是因为我连这比费用都交不起，才会笑的痛苦。 _o_m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闪电伴随着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有些灼热，渐渐的我不再喜欢当晚的雨滴，它落的我心烦。一声雷鸣轰然作响，我的耳边炸响了前所未有的声音，一丝耳鸣始终会散不去。
第157章 团聚
个墨色的雨夜里，我仿佛随时都要爆炸开来。可只有我知道这是无能为力的压抑和暴躁，我知道来源，知道一切来源于从来都没有鼓起来的钱包；来源于只有我一个人的恐慌；来源于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来源于我想要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实现，我所展现出来的发疯怪异和痛苦都来自于我的没钱和孤独。
我悄悄长出了一口气，回过神继续看着柳烟，她看上去并没有比可可大多少，或许用姑娘，丫头这个词来形容她更为贴切。我习惯的把少女和女人分得清楚来看待，因为女人这个词代表了经历，一撇一捺的距离诉说了从少女到女人，从淡妆到艳抹，从纯真到复杂的鸿沟。 _o_m
柳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了过来，见我一直在看她，只见她悄悄藏在了人群后面，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看起来特别可爱。
我心里一暖，不由得对她打了声招呼。。
第157章 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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