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宫惜
燕徐慌乱地离开之后,在关上门的长平平里,谈晋松直起身子疑惑地和师尊进行眼神交流。
池华潭:你对徐徐做什么了?她怎么气息不稳地跑了?
谈晋松无辜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根本没对她做什么。
那这是什么情况?池华潭疑惑地揪起他衣服上的毛毛,之前他带大徒弟的时候,也没觉得大徒弟的心思这么难以揣摩呀。
遇到这种问题,池华潭选择找专业人士咨询。他打开灵端,从其弟子处问出专业人士在家的消息后,满意地关上了灵端,转头看向大徒弟:
“晋松,我出去一趟,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说完,转眼人就不见了。
谈晋松:……又是我收拾。
他叹口气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好。按理来说,修真之人早该辟谷,但是因为小师妹不适合服用辟谷丹,潭影峰就保留了人间界每日三餐的习惯,才不是因为他们贪恋括玉的好厨艺。
不过小师妹现在情况较之前有所好转,但思想方面还有那么点问题。师尊近些日子一直为此事烦心,已经接连好几日去拜访徐尊者,连徐尊者都被烦得恨不得立马出宗游历,但因为尊者身份的特殊,只能老实地呆在宗门里教导弟子,时不时面对自家师尊的骚扰。
谈晋松不由得对徐尊者感到怜惜,天天面对师尊一定很累吧,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认识并成为朋友的。
不过小师妹这么些天和梵院的朝夕相处,她就没有从梵院人普渡众生的大爱中学到什么吗,真是不争气。谈晋松再次叹气,心说师尊今日份对他的交代估计待会就送到了。
他边走回倦鸟归边注意着天上有没有纸鹤飞来。果不其然,他刚推开倦鸟归的门,泛着荧光的小纸鹤就落在他的肩上。
“啾啾!”小纸鹤叫唤两声提醒他查收消息。
谈晋松再次叹口气,取下纸鹤,拆开,白纸上一行大字:注意别让徐徐往危险的地方跑!和他心里猜的毫无差别。
谈晋松把纸鹤折回去,小纸鹤扑棱着翅膀再次飞起来,扑闪着荧光飞去平安乐了,去送到括玉手里。
谈晋松低头长叹一声,认命地回到倦鸟归继续去看之前从任师叔那借来的典籍。虽然推辞了今日任师叔的邀约,但还是要好好努力啊。
此时正在烟柳峰等候谈晋松到来的任屈骨仰头望天,人没到,送信的纸鹤也没到,自己这是被明目张胆地放鸽子了吗?
“师尊您在看什么?”刚推门出来的南宫惜因为师尊古怪举动也跟着仰头望天,
任屈骨不作声,瞥眼自家弟子,继续仰头望天。
南宫惜疑惑地挠挠头,再次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时脑中灵光闪过:“我知道了,师尊!您定是想告诉弟子,表面干净的,实际并不干净。弟子一定会继承您的遗愿,替您荡平天下龌龊之事!”
他握着拳头大声喊道,气势如虹。
少年壮志凌云,师尊被感动得泣涕涟涟
并没有!
任屈骨嫌弃地看眼徒弟,默默远离他。
南宫惜对师尊的疏远毫无察觉,他展开自己的拳头,兴致勃勃地把手心里的小飞剑递给师尊看:“师尊您看,这是我刚刚抓到的,这人一定是给我下战书,这么小把剑是想暗讽我剑道不成,打不开的禁制是想嘲笑我修行不够!”
“师尊,我一定不会丢了您的脸!不管下战书的是何人,弟子不会输给他!师尊,您就在峰上等着弟子的好消息便是!”
任屈骨本不想理他,连眼神都不想给一个,先不提前面的遗愿有多过分,但听着弟子的描述,他越听越不对劲,扭头一看,哟嚯,自家弟子手心里躺着的不就是他等了良久的信嘛。
小飞剑颤颤巍巍地抬起剑尖,想要飞到信的接收者那里去,但还没等它飞起来,南宫惜就把它摁回去,“师尊您看,这把小剑还想逃,下战书者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肠!如果让小飞剑逃了这不就说明我没有能力,连一把小剑都拿捏不住。”
他被自己想象出的画面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把小飞剑摁的更严了,直接攥紧拳头,不让它有任何一丝逃跑的机会。
小飞剑被关在黑黝黝的手心里被迫躺平,大招正在酝酿。
任屈骨:……
他急忙抢过弟子手心的小飞剑,再慢一会怕是飞剑直接就要炸了,到时候他的烟柳峰就什么都不剩了。
饱受□□的小飞机委屈地从任屈骨手心里飞起来,南宫惜下意思想去抓,但被师尊一瞪,老实地收回手。
小飞剑顺利地飞到任屈骨肩上,变幻出一只小手对南宫惜指指点点,“叽哩叽哩!”
但面对小飞剑的指责,南宫惜毫无没有认错之意,他认真地看向自家师尊说:
“师尊,它骂我,这明显是下战书。”
虽然听不懂小飞剑说什么,但南宫惜看得懂它的动作
小飞剑也听不懂他讲话,但小飞剑感觉得出坏蛋身上对它的战意,于是小飞剑沉默片刻,随后骂得越来越激烈:“叽哩叽哩!叽哩叽哩!”
面对着“两双”渴望他做主的眼神,任屈骨安抚地摸了摸肩上的小飞剑,对自己弟子说:“这是你大师兄的飞剑传信,不是战书。”
“这么小是因为方便随风而行,你打不开是因为这封信是送给我的,它骂你是因为你耽误它的任务还欺负它。”
小飞剑听得懂接收者的话,应和地点点头:“叽哩叽哩。”
南宫惜对自己的师尊非常信服,他听话地点点头,算是承认这把小剑不是他的战书,但心里暗戳戳把大师兄记下了。
他站在旁边等师尊把信看完,小飞剑完成任务后自己就飞回去了,期间没在搭理南宫惜。
等到小飞剑一走,南宫惜立马向师尊请教:“师尊,方才小剑叽哩叽哩骂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任屈骨心想自己不能让弟子再犯这个错误,于是耐心教导他:“它骂你坏蛋,坏家伙。”
“你听不懂很正常,传信载体的语言各不同,也会根据传信者的特质而变化。一般只有传信双方才听得懂传信载体的话。”
“下次你要是再遇见这种打不开禁制的有灵性的小家伙那多半是传信载体。别逼着它留下,不然可能触发应急爆炸。”
任屈骨注视着一脸崇敬孺慕之情看着自己的弟子,心中叹口气做了决定:“从后天开始你就去学堂上课,我等会把课表什么的带给你。”
南宫惜听话地点点头
任屈骨看着弟子澄澈的双眸,难免忧心他之后去学堂的生活,又交代道:“你在外面少说些有悟性的话,藏拙藏拙,不要乱出风头,为师不需要你门门第一,也不需要你跟你以命获胜。”
南宫惜再次点点头,师尊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师尊所说所做都是为他好。
看着弟子傻而不自知的样子,任屈骨忧心忡忡,他顿时想通为何池华潭总是唉声叹气,原来养徒弟真的这么费心……
但人类的烦恼并不相同,燕徐体会不到师尊师兄的烦恼,她窝在平安乐学了一上午的术法,间或遇到难题去找括玉老师请教。
一直到午饭时间到,燕徐磨蹭着不想去长平平吃饭,站在院门口反复纠结地开门关门。括玉看她那副扭捏不安的样子,无奈开口道:“你师尊出门了,如果不想去长平平吃饭的话,就在这吃吧。”
燕徐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屁股坐回去,嘴甜地夸括玉:“括玉你简直就是人间小天使!爱了爱了。”
括玉白她一眼,把刚烧好的水壶放在桌上:“你早上干什么坏事了?怎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会把你师尊的毛揪没了吧?”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燕徐已经意识到师尊爱毛绒绒之心。师尊的每一件衣服必有软和的毛毛,而且师尊一遇到烦心事就揪毛,回过神之后无比心疼被揪秃的衣服。
燕徐可不敢揪师尊的毛,更何况把师尊的毛揪没,于是她非常敞亮地回答括玉:“没有!我怎么可能揪师尊的毛。”
括玉再猜:“难道你把你师兄的剑摔了?”
燕徐沉默了,师兄的剑,谁敢碰啊!在燕徐心里,碰师兄的剑=碰师兄的老婆。
“没有。括玉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吗?我那么听话可爱,怎么会对师尊和师兄狠下毒手?”燕徐注视着括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委屈巴巴说。
括玉并未回头,他手头的菜还没炒完:“呵,你刚刚还说我是什么小天使。你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念及括玉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燕徐飞快地认怂,她窜到括玉身边看他炒菜:“谢谢括玉小天使,爱你么么哒。”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做梦,燕徐在梦里彻底抛弃脸面,以往在网上学到的各种情话张嘴就来,这些日子括玉时常被她的甜言蜜语轰击,现在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大大提升,对她简单的嘴甜讨好不为所动。
“端菜过去。”他指使燕徐把刚炒好的菜端过去,自己再次点火准备另一道菜。
燕徐老实把菜端过去,然后再回来给括玉打下手。这些日子,她在括玉那的待遇从小宝贝变成了小帮手,时不时就要被喊来帮忙,虽然有时候是她因为某些原因自发过来帮忙。
菜上齐全了,燕徐坐下吃饭,括玉惯例不和她一起吃,只是坐在一桌喝他每天挂在腰间竹筒中的水。
用完午饭,燕徐帮忙收拾碗筷洗干净,又跟上午一样,继续修行,括玉坐在一旁看着,偶尔指导一下。
而被他们遗忘的谈晋松看书看入神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后来自力更生给自己煮了碗灵米粥喝,喝完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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