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见哥哥
褚濯瑾见文彬上了马车,向正在摆手的文彬微微点头,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马车上,琴棋紧张的看着文彬,蹲跪在她身前,“小姐的伤怎样,可否让奴婢看一眼?”
书画在旁边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见两人如此,文彬扶起身前的琴棋,道:“无事,刚刚确实是崴了一下,却并不疼,只是见那褚小侯爷避我如蛇蝎一般走得那么快,捉弄他罢了。”
琴棋依旧担心地说道:“终究是崴着了,不知道脚肿了没有。”
“哎呀,琴棋你还不知道我吗,从小就跟着哥哥一块学骑射,便是当时从马上摔下去也没喊一声疼,还能真崴伤脚?”文彬无奈地说着,“要不我们还是走着回去?”
文彬的性子从来都不逞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见她都说要下马车走了,琴棋才放了心,“不用不用,小姐没伤着就好,是奴婢过于担心了。”
见琴棋放了心,文彬也没多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
到了首辅府后,文彬正在门口看见了自家哥哥,说起来,这还是重生以后头一次与自家哥哥见面。想着上一世首辅府被满门抄斩,无一人幸免于难,她心中就忍不住悲痛。
“哥哥。”文彬跑着扑到了文霖的怀里,“好几日没见你,你忙什么呢?”
文霖宠溺地摸了摸文彬的头,扶着她站好,笑道:“哪里就好几日了,不到两日吧,看来阿彬是想哥哥了。”
原来才两日不见呀,文彬重活了一世,刚刚见到哥哥,心中只剩下喜悦,哪里会想几日没见过这回事。如今哥哥点出了不到两日,文彬倒是有些许尴尬。
为了演示自己的尴尬,文彬扯了扯文霖的袖子,“哥哥还说呢,昨日阿彬都落水了哥哥也没回来看看阿彬,看来阿彬在哥哥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文彬装作一副委屈样子瘪着嘴说道。
看见自家妹妹委屈的很,文霖拉着她边往府内走边说道:“昨日哥哥确实是脱不开身,这不,今日一脱开身就回来了吗。来,给哥哥看看,我们的小阿彬委屈的哟。”
听着这话,文彬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自家妹妹笑了,文霖又笑着道:“哥哥今日是给阿彬带了礼物的,不如阿彬猜一猜是什么。”
一提到礼物,文彬又想到前世她在府上时,哥哥只要是出去的时间稍长,就会给她带礼物回来,直到她嫁给了赵简欢。
想着前世这时候哥哥也这般问自己,让自己猜猜是什么礼物,文彬对答案已经了然于心,却还是故意猜测道:“是首饰吗?我猜是一支漂亮的簪子。”
文霖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
像上一世一样,文彬又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一套好看的衣服,哥哥对不对。”
文霖依然摇头,“不对,阿彬再猜。”
“不猜了,哥哥告诉我吧,我猜不到。”文彬撒娇。
见文彬撒娇,文霖笑了笑,“好,这就告诉你。”文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眉毛挑了挑,颇为得意的说道:“打开看看,一般人可拿不到这东西,也就是你哥哥我有能耐。”
文彬接过木盒,打开,看到了一串雕琢的颇为精致的白玉珠串,文彬知道这是从白马寺求来的,但前世可不是这个,而是哥哥亲手雕刻的珠串。
看来重来一世有些事情果然是会变化的,只是不知哥哥是如何得到这珠串的。白马寺高僧灵季大师善佛法,能观人的前世今生,却从不轻易出手,只渡有缘人,也就是得到灵季大师所赠珠串的人。但据她所知,灵季大师赠出珠串不过一手之数,上一世她以皇后之尊都没能求得灵季大师为她算命一次。
拿起珠串,文彬只作不知来历,拿起来带在手上,“这珠串真漂亮,这玉质地也好,哥哥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珠串,你可得收好了,这是白马寺灵季大师送给为兄的,以后你有什么疑惑尽可以去找灵季大师。”文霖说着。
文彬不解,灵季大师怎么会无故就送给哥哥一串珠串,便问道:“哥哥,灵季大师怎么会把这珠串送给你呢?”又压低了声音惦着脚尖在文霖耳边道:“我听说前些日子陛下去向灵季大师求卦都被拒绝了呢。”
看着文彬一副不解的样子,文霖道:“当然是因为心诚则灵了,日前哥哥得了一块上好的白玉,本准备亲手雕刻一串珠串给你,却路遇灵季大师。大师给了我这珠串,向我把那块白玉要走了,并道我可以送给我原打算雕刻珠串送的人。大师也是真灵,我也没告诉他我准备用那白玉干什么,想来是我疼爱妹妹之心已经打动了上天,大师才会来赠与我这一串珠串吧。”
听了文霖的话后,文彬越发觉得这珠串,灵季大师似乎就是要借哥哥的手送给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原来真的是灵季大师送给哥哥的呀,那我可要收好了,说不准将来能保命呢。”文彬不再纠结灵季大师为何会送出珠串,而是小心翼翼地把珠串取下来放进了木盒中,“多谢哥哥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文彬手里抱着小木盒,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白马寺拜访一下灵季大师。
“发什么呆呢,阿彬。”文霖伸手在文彬面前晃了晃。
文彬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哥哥太厉害了,这么轻易就得到了灵季大师的珠串。对了哥哥,你在吏部见过褚濯瑾吗?听说他也在吏部供职。”
“哦,从水里把你救出来的那个褚小侯爷,你问他干什么,莫不是美女爱上英雄了。”文霖打趣文彬。
“哥哥,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我只是问一下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文彬叉着腰,柳眉几乎竖了起来,看着气呼呼的。
文霖赶紧道:“好了阿彬,别生气,哥哥给你道歉。”说着还鞠了一躬。
见文霖这么认真,文彬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甜甜道:“骗哥哥的,我没生气。哥哥快给我讲讲褚濯瑾这个人怎么样。”
两人边走边说,却走到了文霖的院子。文彬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文霖走了进去。
心中还不断更新着对褚濯瑾的认识,褚濯瑾此人为人认真,处世温和,不卑不亢,颇有能力,这样方方面面都挑不出错来的人倒是少见。
此刻文霖正走进了屋内,道:“我与他相交不深,只知道这么些,你随便坐,桌上的茶水应该是凉了,你想喝叫人给你再上一壶,我去找件衣服去。”
文彬此刻还沉浸在哥哥对褚濯瑾的评价里,只道:“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去吧,不用管我。”
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文彬双手托着下巴,觉得褚濯瑾这个人一定不错,哥哥很少对一个人评价那么高的。不过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处世圆滑八面玲珑呢?文彬边想,边踢着脚。
听着身边有人走过来,抬头一看,是文霖,却并没有换衣服。
文彬正想问为什么没换衣服,就听文霖道:“我前两日刚买的衣服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我们府上不会进了贼吧。可不该呀,若是进了贼怎么可能偷一件衣服就离开呢。”
听到文霖说找不到衣服,文彬一下子想起自己给褚濯瑾拿的那件衣服,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哥哥是找不到哪件衣服,是那件深蓝色的圆领宽袍吗?”
“不错,正是那件,今日下午有个诗会,我特意为诗会买了那件衣服,阿彬可是见过?”
文彬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见过,见过。”
“我就说嘛,咱们府上怎么可能进贼。”文霖一听文彬说见过,就不再疑惑,“可能是我记错了,阿彬在哪里见的。”
“那个,哥哥,要不你换一件别的衣服。”文彬打着商量,“这件衣服应该是回不来了,我看哥哥与褚濯瑾身量差不多,就把它给褚濯瑾穿了。”
文霖一听到此话,就板板正正地坐到了椅子上,笑道:“可以呀,换一件别的衣服穿而已。只是,阿彬你可得赔哥哥,你得请我去天香楼吃饭,在二楼的包间,还有,要上天香楼的招牌酒女儿红。”
在天香楼一楼吃一顿饭大概就是一个小官一个月的俸禄,那一瓶女儿红就要一两银子,两瓶女儿红就够一户百姓过一年。
文彬咬了咬牙,死皮赖脸道:“这样不行,哥哥,你想让你妹妹这几个月都喝西北风吗?”
“不行,那件衣服也是你哥哥我省吃俭用一个月买的,你把它给了别的男人,必须补偿我。话说,阿彬你都没送过我衣服,倒是白白便宜了那褚濯瑾。”文霖非常坚定地说道。
文彬觉得哥哥这不知是吃了哪门子飞醋,“好好好,今年我便亲手绣一件衣服送给哥哥,这总比那随手送出去的强多了吧。那天香楼——”
话还未说完,便被文霖打断,“好呀,那就多谢阿彬了,阿彬的女工在整个东都可都是有名的,到时候我就等着阿彬的衣服了。还有,记得天香楼和女儿红哦。”
说罢就站起来往外走去,“阿彬,哥哥先走到了,你好好休息。”
文彬感觉自己被坑了,如今不仅得赔好几个月的月钱,还得受苦受累的做一件衣服,“哥。”文彬着急的站起来,跺了跺脚。抬眼却已经不见文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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