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行刺
“那就看公子想玩什么了,我们这儿,什么都有。”那女子花枝乱颤的笑着,要往文彬身上靠。
文彬按住她的肩膀,“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奴家绿绮。”绿绮被推开脸色也没有不快,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文彬的耳朵。
“有时弦绿绮,横膝奏南熏,绿绮姑娘可否为本公子弹奏一曲,让我也感受一番这别样的风情。”文彬打量了一番屋内。
“公子好雅致,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绿绮边往进走,引着二人坐下,问道。
“姑娘名为绿绮,不如弹一曲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可好。”褚濯瑾看着文彬,话却是对绿绮说的。
绿绮听了吩咐后,便坐在了琴前开始弹奏。
“你怎么想听这个曲子?”文彬站在舷窗处看着外边的流水。
“既然刚刚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也不能一直退缩。”褚濯瑾回应道。
“那,我想听你弹的,你这样让别人弹有什么意思?”文彬笑道。
“好。”褚濯瑾宠溺的看着文彬,说罢转身朝绿绮走去。
绿绮一直就关注着这两人,见褚濯瑾向她走过来,便停手站起来,朝褚濯瑾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就让开了。
褚濯瑾坐下后,挽起袖子抬手抚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划过琴弦,流畅的琴音缓缓流了出来。
这《凤求凰》本是一首表达感情热情奔放的曲子,在褚濯瑾手下曲调倒变得内敛含蓄,有一种想说出口却又顾虑颇多踟蹰不前的感觉,转而峰回路转,琴音又热情奔放了起来。
正听到高潮的时候,船身一阵晃动,船头船尾上了两列持刀的黑衣人。
上船后就往褚濯瑾和文彬身上砍。文彬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曲声里,褚濯瑾那边也被人纠缠住了。
“快躲开,阿彬!”
“姑娘,快躲开。”
听着这提醒,文彬才回过神来,堪堪躲过了刀锋,随后诧异的看了绿绮一眼。
“褚濯瑾,这些人什么来头,好像就是冲着咱们俩来的。”文彬因为手中没有兵器,只能一边躲一边问道。
“看刀法像是燕国人。”褚濯瑾夺过对面与他对战之人的刀,掠到了文彬身边。
一共十多个黑衣人,像是被下了死命令,眼见着五六个人已经丢了命,竟还是不要命般的往上冲,且打法越来越凶狠。
旁边一条船上,一人站在舷窗处密切关注打斗情况,只是文彬和褚濯瑾都忙于应付眼前,没人看到他,他正是燕国太子慕容曜。
船晃得越来越厉害,让人很难站稳,绿绮甚至靠着门都站不稳。文彬之后也夺了黑衣人的刀,与褚濯瑾背靠背,处理了眼前这些人。
“一群废物。”慕容曜低骂,转身入了画舫。
在没有人再冲上来后,文彬和褚濯瑾分别走到黑衣人身前检查是否有线索。
将几人尽数检查完之后,两人对视,皆是摇了摇头。
“这个人我见过。”褚濯瑾拉下他眼前那人的面巾,“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
“绿绮姑娘,你让船夫把船靠岸。”文彬说道,又看向褚濯瑾,“你准备去报官还是?”
“不用报官,一会儿我叫人来处理这些尸体。”又对绿绮说道:“船上所损坏物品,我会照价赔偿。”
在船不断靠岸的过程中,文彬心里满是疑惑,却因为在外边总不好问,就一直兴致缺缺地坐着。
见她没什么兴致,褚濯瑾说道:“明日大概会有你想不到的人浮出水面。”
“你这样说的话,我大概猜到了。”文彬说道。
船靠岸,两人上了岸。
“这燕国人真是烦,有事没事就搞一场刺杀,都不能安分点,偏偏每次都能坏了我的兴致。”文彬踢着脚边的东西抱怨着。
“这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暗处,从曲江楼开始陛下就下了命令,在我们的人几番埋伏下,他带的那些人已经不足以自保了。今日会来这么一出,怕是狗急跳墙了。”褚濯瑾解释道。
“咦?陛下不是放开宵禁了吗,怎么这些人现在就急匆匆地收摊了。”文彬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气挺好,也不像要下雨的。”
“与天气无关,怕是朝堂上的变动。我们再等等,看看是谁?”褚濯瑾叹气,“真是多事之秋。”
“怎么还没收拾好,是非得让我砸了这摊子你们才高兴是吧?”领队的人一脸不耐,“来人,给我砸。”
“王都司。”褚濯瑾唤了一声。
“原来是褚小侯爷。”王都司朝褚濯瑾懒散的一抱拳,看了看身后众人,“怎么不动手?”
听到褚小侯爷这几个字后,不少摊贩抬头,看着这位为民谋利的年轻公子。
“今日有褚某在这,王都司的人怕是不能动手。”褚濯瑾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离王都司两步远的地方。
“大言不惭,陛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王都司瞪着褚濯瑾。
“陛下有什么命令,烦请王都司说与褚某。”褚濯瑾依旧是不卑不亢地说着。
“陛下今夜与六部尚书议事,为了国计民生决定废除夜市。”王都司趾高气昂地说着。
“所以,刚刚王都司是准备抗旨了。”褚濯瑾依旧语气温和。
“我什么时候抗旨了,抗旨的分明就是你。”王都司一脸怒气。
“陛下的旨意中,是为了国计民生要废除夜市。国计民生是什么,百姓的生活就是国计民生。王都司要派人砸了这些百姓用以维生的东西,不就是要破坏我大魏的国计民生吗?”褚濯瑾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都司。
“你,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王都司狠狠地一甩胳膊,却再没有让人去砸小摊了。
在道路两旁的摊贩都离开了以后,王都司恶狠狠地说道:“明日,我要在朝堂上参你故意阻碍公务。”
褚濯瑾温和一笑,“随王都司高兴就好。”
看着褚濯瑾这满不在乎的样子,王都司满腹怒火,“走,回去。”也不与褚濯瑾打招呼,直接带着队伍就回去了。
文彬却是一直混在摊贩的后边,帮一个大娘提着一篮东西,生怕那些官兵暗地里动手。
果然,在后边有一个大伯因为拿的东西太多,走在了队伍最后边时,一个官兵抬脚就踹了上去,“走这么慢,是故意要挡道吧。”
见那个官兵还要动手,文彬放下手中的篮子,“住手。”
那个官兵见文彬身材瘦弱,嘲讽地笑道:“小鸡子一样瘦弱,还敢替别人出头,别找死了吧。”说着,又要踹。
“找死的是你。”文彬直接飞身到那个官兵身前抬脚踹在他胸口,又扶起了地上倒着的大伯。
那个官兵站起来还要动手,旁边的人拽着他道:“王都司带着队伍回去了,咱们也不能在外边久留了。”
“王都司回去必然是一肚子气,咱们可不能给枪口上撞呀。”
那个官兵却骂道:“胆小怕事,是王都司下的命令让我们盯着这群摊贩,如今他们非要阻拦咱们办公,不赶紧回去,咱们把他们收押了都是轻的。回去王都司怕还是赏赐咱们。”
听到那个官兵这样说,别的人也不再拽着他了,“张大哥说得有道理,咱们现在早早回去说不定还得被罚,若是做些事情让王都司开心了,指不定不仅能免了罚,还能得到些赏赐。”
“王都司。”文彬看了眼前这些人一眼,“王都司的兵都是从百姓中招的对吧,你们之前也是从这样的日子里过过来的,该是明白他们的难处,却还是如此相逼,真是枉为人。”
那群人被文彬问得哑口无言,纷纷低头,领头的王大哥却道:“你懂什么?我爹娘好容易托人花钱才将我送到了护城军里,我自己不顾着自己,非得等着被罚丢了职务回家给爹娘添堵吗?”
“没错,王大哥说得没错。再说,咱们不过是在履行职责,怎么就扯到了别的上面。”一个官兵说道。
那些官兵听到这些话后,眼中的羞愧之情不再,反而一个个围上前来,蠢蠢欲动。
听到那个所谓王大哥说的话,文彬心中也满是凄凉,她对这种现状无计可施。好像这些底层百姓天生就是给人欺负的,一旦入了官府就高人一等,可他们不能保护原来与他们同阶层的人,反而得靠欺负这些人来保住他们现有的地位。
“够了!”文彬心中烦的很,她知道面对这群人只能以恶制恶,取下了腰间挂着的玉牌,高举着,“丹平郡主在此。”
那群官兵听后先是不以为然,后来有一个人凑近看了看玉牌,“好像是真的。”
一群人乌泱泱的跪下,“拜见丹平郡主。”
文彬先是叫那些摊贩们都起来,又指着带头的王大哥,“你是这队人的队长是吧?”
“是。”王大哥哆哆嗦嗦地抬头,以为他一定完蛋了。
“带着你的人回去,别再仗势欺人,否则本郡主饶不了你。”文彬说道。
“是,是,卑职记住了。”说罢,带着这队官兵就要走。
见状,文彬也未多言,见官兵都走了,也不便再跟着那些摊贩,告辞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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