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季庭洲设计的这出苦肉计,不单单只是想逼她回来,还想让她直面心底的爱意。
他利用她的善良和柔软达成了目的,虽然无耻,但效果显著,计划完美落幕。
感受着怀里小人发自内心的回应,他一直忐忑惶恐的心终于落了地。
未来什么样不重要,剧情如何发展也不重要,只要她还在身边,他就会加倍的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宝贝,我想回家,不想待在医院里。”季庭洲不高兴的嘟囔着。
温苒起身,梭巡着他的身体,拒绝道:“不行,你刚醒,医生都没检查过呢。”
“可我觉得状态很好,没必要再住icu,你穿着防护服,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温苒失笑道:“季庭洲,你能不能别老想着亲近,等你康复了,我什么都满足你,决不食言。”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季庭洲垂眸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头,满脸不情愿。
温苒被他幼稚的样子逗笑,无奈道:“那我去叫医生,如果医生同意就出院。”
季庭洲如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叫医生来。”
他抬手摁了呼叫铃,没多久,主治医师就进来了,按照流程检查了一下身体状态,询问几个问题,然后下结论:“可以出院,没事了。”
温苒讶然:“可他刚刚才苏醒,真的没事了吗?”
医生翻开病案本,边填数据边回答:“他的车子质量不错,脑袋只是受到轻微的震荡,头骨没有外伤,颅内也没有淤血,一般只要醒来就没大碍。”
“用不用再做一遍检查?”温苒还是有点不放心。
医生越过她看向季庭洲,后者正冲他点头,他说:“做一遍也行,确认没事的话,家属就能办出院了。”
“好,那就麻烦您了。”
“没事。”医生笑道,再次看向季庭洲,补充道:“只要是患者需要,医院都能无条件提供。”
温苒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自然也听不出他的揶揄,拿上医生开具的检查项目,跟着护士去开单了。
等她走了,黄灏才打趣道:“如果我老婆也这么漂亮,我能演植物人。”
“那你得先找一个才行。”
黄灏哼笑一声,又去看他的腿,叹道:“哎呀,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有庭州断骨为追妻,啧啧啧,看不出这副冷傲骄矜的外表下,还藏着一个情种,真让人嫉妒。”
“随你怎么挖苦,反正我目的达到了。”
黄灏失笑:“我怎么瞅你这脸皮见厚啊,咱们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这么快就陨落,真替那些学姐学妹惋惜,不过说实在的,老爷子的眼光可真毒,也难怪你瞧不上其他女人。”
季庭洲与有荣焉:“那是,我老婆是最好的,谁也比不过。”
“啧啧啧,酸死了,赶紧出院吧,看着你就烦。”
“谢了啊师兄。”
“别呀,下次你若再来,我还给你接诊,我是咱们医院出名的圣手,能跟阎王爷抢人那种。”
“我谢谢你,再也没有下次了。”
“记住喽,一个人只有一条命,别作!”黄灏没好气的睐了他一眼,单手扇着病案本走了。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季庭洲如愿出院,老爷子陪着温苒办好手续后,一道回去。
路上,老爷子坐在副驾驶,一个劲暗瞄后排,看着紧握双手,时不时就要腻歪的一对璧人,老爷子由衷的高兴,也不打算计较自己孙子这端不上台面的卑鄙手段,想着回去让柳婶多炖点猪蹄给他以形补形。
回到家,将季庭洲安顿到床上后,温苒对他说:“你先歇着,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
季庭洲抓着她的手,眼巴巴道:“我想跟你一起!”
温苒红着耳朵把他的手拍开:“你想的美,真想洗我也只负责扶你进去,等你洗好再搀着你出来。”
“好吧,那你现在扶我进去,我想洗的香香的抱你。”
“······”
温苒无奈,只得先照顾伤患,为了不弄湿石膏,她先用保鲜膜把伤处连带小腿整个包起来,才把人扶去淋浴房。
说是搀扶,其实季庭洲只虚虚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单腿自己蹦跶,时不时还假装站不稳去搂她的腰。
温苒整个心思都放在他脚下,生怕他磕着绊着跌倒,倒是没注意自己被某人咸猪手了。
到了浴室,温苒撒手让他自己站着,问他:“一只脚能站吗,不能的话就去浴缸里洗。”
“浴缸进去和出来都要你扶,想看我就直说,不用隔着水。”
“季庭洲!”温苒娇斥道,脑中已经开始有画面,一下子红了脸。
“宝贝,你越害羞越让我想欺负你。”
季庭洲调笑的音调染上了几分暗哑,吓得温苒落荒而逃。
她隔着门骂道:“摔死你算了,最好把嘴摔哑。”
回答她的只有季庭洲放肆的笑声,气得温苒跺脚。
一个小时后,温苒才慢吞吞从隔壁的浴室出来,就在他以为季庭洲应该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时候,却没在卧室看到人。
等她着急忙慌跑进浴室时,季庭洲身上的浴袍刚穿了一只袖子,听到急促的开门声,他停下动作转身看过来,茫然的眨巴眼睛问询:“怎么了宝贝?”
浴室里笼罩着薄薄一层水雾,季庭洲的黑发很随意的搭在额前,深邃黑眸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随性,让他本就昳丽英俊的面孔越发迷人。
他身上的浴袍只遮住三分之一的身体,余下的全都展露无疑。
温苒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在原地,只余一双眼睛,顺应着本能,追着那颗沿着下颌线滚落的水珠,蜿蜒曲折的划过壁垒分明的胸腹,与人鱼线旁边未擦干的水迹一起汇入更隐秘的地方。
天爷啊,这不是要人老命嘛!
温苒心跳骤然加快,一张脸当即红成熟虾壳,她迅速收回视线背过身体,此地无银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季庭洲早把她的表情和眼底的留恋看在眼底,慢条斯理的穿着浴袍,笑盈盈道:“老公的都是你的,不但给看,也给摸,要吗?”
“要你个大头鬼啊!”温苒直接红了耳根,“谁稀罕摸你。”
季庭洲最喜欢逗她,忍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劳驾老婆来扶一把,我真的快站不住了。”
想到自己磨蹭了近一个小时,温苒也不再扭捏,直接走过去拉起他的胳膊搭肩上,手臂自然的扶在他的腰上。
感受着掌心处的肌肉,她努力摁下脑中旖旎的画面,闷声道:“地上滑,小心点。”
“好的老婆。”
把人扶到床上坐下后,她蹲下去拆石膏外面的保鲜膜,因为时间太久,石膏表面还是沾上了潮气。
“明天不能这样洗,还是打湿了。”温苒皱着眉发愁。
“要不换浴缸试试?”
温苒点头,“要不请管家来帮忙?”
“魏叔一大把年纪了,你确定要为这点小事折磨他?”
“那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老婆就在身边还偏要绞尽脑汁的劳烦别人,确实好为难哦,不如让爷爷来吧?”
温苒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恨恨的睐了他一眼。
“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结果老公只是想洗个澡都这么支支吾吾的,你也就会骗我了。”
“好啦好啦,我帮你行了吧。”温苒自知理亏,埋头拆着保鲜膜。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要真不愿意,我不洗就是了,用毛巾擦一擦也不是不行,总归是我自己难受,又影响不了别人,用不着这么不情不愿的。”
“我没有不情不愿,我只是,只是······”温苒咬唇,小脸直发烫。
“只是什么?”季庭洲佯装不知情的看着她绯色的小脸追问着。
“没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听着季庭洲清朗的声音,温苒觉得自己好无耻。
比起季庭洲整天挂在嘴上却从未有过一次的逾越,她一看就把持不住的冲动好像更危险来着。
难道是单身太久,身体情不自禁发出了抗议,叫嚣着想要冲破那层束缚。
罪过啊罪过,他还伤着呐,做点人事吧温苒!
温苒起身去扔保鲜膜,回来后问他:“自己上床可以的吧?”
“不可以你给扶吗?”季庭洲好整以暇的反问道。
温苒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不是不想照顾你,我怕我一不留神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又要说我搓火了,虽然我答应会满足你,但你毕竟还伤着,真冲动起来,不合适。”
季庭洲好笑道:“老婆,我伤的是脚踝,离那里远着呐,真想做点什么,你以为自己躲得掉?”
“那、那不一样啊,你总要用到脚上的力气吧,就不怕发挥不好?”
“哦~”季庭洲笑着拉长音调,“原来宝贝是怕我发挥失常啊,没事,老公就是咬着牙也要让你的初体验回味无穷。”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闭嘴吧你!”
她好像越描越黑了。
季庭洲笑得双肩直抖,把人拉过来坐在腿上,捏着小脸取笑道:“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不会逼你,你也别因为允诺过我而有负担,你能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至于那种事,是情到浓时的顺其自然,别老想着它是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知道吗宝贝?”
瞥见她如释重负的眼神,季庭洲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我的苒宝怎么这么可爱呢,嗯?”
温苒难为情的躲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闷声闷气道:“谢谢你,季庭洲。”
“啧,你怎么还连名带姓的叫我,怪生分的。”
“那,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叫老公。”
“不要。”
“不要?”季庭洲佯装生气的挠她痒痒,“叫不叫?”
“不叫。”温苒边躲边反抗。
季庭洲直接把人压在身下,摁着挠,温苒也不示弱,开始反击,俩人笑闹着倒在床上,三岁小孩似的较着劲。
直到腰间的浴袍系带松散开,领□□叠处的开叉越拉越大,俩人才猛然一怔,着急忙慌的停止打闹,一人倒向一边系腰带。
只不过该看的都互相看了个遍,旖旎画面似魔咒般在脑中回放,俩人虽然背对着背,但依旧阻止不了某种气氛的升腾。
“苒苒。”季庭洲声音暗哑。
“嗯?”温苒心跳如雷。
“我能不能亲亲你?”
温苒咬唇,轻轻的“嗯”了一声。
季庭洲抿唇,心下莫名紧张。
俩人同时转身,对视的那一瞬间,有什么情绪在双方眼里炸开,劈啪作响。
这一次,温苒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既有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亦有情到深处的无限留恋,又软又缱绻,直吻得季庭洲心尖发颤,缺氧一般恍惚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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