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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花式做饭囤货


青石山什么都好,有吃有喝有淡水。

短短二十多天里,项容在自我划定的安全区域内,把能辨认出的草药和菌菇都摘了个遍。

午后温度也不高,项容便带着弓箭去打猎。

主要是捉一些乱蹿的小野兔和野鸡,没有什么风险可言。

她在小溪和水潭附近的野草丛里发现了多处野鸭筑的窝,时不时能收获些野鸭蛋。

在庇护所休息的时候,她抽空在周围挖了两个大坑。

断断续续挖了三天才完成,又砍了些木头,一端削的尖锐,齐齐插在坑里,算是简易陷阱。

用来防备大型动物的侵袭。

但好在,她尚未在周边发现大型野兽活动的痕迹。

这样不用颠沛流离的生活算是比较安逸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二十多天里,起码下了十天的雨。

期间不打雷不闪电,雨势不凶猛,主打一个缓慢绵长地折磨人。

在多雨潮湿的环境里生活久了,项容觉得自己都快要抑郁了。

同时她也很纳闷,这雨季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她是不是不该把原生世界学到的地理气候知识,套用到这里。

这天早晨醒来,一看灰蒙蒙的天,经验就告诉她又要下雨了。

项容叹了口气,收拾收拾去了附近的山洞。

起初下雨的时候,她总是待在庇护所里,拉弓玩。

后来实在太无聊了,她干脆把山洞打扫出来,一下雨,就钻进山洞做干粮。

这样偶尔她又饿又累的时候,不用临时做饭,从空间里取出来就吃。

项容根据空间现有的食材,为自己拟定了几个粗略的菜谱。

先做芋头焖饭。

把切成小块的芋头和白米一起放入瓦罐,倒水焖煮。

从水潭里捞出来的小虾也处理干净了,剥了虾仁,和泡好的香菇一起,同样加入瓦罐里。

最后快熟的时候,加了一点老抽和盐。

项容略微尝了尝,觉得不对劲,又胡乱加了点胡椒粉,加强味道。

接着开始做芋头蒸兔肉。

项容妈妈以前会做芋头蒸排骨,现在她没有排骨,就用野兔肉代替。

恰好山里难见太阳,她猎到兔子后,只整理了皮毛,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兔肉腌制暴晒成肉干。

正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项容把兔肉洗干净,切成一段一段,沥干水分。

再用盐、生抽和料酒腌制好。

把切成块的芋头放在瓦罐底部,兔肉均匀地码在芋头表面,加上水,慢慢煮着。

她有六个瓦罐,此刻都在“加班”。

项容又没事干了,叹着气,坐在洞口赏雨。

想她当初在凉州的烈日下,一天都没叹这么多次气呢。

看来人还是要多晒太阳。

项容琢磨着,等天晴了,她要下山看看情况。

等六个瓦罐终于有个空出来了,项容又开始做饭。

第三个菜谱是芋儿鸡。

她没法做正宗的,就瞎凑合,用野鸡肉代替。

佐料和酱料也欠缺,只能空间里有啥就加啥,熟了就成。

最后一道菜谱是蘑菇芋头汤。

她在周围探索的时候,发现了松茸和竹荪。

前者号称野生蘑菇王,后者被叫做山珍王,总之都是菌中老大,味道鲜美又有营养。

此时正是丰产期,项容收获满满。

可惜以她那抠脚的厨艺,也做不出花样来。

直接和芋头一块下锅煮,加一点胡椒粉和盐调味。

但做出来的汤的确鲜香扑鼻。

项容当即就决定,今日的午饭和晚饭就是这一瓦罐汤了。

她之前在南阳城,前后买的四大麻袋芋头,就这么陆陆续续被做成了各色美食。

项容很满意,并给自己的几个菜谱取了个统称,就叫芋头开会,美味加倍!

在山中生活满一个月后,项容挑了个晴天,准备下山一趟。

临走前,她对着清澈的水潭仔细看了看自己。

原本肤色漆黑,黑得简直要发光,现在不发光了,像磨砂黑。

但其实脸蛋摸起来是细腻柔软的,大概是因为山中环境湿润,对皮肤好。

狗啃似的短发也长长了,已经齐肩。

她三餐吃饱,没事干活锻炼身体,原主稻草似的黄发都被她养得渐渐泛黑。

总之,看起来不像吃苦受罪的流民了。

项容用炭笔把眉毛画黑画粗,再在眼底画一点眼线,尽量让五官不那么柔和。

头发挽起,在头顶盘成一个小啾啾。

根据这一路来的见闻,她发现这里人的发型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统一齐整,反而千奇百怪。

古人讲究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断发的准则似乎对穷人无所谓。

在南阳城,她就见过不少人卖头发换粮食。

后来和人闲聊套话才知道,达官贵人会定期派人出来收头发。

对于上层阶级的女性而言,一头高耸繁复的发髻,是尊贵身份的象征之一。

也只有足够多的发量,才能承受住珍贵沉重的发饰。

所以假发在她们当中很流行。

项容摸摸头顶的啾啾,心想发型自由才好,她这样也不算突兀。

戴好面罩和草帽,项容又准备了两个包袱。

一个装积攒下来的兔子皮毛和待售卖的草药,另一个装了两捧白米。

下了山一看,万泉河的渡口果然已经重开了。

青石村的村民井然有序地排队登船。

来回两趟要交两个铜板。

项容交了钱,顺利过河。

然而进灵风城仍然需要检查身份,有车队入城,车上的货物也要检查。

为保安全,项容没有立即去排队。

而是拦住了一个刚下船的大哥。

“大哥,我是外州来的,想进城投奔亲戚,看入城检查严格,是不让外州的进城吗?”

那大哥一听项容是外州来的,立即拉开了距离。

警惕地将项容扫视了一遍,见她呼吸平稳,脸色正常,不像有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答话。

“只是不让没有户籍路引的流民入城。你有户籍路引就能通过检查。不过嘛,你毕竟是外州的,进城可能要交点过路费。”

花钱能办到的事,对项容来说就不是问题。

她在南阳城的工可不是白打的。

当时买完粮食后,特地留了些铜钱备用。

“谢谢大哥。”

她从容地去排队。

那大哥也跟了过来,试探地问:“小兄弟?”

“嗯?怎么了?”项容回头,习惯性地压低嗓音。

大哥和她闲聊起来:“你打哪儿来呀?进城投奔谁呀?是有钱人家吧?”

大哥是觉得项容既然从外州来,却不显得十分狼狈。

可见路上有吃有喝有银子傍身,进城投奔的亲戚大概率也不是什么穷鬼。

他就想套套近乎,拉拉交情。

项容没想到这大哥不认生,还挺健谈,只能随口胡诌。

“哦,我投奔我表舅,他姓宋。”

姓宋啊……想了一圈,城里地主大户里头好像没有姓宋的。

那可能他想多了。

大哥不说话了。

很快,前头的人依次进了城,轮到项容,她拿出户籍。

查验的官兵看了看,“凉州的?还挺远,走到这里不容易吧。”

项容点头:“是的,路上不容易。”

“我们在这儿站着,挨个查人也不容易。”

一听这话,项容立即懂了,识相地拿出一吊铜钱。

“行,进去吧。”

官兵笑嘻嘻的。

项容则咬着牙,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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