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下毒之后,意外获得消息
右后方也是村屋,错落分布,在破败无人的房屋中,有一间用木条横插在门把手之间。
项容抽掉木条,推门进去。
墙角堆着好几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剁好的肉块。
项容在这个屋子里找了一圈,同样没找到粮食。
为什么这几个麻袋单独放在这个屋子里,不放在他们生存物资集中的那间屋里?
因为肉的来源让他们心虚恐惧吗?
项容不再多看,估摸着时间,躲过箭雨的村民可能要回来了。
她从空间翻出一袋不会一击致命的毒药撒进去。
她还要留着他们的命,搞清楚两件事。
不过这个毒药虽不能一击致命,但能令他们痛不欲生,瞬间丧失战斗能力。
因为肉块梆硬,担心毒药不能渗进去,项容拿起最上面的那块肉,用匕首在侧面钻出许多小孔,细心地往小孔里多添置了些药粉。
把肉块放回原处,项容快速离开这间屋子,绕到屋后,背靠着墙根。
她等了一会儿,前方隐约有抱怨的声音传来。
“好冷!好饿!真是白忙活了!”
“别说了,赶紧生火!煮点东西吃。阿福,你去后面拿肉去!”
“啊?又是我!”
“对,就是你,快去,别墨迹了!”
叫阿福的男人进屋拿肉,等他离开,项容这才探头去看,他的背影和身形和那日的矮个子男人一模一样。
就是同一个人。
项容仍旧在墙根后等着,给他们生火烤肉的时间。
过了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要朝前方的屋子走去。
有个年轻人从村口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直奔某间屋子,大概是找人。
结果没找到,茫然地张望一会儿,见村中间的房子映出火光,又有说话声,便连忙跑过去。
“北哥?林北哥!你在家吗?”
“咦?是小木!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出的城?你不是在城里赵家干活吗?”
“城里好多狗洞的,不一定非要走城门啊!”
小木跑得气喘吁吁,“先不说这些,我大伯大娘呢?你们看见他们没?我跑回来就是要带他们走的!”
“走?去哪里?”
“不管去哪里,先躲一躲!雍州兵可能要打过来了!现在县里都在传。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家都准备遣散掉一些人,离开这里了,可恨积雪封路,上路不易,也不知要去哪里。”
小木又说:“本来县里就不安定,你们今天一闹,状况就更糟了。好多像我这样去县里为奴、做长工的人,惦记着家里人,都想赶紧回家看看。”
“我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告诉我,我大伯大娘在哪呢?你们到底看没看见啊。”
众人沉默,齐齐看向林北。
林北从火堆边站起身来,拍了拍小木的肩膀。
“村里好多人冻死饿死,你大伯大娘也没逃过。我知道你父母去世早,是你的大伯大娘把你拉扯大的。但没办法……节哀吧,小木。”
“不可能!我年前特地回了趟家,给他们带了木炭和衣裳,告诉他们今年格外冷一些,要多注意身体,他们怎么可能死呢?他们的尸体在哪?我要去把他们好好安葬了!”
林北指了指村尾:“都在村尾。”
小木夺门而出,下一刻,一把柴刀砍在他脖子上,鲜血溢出,溅红了林北的衣裳。
林北随手擦了擦,拔出柴刀,对受了惊吓的其余人道:“还傻看喊什么,把他衣裳扒了,搜他身子,他身上肯定还有钱!”
有人颤颤巍巍地去搜身,搜到钱的那一刻,眼睛亮了:“真有钱哎!”
阿福缩着肩膀蹲在一旁,磕磕绊绊地问:“北、北哥,为什么要杀小木?”
“你说为什么?你个蠢货!他大伯大娘的尸体去哪里了你不清楚?他们家的木炭衣裳又去哪里了,你心里没数?小木找不到尸体,再回家仔细一瞧,不就知道有问题了吗?”
“我还能让他活着?”
林北烦躁地踹了阿福一脚,“蹲那儿干什么呢!去给我切块烤好的肉去!”
他们对话的间隙,项容已经猫着腰来到了右侧的墙根底下。
他们把小木的尸体留在屋外,关上门,正式开始吃吃喝喝。
一刻钟不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声。
项容这才握着柴刀,踹门进去。
“你、你是谁?你怎么在我们村里?是你在肉里动了手脚!”
林北蜷缩在地上,惊恐地抬头看她。
项容没管他,也没急着补刀,先让他们受受罪,她也还有件事情要弄清楚。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直接问林北:“村里剩余的粮食,被你藏在哪里了?”
“什、什么粮食?”
“装傻?灶沿上有洒落的稻壳,说明你们最近还煮过饭。”
“那就是最后一次,粮食早没了。”
“你嘴还真是挺硬。”
项容半蹲下去,干脆利落地用匕首割了林北的大拇指。
“啊……!”
林北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我再问一遍,粮食在哪里?”
林北还在叫,仿佛抽不出力气来回答。
“你最好快点回答,否则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割掉,让你慢慢流干血而死,接着把这个村子翻一遍,总能找到粮食的。”
“不想吃这个苦,就老实说。”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项容张口就来:“会啊,我只要粮食。”
林北痛得眼前发晕,“你出去后,一直往右后方走,粮食在最后一间房子的地窖里。”
“行,我现在去确认。”
项容说走就走,迅速找到最后方的房子,的确在地窖里看到两麻袋未脱壳的粮食。
她收进空间,返回中间的屋子。
林北正试图往门边爬,项容一脚踩在他流血不止的手背上。
他痛呼一声,几乎要晕死过去。
项容低头扫他一眼,举起柴刀。
“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
“我骗你的,你还真信啊。蠢货。”
项容手起刀落,林北死了。
其余人也挨个补刀。
最后轮到阿福。
他早就吓傻了,甚至感觉不到肚子里的痛。
项容在他面前蹲下:“这个村里有多少人冻死饿死?又有多少人是你们杀死的?”
阿福呆呆的,看着满地的尸体,仿佛是这个寒冬里曾发生的一切,在他眼前重现。
“我、我没想杀人的,是林北!”
“一开始是他说被褥不够厚、木柴不够多、衣裳不够穿,就去别人家借。可是没有人借,他说乡里乡亲的见死不救,于是起了杀心。”
“后来陆陆续续有人家冻死、饿死,林北就把这些人家的被褥、稻草、衣裳归拢到一起。越积越多,我们就撑了过来。”
项容抬手指向火堆上烤焦的肉:“你们明明还剩了粮食,为什么要吃那些肉?”
“那也是林北的主意!他说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那些粮食能撑多久?万一粮食吃完了,雪还没停呢?早晚都要找别的吃的,不如、不如趁早习惯……”
阿福说着说着干呕起来,趴在地上抱住了项容的脚。
“不要问了,不要再问了,你杀了我吧。”
项容踹开他,从火堆里捡起燃烧的木柴,扔向屋内各处。
火势渐渐蔓延开,阿福仍呆坐着不动。
项容出了屋子,没多久,火光冲天,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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