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如此交换

瑞王妃无奈地转回了头，不再看向冯首至，这让冯首至突然觉得，这二十年来，自己的坚持……都是不是错了？！

        站起身的冯芊羽，本来刚刚经历了人事，不仅下身疼，而且身体有些发虚，现在又被这样的事情所打击，只觉得有些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冯夫人见女儿一副坚持不住的样子，抱着女儿便痛哭了起来：“羽儿，咱们……就认命吧……！”

        嫁给一个大胖子，总比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好吧！

        “娘……羽儿不想……羽儿不想……！"冯芊羽悲愤欲绝，在冯夫人怀里哭了几声后，回头瞪向褚胖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死胖子，想娶本小姐，别做梦了！本小姐就是找个庵做了姑子，也不会嫁给你！”

        褚胖子现在也是厌烦了冯芊羽，听她如此说，到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事到如今，冯首至只能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损失最小化。

        虽然这个女儿再无望嫁入皇家，但她终究是姓冯，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女儿。

        斜眼看看褚胖子，这个人虽然外形丑陋，又好吃懒做，但不管怎么说，只是朝中大臣，其舅父也是个尚书，与自家，到也门当户对。

        更何况，这次皇上对其进行了嘉奖，说不定什么时候哪个位置有了空缺儿，这个胖子就先上去了。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自己以前贪墨的证据，如果与他结亲，从此以后，他们便是一家人，褚胖子及他的舅父，日后不可能会把那些证据再拿出来。

        想到此，冯首至再看褚胖子，似乎觉得他当自己的女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看众人走得差不多了，冯首至走到褚胖子面前，一改往常对他的横眉冷对，笑着说道：“褚大人，既然小女已是你的人了，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依褚大人看，何时可以来我冯府提亲？”

        现在世人都知道了羽儿和他的事，更要命的是，这个胖子说是羽儿勾引的他，而皇太后听了，却没有反对。

        现在，估计所有人都认为是羽儿对这个胖子有意思，如果不让他们早日成亲的话，一但日子久了，万一再有个变故，那……冯家，连这个女婿都没有了。

        褚胖子冷眼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总是大呼小喝的冯大人，现在到是对自己的笑脸相迎了，还不是因为除了自己，再不会有人要了他女儿了！

        现在求到爷了？你早干嘛去了！

        “冯大人啊，您也知道，下官清廉爱民，这手头上，实在是没银子，没有能力置办彩礼呀！冯小姐还如此年轻，不如再等等，等下官攒够了银两，一定到贵府提亲，您看如何？”褚胖子不当回事儿似的随意说道。

        冯首至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他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褚胖子现在的样子，明明是已经不在乎羽儿了。

        若是他真有心求娶，去谢大人那里借，当舅父的怎么也不会不借给外甥求亲的银子吧！

        可他压根儿不提借银子的事，就凭他这点儿俸禄，又刚刚被皇上罚了一年，何是才能攒够了银两来娶羽儿？

        只怕那时候羽儿都成了老姑娘，嫁不掉了。

        “褚大人，你的情况本官都知晓，正是如此，皇上才特别嘉奖于你。不如这样，你的彩礼冯家不要了，羽儿的嫁妆，咱们也先暂且搁搁，这样可好？”冯首至僵硬着脸上的肌肉，尴尬地说道。

        他想着，彩礼和嫁妆，就是男女双方的一个互换。

        虽说那个嫁妆名义上还是羽儿的，但毕竟拿过去就是夫妻二人同共使用。

        既然他拿不出彩礼，自己也不拿嫁妆，这不是挺公平？！

        再说，芊羽这丫头已经做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还让她以冯家女儿的身份出嫁，就已经不错了。

        如果再让自己赔上一大笔嫁妆……还换不来彩礼……冯首至怎么想怎么觉得亏！

        他这辈子，除了她……最爱的就是钱财。

        其实，若不是当初自己太穷，他怎么会输给突然冒出来的他，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成为他人妻？！

        为官这么多年，他想尽办法到处捞银子。现在自己的银子多了，可再也换不回来她。

        但爱财贪财已经成了他这么多年的习惯，即便是亲生女儿，他也舍不得给。

        前几日，芊羽那个臭丫头，居然用五千两换回两个不中用的东西，他现在一想起来，还气得心肝肺一起疼！

        自己的女儿，本来就被这个死胖子先夺了清白，若不是走投无路，没了办法，他怎么会不要彩礼？

        可褚胖子的目的，就是奔着冯家的家财而来的。他甘愿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还不是想着，那个女人嫁给自己，能跟着过来一大笔嫁妆？！

        可现在……这个守财奴居然说，没有嫁妆！

        没有嫁妆，谁还愿意娶那个母老虎呀！难不成，让他娶回来，供在家里当祖宗？然后让她看自己各种不顺眼？！

        “既然如此……那冯大人就静候佳音吧，告辞！”褚胖子心里窝着火，也不再废话，对冯首至抱了抱拳，大步便离开了这里。

        “父亲……女儿不要嫁他！”冯芊羽一看她爹居然在跟那个死胖子讨论他们的婚事，哭着冲过来，对着冯首至便大叫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甩在了冯芊羽雪白的小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够嫌丢人现眼！不想嫁？你不嫁给他，难道还想着瑞王世子？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别说是瑞王世子，就是平民百姓，你想嫁，也不见得有人愿意要！”冯首至气急败坏，将所有积压在心里的火气，一股脑地发泄在了冯芊羽的身上。

        “老爷！”冯夫人吓一跳，惊叫一声。

        但她现在知道，她已经没有立场和资本再说什么了。羽儿做下的事，不但给冯家抹了黑，更是无法挽回的耻辱。

        “父亲……”冯芊羽被打，一时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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