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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袁绍丧母


时间很快来到熹平二年的三月份。
这段时间,因为疫病肆虐的原因,吴咏一直呆在家里潜心读书。因为有众多美人的陪伴,倒也不觉得无聊。
偶尔张机也会过来与吴咏探讨疫病方面的知识。
这日,两人再次相聚。
张机感慨说:“古人云:疫病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生于小寒,长于大寒,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完于春分,灭于清明。马上要到清明了,很多地方的疫病也在慢慢消失,再有几日,百姓又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吴咏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由惊讶问道:“世兄可知为何有这样的说法?”
张机想了想,开口解释说:“先贤怎么总结出来的,为兄并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这些结论很符合疫病的发生和消亡的时间。”
接下来,张机进一步解释。
吴咏听后也是恍然大悟,觉得十分有道理。
首先为什么说疫病始于大雪呢?
大雪节气之后就是冬至,即将迎来“三九”天气。也就是说,大雪节气来到,意味着气温越来越低。古人认为,天寒地冻、万物蛰伏,自然界的生物都蛰伏起来,而在冷暖交替之时,人的抵抗能力较差,很容易生病!
冬至节气,意味着开始进入寒天,万物都在休整,人体阴气渐旺阳气转弱,免疫力也随之下降。人自身抵抗力差了,病毒的活跃性却越来越强,因此冬至前后是疫病
的发展期,所以说“发于冬至”。
生于小寒,老话常说“冷在三九”,而三九多是在小寒这个季节,还有“冷在三九”之说。此时冷气积久而寒,污浊之气滞留!
长于大寒,大寒是天气寒冷到极致的意思,是一年中的最寒冷时节。它是一个生机潜伏、万物蛰藏的时令,病毒在此时也处于积蓄中。
盛于立春,立春万物起始、阳气开始上升,意味着万物闭藏的冬季已过去,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开始了蓬勃的生长,同样也是病毒的高发期。
弱于雨水,此时日照时数和强度都在增加,气温回升较快,病毒也会逐渐消散。
俗话说“盛极而衰”,到达顶点之后,马上就要走上“下坡路”。惊蛰时节,春回大地,春雷滚滚,气温升高,万物复苏,人体经过一个冬天的收藏积蓄,实力复苏,三阳开泰,免疫力增强,不容易受病毒袭扰。再加上气温升高也有利于降低病毒活性,所以说“衰于惊蛰”。
"春分"的分意思是一半,是一分为二,昼夜平分、寒暑平衡。当人体达到一个平衡状态时,病毒也就没有了生存空间,疫病自然也就终止。
而清明时节,气温进一步上升,人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自身抵抗力更强。与此同时,病毒的活性也不断减弱直至消亡,因此古代瘟疫多在清明前后就结束了。
听完这样的解释,吴咏也想起这些结论好像经过后
世现代医学的证实。
其实在吴咏看来,初冬天寒地冻,大雪到惊蛰差不多一百天,人体抵抗力下降,新陈代谢缓慢,体弱才生病。并不是疫病决定时间,而是人的健康程度,以及环境卫生决定疫病的发作。
当然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古人在长期的实践中,总结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办法,并发现了一些疫病的发展规律,令后人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
既然现在疫病基本上消失不见了,张机也向吴咏提出告辞,他打算回涅阳老家,继续研究疫病。
而随着疫病的阴影逐渐散去,洛阳城的街巷,重又恢复了往日人来车往的热闹景象,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可失去了家人的人们,无比真切地感觉到:过去的日子永远不可能再来了。
此时袁府也挂起了白幡,因为袁绍的母亲(袁成之妻)也在这次疫病中逝世了。
对于母亲,袁绍是打心里的敬重。
他自小就在母亲的呵护中成长,从未想过有一天,母亲会突然离他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袁绍直愣愣地看着沉重的棺木,却根本哭不出来。
他想不通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
他刚出生时,父亲就已经过世。
如今他刚有所成就,母亲也离他而去。
他有点不相信,在他离开洛阳去濮阳前,母亲还看起来身体健康,怎么刚过两月就染上了疫病,就这么连他一面都没见到,就过世了呢!
袁绍很想问问母
亲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答,但就是不甘心。
袁绍又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的闯祸,都是母亲为他开脱,浑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长大后,无论他做什么,母亲都极力支持,让他行事无所顾忌。
上次他因为醉酒救走刘蕴,招惹到王甫和王萌,被关押在洛阳诏狱中,母亲对他也没有任何责怪。
想到这些,袁绍跪在灵前,不停地来回想着这些问题,总觉得母亲也许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也许她还活着,面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会和从前一样守在自己的床前,关切地看自己。
夜幕渐渐地笼罩了一切,屋子里昏黄的烛光直直地燃着,没有一丝风。
晚春的夜,还有些清冷,但袁绍却丝毫不觉。
袁绍是真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一把刀子在心口上一道一道划着。
以前母亲在世时,袁绍甚至还有些厌烦,觉得她太软弱,一切都以子女为中心,浑然不为自己考虑。
当失去这一切后,袁绍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地可笑。
没来由,袁绍心中升起一股怨气!
他恨老天不开眼,他袁绍身为名门之后,有喜欢的女子,却不敢去追求。如今上天又夺去了最爱他的人。
若是可以,他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母亲的醒来。
身后有人走来,脚步声破坏了灵堂的安静,也吵到了沉沉睡
去的母亲,袁绍怒声道:“出去!”
来人并没有走。
袁绍又道了声:“出去!”
有人来扶袁绍,袁绍根本不起身,正准备说什么,一转头却见姐姐袁莺满是泪痕的脸,正焦急地看着袁绍。
袁莺要比袁绍要大十来岁,当年父亲袁成的葬礼,还是她抱着身为婴儿的袁绍参加的。
不成想,袁绍刚长大成人,二人的母亲又离他们而去。
此时她伤心过度,身体也是摇摇欲坠,若不是身边还有袁眉扶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
袁莺看着袁绍苍白的面孔,忍着伤心劝道:“阿弟,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母亲的后事还要你来料理呢。”
袁绍置若罔闻,还是直愣愣看着冰冷的棺材。
一旁的袁逢压制着怒气,低声道:“袁莺,不要管袁绍,你先去歇着吧。”
说着,他又走近袁绍,沉声道:“生者若不懂得节哀顺变,亡者又何以安息?”
袁绍仿佛是才意识到头痛欲裂,一边摇着头一边怔怔地对袁莺道:“你为什么不看好母亲?为什么……”
袁绍一边说,一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着一样难受。
袁莺过来想扶袁绍起来,袁绍作势要去推她,可是手刚动了动,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袁莺见状一把抱住袁绍,袁绍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袁莺坐在床沿,双眼通红着,一边不住
地拿手帕替袁绍擦额头上渗出的汗。
见袁绍醒了,她扑倒在袁绍胸口哭道:“阿弟,你吓坏我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袁绍此时也恢复过来,只见他抬起手把袁莺紧紧抱住,低声道:“阿姐,对不起!我不该将母亲的死归咎于你。”
袁莺不停安慰说:“阿姐不怪你,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过了好一阵,她起身坐好,道:“你好几天滴水未进,身体很虚弱。倘若……倘若母亲……知道你这样,她不会安心的。”
袁绍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道:“母亲临终前有没有交代什么?”
袁莺看着袁绍道:“母亲染上疫病后,担心你回来会做傻事,就一直不让我们通知你。”
“母亲一直为我考虑,这让我情何以堪啊!我……”
袁绍的眼眶中有泪往下开始滑落了,话堵在喉咙里,根本说不下去。
袁莺见状,急忙开口道:“阿弟,你要适可而止,母亲遗体还要拉回汝南与父亲合葬,你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可莫要在此时倒下去。”
袁绍擦了擦眼泪,坚定道:“阿姐,你放心,我定会为母亲风光大葬!”
袁莺叹了一口气道:“你能这样做,母亲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接着,她想了一下,又开口说:“母亲这才染上疫病一事极为蹊跷,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查明真相,还母亲一个公
道。”
袁绍一惊,恨不得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不过他才开始挣扎,就被袁莺就拦住了,“阿弟,你不要激动,我也只是猜想,自从你走后,母亲从未出过袁府,就这样无缘无故染上疫病,叔父他们都是不可置信,正在排查家里的奴婢。”
袁绍闻言,立刻恨声说:“若是让我知道何人所为,我定要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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