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路飞
北川慢慢睁开眼，刺目的芒阳让视野呈现一刹那的青黑，视野仍涣散着。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株有着硕大橘面的向日葵。
“……”
光羽渐渐地悉数归拢与她浓密的睫毛下。
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她发现，辐射的金色花瓣原来只是泛着光的草帽。
男孩蹲在她身边，四周围满了棕榈树，清新的阳光穿透树叶，透过草帽的空隙，朝他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哦！你终于醒啦。”
小男孩拍了拍脏破的草帽，开朗热情地朝她这个陌生人笑着。
衬在一片柠檬黄的阳光下，他的笑容天真而充沛。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路飞！”
路飞的小鼻子抵着北川的鼻尖，青草混着泥土的新鲜气息，融在彼此的呼吸间。
她甚至能看到他草帽上交错编织而留下的小小菱格。
礼尚往来，她回以小太阳一个柔和的微笑。
“北川侑风。”
“等一下！”
男孩圆圆钝钝的鼻轻轻耸动，鼻翼漉漉蠕缩的样子好笑地像只兔子。
他左闻闻右嗅嗅，突然伸出软舌添扫过她的脸颊，右颊大面积抹上晶亮的流液，带着股凉凉的濡湿感。
愣神中，男孩的小巧的乳齿就印贴上脖颈，含吮的麻软感让侑风一下反应过来，她皱眉指向脸颊。
“……擦干净。”
“不要！想吃侑风！”
男孩狂摇头，立即嗷呜一下咬住她的耳垂。
软滑的水质肉感，肤层下淡浓相宜的蒸香。
“唔…介素什么肉！！！”
侑风僵着脸冷静道：“人肉。”
“骗人！他们身上都没有这种奇特的香气。”
“……”
侑风撑坐起来，掐着男孩两边肉肉的脸颊。
“给我抹掉你的口水。”
“手抬不了。”
小路飞实诚回答。
北川无奈地看着无力趴在身上的路飞，黑眸敛藏起那细微的笑意。
“真的败给你了。”
“我不和小笨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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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飞不断的邀请下，侑风被烦得直接入住风车村，并被善良的玛琪诺收养。
海岸线长远而辽阔，码头近临于酒馆，热闹的海港停泊着各色船只。
馆内的酒熏味在闷热的海风下更为浓郁扑人。
香克斯健实的长臂高举，稳稳地擎起大号的酒桶。
“侑风，再来一杯。”
“自己倒。”
少女轻蹬着地板，鞋尖踮移着旋椅，一摇一转间，长曳着轻甜的少女音。
香克斯拍拍后脑勺，像是记起了什么，笑着继续调侃少女。
“哎？小侑风难道不是店员吗？”
“大叔，我们都这么熟了，偶尔偷个懒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随波逐浪的男人，常年航海中肆淋出向阳的麦色皮肤。此刻大笑的样子，快意又潇洒。
香克斯一边仰头灌饮着酒，一边兴味地观察着少女。
齐耳的轻透黑短发，静秀的五官。
初长为空山新雨后的青竹少女，眉骨却飞勾着挑眉。
——
香克斯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少女披围着长至脚踝的黑发，后来顾及长度，侑风一般都会在后背编拢一尾长长的麻花辫。
这种这是一种让小女孩显得乖巧温驯的发辫，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乖张。
嗯，是什么时候剪掉头发的呢…
香克斯闷声思索，拇指与食指夹起下巴，慢慢刮扫着。
记起来了。
找麻烦，那个傻小子路飞又被他们抓住，少女为翻转劣势，当机立断剪下的。
——
那天，路飞被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而少女被暴徒硬扯着头发，她逆
本来，他已经准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准歹人窃笑，神经松懈的瞬间。决然挥剑，切裁开苍黑的直发，瞬间发力横空刺穿他的手背。
细细碎碎的发丝，像一蓬蒲公英般飞旋着。
他记住了，小女孩黛眉间，飞画出那挥斥方遒的英气。
躲到暗处。老实说，他当时想一如往常地，压低草帽挡下那憋不住的笑意。
不过，草帽早就交托给路飞了。
———
香克斯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先是爽快地干完半桶酒，才渡着些微的醉意，望向北川。
芒阳投进后窗，一片刺亮的室内。
光为少女漆涂上层层的焰色，她半阖着眼，意静神遐地斜坐在酒台高椅上。
仿佛，她就沉在浮躁的焰波下，在最深处，才能看清她———这深邃而神秘的蓝色焰心。
他想，侑风咬着雪茄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船长，干杯！”
“哟！”
香克斯侧身同旁边的船员闹成一片，酒杯击撞在一起，金黄的酒液骤然起伏，划开一道道惊人的长弧，溅洒在桌台上。
“啊，抱歉，添麻烦啦哈哈。”
北川看了看脚不沾地的玛琪洛，又看了看这个傻笑的男人，微叹息着。
认命地拧干湿抹布。
“起开。”
“要不…小侑风帮忙扶一下我这个酒鬼？”
少女撇嘴，直径挤进男人的胸膛与桌缘间，她甚至能看清香克斯下颌青茬上，每一点浅根。
在她挪移擦拭间，男人的硬茬会轻轻刮过耳、颈。背着她，他单臂随意地搁在桌面，另一边衣袖虽然空落，但男人低斜着身体，带动肩轴倾压向她，纵酒的热气拂逗着少女。
他挺想看这个小鬼害羞的样子，早熟的孩子一点也不可爱啊。
低头抹着桌台的少女突然反身，膝盖抵上他的腿心，右手攀压向他的肩膀。
手臂收力，一下拉近身高的差距，膝骨随之前移，进犯男人的绝对领域。
“满意了吗？”
两人这样不妙的姿势，让周遭喝酒作乐的海贼们一下安静了下来。
北川忽略掉那些探寻、好奇的目光，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勾低逼近。
“够不够近，嗯？”
少女因绘画而涂染的松节油清香，是此刻他唯一能闻到，呼吸到的气体。
纤细的白指耐性地整叠巾布。
然而下一刻，折成方块状的抹布突然铺盖上他的脸。
香克斯只觉得眼前晃然一黑，湿布黏糊在脸上。在粗粒麻布的覆盖下，他听道少女细细的冷音。
“你洒出来的”
侑风轻松脱离他，英利的眉横飞，捎着微讽的意味。
“自己擦。”
——
北川一走，众人轰然围上香克斯，笑声一片爆发开来。
“老大，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船长老牛吃嫩草？”
香克斯扯开抹布，手掌压着沾湿的红发忍着笑，肩膀剧抖着。
“？？？这是受刺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力拍膝盖，放声大笑起来。
嗯，他的小侑风果然很有趣。
———
国庆附赠小剧场：
小路飞：“侑风侑风，我今天可以吃了你吗！”（ouo）
“excuseme？？？”
侑风正经脸：请不要一脸兴奋地说出这种让人产生歧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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