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巧遇
她跟我说每次来，她都会去续一些住院费，因为她知道卓家的情况。
“卓凡尽不了孝道，只能我们代替他了。”
“恩。”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俩正说着话，前面的人堆里，有人忽然拔高嗓门说：“牧医生，恭喜啊，听说你被提拔副院长了，真好！”
“谢谢！”
我开始只想着林霞的事，所以对电梯里的那些人没太在意。
听到有人称呼“牧医生”我看了过去。
在人群最前面，那个身高比较拔尖的不是牧溪还有谁。
孟佳姚对牧溪也不陌生，卓凡最看重的小师弟。
当初卓凡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牧溪这才得意免除一场牢狱之灾。
“他要当副院长了！”孟佳姚跟我咬口型的说。
我也挺意外的，出狱那会，他还是个小主任，这才过去多久，他竟然被提拔到了副院长。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机会。
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卓凡没有进去，别说副院长，就连院长的位置都得是他的。
到了指定的楼层呼啦一下下去不少。
我跟佳佳按的楼层还没到，除了下去的，电梯里也就剩下五人。
牧溪站在电梯门口的位置，面朝着电梯门。
他一直没回头，所以也就没发现靠在最里面的我跟佳佳两人。
我想着他要是发现了，在打个招呼也好，要是没发现，那么就各走各路。
对牧溪，我不太熟悉，了解的不多。
结果我身边这暴躁的倔牛主动上前跟人家打招呼，“喂，牧医生！”
牧溪闻声回过神来，瞧见孟佳姚之后，自然也发现了我。
我礼貌的回应一笑，“好巧，还真是你！”
“我就说像牧溪吗？”
要说孟佳姚跟我的默契，衔接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寒暄了几句，牧溪问我跟佳佳怎么来医院了。
我们也没瞒着他，就说来看望卓凡的父亲来了。
“伯父情况不是很乐观，我这正好也要过去看看，一起吧！”
一路的，不一起也不行啊！
对牧溪，我们不是太熟悉，最多的话题也都是围绕卓凡的。
“我最近一直忙，所以没抽出空来去看看师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我说：“就是瘦了很多。”
牧溪叹了口，似有回忆般的扯着往事，“当初要不是师哥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我这会也得蹲大牢了。”
一旁的孟佳姚插言说：“你还真得谢谢卓凡，不管再忙，你这个师弟可是他以前一直挂在嘴边的人，怎么也得抽出点空来去看看他，不然你良心能过得去吗？”
“是，是，是。”牧溪惭愧的直点头，“回头我就抽空去看看师哥，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是不是真的没空，我不知道，给我感觉，牧溪说的不过都是面子话。
人家这么一说，我们一听而过就好了。
毕竟他跟卓凡只是师兄弟关系，就算不去看卓凡，也没人说什么。
只是我还是对他有点失望，卓凡可是为了他背下了所有的责任。
这情分，不足以让他常去看卓凡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是人家的事，我无权干涉。
到了卓凡父亲的病房，牧溪先是给卓凡父亲做了一些基础检查，面色绷着，看得出，情况不容乐观。
我上次来，老人家面色还算不错。
现在整个人都瘦脱相了，跟我爸爸走之前没好哪去。
我都怀疑，卓凡父亲是不是也被下毒了。
联想到林霞最近的变化，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
看完卓凡父亲，我跟牧溪提了一嘴，眼神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色。
牧溪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不会吧，不可能，伯父的药都是我亲自跟进的，亲自兑的药，伯母一般都不在这边，来也是坐一会就走，绝不可能，一定是你多心了，就算伯母真想找下一家，她也没必要这么做，伯父的这情况，就算你不是医生你也能看出来，时日无多了，所以……”
“所以才更可疑啊！”孟佳姚依着床边，看着卓凡父亲眉头皱着，“我可是记得，伯父一开始就是脑溢血加上心脏衰竭，但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啊！”
在这方面，牧溪还真就给我们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说卓凡父亲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病情恶化，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恶化，怎么引发的多个器官出现衰竭的现象，说的很详细，现在每天都需要靠着营养液跟药续命，人已经无法进食了，因为吃什么吐什么。
“每天都会抽血化验，如果真的被下毒，不可能查不出来。”
牧溪说：“我现在是尽最大努力保住伯父的命。”
“这样你觉得不痛苦吗？”孟佳姚看着牧溪问的相当犀利，“如果换做是你，你希望自己这样苟延残喘吗？”
“……”牧溪被问的语塞。
“所以，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结束。”
孟佳姚是个软心肠，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卓凡的母亲虽然人不太地道，可他的父亲却是一个老好人，活着的时候对我跟佳佳都很好，不说跟看待自己女儿一样也差不多，每次去都很热情的招待我们。
心里的愧疚像一座大山沉沉的压在我的心头。
若不是因为我，卓家也不会落的今天这幅田地。
离开医院，我跟佳佳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孟佳姚手里的烟就没断过。
我知道她心烦，所以也没拦着她。
“我觉得牧溪这个人太不是人了。”
良久她将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子碾灭，转头看向我说：“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好虚伪，能够被提拔到副院长，我看也未必是走的正道。”
这点我倒也有同感，“不管走的是什么道，可人家是真的飞黄腾达了。”
“桑雅，你看。”
孟佳姚拉了我一把，我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辆车停在路边，牧溪身穿白大褂，亲自打开了后车门，随之牵下来一位女孩。
因为距离的缘故，我跟佳佳所站在的位置距离医院正门大概有五十多米的距离，所以看不清那女孩的长相，但是从她所乘坐的车，以及穿着上来看，绝对是富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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