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莽撞
开完演唱会的江秋念额头挂着些汗,一看就是拐音拐得太厉害造成的。
这天杂堆的事情太多了,桑稚语索性饭也没吃就跑去睡觉了。
他越过江秋念这个傻憨憨,“睡那么早,想到梦里早点做受去?”她笑嘻嘻地往他肩上蹭了蹭。
“……”
勇敢gay,gay不怕困难!
一躺到床上,睡意马上占满所有的思虑。
所有的执念与契机达成一致就会凝聚成梦。
梦里,他的唇被狠狠地吸住,舌头被缠着,被吮着。浑身蹿着阵阵的麻意让他无力地挣扎了一番,后腰被紧搂住,他感到极度的缺氧,这种感觉让他将近窒息般的闷热和酥麻。
唾液在舌尖交织着,他能隐约尝到柚子的甜涩味和乌龙茶的细腻和清香。
一会儿,紧贴着的唇已各自放松开来,间隔中还挂着细丝,这让桑稚语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接吻真的能让口水拉成丝。
它断成两节,落在了桑稚语的喉结上,他把眼睁了开,眼神与那人撞了正着,竟然是——路许铭?!
他想挣脱,身体却怎么也不受控制。
“……”
他把嘴贴在桑稚语的喉结上轻轻地吮着,桑稚语直接裂开。接着他又开始吮他的唇,跃跃欲试,带了些挑衅的意味,有那么一瞬间,桑稚语竟然想接受和服从!?
他顺势解开了桑稚语领口的纽扣,“啪嗒”一声,响得清脆。
梦也被朦胧所垄断,戛然而止……
他浑浑噩噩的抬起眼皮,慢慢的回忆起来……
越想心跳得也越快,他紧促地抿着唇,咽了好几口唾沫,燥热不安……赶忙跳出去冲了个凉水澡。
“……”
《受的预言家》
早上六点,江秋念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电视上播放着早间新闻,今天是周六,他刚好放假,她,也刚好放假……
他额前的发沾着未褪的水珠,冷白的肤被墨黑的衣衬得略显一丝病态。
他倒抽一口凉气,在桑远边上坐了下来,昏沉地啃着白馒头。
“……”
昨夜梦里的细节再度卷土而归,搅得他心乱糟糟的,口干舌燥,不自主地抿了口豆浆。
看了眼壁钟。
已过八点。
“……”
他低骂一声,马上拿起校服跑了出去。
夏风和煦,少年急促的喘息未定……
校门早已紧紧关上,他没多想照着围墙就是一顿乱攀,腿在边上蹬了半晌终是翻了上去,他稍显狼狈地抹了把细汗。
“啪嗒”,手机闪光灯亮了。
那人面色冷淡地看了眼他……
桑稚语大骂一声,从墙顶跳了下去。
“喂!特么赶紧给我删了!”他没有理地朝路许铭喊了声。
他见他没反应,那冷冰的黑衣背对着,他屁颠屁颠地跟了去。
“删了!”他挡在他身前,“你拍了没用的!”他又瞎忽悠道。
“……”
路许铭有些不耐烦地邹了邹眉,眉宇间忽的多了几分戾气,给了“稚”小朋友一冷哆嗦。
“路学霸,求你了……在记上一次我就要拜拜了!”他自知理亏而且再加上那个梦,有些腼腆起来。
面前的人还是一语不发,用看狗似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了他一眼。
“不知廉耻。”语气不由得泛起讽刺的寒意。
“……”
的确,他在梦里已经不能用廉耻来定义。
“什么?特么,死面瘫!别给脸不要脸啊!”他冲了上去挥着手跟人抢手机。
猪脑没少吃。
“……”
“喔!喔!疼!喔槽……”
他耍赖式的蹲坐下来,手腕被拧的有些透粉,回过神来,一阵子的功夫,“狗仔”——路许铭,早已没了影。
他长叹了口气,低骂一声,“早晚让你好看!”
尔后,跟骨头散架似的朝教导处走去。
认命了……
“肆意妄为!迟到八次都够你停两星期学了,还翻围墙?!上面的电网呢!?怎么?没把你给电死!”年级组长张旺福气得拿着保温杯一个劲的往桌上拍。
他淡定地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
张旺福刚吞进去的一口枸杞茶忽的喷了出来。
——老虎钳?!
“这、这哪来的!?”他有些木讷寡言,指着桑稚语手中的“罪魁祸首”问道。
“门口小卖部。”他很是“光荣”地说道,“放心,挑了个漏……啊,没电的。”
张旺福:“……”
怎么就不漏电了呢?
风吹得叶已作响,和风早已摆脱了风轻云淡的释然,与蝉夏的热浪交杂着。烈阳撒着野,他跟懒懒地站在门口,醉似的仰着头。
至于听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
张旺福在他耳边念了一大串,虽听不进去,但耳朵总归是要起茧的。他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时,走廊上多出了个熟悉的影。
浅黑色的短外套,内搭了件白t,简约,隐约散着些此起彼伏的冷意。
桑稚语不屑地冷“哼”一声,喃喃地道:“面瘫。”
见路许铭过来,将吊儿郎当的架子摆足了。
“哟,路学霸。这是……干嘛切呀!?”他眼里带了些刻薄的笑。
“告状。”他说话语调缓慢有些不情愿。
“……”
嗯,告状。告状!?
桑稚语:“???”心说,“你这是不相信我“敢作敢当”的人品。”
“桑稚语!进来!”
他又骂了声,“破冰箱,早晚有一天要把你送废品站去!”
空调还是开着,走过“大公无私”的大冰箱时,寒气双面夹击而来,肆意的撩拨着,把昨夜的梦冰封于尘雪。
他走上去,看准了时机给了波“友好”嘲讽。
眼前的人侧对着他,用看狗似的眼神,轻瞥一眼。
张旺福又抓了把红枣,将桑稚语拉到一边。
“你知道他——路许铭。花了学校多大力气请回来做集训老师的吗!?要说他的水平,别说外面的培训老师了就连现在的老教师都能比上去!”他边咳着红枣边训斥道。
他连连地点头,偷偷地拿着张旺福手里的红枣悠悠地磕着。
“……”
“福哥,这无核红枣挺好吃的,挂链接吗?”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打趣着,又拿了颗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大口的咀着。
张旺福平时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所以跟他相处起来也没大没小的。
路许铭站在一旁没说话。
张旺福重拍了他的“罪恶之手”,让他少霍霍自己的养生好物。
“去跟人家道个歉。知道人家来跟我说了什么吗!你态度差,到处撒野就算了。还被大佬抓个现行。”他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去啊?!愣着干嘛!”
桑稚语有些木讷,心里大抵还是不服气占了许多。
他脚抬地有些笨,每走一步都是尊严被血淋淋地践踏。
“凭什么啊?!”他心里愤愤不平。
走近去,眼前的人比他高了岂止是一个头,桑稚语的眼睛里充斥着“我不道歉,你能咋滴!”的讥讽和捉弄。
奈何身高还是占了下风,被人居高临下看的方式让他很不爽。
眼前的人微微地挑了下眉,不过动作还是太过细微,连正对着的桑稚语也没捕捉到丝毫。
“路老师,真是抱歉啊。”他冷哼一声,“希望以后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及时向老师、反、应。”他故意将尾音拉长。
路许铭没说话。
张旺福隔得远,听不大清楚,倒是脸上挂笑的从茶盒捡了把菊花瓣泡起茶来。
“……”
上午他一节课都没上,手机未读的信息过了五十。
郝点了:特么,桑稚语。你是给人家挑粪摔坑里了?!现在才回老子信息。
智障语:【狗头】
“……”
屏幕忽的冷下来,郝力友被狗头整得临近崩溃,现在见到那团屎黄屎黄的猥琐笑就能把胃都呕出来。
郝点了:有毒!?
智障语:有药?
郝点了:……死去吧!
桑稚语轻笑几声,把手机摁灭了。
上午正常上课,可惜翻了个墙,剪了个破电网。一上午的语文也被翻了过去。
手表刚好指着一点整。
下午一点集训正式开始。
叶子窸窸窣窣得半遮半掩着,光洒,和风,洞悉着时光的背影,拼凑出少年的一腔热忱。
他选在后座,坐等着最后几分钟时抠会白墙灰。
《手艺人》
试卷发到他那已经没了影,等回过神来,那台永“冻”机——路许铭就站在他面前,把一本正楷字帖递到他面前。
“……”
要理科生去练字,开什么国际玩笑!?
“费用自己出,三天一本。”他找了张椅子放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桑稚语冷哼几声。
后排的人都暴露了最为脆弱的后背,一种被监视的不安和寒意,让人直打哆嗦。
桑稚语倒是万分的从容,把头一摔,眼一闭,就差那两腿一蹬了。
刚趴下去,后头隐约地浮现出一股若即若离的压迫感。
他不由得抬起头准备换个姿势睡。
不才,对上了那“久违”的目光,有些苛刻而寡淡有内涵。
桑稚语一脸不屑,眼里充斥着“哦。然后呢?求真实!”的挑衅意味。
风打着窗,树叶被踩在风和夏的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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