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恶战
如果不是村民，在这荒原上又是什么人和这些日本鬼拼命？
听喊杀声，有日本话，也有中国话。
日本鬼子的话，玉明一句也听不懂。中国话，玉明能听懂。那些话，全是一些骂日本人的粗话。
日本鬼跑向喊声震天的地方后，红柳林里只剩下玉明和三具日本鬼的尸体。
玉明四处看看，红雾比先前更浓更密。尽管鬼仙剑的光芒更加明亮，二十步以外的东西，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玉明回头看，身后除了密密层层的红柳林，便是漫无边际的红雾，什么也看不到。
红柳林里，雾气更重，能见度更低。红柳林和红雾纠缠在一起，融为一体。
玉明很想走进红柳林，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想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日本鬼在这里守着。
玉明又想到那些日本鬼冲去的地方看看，他想知道是什么人正向日本鬼进攻，为什么进攻？难道是为红柳林里的什么东西而来？
考虑再三，玉明决定先去喊杀阵阵的地方，看看情况，再向红柳林深处走。
想定以后，玉明念声咒语，将鬼仙剑变回三寸，握在手里，迈开大步向喊声连连的地方走去。
越走，红雾越淡，玉明已走到红雾稀薄的地方，渐渐能看清远处的事物了。
天空，月亮朦朦胧胧，显出淡淡一个圆盘，平静地俯视着大地。
拚杀的场面出现在玉明眼前，很多穿国民军衣装的士兵和穿破旧土布衣衫的国民，正与凶残的日本鬼拚刺刀。
玉明看出，那些中国军民也不是人，而是鬼。
此时，激战双方已拚到最激烈的时刻；大刀，长矛，长枪，木棒，铁锹，铁钯，凡能捕击的东西，差不多全用上了。
惨叫声不断，不停有日本鬼，或者中国军民倒下。
从整个搏斗情形看，那些装备较好，又训练有素的日本鬼渐渐占了优势。中国军民大有抵挡不住的样子。
玉明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情绪高涨，口中念声咒语，手中鬼仙剑变成二尺短剑，光芒四射。
随后，玉明毫不犹豫，飞快移动脚步，向日本鬼后面冲去。
玉明还没冲到日本鬼跟前，鬼仙剑耀眼的光芒便已引起几个日本鬼的注意。
当玉明赶到时，有四个日本鬼，挺着刺刀冲向玉明，二话不说，迎面刺来。
玉明看过的书上讲，日本鬼子拼刺刀很讲武士道，总是一对一，很少二对一。
没想到，今天这些日本鬼，居然一点不讲武士道，四个一块儿，向他一个人冲过来。
玉明一剑扫过，四把长枪立刻断为八截儿。
四个日本鬼大吃一惊，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在他们发愣瞬间，鬼仙剑再次挥出，寒光闪烁。
日本鬼，一个胆怯，向后急退，刚退两步，上半截身体突然从腰间折断，掉了下去，只剩屁股，被两条腿支撑着，继续向后又退出三步，才停下不动，呆呆挺立，如木桩一般。
另三个一起挥动手中半截枪把，当木棒使，趋步向前，一起向玉明头上猛砸。
玉明身形闪动，瞬间，在三个日本鬼前后左右转了两圈儿；然后，向后一跃，跳出圈儿外，立住。
三个日本鬼，上半截身体突然一块儿齐腰断裂，变为两断儿；上半截儿滚落在地，下半截六条腿支撑着三个屁股，像前一个那样，向前走了两步，木桩一般，静止不动。
玉明出招极快，二剑斩断四个日本鬼的腰，他们浑然不觉；到他们再要动作时，才力不从心。
玉明不再搭理这四个下半截儿站立，上半截倒卧在地的日本鬼，拔步向离自己最近，正与一个中国军人拚杀的日本鬼冲去。
玉明只迈出三步，便跑不动了。低头看，三个倒卧在地上的半截儿日本鬼，突然伸手，一齐抱住玉明的两条腿。
有一个张开嘴，向玉明腿上咬来，口里露出狼一样尖利的牙齿。
玉明脑中一闪，刚才村里吸血日本鬼的样子，再次出现在眼前。
玉明不想让这日本鬼把血吸走，鬼仙剑一动，三颗日本鬼脑袋马上变成六半儿；半截身子这才直直一挺，再也不动。
站着的六条腿，也随三颗脑袋的破裂，站立不住，全都轰然倒地。
玉明没想到，这些日本鬼没了半截身子，还这么有战斗力，不禁背后生寒。同时，也意识到，对付这些日本鬼，只砍他们身子不行，必须砍他们的脑袋，只有砍裂他们的脑袋，才能一击致命，否则，日本鬼凭剩下的半个身子，还会反击。
玉明抬头眺望整个搏斗场面，发现那些与日本鬼拚杀的中国军民，并没意识到这一点，有的把日本鬼身子砍断了，再和日本鬼剩下的半截身子苦斗，结果日本鬼用那剩下的半个身子反把他们弄死。
眼看那些日本鬼渐渐强势，中国军民在日本鬼强大的攻击下，伤亡惨重，整体开始向后退却。
玉明心中着急，甩掉那几只缠在他腿上的日本鬼手，向离自己最近那个日本鬼的后脑壳一剑砍去。
那日本鬼正专心与一个拿大铡刀的中国壮汉捕击。
日本鬼很有搏击经验，个子虽然不大，但身子很灵活。
中国壮汉个子高大，力气也大，一把大铡刀舞的虎虎生风。
可是，怎么也伤不到日本鬼，肩头反被日本鬼捅了一刺刀，血从捅破的地方股股流出，衣服染红一大片。
那中国壮汉尽管受伤，仍不顾一切向日本鬼砍杀，恨不得一刀将日本鬼斩为两断儿，才解心头之恨。
玉明手中剑光闪过，日本鬼上半个脑壳飞上天空，一片血雾喷出，与天空的红雾融为一体。
玉明突然意识到，这满天红雾很可能就是血雾，是这些激战中的鬼，喷射出的血，蒸腾在天空后形成的。
想到这个，玉明浑身振奋，心潮澎湃，翻滚不已。
看玉明一剑帮他解决了日本鬼，拿大铡刀的壮汉用沙哑的大嗓门对玉明称赞一句：“兄弟，好剑法！”转身又向另一个日本鬼挥动大铡刀，奋力砍去。
玉明紧随壮汉，扑向离他最近一个日本鬼，手起剑落，日本鬼头颅变成两半儿。
玉明一边儿痛杀日本鬼，一边儿帮壮汉解围，一剑一个，剑剑不走空。只一会儿功夫，已杀三十几个日本鬼。
多年苦练的鬼仙剑法，今天得到实战演练，玉明越战越勇；鬼仙剑使得越来越熟练，威力也越来越大。
玉明杀的干净利落，给中国军民帮了大忙，很快有六七个军民渐渐聚拢到玉明周围，与他一起奋力砍杀。
六七个军民和玉明在日本鬼群中横冲直撞，所向无敌。一会儿功夫，将日本鬼阵营冲的七零八落。
其他军民看玉明他们这里把日本鬼杀的毫无还手之力，死伤大片，大受鼓舞，群情激愤，精神大振，个个奋勇，很快将日本鬼强劲的势头压了下去。
玉明在中国军民喊杀连连中，也是情绪高昂，热血沸腾，跟着众人大声呼喊，鬼仙剑挥舞的更快更急，随着鬼仙剑起落，不断有团团血雾喷溅而起。
鬼仙剑沾血后，大放异彩，光华道道，刺人眼目；剑身也慢慢增长，渐渐由二尺短剑，变成了三尺长剑。
在中国军民奋起攻击下，日本鬼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后退却。
中国军民并不罢休，紧追其后，一直将日本鬼追进红柳林。
大家冲到红柳林边，突然停住脚步，不再前进。
玉明问身边儿那个拿大铡刀，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壮汉：“大家咋都停住不追了？”
壮汉无奈地摇摇头：“那些红柳很古怪，一进去，就会被缠住；而且那些红柳还会吸血，谁被缠住，不一会儿功夫，就会被吸干血死掉，过去我们好多人都是被这片红柳林弄死的，所以，我们现在谁也不敢进去。”
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过来，问玉明拿的是把什么剑，这么厉害！一会儿功夫，杀死了那么多日本鬼！
还有的说：“小兄弟，你的功夫真不错！杀小鬼子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一个身穿军装，长官模样的中国军人走过来：“兄弟，你咋来这里的？这是阴间。”
他一问，那些军民才意识到玉明是人，不是鬼，纷纷附和：“是呀，兄弟，你咋来这里的？”
玉明把追杀吸血日本鬼来这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大家听了，义愤填膺，周围响起一片对日本鬼的咒骂。
那长官模样的军人说：“我叫郭峻，是傅将军的部下，少校营长。”又转身指指身后那些穿军装士兵：“这些都是过去手下的弟兄，他们都是当年和我一起阻击日本鬼子时，牺牲的。”
玉明好奇地问：“听说人死了都要去阴间地府报道，投胎转世，你们怎么没去，全聚到了这里？”
郭峻悲愤地说：“我们不能走，我们得看着这些日本鬼子。”
“这些日本鬼就是你们当年打死的日本鬼子吗？”
“是那些日本鬼子，他们死后变成鬼，又聚到一起，在这片红柳林里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也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活动；经常出来抢劫杀戮，强奸妇女，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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