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师叔祖的魅力
“这小恶魔还是本性难移。”夙悬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动,若说这世上有谁能让他大动肝火却又奈何不得,大概只有这有云汲做靠山的小恶魔了。
白萝赶紧将茶撤下去换了酒,“君上莫动气,不如云汲神君再来时,让他将小魔君带走便是了。”
“倒是个好主意。”眼不见为净。
“君上可是在说王爷?”青皌不解道。
夙悬笑了笑,道:“是,也不是,他与云汲有些渊源罢了。”
青皌点点头,他无意关心李宁秋的事,便未追问,“君上,明日便是登霞会,师父请君上出席,君上可有何要交代的?”
“登霞会上都有何可看?”夙悬问道。
“前三日皆为比武,第一日每个仙门派三人参赛,抽签决定对手,胜者再以此法比试,直至比出三甲。
第四日则是各位掌门切磋,第五日为各仙门术法灵力表演,第六、第七日是仙门论道,第八日起各仙门便会陆续离去了。”青皌一边吃着红烧狮子头一边道。
“这三甲,可有彩头?”若无彩头,争来抢去岂不无趣。
“自是有的。
得三甲者,名字能上登霞谱,刻在启灵山的石碑上,可是一等一的荣耀。
启灵山上每七年成熟两颗的明仙果,第一名可得一,二三名各半。”
启灵山传说是人族第一位登仙之人飞升之处,他飞升后在此种下仙果,此果每七年成熟两颗,食之可灵力大增。
但这彩头在夙悬听来,实在无趣的很,他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只蟠龙金镯,“不如我来添个彩头,此物虽比不得八荒琉璃罩,却也是一等防器,权当凑个热闹。”
既然有人布局,那他便也来玩上一玩。
“这镯子当真厉害。”青皌接过来,入手便能感觉到此物灵力强大。
白萝寻了件雕花嵌宝的匣子,将此物装起,夙悬看着青皌直盯着那镯子,不禁好笑,他手上那只血玉镯,可不是这等物件能比的,他却丝毫不知。
“各仙门既来拜我,我总不能白受他们的拜,此物你去交给你师父吧。”
青皌将匣子收好,不禁感叹,君上随手便可拿出这般厉害的灵器,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第二日登霞会,用过早饭夙悬带着白萝,与青皌一同到演武场,此处早已搭起看台,各门派见他到来,皆起身见礼。
夙悬落座,看了看桌上的茶却未动,白萝立时会意拿出酒来给他斟上。
林崇之说到他新添的彩头时,夙悬将这一众仙门扫了一圈,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只在青皌上场时,方才抬了抬贵眼。
头一轮人数虽多,却无甚可看,这些大派的掌门打起来他尚无兴趣,更莫说是些小门小派的弟子了。
于是快到用饭的时辰,他便先行离席,毕竟看这无趣的比试,总没有准备小人儿的饭食重要。
青皌见到他起身离开,便猜到他要去做什么,心头只觉得丝丝缕缕的甜,漫上脸颊,晕起了一片淡淡绯色。
然而在仰慕这位七云师叔祖的仙门弟子眼中,这便成了件十分悲伤的事,“青皌师兄,仙君怎的走了呀,我还没上场呢……”坐在他旁边的一位真华门的师妹满脸惋惜。
“大概……大概是有事吧。”青皌敷衍道。
“仙君午后还会来么?”她身旁一位师兄问道。
“也许吧。”青皌拿不准,他此轮比试已过,君上若是不来,倒也没什么,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他不来。
“师兄你打听这作甚,也爱慕仙君不成?”那女弟子十分不快地将他挡开。
她师兄便不乐意了,“爱慕如何,你能爱慕仙君,还要挡着他人不成。”
“师兄你一个男子……”
“男子又如何?”他愤然打断师妹的话,“此不为常事?”
神魔两族寿命极长,除去一些古老的家族,对子嗣一事皆不太在意,遂常有男子与男子相恋之事,仙族与仙门也受此影响,对此事只当寻常。
虽于其他二界为常事,但在人界,人族向来以繁衍生息为重,纵使仙门林立,仍视为稀奇异类,有的甚至颇为不齿。
“你!你……不知羞!”女弟子气道,她也不是看不起师兄,只是又多了个竞争者,便分外不快。
青皌因他这番大胆表白愣了一愣,便听他问道:“青皌师兄,仙君可喜欢男子?”
“喜欢男子”这四字,一下在青皌脑中炸开,一时间对师父所言的抵触,对君上说不清的亲近,近些日子所思所想,一股脑涌上来,纷乱地如同蚊蝇穿耳,让他呆坐当场。
“师兄?青皌师兄?”两人晃了晃他,青皌方才回过神来,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何等滋味,又是何种想法,只悻悻道:“我不知。”
午饭时他不自觉地暗中瞧着那袭玄袍,看他端着汤碗骨节分明的手,看他刀刻斧凿般的下颌,看他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衣袍……
“君上……”他犹豫着开口。
“何事?”夙悬笑望他。
“君上……”话到嘴边,却又拐了弯,“君上午后可还去观赛?”
“阿皌希望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呢?”夙悬笑问。
“啊?”青皌诧异,“自然……自然是君上自行……”
夙悬摇了摇头打断他,“我是问你,是否希望我去。”
“这……”青皌两相矛盾,“君上身为现今七云身份最尊贵之人,此等盛会,理应……”
“本君明白了。”夙悬玩味地看着他,“我自会全阿皌的心意。”
直至午后比试开始,青皌方才明白什么叫全他的心意。
“崇之,本君已有好些时候未到人界,仙门之事甚少了解,这场上谁是谁,不甚明白,着青皌来与本君说说。”夙悬斜倚着软垫道。
师叔祖开口,林崇之哪里有拒绝的份,赶紧将青皌叫来,嘱咐他好生侍候师叔祖,又左右叮嘱不可怠慢,熟不知向来都是那师叔祖伺候他这小徒弟的。
青皌过去的时候,白萝已然给他加好了椅子,连茶水点心都摆好了。
他见过礼坐下,瞧着自己面前摆的海棠糕和桃花酥,还有清淡的茶汤,君上面前,只摆了一壶酒一只杯。
青皌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讲解着场上的各仙门,夙悬时不时应他一声,只是全场不少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这晚众仙门齐聚宴饮,菜色依旧清淡,夙悬本就辟谷,这样的一桌更让他没有动筷的欲望。
而已被喂叼了嘴的青皌,只吃了几口,便不自觉地往玄袍那边瞟。
夙悬被敬了几轮酒,毕竟碍于身份这些仙门都把他供着,即便少男少女们无时无刻不在偷看他,却没人真正敢端着酒杯到他面前去。
李宁秋坐在青皌旁边,道:“这些人的眼神若是能吃人,师叔祖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真是生不逢时,本王英俊潇洒的一张脸,偏生碰上师叔祖这样的大美……大人物,这风头啊,全被师叔祖抢走了。”
青皌看了看一手执杯斜靠在椅子里的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师叔祖风姿卓然,自然得众弟子仰慕。”
“啧,”李宁秋故意靠近他,几近耳语,“这看上师叔祖的窈窕淑女、青年才俊可不在少数,师兄你可得看好了,免得让他人钻了空子。”
青皌闻言一愣,脸上顿时有些发烫,“王爷莫要妄言,师叔祖若能指点谁,那是我仙门之幸,怎可如此说。”
“师兄这话说的大度,只是莫要后悔。”李宁秋挑了挑眉,提高了几分声音,“我今儿个不小心听到,不知是哪个门派几位姑娘的悄悄话,说今晚要去师叔祖处‘求教’呢!”
“王爷是听何门何派弟子所说?”青皌心里升起不快,便脱口而出问道。
李宁秋瞧了瞧周围,好些人正偷偷往他这瞧呢,今晚卧云堂可有热闹看了,“我入门日子尚浅,哪里分得清何门何派。
再说师叔祖这般人物,能得他指点一二,那可是受用不尽,此番机会难得,谁晓得以后还有没有呢。”
说罢他还嫌不过瘾,又道:“若能被师叔祖收个侍从,伺候他老人家一辈子,想来也不枉此生。”
听他如此一说,周围的少男少女便各怀心思,相互打量,生怕被别人占了先机。
青皌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君上不知在此逗留多久,若自己给君上做个侍从,不知君上会不会收?
可君上身边已有白萝,相较起来,他可差得远了。
正在发愁,忽听首座传来一个声音:“本君乏了,诸位尽兴便是。”说罢起身离去,众人起身道:“恭送仙君。”
待夙悬出了门,这晚宴忽而热闹起来,方才矜持端方的少女们谈论着方才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偶尔被自己师父或是掌门瞪一眼,方才收敛些。
但碍于规矩,这些个仰慕仙君的弟子们,愣是憋到散了席,脱离了本门长辈,方才往卧云堂进发。
青皌本是要回房,却见不少人行色匆匆,方向正与他相反,便叫住一个巡逻的弟子问其缘由,那名弟子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他们这是都去求师叔祖指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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