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君上逛花楼
“不打算不打算……”两人连忙摆手,之后惊觉,为何他们会觉得心虚?
来都来了,自然要进去瞧瞧,姑娘和小倌,都瞧瞧。
站在门口的姑娘和小倌,瞧见他们往里走,诧异地忘了招呼,回过神来追着他们的脚步进去。
三人一进门,瞧见他们的人具是一愣,一时间楼中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禁言术,鸦雀无声,人人心中却像是炸开了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乖乖,这等风华的人也来逛花楼?
他们是来逛花楼,还是来入花楼……
这三人逛的什么花楼,互相逛逛便是了……
长成这般随便站在街上,整条街都可变成花街,为何要花钱逛花楼?
这般的恩客,谁能抢到谁就是血赚!
似乎满楼的姑娘小倌具都想到了此处,一人动人人动,一时间无数莺莺燕燕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了过来。
三人见过血肉横飞,见过天塌地陷,见过百万雄兵,唯独未见过如此阵势,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夙悬先反应过来,挥手在三人身上落下一道结界,将蜂拥而至的人具都挡在了结界外。
云汲轻咳一声道:“你这般要受反噬的。”
“不若水神出去?或是先行回去?”夙悬看了他一眼,一个普通结界的反噬,他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如此看来,回去需炼一个结界法器了。
云汲立时没事人一样笑道:“还是圣君灵力深厚,警惕性更高,小神佩服。”
结界外的人如狼似虎,司钰蹙了蹙眉,道:“不若还是回去吧,也无甚好看的。”
“既来之则安之,阿钰,咱们不能似个未见过世面的大姑娘一般。”云汲道。
“诚然水神是个大姑娘,本魔君可不是。”司钰道。
“那司钰魔君……莫不是个小媳妇?”云汲话里有话,笑的别有意味。
司钰霎时变了脸色,“你才是小媳妇!”说着掌中灵力便涌了出来,云汲忙按住他的手臂,道:“魔君仔细着反噬。”
司钰冷哼一声,拂袖收了灵力,抬了抬眼,余光瞧那玄袍,对方无甚反应,方才放下心来,心中却仍旧免不得掠过一丝失落。
三人说话间,围在结界外的人稍稍安静了些,人群中挤进一个满头珠翠上了些年纪的女子,道:“都别急都别急!都吓着官人们了!
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妈妈我自有安排!”
姑娘小倌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夙悬便将结界撤了去。
“三位官人!”那女子拧着腰一步三摇地走过来,许是瞧着夙悬冷着脸有些骇人,伸手就要往司钰手上搭。
司钰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她又想去拉云汲,云汲亦往后一撤,半掩在了夙悬身后,那女子见此,便只得作罢。
云汲许是发现这块盾牌十分好用,便全程拉着司钰躲在夙悬身后。
“三位官人头次来我们藏花楼吧?”那女子满脸堆笑,摇着手中的团扇,“不知是来荤的还是素的?”
这地方竟叫藏花楼?这如何算得藏,只差具都站到门外去了。
云汲深知夙悬的脾性,探出半个身子道:“何为荤何为素?”
“哟!敢请三位这是没进过花楼呐!”那女子掩嘴而笑,“素的便是找几个姑娘小倌,给您唱唱曲、弹弹琴,陪您喝喝酒、说说话。
这荤的嘛,便是您想做什么,都随您!”
她笑的更加荡漾,云汲为了及时制止她,免得夙悬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忙道:“那便先要素的吧。”
先要?
司钰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两个字,不可置信地看了云汲一眼,仿佛在用眼神询问:你莫不是真的要试那荤的吧??
他们三人不说清心寡欲,也是洁身自好了万万年,云汲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在这花楼开荤??
“你莫不是当真的吧?”他忍不住扯云汲的袍袖低声问,“水神一朝开荤便要在这人界花楼折柳攀花了?”
“阿钰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云汲道,“若真那般本君还不要沦为天界笑柄?
随口一说罢了。”
三人随着那女子来到二楼一处布置雅致的房中,道:“三位官人稍坐,我这就去挑几个机灵的过来,三位是想要姑娘还是小倌?”
这……
云汲瞧了瞧司钰,这个他是知道的,可这里头的小倌,大概司钰入不得眼,这天上地下,谁能与那造物神迹比的。
再看夙悬,他还真拿不准,这人是喜欢姑娘还是喜欢小倌,毕竟这人莫说喜欢的人了,连件喜欢的东西都没有,再想想就他这尊容,怕是三界众生也没一个能入他的眼。
于是云汲思量这许多,最后也只得道:“都来几个。”
对于他这仿佛集市买萝卜的说法,那女子也未说什么,应下便出去了。
云汲与司钰坐在桌边,夙悬看了一眼那桌椅,微微蹙了蹙眉,负手立在一旁。
司钰动灵力净了桌椅,道:“可以了。”
夙悬仍是蹙了蹙眉,道:“不必。”
“莫叫他了。”云汲道,“你小看了他不成?他又不是不知这是何地方,你若想叫他坐下,怕是要将这凳子里外削掉二指厚。”
他们回去最多换身衣裳,这位圣君怕是要将自己的皮洗掉几层。
云汲话音未落,便瞧见那玄袍微不可查地向上飘了飘,他愕然道:“你莫不是动灵力悬空了?!”
司钰闻言去看他脚下,果然已微微离了地,只是他玄袍黑靴不甚明显,便担心道:“你这般要受反噬的。”
所用灵力不多,夙悬也只是微感不适,便道:“无事,只丁点反噬罢了。”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那女子领着十几个姑娘小倌进来,还有伙计端上酒菜。
女子让他们站好,道:“三位官人,这可都是我们楼里卖艺不卖身的,色艺双绝,保证让三位官人满意!”
十几个人直直瞧着他们,对着这三位官人,只觉得卖艺不卖身是句笑话,莫说卖身,便是将他们卖了也使得。
客人满不满意他们不知,他们是满意了。
夙悬看了看,七个姑娘,六个小倌,有浓妆艳抹的,亦有清淡素雅的,只是他活了万万年,看过无数绝色,实是无甚兴趣。
云汲亦将他们扫了一圈,平心而论,这十几个人算得姿容尚佳,总之还是要怪他们自己,活的太久,见过的美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
况且,谁让老天爷,偏生给他们三人生了这副好皮相呢。
便是想寻几个比他们生的好看的,都难。
虽然云汲是这般想的,倒也不好就此走人,便道:“既是色艺双绝,不如便随意表演几段。”
女子赶忙招呼他们吹啦弹唱、献舞斟酒,坐在司钰身旁的姑娘倒了杯酒递到他手边,司钰却忙不迭地挪开了手。
他去瞧那玄袍,那人神情无甚波澜,仿佛瞧不见这满屋的轻歌曼舞一般。
云汲身边亦坐了个清秀的小倌,似是有些害羞,怯生生地不敢看他。
他便饶有兴致地瞧着“众生百态”,他与司钰瞧着和善些,身旁斟酒的人时不时还会说两句话,夙悬站在那,却是“形单影只”,偏生这些人明里暗里往那玄袍身上瞟,却无人敢上前。
他凑近司钰,免得有些话被旁人听了去,“圣君大人,只差将生人勿近四字写在脸上了。
说起来不知他赴魔界宴会是甚样子,到天界赴宴时,不论献舞的是神女是仙子,他皆是这般,看不出何神情。”
“你是头一天认得他?”司钰道,圣君的威严谁人不知,又岂是喜怒形于色之人。
“我倒是好奇。”云汲喝了口酒,不由蹙了蹙眉,这酒实喝不得,“他若是喜欢一个人,是否还是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司钰愣了愣,他会……喜欢一个人么……
一曲终了,夙悬实觉得无甚可看,便道:“回去。”
司钰点头起身,云汲亦整了整袍袖站起身来。
突然间那献舞的姑娘不知是舍不得这大主顾,还是过于垂涎夙悬的美色,一听到三人要离开,便以一副豁出去神情,扑在了夙悬身上,口中还喊着:“官人莫走!”
此番情形不知道的,怕是要当做负心汉当众休妻了。
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司钰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云汲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完了,这花楼许是保不住了……
夙悬一挥袖将人拂开,眸中寒意顿起,那女子倒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而灭顶般的威压使她呆坐地上,只觉得自己今日性命休矣。
眼见着那玄袍衣袖一动,云汲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两人的身形便眨眼消失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决断是对的,他二人身形落在东白山的瞬间,夙悬手中的灵力骤然飞出,撞在前头的合欢树上,那树霎时被炸了个粉碎,地上还炸出个二丈多深的大坑。
云汲不禁后怕,“圣君大人,那些具是凡人,你这是要将整个花楼都炸了啊!”
与那花楼中人解释了一番,留下银钱方才移形至此的司钰,险些就掉进了那大坑里。
稳了稳身形,方才觉得,今日云汲这番提议,比这坑还要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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