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计谋
盛汝筠微微蹙起眉头,“朕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人,我朝还有那么多穷苦的百姓吃不饱饭,更有甚者要吃观音土充饥,朕作为君王怎可带头行这种不正之风?”
薛轻凝愣住了,心想到,陛下当真是位明主。
用过饭后,薛轻凝被送回了薛玉柳的寝宫,连翘和金花替她推开正殿的大门,殿内没开窗子昏暗一片。
刚抬脚迈进去,翠珠拦下了想要跟着进去的连翘和金花。
“贵妃娘娘要休息了,你们俩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连翘和金花就这么被拦在了翊坤宫的正殿门外,虽然心里头不乐意但嘴上却说不得。
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连着明媚的阳光一同,与她分隔开来。
待到没了外人,薛玉柳从里间出来,不屑地上下打量了薛轻凝一眼,瞧见她有意遮掩的脖颈上的红痕,咬牙切齿。
“不要脸的骚浪货色,不是去御书房伺候笔墨吗怎的伺候到床上去了?!”
“宫里头可是都传遍了,你前脚进了御书房没多久,后脚陛下就带你回养心殿去了,生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薛玉柳心里嫉恨,“不是告诉你本宫这几日不打算承宠吗,阳奉阴违的贱人,本宫看你是存了心想坏本宫的名声!”
薛轻凝被她责骂,连忙摇头否认,“是陛下他……”
扑通一下子,翠珠从身后猛地踹在她的膝窝,腿上一软跪在地上。
“谁许你在贵妃娘娘面前站着说话的?!”
薛轻凝膝盖疼得厉害,鼻头瞬间泛起酸楚,“是奴婢的错,贵妃娘娘恕罪。”
“陛下哪是这种贪图男欢女爱的人,分明就是你存了心勾引!”
目光落在薛轻凝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薛玉柳咬了咬牙。
“废物东西,那么多好药材喂着,偏是不争气,承欢这么多次,也不见动静!”
就算真怀上了,也得个把月才能看出苗头来,怎么可能前脚承欢后脚就有孕呢,薛玉柳当真是急昏了头。
“看见你就晦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衣裳扒了扔回柴房里去关着?!”
正当两个婆子就要过来拉扯薛轻凝的时候,她突然说道。
“贵妃娘娘,柴房里阴冷潮湿,阴湿之气入体,时间长了可会使子孙艰难,不易有孕。”
薛玉柳狐疑地打量着她,“你莫不是不想住柴房,才编排这些来唬本宫的吧?”
薛轻凝叩首道,“奴婢不敢,这是奴婢听太医偶然提起的,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问问,便知真假。”
薛玉柳自是不敢真请太医过来问,毕竟她堂堂贵妃,定是不会住在阴暗潮湿之处,若是问了那便是自露马脚。
薛轻凝哪里听过太医说这些,她不过是拿捏着薛玉柳的心思,想要赌一把而已。
结果还真让她给堵对了,薛玉柳蹙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朝着两个婆子摆了摆手。
“料想着,这贱婢也不敢欺瞒本宫,将她关到暖阁里去,她说得也有道理,身子不好就算怀上也不容易坐住。”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恭敬地说道,“遵命,贵妃娘娘。”
临走时,薛玉柳嫌恶地对薛轻凝说道,“既换了住处又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三月之内,要是你这肚子还不争气,你知道下场。”
“奴婢谨记在心。”
重新踏入暖阁,等到两个婆子走了,薛轻凝才终于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睡在柴房里,和老鼠一家子抢地盘了。
因着上午折腾过后还不曾休息,薛轻凝躺在床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直到黄昏,婆子不情不愿地给她送来饭菜,故意将桌子敲得震天响,才将她吵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快不快起来把饭吃了!”
薛轻凝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走到桌前坐下。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竟让御膳房送了道糖醋里脊过来,贵妃娘娘最不喜欢吃这种又是甜腻又是油炸的东西,这才赏给你了,你就偷着乐吧。”
看见桌上那道熟悉的菜,薛轻凝不禁一愣,中午的时候因为盛汝筠在旁边,她没敢多吃,没想到他竟然察觉到了。
这般细致入微,薛轻凝不禁心想着,会不会陛下对自己已经生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过会儿会给你送药过来,贵妃娘娘交代了要亲眼看着你喝完,一滴都不准剩下!”
“是。”
“这小贱人真是好命,还得伺候她,我呸!”
婆子一边抱怨一边骂着出去了。
等翠珠药送来,薛轻凝顺从地喝了下去,完全没了先前的抗拒。
见她乖顺得反常,翠珠不禁起了疑,死死地盯着薛轻凝,快要将她盯出洞来。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奴婢为贵妃娘娘做事,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有何不愿意的呢,先前是奴婢昏了头,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翠珠哼了一声,将药碗收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远去,薛轻凝走到外屋,将汤药吐进恭桶里。
没有人真把她当主子看,所以恭桶都是她自己提到后院的茅厕去倒掉,然后刷洗,所以不怕她们会察觉到她将药吐了。
她不能怀孕,至少现在不能。
接下来连着几日,盛汝筠都没再传召她到身边作陪,不过也正好合了薛玉柳的心意。
虽说现在盛汝筠后宫里头并没有多少妃嫔,但风头过盛总归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难免遭人记恨。
后宫中的明争暗斗自是比宅院里还要凶残,早早地树敌将来薛轻凝怀了孕,万一被那群眼红的贱人给害了,那岂不是全部心血付诸东流。
虽然如此,但她也没亏着暖阁里的薛轻凝,每日还是让人去送饭菜,保证她不会饿出毛病来。
这几日里,盛汝筠也偶有临幸其他的妃嫔,但都没有像对薛轻凝那般,不仅叫到御书房来,还带回养心殿。
对于旁人不过是夜里随便翻了牌子,到其寝宫里住上一晚,甚至都待不到五更天就走了。
盛汝筠心里也烦闷,他本就不是好色的人,从前对房事便没什么兴趣。
只是与薛轻凝行房之后,面对其他妃嫔,即使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撩拨,都毫无兴致。
她是不是使了什么法子,将他给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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