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单2
江南定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在一个古风古韵的深深的巷子里。虽说刚刚车里发生的事超出了牧南南处理能力的范围。但是，不得不说美食的力量无穷大。此时她正沉浸在这一桌美食给她的味蕾带来的美好感官里。和江南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这个菜吃起来什么感觉那个菜为什么那么好吃。气氛相当融洽。江南期间用手机处理了一下工作的事，他拿着手机回复着什么，眼睛又看着吃的正香的牧南南，忍俊不禁的笑着。放下手机的时候，没有注意装满热茶的杯子，碰倒了它。杯子里的热水不仅覆在了手机上，也洒了一些到他的手面上。江南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牧南南听见声响，条件反射站起来，先是把江南的手抓住甩一甩，又拽纸给他擦一擦，然后又转头把江南那个一看就是最新款的手机从水里拿出来，用纸擦一擦，放在旁边没水的地方。又拽了纸把桌面简单擦了擦，才坐下来。
“江南看见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愣是没机会插上一句话。
“你看看你手机，坏了没？我看你刚刚还在用它工作呢，别影响你工作。”牧南南指了指那个手机。
“没事，”江南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戳两下，“好像没反应了，我关机试试吧。”
“嗯，在没反应，给我试试。”牧南南有些紧张的看着江南。
“你别紧张，没事的，就一个手机。”江南将手机关机，安慰着牧南南。
“你的手烫红了哎。”牧南南又指了指他的手面。
“没事，没啥感觉。”江南轻轻地甩甩手。又按着手机按键想开机，结果按了很久，手机也没有要开机的迹象。
“给我吧，我试试”牧南南伸手拿过手机，然后站起来，往收银台走去。跟营业员说着什么，手也跟着在比划什么。江南看着这样的牧南南，心里有一点说不出的异样。没一会，一个服务员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先生，你朋友说你的手烫到了，叫我拿毛巾包点冰块给你。你赶紧敷一敷，会舒服一点。”
“啊，”江南将视线从牧南南那边收了回来，“谢谢。”接过冰块就放在手面上。再转脸，牧南南已经不在收银台了。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她。奈何自己没有手机，也只能干坐着等她。
不一会儿，牧南南小跑着回来了。脸上带着笑。看着转头看着自己的江南。
“给你，好了。”牧南南将手机还给江南。江南结果手机，一看已经开机了。他解了锁，果然已经可以使用了。
“你怎么弄的”江南诧异的问着牧南南。
“我问服务员借了吹风机，去外面对着它使劲吹。吹了几分钟就好了。”牧南南用筷子夹了一口蚝油生菜。
“你为什么出去吹，我看不见你人。以为你丢下我跑了。”江南用手机迅速回复着工作上的事。放下手机看着牧南南开玩笑的说。
牧南南听他这么说，不禁被逗笑了。捂着嘴轻笑两声。“不会的，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也不至于傻成这样。”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可能因为江南也不藏着掖着，再加上高中同学的光环。牧南南对他并不排斥。再加上他现在是促成合作的关键因素，牧南南甚至对他有点敬畏。对于这点，牧南南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江南执意要送牧南南回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江南面露诧异。
“你这里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天天上班很不方便吧。”
“是的，我正在看公寓，准备换公司附近的公寓租。只是刚入职，时间有点不太充裕。”牧南南微笑着说。“我先回去了，谢谢你请客，本来说好我请的。”
“这没什么，下次你请。”江南握着方向盘眼神温柔的看着牧南南。
牧南南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就开门下车，站路边朝驾驶座的江南摆手。江南也挥了挥手，发动车子离开了。
这天刚到公司，张然就凑过来和牧南南说：“总监一大早来就问你有没有到。”牧南南看了眼办公室，心想，应该是问那个合同的事。自从几天前吃个饭，牧南南再也没有联系过江南。一来，她想先搁几天。不想自己显得那么着急。而来，她还是想等江南主动找她。她还是不太能放得下身段去主动勾搭江南。
“你别紧张，我看总监面色红润，喜笑颜开，应该不是为难你。”张然拍了拍看着办公室发呆的牧南南。
“嗯，知道了，谢谢你，然然。”牧南南放下包，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秦艳办公书记走去。
“总监，你找我？”牧南南轻轻扣了扣门。
“来啦，快进来。”秦艳面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牧南南。“坐吧”。
牧南南乖巧的坐下。
“周总昨晚打电话给我了，让我们去签合同。南南，你这次做的很好。逼单逼的快狠准呀。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个单虽然对于公司来说，不是最大的，但是对于我破格录取的你来说，你在全公司面前是给我长了大脸的。刚入职，就带回来千万级的单。这是罕见的。”秦艳抑制不住高兴的看着牧南南。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觉得还是我们的方案过硬，公司实力雄厚，客户才会选择我们的。”牧南南当然也很高兴。但是江南并没有和她提过，她现在完全不确定是不是江南的原因。
“公司跟那么久签不下来，你一接手，就成功了。那还能不是你的原因么。好好干。你出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下午去签合同。”秦总监这时电话响了，便示意牧南南出去。牧南南点点头，便走出了办公室。
下午秦艳准时带牧南南来到江南公司，二人在周总办公室等了很久。周总才露面。周总接着电话，看了坐在办公室沙发的二人，就扫了她们一眼。便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牧南南明显感觉这不够友好的一眼是看向她的，那眼里带着轻蔑。牧南南有那么几秒感觉臊的慌，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牧南南很生气。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发臊的感觉。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说当初是有着美人计这个想法，可是自己都还没付诸行动，就这么被别人用做实的眼神蔑视？这感觉很不公。
“你们的方案我们董事长看了很满意，决定和你们合作。合同带了吗。？”周总直接进入主题。没有任何寒暄。
牧南南赶紧从文件夹里拿出合同，站起来走到周总办公桌前，平整的放到他的桌面上。秦艳也顺势站起来，坐到他桌对面的位子上。
周总笑脸满面看着牧南南，说的话却是对着秦艳说的“秦总监好眼光，新招的员工能力很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得了呀，我们这都算上年纪了，马上都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秦艳看了一眼牧南南，“周总也觉得我眼光好呀，那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初见南南就感觉她身上有股韧劲，和我刚入职场那会感觉很像。我心疼这样的姑娘，不如就招在自己麾下，好好培养。”
听到秦总监这样的话，牧南南有些触动，原来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虽说刚毕业，牧南南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她当然知道，女性在如今的职场里面，生存法则是多么的艰难，大家对于职场女性的要求是多么苛刻。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见不得女性的成就。他们不问过程，不看结果。自认为你们失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成功，那就是运气，或者偏见的认为你是另辟蹊径。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除了男人，当然还包括一些女性。
牧南南全程没怎么说话，她也没有坐下，她就这样，看着周总，带着微微的笑。坚定的眼神。周总也没有多说什么，翻开合同开始细看。
“合同没有任何修改，就是上次发给你确认过的那个。”秦艳面带微笑的说。
“还是要谨慎点，毕竟我也是打工的。”周总没有抬头。
牧南南却一直看着周总。周总似乎感觉到了，微微又抬了点头，看了眼牧南南。
“周总下次去西藏是什么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你们团队，你们个个都经验丰富。跟着你们我更有安全感。”牧南南突然说了一句。周总听到后，一边嘴角上挑了一下。他拿起面前的笔，刷刷刷的在两份合同的尾页签上了名字，又拿着早先准备好的公章盖了一下。然后把其中一份合同推给牧南南。
“小牧，可收好了。之前合同流程，都是需要再去一趟法务盖章的。因为董事长打过招呼，今天我可是老早就让准备好公章了。给你们走个后门。”
“那我一定收好。”牧南南严肃的将合同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的文件夹。然后抱着文件夹，甜甜的笑着。依然看着周总。周总显然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她这个笑在外人看来，无比纯真，天着无邪。只是牧南南心里清楚，这笑容是虚伪的。她觉得，不管怎么样，这提成她是拿定了。管别人怎么看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次也就没必要在乎。
其实她忽略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受。一开始为什么被周总那眼神镇吓住了。她以前不管干什么，都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周总那轻蔑的眼神却让她心生厌恶，对自己的厌恶，因为这次，她没有像以前那么的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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