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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


chapter8

        在王后苏醒后没多久,国王的病就彻底好了,雅典自英雄们离开后再一次焕发生机,重现往日的热闹。

        国王决定为这两名年轻的勇士举办盛大的庆典,艾欧里亚忙得不可开交,而本来该与他一同承担这荣耀并且一同应付赞颂恭维的人的米罗日日出城,深夜才回到雅典。

        不过还是偶尔会有意外,比如他被阿布罗狄拉去试穿为明天的庆典准备的华丽服饰。

        米罗迫不及待地想去塔尔塔洛斯,却被阿布罗狄这些小小的首饰绊住,“哦够了吧阿布罗狄!我知道你为王后设计过首饰,但你真的想要把我打扮成公主吗!”

        阿布罗狄仿佛看不见他心急的跳脚,不紧不慢地给他围上一条银线编织镶嵌蓝色宝石的腰带,笑了一声,“你身材很不错。你不是天天都带着玫瑰出城吗,正好也让收到玫瑰的人看看你更好的样子吧。”

        米罗抗议,“我不觉得一条腰带能是什么样子。”

        阿布罗狄猛地把腰带一束,让这轻视他作品的家伙痛呼出声,“你没有听说过阿芙罗狄忒的宝带吗?没有神或人能拒绝她那样迷人的光彩。”

        “我又不是阿芙罗狄忒!”

        “好了。”阿布罗狄推开他,“去吧小米罗,玫瑰花田为你敞开。”

        米罗跌跌撞撞到门外,从门口探头喊他,“对了,迪斯马斯克叫你一起去喝酒。”

        阿布罗狄偏着头,好像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一笑,摇摇手中玫瑰,“知道了,谢谢。”

        大概只有米罗还有偷闲的机会,史昂又有事可忙,将一些整理碑文的工作交给穆,以至于他这段日子一直在雅典娜神庙没空出门。

        而帕那太耐节就在不久之后,神庙中也有许多事务,就被穆托付给了沙加。意外的,这异教徒对雅典的祭祀了解极深,代替穆将节日事宜安排下去。

        沙加走进穆摆放碑文的房间,“帕那太耐节的事都准备好了。”

        “谢谢,没有你的话恐怕真的很难完成这些。”穆正在清理一块看上去很久远破败的石块,以他素来温和的微笑面对沙加。

        沙加走到他身边,手指摹过凹陷的刻痕,“这些是什么?”

        他应该不懂文字,穆解释道:“是记述俄狄浦斯王的故事。这句话意为‘他与命运的脚印契合,伟大神灵的意志再一次应验’。”

        “伟大神灵?命运三女神?”沙加的神色中满是轻蔑,他常常不屑于神明,也许是因为他能够如此轻易地看穿命运,他也并不显现对命运这种缥缈之物的尊敬。

        这自然也是穆总会不由自主地注意他的原因之一,沙加与希腊都太不相似了。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甚至那些代代相传的故事都告诉他们,连神也不逃脱这庞然大物的掌控,所有人在这命运的洪流中,可他偏要做岿然不动的顽石。

        冷眼旁观的先知总是站在雅典娜神庙的制高点,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把他拉进庸庸碌碌的世界。

        穆:“你能看见自己的命运吗?”

        听见这个问题,这善言的预言家垂头沉思,金发从肩头滑下。他的面容仿佛一直沉静不曾波澜,“不能。但如果有注定与我宿命牵缠之人,也能从他身上看见我的命运。”

        这时候他方显露了些对命运的讳莫如深,他离开逼仄的房间,“你继续忙。”

        在尼比奥,给撒加做陪练确实是个不错的差事。

        撒加的箭术很好,与其说是陪练,更不如说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尽管国王每天都有无数政务等待处理,撒加仍会留出时间享受这对战。

        从花园回到王宫大厅的路上,撒加会与艾俄罗斯闲聊。哪怕是身在远离雅典的尼比奥,撒加也密切关注着无际海洋的其他地方,他乐意听艾俄罗斯讲述一些希腊的政事,并且有自己的见解。

        “陶里刻的内乱很显然不是因为那荒谬的王后杀死王子而引起的,你先前提到的那个两个女儿嫁入王宫的大臣呢?恐怕他才是这闹剧的幕后人吧。”撒加几乎是在艾俄罗斯叙述完一句之后马上反应,让艾俄罗斯觉得这位陛下其实并不需要什么面具,他那双会在思考时闪烁雅典娜赠予的智慧的眼睛就足够让人信服,“还有那个被王后托付的牧羊人,他也有不合理之处。”

        “是的。”艾俄罗斯赞赏撒加的敏锐,“你说的很准确,是大臣设计了王子为了让他和他的女儿得利,而牧羊人是他为王后准备的险境。”

        “艾俄罗斯。”撒加停下脚步,很无奈地看着他,又依然在笑,“你的态度总让我想起我的老师,你也只有二十五,为什么这么老成?”

        艾俄罗斯哑然,半天才把表情调整好,他才意识到自己在用对艾欧里亚的态度对撒加,这也太奇怪了,“大概是因为我有个弟弟吧,我总要教他些东西。”

        撒加好像叹了口气,“我也有个弟弟。”

        可尼比奥并没有亲王,艾俄罗斯很自觉,“抱歉。”

        “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悲惨,”撒加闭上眼,神色依旧,谈不上多悲伤,“那是我双生的弟弟,看我不顺眼,不愿意在我的国土生活,所以离开了尼比奥。”

        他们走到王宫大厅的偏门,撒加对他笑了一下,随后扣上面具,掀开精细编织的毯子走进去。

        艾俄罗斯不会在他做正事的时候打扰,于是离开王宫,走在尼比奥繁华的街道上。

        东边的黄金山崖是尼比奥最显著的地标,不管在哪都能看见阳光下犹如黄金打造的陡峭崖面,阿波罗花就会在这片灿金色中盛放。

        艾俄罗斯先前就问清楚了关于阿波罗花的风俗——要在日落之前采摘才能保存,越是有真诚的心就会送出更多的花,最多是七朵,用于求爱。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并决定为此付诸实践,去到岛屿最东边的黄金山崖。他要赶紧出发,否则日落之前无法赶到山顶。

        这高山并不难攀登,只不过上面并不如岛屿的其他地方一样有茂密的森林,山上几乎是荒芜的,土石裸露在猛烈的风中。

        艾俄罗斯找到阿波罗花时正是日落,夕阳照耀崖壁,如同照亮一面镜子,反射更耀眼的光。阿波罗花扎根与贫瘠的山崖,面向西方的落日生长。

        艾俄罗斯守在偏门门口,那忠心耿耿的阿缇斯也侍立在此,难怪他可以那样神出鬼没。

        在这里能看见撒加面具的侧脸,声音听不清晰,他好像一座威严又庄重的雕像,华袍上绣满金线,为厚重的黑袍缀上引人注目的光,没人能够不慑服于这威严下。

        等到议事的大臣离开,王摘下面具,从偏门出来,与早已等待在此的艾俄罗斯遇见。

        撒加并不对这场景感到奇怪,他予与了这异乡人极大的权限,他可以自由行走在王宫,自然可以在偏门等待,“什么事?”

        艾俄罗斯跟上他走向花园的脚步,“之前我听说,陛下是尼比奥的神箭手。”

        撒加摇摇头,“这些虚名没什么值得记的,都是年轻人们一直在意。”

        “陛下,”艾俄罗斯从背后拿出他摘下的六朵阿波罗花,“我想与陛下比试一场,这样的邀请可以吗?”

        撒加笑起来,是十足真实的笑。

        他捧起这璀璨的鲜花,把玩在指间,金色的花朵与他指根的各色戒指相映,构成天下最华贵的饰品装点他。

        一朵阿波罗花被他别在王袍的领口——这代表着接受请求。撒加把剩下的花揽在怀中,“来自雅典的艾俄罗斯。我接受你的邀战。”

        艾俄罗斯半跪下,用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目光仰视着这极尊贵的国王,“我的荣幸。”

        撒加把他拉起来,“但是,我想要它成为赌约而存在,艾俄罗斯,你愿意为它下注吗?”

        “当然。”艾俄罗斯与撒加握住手,就像两个刚上赛场准备一决胜负的小伙子那样,“雅典娜见证。”

        “如果你输了,就把自由留在这。”撒加松开手,目光挪到墙壁上装饰的宝剑,“而我也应该对这沉重的赌注报以相当的价值——我会给你一样尼比奥的珍宝,还有我的一支箭。”

        “一支箭?”

        王看上去有着比尼比奥的天气还晴朗的心情,他留下这个让艾俄罗斯疑惑的赌注,快步走进花园。

        花园中最大的那棵树上挂着一副弓箭,被撒加取下,紧握在手中,贴合他手上的茧。

        “是的。”撒加横举起弓,“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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