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摔倒后、左右为男
夜蛾正道现在讲给四个学生听的道理，五条悟他们暂时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只是先在心里埋下一颗懵懂的种子。
这颗种子会迎着风雨成长壮大，坚不可摧。
接下来栗本望和夏油杰的对练只允许使用拳脚，夜蛾正道禁止他们使用武器。
夏油杰轻松地把栗本望掀翻在地。
栗本望：我一个柔弱的特级咒术师不要面子啊。
做完了今日份的训练，演武场只剩下了三个男子高中生。没有事情可做的家入硝子刚刚走了，夜蛾正道也回去处理事务。
三个人猜拳决定跑腿买饮料的人选。
夏油杰悄悄退到五条悟的后面，暗中比了一个剪刀，栗本望看到了夏油杰的手势。
五条悟比划出了石头。
六眼的五条悟输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另外两个人出了布。
夏油杰早知道五条悟的六眼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觉，故意引导五条悟误认为他联手栗本望出“剪刀”，这样一来五条悟就会出“石头”，其实他最后要出“布”。
同样出布的栗本望想到这第三层了吗？
他没有。
夜蛾老师刚才珍惜生命珍惜同伴的发言给了他良知上的触动，他决定这次不坑五条悟，所以好心地出了“布”，想故意输掉。
结局总是阴差阳错。
骂骂咧咧的五条悟出去买饮料了。
良心仍存的栗本望还有点不忍，夏油杰告诉他这就是一场头脑战，毕竟五条悟拥有开挂的“无敌的六眼”。
“五条悟就是六眼他也没有长六个眼睛啊？”栗本望没有理解。
夏油杰说：“六眼是五条家祖传的特殊能力，几百年才出一个，悟出生时就被挂上了一个亿的悬赏。所以他昨天说自己能轻轻松松拿出一个亿来，他本人就是行走的日元大钞。”
“那种在期待中诞生、拥有超绝才能的神子，听上去就不明觉厉啊，跟我这种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呢。”栗本望捧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是直白的向往。
夏油杰很无奈：“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羡慕的好，想杀掉五条悟的诅咒师可是多如牛毛，风险与能力可是等价的。”
栗本望站起来，认真地告诉夏油杰：“能站在天平上作为交换代价的一方，本身就是一种求不来的资格。你们都说咒术师是要看天赋的，那么要能换来最强的天赋，有几个人会不心动呢？”
被对方的歪理给说动的夏油杰不禁设想了一下，他的咒灵操术和五条悟相比，确实存在很多限制，如果他能交换——
“葡萄味，苹果味，要哪个？”五条悟拿着两罐饮料问夏油杰，直接扔给栗本望一盒牛奶。
一米六的栗本望：
“葡萄的吧，谢了。”夏油杰接过罐装饮料。
五条悟拽掉易拉罐的拉环，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栗本望把吸管插到牛奶盒里，咬着吸管含糊道：“在讨论r卡、sr卡、ssr卡以及ur卡的区别啦，拥有成长上限的卡牌就算进化了，也达不到更高的等级。”
“确实，我去年就差不多一米八，你是没救了。”五条悟夺过栗本望手上的牛奶，恶劣地猛吸一口。
“我要放领域了啊喂。”栗本望抬腿要踹向五条悟的膝盖，没办法，他的踢腿高度只能到这种程度。
五条悟曲起左腿转移重心，没料到他的右腿突然被后面的人猛踹了一下：“杰！”
“你不要倒过来啊！”栗本望发出了弱小无助的声音。
起码有两个栗本望那么重的五条悟压在了一个栗本望身上，他手上的饮料和牛奶同时洒了出去。
练出一身实打实肌肉的五条悟犹如一块沉重的石板，猝不及防被压在下面的栗本望发出绝望的声音：“嘎唔——”
下午四点二十分，在东京咒术高专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案件。
一年级生五条某把同学栗本某压倒在身下，他利用体重的差距导致对方陷入窒息状态，再起不能。我们来到现场时，只听到受害者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以上，就是记者夏油杰对案发现场的报道。”夏油杰咽下最后一口饮料。
有人垫背的五条悟慢悠悠地爬起来了。
承受了全部压力的栗本望失去了灵魂。
“真是太过分了……”
栗本望坐起来，揉了揉自己撞红的鼻尖，眼角冒出来几滴生理性泪水，衬得橄榄绿色的眼珠蒙了一层水膜，低着头温顺地露出白皙的脖颈，整个人像是被欺负了一顿的样子。
五条悟伸出了罪恶的爪子，两只手捏上栗本望软乎乎的脸颊，微微透着一股兴奋：“哎，你哭啦？”
栗本望生气地瞪着眼睛：“还不是因为你身上太硬了，撞得我好痛。”
罪魁祸首夏油杰也冒出了一些捉弄的念头，他蹲下身来，一只手把栗本望上衣的衣角掀起一块，另外一只顺着衣角摸上了对方平坦而软滑的肚子：“是因为你太瘦了，完全没有肌肉啊。”
栗本望腰身一抖，内心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两个高大的男子高中生这捏捏，那碰碰，他们的指尖在栗本望的脸上、手腕、肩头、腹部流连，好像对栗本望这具纤瘦的身体充满了探索欲望。
跟他们画风不一样的栗本望在中间强烈挣扎着，脸上充斥着羞耻的燥意。
夏油杰曲起膝盖压住了他的腿，五条悟用一只手轻易地把他两个手腕攥住压过头顶。
现场的画面好像要变得糟糕了。
叫唤了几声的栗本望也憋不住自己的急性，一口咬住五条悟的手指，磨了磨牙齿。
照顾到对方敏感的情绪，夏油杰收手了，他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悟，不要太欺负人呀。”
玩够了的五条悟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沾着栗本望齿间的水渍和鲜明的牙印。
喘着气的栗本望撑起身体，上半身的制服被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他捂着肚子十分恼怒：“你们两个干什么啊？！”
“差劲！”
“变态！”
天然黑的夏油杰面不改色，他微微一笑道：“男生之间打打闹闹没什么吧你又不是女孩子。”
五条悟点点头：“我们不会对硝子这么做的啦！”
栗本望又不是不上网的人，他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也会发生些什么的！但是他也不能在这两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的人面前说出来，那样显得他反应过度了。
看看理直气壮的这两个人，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栗本望：确认了，这两个人都是自以为是、不听人话的自大狂魔。
准备使用反将一军的办法的栗本望对五条悟呛声：“那我也能摸你的肚子吗？”
他以为五条悟会拒绝的，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羞耻心。
五条悟主动躺下，掀起制服的下摆，亮出自己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随便你摸。”
这种情形总感觉自己摸上去也是亏的……栗本望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夏油杰的胸口。
肚子里装着坏水的夏油杰伸出手，拦腰抱起栗本望，胳膊稍微一用力，把他放在了五条悟的肚子上坐着。
五条悟的肚子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从质感上来说是不适合用来当坐垫的，硌的疼。
不过坐在别人的肚子上也太破廉耻了吧？
栗本望的立场变得尴尬起来，他犹豫自己下一步是不是该立马起身，但这样也太便宜嚣张的五条悟了。
擅长拉满嘲讽的五条悟：“根本就感觉不到重量嘛，小鬼。”
哦，我的良心要在这一刻彻底去世。栗本望冷笑一声，向前快速伸手准备用力捏一捏五条悟的脸，就像他刚才对自己做的那样。
五条悟嘴角上扬，抓住了他的手腕。
二年级的庵歌姬路过演武场听见有动静，便过来看看。
“哎你真的打赢五条悟啦？”
推开演武场的大门的庵歌姬发现新学弟把不可一世的五条悟压在身下，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场景咔嚓咔嚓来了一个三连拍。
五条悟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
企图阻止的正常人栗本望：“别拍！”
根本听不进去的庵歌姬开心地摆摆手：“没关系，我已经发到群里了，再去发个朋友圈，务必要让大家都看一看五条悟也有被人压着打的时候。”
知晓一切的夏油杰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在同学身上跨坐什么的……
把别人压在身下什么的……
“我现在只想连夜逃离这个地球了……”栗本望从五条悟的身上滑下来，他捂着脸蹲在一旁，企图自生自灭。
夏油杰安慰道：“脸皮厚一点，只要自己不害臊，感到羞耻的就是别人。你看，照片拍得挺不错的，夜蛾老师也给点了赞呢。”
真实情况就是夜蛾正道在看到栗本望压在五条悟身上的照片时，他震惊之余手滑按到了赞。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高专起码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会刷到这张照片。到了明天，恐怕这件事情连食堂大叔也能知道了。
栗本望的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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