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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千演感觉有点奇怪。

        她和人之间一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更不用说身体接触了,突然被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带鼓舞性质地拍了肩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略有些亲昵。

        她一脸谦卑:“公子谬赞。千演自知才疏学浅,得此信任,定当努力,不负所托。”

        褚三很满意,忽然想到账房先生都有一个打下手的,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不知道先生一个人能不能忙不忙?需不需要一个助手?”

        千演觉得这事可行。

        虽然这工作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但若是有人分担自然更好了,好逸恶劳也不一定就是错的。

        正要点头,又突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到嘴的话转了个弯:“若是有一位会术数的姐姐或者妹妹帮忙,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褚三顿住,思索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若是一位男君呢?”

        千演听到这话立即否定:“男女授受不亲,免得污了那人的清白。”

        “吴月,你说那人是不是对本公子有意思啊?”褚修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把精致的团云扇轻轻晃着。

        吴月心里不认同自家公子的自恋想法,那女君总共就没跟褚修说过几句话,而且说完正事后就毫无留恋地告辞了,也不知道自家公子从哪看出来的。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心里又憋闷,不想言不由衷,思考了会才委婉开口:“先生可有和公子说除账务之外的其他什么话?”

        吴月分明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压根就没有什么寒暄暧昧,不过他偏要让褚修自己承认。不仅如此,他还要说。

        “听外面那些男君说,若是女人对男子有意,会不自觉地想要和那个男子说话。”

        他没说谎,这话一听就敷衍得很。无关性别,男女皆如此。

        褚家三郎何许人也,即使套着这层脸皮,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自信。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吴月一会儿,眼神深不可测,直把吴月看得心慌,才一脸深沉地点了点头。

        直到吴月被赶出来他也没懂自家公子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千演走出书房,妆言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背后,低下一向抬得很高的头颅伏在她耳边:“呵,怎么?不去女风馆了?是勾搭上三少爷了?”

        千演心头一紧,连忙转过身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管家,”说着千演双手朝褚言深深地行了一礼,“若是无意中有不妥之处,这并非我本意。”

        “还望管家海涵。”

        见妆言不说话,千演就要退下,突然被这个女人扯住了领口。

        千演是真的生气了。

        她自认不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但是任谁被这么对待也会生气。

        她用力扯回自己的领子,却没想到褚言拽的这么紧,一时没扯回来,而且领口还被拉得更开了些,隐隐露出修长脖颈下的一截细碎的锁骨。

        妆言盯着这截骨头,下意识地放开领口,轻轻用手摸了摸。

        千演猛地退开,用随身的手帕使劲擦了擦才整好衣领,沉下一张脸,冷冷地看着这个管家,声音淡淡的:“晦气。”

        妆言一看她这轻蔑的样子顿时恼了,杏目怒睁,阴气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千演没被吓到,反而更觉恶心,想一把把帕子扔到这人身上,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才把手帕一团塞进衣袖里,冷哼:“在下已有夫婿,管家不必这么侮辱我。”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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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越知道自己这些天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他一个人靠在窗边的小榻上,目光呆滞,直直地盯着手里没做完的衣服,许久才拿起竹篮里的剪刀一把剪下去。

        他想不清楚,自己不能不喜欢陈千演,陈千演也不能不喜欢他。

        反正她们有一辈子。

        还不到酉时千演就回来了。

        陈子越听到敲门声心里纳闷,到了门口才发现是妻主。

        他心里惊讶,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这些天俩人关系淡淡的,恍若她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妻主这些天也是自己拿着钥匙,而且回来得也不算早。

        千演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解释了一下:“钥匙落在账房了。”说完就闭嘴了。

        陈子越见状也没多问,现在距晚饭时间还早。他低垂着眼牵着妻主的手,内心祈祷她不要放开,好在千演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

        到了屋里,陈子越拿起刚才做好的衣服给千演,一脸自然:“近些天天气转凉,怕妻主受不住,软软给妻主缝了一套厚一点的里衣。”

        千演有些别扭,身体却很诚实,满心欢喜地接过衣服。

        说实话,这些天气温下降,她身子又是不争气的,越来越觉得冻人。白天还好,早晨晚上的时候就觉得寒气侵骨。

        偏偏两人在闹别扭,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要陈子越给她缝制。原本想着拿了月薪去购置一套厚点的衣服,她不会手工,这种事还是该让别人挣一点钱的。

        她心里美滋滋的,怒气也散了几分,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

        见自家夫君心情不错的样子,千演从袖子里掏出自家夫君给她绣的手帕,斟酌了下才毫不心虚地说:“这张帕子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夫君那可还有多的?”

        她本来想把这帕子扔给那人的,又想起若是帕子不见了肯定会被自家这个小夫君刨根究底地细问,不过她也不打算要这张帕子了。

        她的生活物件都是这个小夫君给她备得妥妥当当,甚至连贴身衣物也是。

        最初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陈子越的坚持下,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最主要还是没钱。

        都一起睡过了,哪里还矫情这些?而且陈子越一个男人都不在乎这些,她一个女人,这种事完全不吃亏,也用不着不好意思。

        陈子越看着帕子没说话,目光怔怔。

        千演见势不妙,急中生智,连忙开口补救:“软软不要多想,这帕子是我不小心勾到桌角了,这才撕了个大口子。”说着拉起陈子越的大手坐下,主动认错,“怪我不够珍惜软软的手帕,这手帕的花色我喜欢得很,软软那可还有一样的?”

        千演是真的喜欢用手帕,环保干净。

        而且她家夫君的男工确实很不错,手帕质地绵密,绣花精致。

        谁会不喜欢美的事物呢?就连她见到美人也忍不住要欣赏一会儿。

        千演没跟陈子越说妆言的事。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夫君也不是个大度的人,这种事说出来心里肯定又要瞎想。

        而且……

        她下意识地又擦了擦脖子,她可不觉得被一个女人轻薄是一件值得说出来的事。

        真恶心。

        当时被那女人气得快步就想离开,到了账房还觉得恶心,跟外面铺子里的褚家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也忘了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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