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考试
许幼沅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有点失魂落魄，如果程昱这次也没有去参加考试，那么他们是不能做同桌了？许幼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程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很轻易的左右她的情绪，她很想问程昱为什么之前都不去参加考试，但是……
“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参加考试吗？”程昱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一眼就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嗯。”许幼沅被他一眼看穿心思也不矫情，她确实想知道，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没有意义。”程昱的话让许幼沅很不明白，“以前不去考试是觉得考不考与我而言也没什么意义，但今后可能就有了吧。”程昱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手肘撑着头，看目光里确是说不出的认真。
“你，你正常一点。”虽然她觉着程昱多少有些不着调了，但听到这些话心底的期许却正在慢慢生根发芽。
“请各位同学将学习资料放在教室外，在教室外排队准备电子探测检查，任何不应该出现在考场里的物品请同学们自觉收好，希望同学们认真考试，诚信答题，取得佳绩。”一阵机械女声从广播里传来，同学们纷纷在外面开始排队等候。
许幼沅的目光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程昱的身影，可就是没有看到，不禁着急起来，寻找的目光更加急切了。
“考试专心些。”程昱从她身后走来，擦过她身边时冷不丁来了一句。
“知道了。”许幼沅知道他来了，心底的失落一扫而空，现在的她冲劲十足。
“呵。”熟悉的声音让许幼沅心头一颤，是谢超！
今天上午的时候，许幼沅没有看到谢超也就没有太大的关注，没想到下午他竟然来考试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她对谢超总有种发怵的感觉。
“同学，到你了。”身后的一个女生轻声提醒她该进教室了，前面的老师等的也有些不耐了。
“不好意思，老师。”许幼沅态度还算诚恳，监考老师也没多催促她。
今天下午第一门考的是语文，算是许幼沅比较擅长的，第二门的生物也也安然无恙地结束了，为了应对明天上午的数学，许幼沅在考完试后，早早的就背上了书包准备回家复习。
许幼沅在考试之前总会先下意识的去寻找程昱的身影，在看到他来了之后才会放心进考场，考试铃响，许幼沅集中精力开始做题。
考试刚进行到一半，隔壁突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不少人人好奇地抬起了头，更有甚者想趁此机会交头接耳。
“注意考场纪律。”监考老师拍桌子道。
许幼沅因为专注于做题而没有太过注意外面过道的嘈杂，因此没有发现到从门口略过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在经过七班门口时故意走快了几步，因此考场的人没有看清是谁走过。
一场数学考试也在这场小插曲下结束了。
“沅沅，沅沅，你没听说了吗？”许幼沅刚刚在座位上复习好地理想要找乔今安吃午饭就看到她急吼吼地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跑，慢慢说，要不要先喝口水。”许幼沅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有点担心，拿起她桌上的水壶递给她。
“程，程昱，他考试作弊，现在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督导组的老师也在那里。”
“督导组？”
“对，本来作弊就是个小处分，再加上程昱的背景，最后也没什么，但督导组来了就不一样了，现在小时都要变成大事了。”
“程昱他不会作弊！”
“那就算你相信他，他自己什么都不说，张老师还在跟他们解释，已经僵持了快一个小时了”乔今安话还没说完，许幼沅就跑出去了。
“哎，沅沅，你去哪里啊？”
“办公室。”
……
许幼沅快到办公室门口时，卓弋和蒋司硕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外了，程昱也从办公室出来了，许幼沅没刹住车，和程昱撞了个满怀，许幼沅摸摸撞得发痛的鼻梁，刚想控诉他，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许幼沅担心地看着他。
“那群臭老头说要是昱哥拒不认错就要开除，一个个满嘴仁义礼教，问都不问直接把屎盆子扣在昱哥头上。”程昱还没说话卓弋就抢话道。
“闭嘴。”程昱现在是真的想一个大嘴巴子拍死他。
“程昱，要不要通知一下家里。”蒋司硕倒是有些担心，本来确实事不大，但刚刚他们一到就看见程昱拎着面色张红的教导主任的衬衫领，还当着督导组的面，他就感觉事情不好解决了。
“用不着，我跟那边没什么关系。”程昱声音骤冷下来。
许幼沅也听明白了，事情现在闹得大了，在她来之前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先进去和老师们道个歉，然后再”许幼沅拉着程昱的手腕想再进去解释。
“松手。”程昱的声音比之前更冷了，见她不放手腕一动，抬起直接甩开了许幼沅的手，“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有问题难道不该说清楚吗？”许幼沅不明白程昱突然抽什么风。
“少多管闲事了，你算什么东西！”程昱情绪有点失控了。
“程昱！”蒋司硕叫住了他，示意他别说了。
程昱薄唇紧抿，，垂落的手紧紧握成拳，猛地一拳砸向了许幼沅身后的墙壁，紧紧盯着许幼沅，垂下头，转身离去了。
许幼沅刚刚被程昱吓得不轻。
“程昱他，平时不会这样的，刚刚情绪不太对，我替他向你道歉，下午还有考试，你先回吧。”蒋司硕朝许幼沅微微点点头，拉着卓弋走了。
“就这么走了？”卓弋不解地看着蒋司硕，“地中海刚刚满嘴喷粪，说话这么难听，昱哥忍住没抽他，我都想抽他了，就这样算了，昱哥怎么办，地中海明显是公报私仇，再说那件事也不全是昱哥的错。”
“好了，先让程昱自己冷静一会吧，先去查监控。”蒋司硕拍了拍卓弋的肩膀，让他别太激动。
“我们没有权限啊，怎么查。”
“办法么，总会有的。”蒋司硕推了推梁架上的眼镜。
许幼沅站在原地，心里突然很委屈，鼻子酸酸的，在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楼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但倔强的不肯让它们落下。
回到班级，程昱的位子上依旧空空的。
“沅沅，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有人欺负你了？”乔今安看到许幼沅魂不守舍的回来不禁担心道。
“我没事，就是跑太快不小心摔了一下，有点疼。”
“你别骗我，是不是程昱出什么事了。”乔今安明显不信。
许幼沅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我相信程昱没有作弊，你之前也看见过他教我数学的时候，但他自己什么都不肯说，我想帮他。”
“既然你想帮他，那我肯定站你。”乔今安也不认为程昱需要靠作弊去得到些什么，“你想怎么帮他？”
“见督导组的老师！”许幼沅眼神坚定，“但这件事还要和张老师先说，首先要张老师先相信程昱。”
“我可以怎么帮你？”
“先要得到学校监控授权，最好能在监控里找到他没作弊的证据。”
“这个挺难办的，学校对隐私保护很看重，不到不得已是不会查监控的，而监控授权只有教导主任以上的教师才有权利，而且这事关学校声誉，更何况督导组的人在，学校肯定不会拿学校声誉作赌的，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我先去找张老师，剩下的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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