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绩
以前一直期待周末的许幼沅这次觉得周末是这么难挨，终于等到周一，她本想早早去学校的，但是许父不放心，坚持要送她去。
“你在学校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和爸爸讲，虽然爸爸一直都挺忙的，但你的事情对爸爸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吗？”许和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忙，但许幼沅从小就很懂事，也导致了他一直都没有很好的了解自己的孩子，许和对此也时常会感到愧疚。
“知道了爸爸，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我自己会注意的。”许幼沅一路上时不时的在看手表，生怕自己又踩点到，许父时间观念很重，所以许幼沅真的是又是掐点到的学校。
“你那个药罐子妈不是还在医院半死不活地躺着么，拿着这些钱，把我交代的事儿办好，办不好就别怪我亲自去医院给你那个妈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每天在学校的快乐日常，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在工地搬砖的爸，你说要是工伤意外的话，你们家是不是就能拿到一大笔赔偿金啊，你应该很缺钱吧，哈哈哈……！”学校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这段在酒吧的录像，视频里谢超把一打钱摔在了一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瘦高男孩身上，男孩脸上被拿了马赛克，但许幼沅知道那个男孩就是钱正义。
视频里钱正义颤颤巍巍的想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钱，谢超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跪着捡，哥几个还就真看不惯你这副假清高的模样，装屁啊，还敢告状，你看有人信么，还他妈敢瞪我。”谢超身后的几个男的把钱正义按在地上，谢超一脚踩在他头上，使劲用皮鞋底揉拧着他的脸，视频里的钱正义在拼命挣扎，许幼沅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这么暴虐。
视频的后半段许幼沅没有再看，一路低着头向教室走去，但教室的电子屏上也在重复播放着这段，甚至还有更多的，就连谢超睡女人的视频也被曝了出来，都不带重样的，但是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也消音了，谢超的座位上早就没有了他的身影，截然不同的是程昱神情淡漠地看着视屏中激情的两个人，很多女生已经低头不在去看视频中纠缠的两个人。
画面再一转就是考数学的前一个晚上被删除的那段监控，一个人猫进了八班在程昱考桌前停留了很久，才开始动手，但整个人都被虚化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许幼沅目不转睛地看着程昱，仿佛在问视频是你放的吗？
程昱不可置否地一笑，没有否认。
许幼沅知道不把曝光钱正义已经是程昱最大的退让了，即使有些人或许猜到了那人是钱正义。
不止公用电子屏幕就连学校的每个老师甚至是校长都收到了邮件。
张老师因为学校召开的紧急会议所以来的晚了，看到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只觉得自己的三叉神经都痛了，他刚任教没几年他班里就出这样的事情，赶紧把电源关死。
“此事学校会进行严肃处理，还望同学们不要在外到处散播，校方永远会将学生的利益放在最前面，会给同学们一个公正的交代，课后程昱同学来一趟办公室。”张老师也是第一次遇到让他这么头痛的学生，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早在周末的时候他们教师就收到了邮件，给程昱打了无数个电话就是不接，去家里找人也不在，直到今天才能见着他金面。
“接下来还是请各位同学已学习为重，另外上周的测验成绩也已经出来了，班内数学第一名是我们的班长简若柠同学，其他科目的成绩在今天也会陆续下发，叫到名字的同学就上来拿试卷吧。……梁奇，李秀秀……乔今安，谢思琪，………许幼沅……，大家现在也都拿到自己的卷子看到自己的成绩了，能改的大家自己先改着，下节课我再来讲解，班长组织好班内纪律。”
许幼沅看着试卷上醒目的74分，满分一百五的试卷，堪堪够上一半。程昱好笑的看着许幼沅手上的试卷，她挫败的小表情惹得程昱很想逗逗她。
“小许同学，很可以啊，饭量能填饱整个胃，这数学题每个大题就填一半呐。”
“程昱，你现在别跟我说话。”许幼沅听出来了程昱就是在嘲笑她饭量大但营养都没进脑子。
“要不要我教你，不收你钱。”程昱继续诱惑到，“包教包满意，还管饭。”
“就你上次那个教法我都要吓死了。”许幼沅白了他一眼，想起上次在图书馆不是这个错就是那个错，但确实效果还不错，这次考试的大题里有一题她拿满了，确实是按照思路步骤一步步出来的。
“真不用？”程昱故意凑近了在许幼沅身旁说，磁性的嗓音在身旁响起，许幼沅看着凑近的大脸鬼使神差的双手捧起程昱的脸，程昱自己也没想到小姑娘胆子这么大，直接就上手了。
许幼沅捧着程昱的脸把他往回推，“你，你干嘛突然凑那么近，你要讲题就好好讲题。”在和程昱保持安全距离后，许幼沅赶忙撒开手，手上还留有程昱脸颊的温度。
程昱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咳，草稿纸给我。”
许幼沅从书包里拿出草稿纸，程昱解题速度很快，在张老师来之前就把题全写完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程昱已经把许幼沅错的题都写了一遍。
“小许同学，我可不像你，做过一遍的题在脑力就储存了三秒。”程昱拍了拍许幼沅的小脑瓜子，“你先看，哪里看不懂就问我。”
“哦。”许幼沅拍开了在自己头上的魔爪，没好气地回道。
下课铃响，程昱依旧坐在位子上没动。
“你不是要去办公室吗？”许幼沅见程昱在低头看自己做题，实在忍不住问道。
“去了。”程昱放下手中的笔，“还有啊试卷少算了你一分，应该是75分。”
“不还是没差嘛。”
“到一半了，小许同学，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过半了。”程昱一本正经安慰道。
“你还是快走吧！”
“沅沅，你数学考了几分啊？”程昱走之后，乔今安才敢回头找许幼沅说话。
“数学啊，喏，你看，没及格。”许幼沅把试卷摊在桌上。
“没事的，我感觉程昱对你还不错，他肯定能教会你的，下次考试一定会比这次更好的。”乔今安知道她数学不好，但也没想到是七十五分，几乎垫底的成绩。
“许幼沅同学，你数学才七十五分啊。”走来的简若柠惊讶的发出声来，又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只手轻捂住了嘴，“没关系，你别灰心，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一定会一一为你解答的。”简若柠想拍拍许幼沅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许幼沅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
简若柠汕汕地收回手，她不敢相信许幼沅会当众驳她的面子，但很快回复了往常温柔的模样。
“我出去一下。”许幼沅对着乔今安说道。
“好。”乔今安答完许幼沅，转身对着简若柠道“这数学啊可用不着你教，有程昱在，他教的可比你教的好，还怕这成绩上不去么，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我也是好心，你怎么还觉得我别有心思呢，你不能因为自己想的多也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呀。”说着说着简若柠的眼眶里就绪满了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一样。
“对啊，乔今安，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啊。”旁边的男生不忍看女神落泪，帮起腔来。
“你们这群直男，眼瞎了吧。”乔今安这暴脾气真是忍不了，“我又没骂你，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给谁看！”
“乔今安，你过分了啊。”一个简若柠的忠实小迷弟伸手就想退乔今安。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所有人转头看向门外，卓弋抱着球站在门外，他知道程昱没事之后本来想找他打球的，一来就看见几个男的围着乔今安。
如果说程昱是座冰火山，那卓弋绝对是座活火山，脾气上来了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看到来人是卓弋，他赶忙回到位子上静坐。
“看到昱哥没？”
“他去办公室了，你要是……”
“谁问你了？”简若柠还没说完就被卓弋打断了。
“昱哥呢？”卓弋走到乔今安面前。
“他被老张叫去办公室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乔今安头一回觉得卓弋做个人了，这个时候的他巨帅。
一旁的简若柠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的，除了在程昱这里碰壁，还没有谁这么和她说过话，顿感委屈，一时不知道该站在原地还是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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