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考倒计时
“距离高考还有最后7天，在最后的7天里，请大家珍惜每一天的学习时光，高考是你们人生路上的一大征程，古人寒窗苦读数载，今有你们苦读十二年，希望你们在跨越高考这一座大山之后，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成为未来的自己。课前动员呢，老师就说到这里，现在我们开始倒计时，我们倒数第八节数学课现在正式开始上课。”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在黑板的左上角擦去了高考倒计时第八天，换上了新的数字“七”。
程昱这几天话比以前少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每个星期一的早上给她带一杯抹茶拿铁，但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差心情，消息发了也很少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当心脚下。”程昱一把拉住许幼沅的校服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揪着她，“再往前两步就进去了，你想高考前发烧感冒我可管不着。”
许幼沅猛然惊醒，再往前走两步，她就真的一头扎进池塘了，“谢谢你。”转身一看发现是程昱，“你最近不是不管我嘛！”，最近几天不管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一个人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搞得她也很郁闷，说话的口气自然不太好。
“你发什么脾气？”程昱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
“什么叫我发脾气？难道不是你什么都不说，自己自顾自的在那边发脾气？给你发消息，你回了吗？我每个课间都问过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说了吗？”许幼沅觉得自己现在的气场至少一米八，毕竟她有理啊。
“还不是因为你瞎。”程昱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说我眼瞎！”
程昱气笑了，平时给他讲的题都没有记到脑子里，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倒听得挺快，“是啊，你眼瞎，喜欢贺泽瑞。”语气里满是嫌弃，但眼神却不敢看向她。
“我什么时候说的？”许幼沅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不知道他自己哪里听来的，莫名其妙就开始不高兴了。
“5月20号，英语课上，你说你在想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问你喜欢谁，你说你就随便问问，但是你如果心里没有想着人，又怎么会脱口而出。”
许幼沅听到这是程昱除了讲题之外一口气说的最长的话，但是听完突然气就消了一大半，倒觉得他挺可爱的，“程昱，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呀？”
“什么意思？”她的回答让程昱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没有喜欢人家，你想太多啦！”
“5月18号，他回学校做讲座，为什么在礼堂后门拉住你。”程昱想想当时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心中肝火郁结。
“人家只是问问我想考什么学校，打个气加个油，真的没什么，那人家笑脸相迎，我总不能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对着人家，你说对吧。”许幼沅想来想去才发现成程昱不对劲的地方，“你这怎么这么像吃醋啊？”许幼沅倒着头追逐着程昱的眼睛。
程昱被戳中心事，别开脸，“你想多了。”
高考倒计时三天。
图书馆自习区，许幼沅握着手中的笔，但却迟迟没有下笔，“程昱，你紧张吗？”
“不紧张。”
“哦。”
不过自从许幼沅解释完后程昱这三天心情都不错，“到时候你就想着你考多少分，阅卷老师就活多少岁。”
“噗，那我要是只考了一点点岂不是太对不起监考老师了？”许幼沅这几天的紧张确实有消散一些，“今天安安他们不来吗？”
“蒋司硕去接机了，乔今安应该跟着去了。”程昱继续翻着许幼沅的物理试卷，“这道题，电功率大耗电能不一定多，耗电能得多少由电流做功所用时间和电功率共同决定，你这里少考虑了一个因素，重新再算一遍。”
“那我要是高考考的不好，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一直帮我复习啊，阅卷老师能活100多，那你不会只能活一半吧？”许幼沅趴在桌上，铅笔戳着刚刚画上去的延长线。
“嘶，说了半天，你搁这儿咒我呢是不是？”程昱戳了戳许幼沅的脑袋。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呐，我考多少分，你就能活我分数的10倍。”许幼沅赶紧抱头投降，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撇了一眼四周，还是安分的把头低下了。
“你这是要在咒我活成天山老妖啊。”程昱气笑，“我这是教了个白眼狼啊。”
“不敢不敢，这两天我一定努力复习，一定好好考试，争取让您长寿。”
……
高考前夜
“喂，程昱。”
“嗯，我在。”
“我，我就想找你说说话。”
“嗯。”
“其实吧，我还是有点紧张。”
“嗯。”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给你讲个故事，从前……”15分钟后，耳畔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知道许幼沅睡了，但程昱没挂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枕边，这个夜出奇的宁静，房间彻夜灯火，今晚好像睡得着了，“晚安。”
白鲸翻起肚皮，许幼沅再一次检查了准考证和笔袋，背上书包走出小区，程昱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你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是走过来的吗？”许幼沅看他额头上出了层薄汗，“我爸爸买的豆浆，这杯给你。”
“沅沅，这是？”从楼上冲下来的许父看到了一张熟面孔，“你手机没拿，考完之后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来接你。”
“爸爸，他是程昱。”许幼沅被许父的声音下了一个机灵。
“嗯，谢谢你给我们家沅沅不补习，高考完来叔叔家吃饭，叔叔亲自下厨。”
“爸爸，你亲自下厨人家就要吃进医院啦。”许幼沅接过许父送过来的手机，对着程昱说:“我亲自下厨招待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程昱莞尔一笑。
“考试别紧张，考完我在门外等你。”程昱拍了拍许幼沅的背，一起进考场。
……
太阳东升西落，在最后一声铃响结束后，打碎了夕阳耀眼的光芒，为这一场高考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程昱提前交卷，找了一个最高的位置等许幼沅出来。夕阳的光芒照在程昱的脸上，里面是少年的青春和张扬，“程昱！”许幼沅在拥挤的人潮里一眼就看到了程昱，程昱闻声回头望，眼里都是她的模样。
许幼沅发现自己从没有这么喜欢过日落夕阳，当黄昏落在程昱身上的时候，没有烟火，没有杂尘，只有光和希望。
“你今天回家吗？”许幼沅一直都知道程昱一个人住，但今天高考完又是回到没有食人烟味儿的家，会不会很孤单。
“小许同学这是要收留我吗？”程昱在她考完后好像整个人气息都变了，这话听上去怎么痞里痞气的。
“还有我！”乔今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窜了出来。
“你来啦，我刚还想给你打个电话呢。”许幼沅惊喜地回过头，“今天一定让你吃个够。”
“好啊，我上次都没吃够呢。”
“上次？”程昱额头仿佛有三条黑线，夕阳的滤镜瞬间打破。
“走啦，爸爸估计菜都买好了，你们今天就跟我回家吧！庆祝我们解放啦！”
看着高兴的像个孩子的许幼沅，程昱也就不纠结为什么他不是第一个吃上她亲手做上饭的人，他慢慢跟在她们俩人身后，也不打断她们聊天。
“喂，昱哥，解放了，咱吃饭去吧！”卓弋一考完就给程昱崩去了个电话。
“下次。”
“哇，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参加我们的集体活动了，太不够意思了。”
“有约了。”
“不会吧，我不会马上就要有个小嫂子了吧。”
“不一定。”在卓弋起哄之前，程昱先一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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