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女朋友上线了
“大哥，你都在医院躺了一天了，今天不会还要躺在这里躺一天吧？”卓弋已经“被迫”在这里陪了一天一夜了，手机都玩的要没电了，“你不是都没事了吗。”
“没事，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程昱假寐着，一边算着时间。
“别啊，我还等你带我上分呢！”卓弋一边打游戏一边瞎叫，“哎，哎，怎么配合的啊，咣一下就冲进去，没看见对面五个人啊，我真无语了！”
“轻一点。”程昱清了清嗓音，“人马上就来了。”
“什么人？”
“咚咚咚”病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去开门。”
“不行不行，我这里正刺激着呢，你自己去开门，我没手啊，诶，看我力挽狂澜！”
程昱瞥了眼卓弋，只得自己下床去开门。
“你怎么自己来开门了？身体怎么样了？”许幼沅手里拿着保温桶，极其自然地扶着程昱的胳膊。
程昱趁势往许幼沅身上一靠，“嗯，还有点难受，也没什么力气。”
“那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我煲了汤。“许幼沅扶着程昱躺下，把保温桶怎么放在柜子上，“里面没放萝卜。”
卓弋游戏结束才抬头看了一眼，“你不是早……”
突然接收到程昱的眼神，立马明白了，“那个，许同学，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走之前还特地把许幼沅拉到一边，“我跟你说，昱哥现在身体还是很不好，昨天晚上还吐了，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睡着，我今晚有事不能来还要麻烦你陪床了。”说完一溜烟背起包就跑了。
“卓弋说的你可以都当没听过。”程昱了解卓弋，“别被他带坏了。”
“是吗？他刚刚跟我说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要我好好照顾你来着。”许幼沅洗了手，盛了碗汤和几块排骨递给他，“你先喝着吧，晚上医院有营养餐，我晚点买了给你拿过来。”
“这话倒也不错。”程昱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是认识卓弋以来他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不过我现在没什么力气，端不起碗。”
“那你意思是要我喂你？”
“可以这么理解。”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许幼沅吹了吹汤，直到不烫嘴了才送到程昱嘴边。
“味道很好。”对许幼沅程昱从来没有吝惜过自己的夸奖，“你知道你现在最像什么吗？”
“像什么？”
“贤妻良母。”
“你自己喝！”许幼沅被这一句贤妻良母给吓了一跳，把碗塞进程昱手里，“我去上个厕所。”
“好。”程昱看着许幼沅落荒而逃的背影，沉吟片刻，抿起一丝浅笑，“我等你回来。”
许幼沅在门口转了十分钟才进去。
“冷静好了？”程昱望着她，神色格外温柔。
这倒是给许幼沅吓了一跳，她每次看他这个表情总有不好的感觉。
“我以前总觉得还早，但现在，我好像有点心急了。”程昱略微颔首，眼眸中泛着自己从未察觉到的笑意，“你过来。”
许幼沅沉溺在程昱温柔的眼眸里，脚不受自己控制地就向她靠近，“你，你要说什么？”
“我性子不好，对很多事情都没有耐心，学习和你是我坚持最久的事。”松松垮垮的病服穿在程昱身上凸现迷人的喉结，顺着看下去是锁骨，“不过，一个是悲伤的故事，一个是想和你的故事。”
“……”
“所以，你想听后续吗？”时间似乎在和程昱作对，走得慢极了，他紧紧盯着许幼沅，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程昱。”
“嗯。”
“你是在和我表白？”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听出来了？”程昱放下手中的汤，坐起来来着许幼沅的手把人往怀里带，“别动。”许幼沅抬头的动作一滞。
“等了两年了，总得给个机会让我把话说完吧。”程昱摸了摸许幼沅的脑袋，“我不期待满天繁星，但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我肆意生长，可我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
“嗯。”许幼沅把头埋进被子上。
“所以，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嗯”许幼沅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所以，你要呼吸不过来了。”程昱想抬起来许幼沅的头，可她死活不肯出来，“听话。”
许幼沅死死拽着被子。
“你于我是失航的船误打误撞拥抱的灯塔，是抬头目光所望的可见光，可是现在，你要把你闷死了。”程昱耐心的哄着，“闷死了我可就要触礁了。”
“那还是别了，还有，你这情话可土死了。”许幼沅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刚和程昱对视一秒就赶忙用手捂住眼睛，“很丢脸吧。”
“没有，很好看。”程昱起身走到沙发，从包里取出了存放在檀木盒子里的帕子，把许幼沅扶正坐在床沿边，在她面前单膝慢慢蹲下，“不哭了。”
许幼沅认出了这张帕子，带着抽泣声，“你不是说扔了吗？”
“我不敢。”程昱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光，“定情信物怎么舍得扔呢。”
“你赶紧先起来，地上凉，你昨晚刚吐完，别今天又吐了。”以前怎么没发现程昱这情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跑题了。”
“嗯？”
“所以，可以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儿可怜可怜我吗？”程昱执拗地看着她。
“那我今天晚上还来给你送饭。”许幼沅收拾着用好的汤碗，“还有，不是因为可怜，你自人海来，四季皆明媚。”许幼沅眨着红彤彤的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他。
“好，我知道了，还有，你的情话一点都不土，我很喜欢。”得到想要的答案的程昱现在心情很好，“晚上早点来。”
许幼沅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蹲在门口听墙角的卓弋，脸一红，“你，你……你怎么还趴墙角啊！”
“误会啊，许同学，不对，应该叫小嫂子了。”卓弋完全没有那种偷听被抓包的觉悟，“小嫂子，昱哥这离不开人，万一又吐又晕的，我这不得一直在外面候着嘛，我先进去了啊，晚上来换班哦。”
送走了许幼沅，卓弋一下子扑到了床边，一脸星星眼，“这医院的门隔音也太好了，还有好多话没听个真切，说啦说啦，听过算过绝不外传，我嘴很牢的！”
“从我脚边起开。”这腿没折都要被他压折了，“上线。”程昱仔细的放好帕子，打开游戏。
“你终于要带我上分了，哎哟，真的求爷爷告奶奶，等我十秒，马上来！”卓弋一听要上分立马就把刚才要问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再打两把我就能上王者，对了哥，你可别打到一半又下线了，战友情啊！”
……
“我去，赢了赢了！牛还是牛，你看看匹配出来的人，一个个全是负战绩。”卓弋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王者界面，“你看看，我们俩个横扫千军，就这个11-1，看看我这战绩。”
“18-0，我的。”
“行，你牛好吧，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四点半了，你可以走了。”程昱重新躺回病床上，“我有人送饭。”
“没我的份？”
“你说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你出院了可别来叫我，不对，以后都别来叫我！”
……
“你来了。”
许幼沅拎着食盒进来，见程昱扶站在窗口刹那间的转身，那刻怦然心动久久不能平复，“嗯”
“过来。”
“给我抱一下。”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振动，纤细浓密的羽睫轻颤着，“沅沅……”
“你不开心吗？”
“嗯。”
“又抽烟了？”
“被你闻到了。”程昱松开她。
程昱松开的瞬间许幼沅生涩地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嗯，之前每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你心情都不好，钢琴教室，天台，图书馆，还有教室里，不过后来就少了。”
“……”程昱深呼了一口气，“以后不会了。”
“程小朋友，不开心的话就弯腰抱抱我，我口袋里的糖可以都给你。”许幼沅用哄孩子的语气哄着程昱。
“好。”程昱把头埋在许幼沅肩上，环着腰，抱着她。
“那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抱了有快十分钟，许幼沅感觉自己的肩都快塌了。
“嗯。”程昱这才松开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牵着她一起坐在茶几旁。
阳光替房间开了灯，你为我推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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