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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贵妃养成计划4


“小主!安小主得了皇上亲口晋封,还用‘怡’字做了封号呢!”流朱从外面回来,气儿还没喘匀,神情却很激动,“奴婢还瞧着小太监们抬着好多东西往延禧宫走了,瞧着好生威风!”

        “安答应?”浣碧还有些未曾反应过来,她记忆里的安陵容永远都是细声细气,旁人稍大声些她就要怯怯不敢再说话的人,说好听些是柔弱可人,说得不好听可不就是小家子气!没想到她还能有这般机遇,未侍寝便晋封,还有了个封号,这下只怕风头正盛,要盖过自家小主了。

        心中这么想,浣碧嘴上也没停下:“现在该唤怡常在了,小主,前几日她还要对您行礼呢,没想到这因缘际会,倒是奇妙。”

        甄嬛熟悉浣碧的性子,却不知她这般捻酸的劲儿是从哪里来的,当下便蹙眉道:“陵容有了造化乃是喜事,我也要跟着祝贺几句的。在这里便罢了,当着旁人的面你可不能再嘴上没个把门的。”

        “是呀。”槿汐上前替她斟了盏新茶,“小主体弱,如今沈贵人与怡常在得蒙圣宠,对小主是好事儿。无论小主今后如何打算,始终要记着‘朝中有人好办事儿’不是?”

        甄嬛点点头,又与两个尚且稚嫩的小丫头嘱咐道:“陵容好容易性子开朗了些,我是极看重与她的情谊的。宫中其他人可以编排她,但我容忍不了你们这般说,可知道了?”

        流朱点点头:“奴婢就是瞧着新鲜,安小主往日里也是个和善人,奴婢不会乱说话的。”有她开头,浣碧也只得点点头:“奴婢记住了。”

        正巧此时小允子进来通报:“小主,怡常在来了。”

        “正说着呢,人就来了。”甄嬛笑着起身略迎了几步,安陵容瞧着她笑意盈盈地过来,心中便知道她此时心中并无怨怼之情,是了,这一世时间还早,倚梅园祈福初见尚且未曾发生,此时甄嬛心中对皇帝是没有半分情意的。

        “姐姐。”安陵容照常与她行了半礼,随即让宝桑过来,“我得了几匹布料,瞧着颜色是你喜欢的,索性过来找你说说话,你瞧着可还中意?”

        甄嬛只瞧那些布匹织工精细,花样精巧,便知是今岁新进贡的:“这些都是皇上新赏的吧?你也是,留着多裁几件新衣才是正经事,送予我这么多作甚?”

        “姐姐可是嫌陵容近日长胖了?”安陵容作势伤心道,“做几件新衣哪里就要这么多布料了,姐姐成日在碎玉轩里看书下棋,合该多多打扮自己,没得浪费了这副美姿容。”

        “你这妮子。”甄嬛被她逗笑了,可听着后面的话又不免微微蹙眉,“你知道的,这后宫争斗实在可怕,我实在不愿成了别人的棋子,更不想去害别人。”

        安陵容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手:“姐姐心中自有打算,我不多劝。只华妃跋扈,皇后虽是贤惠模样,但我瞧着她们打擂台,皇后虽不比华妃得势,却也未曾吃过什么大亏,可见皇后也绝非心机短浅之人……姐姐须得尽早想好才是。”

        甄嬛听着这话微微蹙眉,唤流朱拿了些点心过来:“好了,今日是你大喜,我还未曾正式恭贺你呢,可别说那些子糟心事儿了。”

        安陵容瓷白的芙蓉面上适时飞上一抹薄红:“什么大喜不大喜的,姐姐,我不瞒你,大抵宫中女子都盼望着有这一日的。既来了,我便安然受着,他日圣心不再,也不至于落得许多闺怨。”

        甄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嗔怪道:“怎么就圣心不再了?安妹妹玉面柳眉,这一双眼睛生得更是美极了,连我瞧着都要失了魂儿呢,哪里还怕皇上不喜欢?”

        俩人对视一眼,俱都忍俊不禁。

        ---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帝顺势牵了那双柔荑,“今日折子多了些,朕来晚了,可饿了?”

        安陵容摇摇头,鎏银八宝明灯昏黄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她年轻又美丽的脸庞上,本就纤纤的美人又多了几分婉约之姿:“皇上为了前朝大事忙碌,嫔妾不过在屋里描描花样子、做做绣活儿,哪里就饿了。”

        皇帝朗声一笑,一语双关道:“看来如今是时辰正好了。”

        二人入座,一人正新鲜,一人有意逢迎,一时间气氛倒是正好。

        苏培盛自屋外躬着背进来,小声道:“皇上,华妃娘娘身旁的颂芝来说,翊坤宫里炖好了湘莲燕窝,想请皇上过去用膳呢。”

        华妃……

        皇帝微微蹙眉,知道她是个素来爱捻酸吃醋的性子,不过此时新得佳人,无暇他顾,只得道:“同华妃说,朕明日再去陪她用午膳。”

        “嗻。”

        皇帝很快就恢复正常,安陵容面上仍带着笑,但心里不免冷哼,华妃必然是听闻自己晋封的事,今日虽躲过去了,但是明日请安时,华妃势必要发难了。

        皇帝不知身旁的美人心中想些什么,只对她笑道:“朕今日不走,只留下来陪你。”

        “嗯……”安陵容羞怯地低下头,那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看得皇帝只觉得满桌美食皆索然无味起来。

        自是一室情浓,未曾惊醒春闺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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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景仁宫注定不是个容人姐妹情长的地方。

        安陵容一进去便接收了来自各面八方的视线,有好奇,有不屑,有憎恶,也有平静。

        “陵容,来这儿坐。”沈眉庄对着她招招手,安陵容笑着点点头,对着诸位行了礼,这才到她手边坐下:“眉姐姐。”

        “难为你来这么早,皇后娘娘还在里面梳妆呢。”沈眉庄拍拍她的手,笑容仍是与往日一般的温柔大方,可安陵容见她眼睫下一片未曾盖好的乌青就知道,她昨晚定然也未曾睡好。

        虽说都期盼着自己交好的姐妹能得圣宠,将来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但是自己心中视为夫君之人转身便去宠爱别的女人,想必谁心头都是不会好过的。

        安陵容忽地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这两世来真正所求的都不是皇帝的真心,宠爱宠爱,她要宠就足够,至于真心……

        皇帝作为枕边人,是再凉薄不过。她才懒得去那些男女情爱里挣扎,唯有权位尊荣才是实打实的。

        “姐姐比我承恩的时日久,我日日瞧着姐姐如何处事待人,自然也学了些皮毛。哪里敢学了那夏冬春的跋扈模样,那便不是我了。”

        沈眉庄有些紧绷的眉眼微微放松下来:“是呀,陵容便是陵容,是再柔婉不过了。”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了,“今日……只怕华妃她们言语上要刻薄些,你别放心上,好好拢住圣心才是最紧要的。”

        安陵容点点头,两人居在末位,说话声气儿也低,众嫔妃只是略多盯了些,未曾出头,反正有最爱捻酸吃醋的华妃在,她们作壁上观便是了,何苦亲自同皇帝的新宠交恶。

        华妃同丽嫔一进殿便瞧见安陵容同沈眉庄窃窃私语的模样,华妃白眼一翻,丽嫔便心领神会地上前,柳眉一竖:“这景仁宫岂是你们闲话家常的地方,同皇后娘娘请安时也这般不安分,真是丢人现眼。”

        “好了,丽嫔。”华妃漫不经心地抚了抚头上的金累丝红宝石步摇,满身的珠光宝气使得那张艳色灼灼的脸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小家子就是小家子,上不了台面,你同她们置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

        话是这般说,可众人瞧着华妃那副做派便知道她心中对着这位皇帝的新宠是极不满的,不过后宫女子成日来无事可做,最爱看的便是这种狗咬狗的戏码。

        丽嫔嗤笑一声:“娘娘不知道,这种寒酸门庭里出来的下贱之人最爱的便是攀龙附凤,逮着机会可不得拼命往上爬吗?没得脏了这宫里的地方!”

        “丽嫔。”姗姗来迟的皇后听着这话,眉头微蹙,沉声道,“都是自家姐妹,说话何必这般刻薄。”

        皇后终于来了。

        安陵容心中一片风平浪静,捏了捏沈眉庄的手,离座跪下请安:“嫔妾自知资质驽钝,不堪大用,不过是尽妃妾本分。至于丽嫔娘娘所说攀龙附凤之言,恕嫔妾蠢笨,丽嫔娘娘若是一心无意名分尊位,大可自请在宫中宝华殿清修,一来为我朝国运祈福,二来全了丽嫔娘娘不爱虚荣名分的心愿。自然,这都是嫔妾愚见,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你!”丽嫔果真被激怒,不顾一旁曹贵人正扯袖子暗示,只勃然大怒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怡常在!不过是一朝承宠便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不成!”

        安陵容仍保持着下跪请安的姿势,但背脊挺得笔直,淡紫色银纹茉莉宫装的裙摆在身后逶迤开来,像极了一朵在肃杀秋日也自有一番风骨的花,只见她微微笑道:“嫔妾时刻谨记宫规本分,一入宫便只为侍奉皇上、太后与皇后娘娘,至于家族荣辱与否,皆非嫔妾一介外嫁女担心之事。丽嫔娘娘,须得谨记后宫不得干政啊。”

        丽嫔简直要把她的倒打一耙气得吐血,恨恨道:“休要污蔑本宫!本宫何时说要干政了!”

        “好了!”皇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丽嫔在王府时便是个绣花枕头,到如今了竟还没有半分长进,竟然被一个出身微末的常在给驳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身世低微又如何?她平日里最厌恶的便是那些仗着自己出身大家嫡女便自以为傲的妃嫔,出身不显,妾室所出又怎样,今日端坐在这凤座之上接受六宫朝拜请安的始终是她乌拉那拉宜修,那些凭借着娘家自傲的人不还是要朝她低头?

        安陵容知道皇后平日里温柔和善,看得最紧要的便是她的皇后尊荣,丽嫔话里句句不离卑贱出身,看似嘲讽的是她安陵容,不过这皇后心里听着恐怕也不舒服吧?

        “丽嫔,你可收敛收敛你那副脾气吧。我瞧着这怡常在看起来不甚出挑,说的话倒是很是大胆,可见便是用这样故作耿直的把戏勾了皇上去。你素日里便是风风火火有什么说什么,怪不得皇上要宠爱那些口蜜腹剑的人了。”华妃凤眸一抬,慵懒的嗓音依旧悦耳,只是说出来的话委实让人难堪,“大家都是宫中姐妹,怡常在虽说有心圣宠,却也得改改你那习性,没得害人,又害己。”

        安陵容表面仍是柔婉听训模样:“论起伺候皇上的时日,嫔妾自是不比华妃娘娘。嫔妾日后定然谨言慎行,好好学学华妃娘娘是如何体贴圣意,施惠上下的,如此,方得不浪费了娘娘一番好意。”

        华妃厌恶地睨了她一眼,正要说话,上边的皇后便揉了揉额角:“本宫还要去向太后请安,今日便散了吧。”顿了顿,又道,“皇上如今膝下子息仍少,华妃,你往日最得圣宠,也要为皇嗣考虑,不仅要努努力为皇上诞下几位阿哥公主,也要体恤其他姐妹,好让皇家血脉得以繁荣延续啊。”

        皇后这番话便让华妃脸色大变,原本怒意上头的华妃登时便转移了炮火,冷笑道:“臣妾尚且年轻,还有盼头,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说完,便带着颂芝起身离去,走时云霏妆花缎织海棠宫装裙角飞扬,盈着一缕香风朝安陵容袭来,她闭了闭眼,有这欢宜香在,又何来盼头呢?

        知道内情的皇后心中冷笑,面上只摇摇头:“华妃一贯是这般性子,怡常在进宫时日尚短,以后便会习惯了。好了,跪了这么久,快些起来,各自回去吧。”

        等着表情各异的妃嫔三三两两离去,沈眉庄同敬嫔道了别,同安陵容走在最后,关心道:“膝盖可疼?我那儿有上好的红花油,你拿去叫宝桑给你揉一揉,过了明日大抵就没事儿了。”

        重来一遭,安陵容发现最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姐妹间这种温情脉脉的关怀。

        她轻轻在沈眉庄耳边说了几句,沈眉庄眨了眨眼,嗔怪道:“是我关心则乱了,你这个机灵鬼,竟想到在膝盖那儿绑个棉花垫儿。”说着,又忍不住叹气,“华妃要强,你今日又这般行事直接,只怕是彻底得罪她了。”

        “早在姐姐初露风头时我便明白,华妃是容不得有人分薄她的宠爱的,对着我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可我们难道为了避华妃锋芒便不再承宠吗?”安陵容停下脚步,肃然道,“既然左右都是得罪,那便不能自己先软了骨头,一味地伏低做小,只会叫人越发轻贱我们。”

        沈眉庄听了这话,点头微笑道:“我素来知道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呀,你想得这么透彻。是了,左右我们还年轻,如今又都得了几分圣眷,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有同华妃抗衡的本事。”

        “华妃无子,如今得势他朝未必。姐姐母家强盛,人又生得端庄美丽,若是诞下一位阿哥……”安陵容对着她俏皮地眨眨眼,“陵容便靠着姐姐提携了。”

        “你这妮子,好没志气。”沈眉庄失笑地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心中却也不免因她的话而心潮澎湃,“别总是说我,你如今也要多多操心自个儿,难不成还没有你我的孩儿一起作伴的时候吗?”

        孩子……

        想到前世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安陵容心中忽地有些闷痛,只点了点头,微笑道:“姐姐说得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日的光景了。”

        她看了看紫禁城仍是四四方方的天,笑容里却多了些期冀:“好得都让我有些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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