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命轨窥测
“嗯,多谢广应师父。”
为了方便待会儿行事,曼灵瑶直接将到手的佛珠戴上腕间,也方便它断裂的时候她能及时知晓。
再次听到铁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后,她只感觉阵阵刺眼的金色光晕袭向她。
双眸适应了好一会儿后,她方看清这股刺眼的光晕从何而来。
只见内里竟置放着一尊极大的金色佛像,那光晕,便是由藏经阁穹顶处渗透进的天光打在佛像顶造成的。
一般室内的屋顶都是密不透风无法看见室外模样的。
可藏经阁的屋顶也不知是用何材质做的,佛像头顶上端的那一块竟是用透明瓦片铺成的,瞧着着实新奇异常。
除去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外,三楼的藏经楼里便是几个置放满经书的书架。
广应带着她到了佛像前空着的那块放置着几个杏黄色蒲团的区域后,对她道:
“到了,还请曼施主虔诚对着佛像拜上三拜,贫僧去取一些上贡的香枝。”
听此,红裙少女听话照做,每一次跪在蒲团上都做出双手合十的虔诚模样。
在此期间,广应也将要用的贡香拿来,借着置放在佛像前香坛内剩余的香枝尾点燃手里的三根贡香。
拜完三拜后,曼灵瑶以跪坐的姿势看着额间一点红痣的年轻僧侣将手里最后一根贡香插好,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广应扭头发现红裙少女一直看着他,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过后,自己也在一旁的蒲团上跪下,拜了三拜。
年轻僧侣再次起身之时,只感觉身体周遭被炽热感充斥。
那股从他身体周遭传来的灼热连离他还有些距离的曼灵瑶都能感受到,吓了她一跳。
“广应师父,您这是.......”
少女担忧出声问道时,下意识扭头朝广应面上去看。
却不料,兀地撞进他已然全白的眸内。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曼灵瑶瞬间像是被人摄去了神智一般,呆呆愣住没有再动。
待她的意识再次清明之时,已然到了一个四处弥漫着白色烟雾的地方。
而她的身侧,则是站着广应。
先前几次卜命之时她也见过类似的情况,因而这会儿并未慌乱,反倒是看向身侧的广应问道:
“广应师父,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入目能触及到的东西全都是白色的烟雾,估摸着要想看见些什么,还得由广应带着。
果不其然,等她的提问声落下,棕色衣衫的男人回她道:
“曼姑娘只管跟紧贫僧便好,切记,跟随贫僧走过的地方勿要停下步子,也勿要回头去看。”
本来她还没明白这个停下步子和回头看是为何意。
可随着广应在前带路,周遭的白雾随着他的走动渐渐消散,并出现一幕幕极为真切的情景时,她方明白他所说究竟为何意。
跟着广应走过的第一段路上,她看见另一个“她”身处于一个宴席桌上,正以一副跪扑的动作去接一支带着倒刺的箭羽。
第二段路上,漫天飞雪的天里,“她”整个身子吊坠在断崖边,右手似是被什么人紧握着,眼看着就要落下断崖。
第三段路上,皓月当空挂,“她”坐在屋顶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胸口前捅着的那把剑。
执剑之人的面庞她虽无法窥清,但那个身影。
玄色衣衫.......
看到这里,曼灵瑶脚下的步子不自觉顿住。
此时她早已将广应对她所说抛掷在脑后,她只想要看清一下,那个用剑捅她之人究竟是谁。
“铮~”
戴在她腕间的佛串兀地断裂开来,一颗颗滚落在地。
广应听到声响后直接口吐一大口鲜血,随即抓住还站着发愣的少女右腕。
下一刻,两人回到藏经阁内,却一人陷入昏迷之中,一人嘴角溢着大量的鲜血。
年轻僧侣眼看着他口间的鲜血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流着,忙双手合十,嘴里快速念起一段经咒。
约莫着过了半盏茶后,一直止不住的鲜血方停了下来。
此时昏迷倒在地上的红裙少女也慢慢回缓了些意识,动弹着手指费力睁开沉重的眸子。
恍惚间,她只来得及看清广应嘴边和袈裟上沾上的大片血液,便感觉意识又一阵昏沉,彻底昏迷了过去。
......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榻上,鼻尖满是药材的香气。
扭头一看,身着玄衫的少年正紧皱眉宇握着她的右手盯着她看。
瞧她慢慢将眸子睁开后,死沉的黑眸内方再度溢满光彩。
“广应师父,瑶......我主子他醒了。”
天知道当广应怀抱着陷入昏迷之中,且面色苍白不已的少女到了他面前时,他心下究竟有多慌张。
还没来得及换一身干净衣裳的广应闻此,将手里握着的汤碗内最后一口药汤喝罢,又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处沾上的些许汤汁后方起身朝二人走来。
“曼姑娘,你感觉如何了?”
看着广应袈裟前的确带着大片已经变得发黑的鲜血,曼灵瑶才敢肯定她昏倒前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
身前的这人会变成这副模样,与她脱不了干系。
也怪她,当时着急想要看看那个拿着佩剑杀她之人是谁,这才忘了广应所说,害他受伤。
“感觉好多了,倒是广应师父你,吐了这么多血,身子可无恙?”
广应窥见从她眸内传来的愧疚之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出声安慰她道:
“并无大碍,曼姑娘不必自责,此事中途会出些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未能帮助曼姑娘你窥测到完整的命轨。”
见他只是面色有些发白,似乎真的没什么大事,少女心下的自责与内疚感才削减了些。
“没什么好可惜的,这事也的确是我自己搞砸的,与广应师父你无关。
只是,我想知道的是,那些由我窥见的事情,能否经过我自己的努力发生一些改变,还是说,我只能被动地等待那些苦难落在我身上?”
广应当时也跟在她身侧,自然也看到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思虑了一会儿后,回她:
“按照常理来说,命轨上发生的事情是注定的,无法被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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