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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宁念念降临


见屈睿哲似乎没有继续询问她的意思,甘梓怕他再问出些什么骇人的问题,忙寻了个借口离开。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从帐篷口处兀地吹来一阵冷风后,屈睿哲才堪堪回了些神。
  不论是前世的他,还是转生后的他,都想当然的认为,女子,自然都是心悦于实力强大的男人。
  可如今来看,好像并非皆是如此。
  以及,若真说他对曼灵瑶有着多么深沉的爱意,倒也不是。
  从上辈子起,那个和水灵瑶颇像的替身少女便一直是他得不到的人儿。
  以至于到了今生,再次遇见她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将她抢夺到手。
  但抢夺到手后呢?他依旧还是那头无人愿意对他付出真心的孤狼。
  思绪萎靡间,他突然听见‘唉哟’的一道女声从帐外传来。
  那道女声于他而言极为陌生,他很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听到。
  出于警惕,他出帐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手里还带着一把佩剑。
  军帐刚一打开,一阵寒凉的风雪便朝他身上打去,令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出帐四寻了下,不出五息的时间,他便瞧见一名穿着极为暴露奇怪,且散着一头青丝的少女正从雪地中爬起。
  少女因为发冷而抖着牙关与周身,一脸的发懵之色。
  见状,他蹙了蹙眉宇,出声问道:
  “你是何人?”
  闻声,那奇怪的少女抬头一看,便被入目的标志性鹰眸吓了一跳。
  似是为了确认她的猜测一般,她抖着筛糠般的声音没回他所问,而是反问他道:
  “屈......屈睿哲?”
  见她居然直呼他的名讳,男人面色沉了沉,厉声对她吼道:
  “大胆!孤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你究竟是何人!!”
  一听还真是屈睿哲,那奇怪的少女直接两眼一翻,直直倒在了雪地上。
  见此,鹰眸男人本就蹙着的眉宇更深了些,上前看了下那名周身被冻的通红,且面色发白的少女。
  几番犹豫过后,最终还是抿唇将她拦腰抱起,带进了燃着火堆的帐篷内。
  入了帐篷内,没了风雪的遮挡,他才是真正看清这少女的容颜。
  鹅蛋脸桃花眼,翘鼻配微带些肉感的唇瓣,组合起来,只能算得上是一个较为清秀的容颜,甚至不比他宫内贴身服侍他的宫女好看。
  再往她那暴露着大腿和玉璧的四肢看去,他是越看越觉得伤风败俗。
  “啧”了一声过后,他起身去往帐篷角落处,将那个装着备用衣物的包裹打开,从内里取出一套男式衣衫与一个狐裘斗篷。
  他作为一介太子,寻常的时候自然不会亲手替谁穿些衣物,毕竟就连他自己的衣物,大都是由人伺候着来穿的。
  可这时情况特殊,眼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便要冻死在他这处,若真的见死不救,死在他这处也是晦气。
  索性,便不悦着面色连她穿的奇怪衣裳也未给她脱,就这么直接帮她套上了属于他的衣物。
  一阵套衣物的动作毕了,他瞧着眼前这名像是偷穿大人衣物般的少女,心下也不知怎得,突然有些想笑。
  可就在这时,那少女的双睫却轻颤了下,看样子是要转醒了。
  见此,屈睿哲本来欲要微弯的唇角被他强制压下,随即恢复他先前那副冷着面色的模样,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名被他放在简易矮榻上的少女。
  宁念念睁眸醒来过后,感觉周身原本有着的寒冷感不再,还以为她从噩梦中脱离了。
  可,当她再次瞧见眼前那个才见过一次的鹰眸男人,原本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而后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
  屈睿哲看着眼前这少女做出的丝毫不像一个女儿家家该做出的动作,蹙眉正欲问她些什么。
  下一刻,便感觉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捏上他面部。
  而手的主人,正是那奇怪少女。
  “热......热的?
  那你......那你疼不疼?”
  说着,她还加重了些捏着他右脸颊的力度。
  屈睿哲像是被她这般大胆的行径惊到了,一时间竟未能反应过来,任由着她捏他面部。
  见他并不回她,宁念念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中梦,喃喃道:
  “这个梦怎得这么长,我不就是烂尾了吗,至于把我拖到梦里来惩罚我吗......”
  她这一番令屈睿哲完全听不懂的喃喃自语刚结束,一阵极强的力道便攥住她右腕,将她柔荑从男人面部处移走。
  “你放肆!
  你既知晓孤的身份,怎得还敢对孤做这种不敬的行为?!”
  强烈的疼痛感让宁念念彻底意识到,她并非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穿进由她攥写的小说中了,当场便愣住了神情,呆滞着神色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
  瞧她一副似是被他气场震慑到的模样,屈睿哲才算满意了些,收了收鼻息后今日不知第几次问她:
  “说吧,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吓傻了的宁念念下意识想要回答他所问,却在即将言出她真实身份之时理智回笼,到了嘴边的回答瞬间变了下:
  “我......我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但我依稀记得,我是叫宁念念。”
  说着,她还怕他不知晓她名讳都是哪几个字,还继续补充道:
  “那个宁是宁静的宁,念是念想的念哈。”
  屈睿哲:“......”
  倒还真是第一次听有人用这种大白话介绍自己名讳的字眼。
  无语凝噎片刻过后,他还是不大相信她不记得自己身份的事情,鹰眸紧锁她那双桃花眼,追问她道:
  “好,宁念念,你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吗?你可敢对天发誓?”
  在后殷,对天发誓算得上是一种毒誓了,毕竟天道这物在世人眼里是为不可知与不可攀之物,用它起毒誓在世人看来还会影响自身的气运,在发誓之时便都想着对天。
  宁念念作为谱写这本书的世界观的作者,当然也是知晓这一点。
  想了想她自己就是创造这个书内世界的人,等同于天道,便面不红心不跳地发了个誓。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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