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和礼物
姜酒和姜小辞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一直到温夫人从医院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coco的事情，她有点不太好向她交代，因而温夫人面对她，都是有点小心翼翼的。
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姜酒心里明白，温西礼是因为救她而失忆的，她两个儿子都因为她死的死，伤的伤，真的要论亏欠，是她欠了她。
和温夫人一起吃过晚饭，姜酒正要送温夫人出门，就见到温凤眠在门外也来了。
男人见到她，对她说了一句：“coco是美国最出名的康复专家。”
姜酒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换人，有本事自己设计出比她更好的康复方案，要不然，别打她的主意。”
没想到连温凤眠那边都知道了。
姜酒冷笑道：“你到底想送多少女人到自己弟弟床上去啊？”
“与其担心他移情别恋，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没魅力，连一个康复师都比不上？”
温凤眠这张嘴，可真是贱的可以。
温夫人出来打圆场：“凤眠，coco的事情，跟酒酒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
温凤眠摆明了不相信，他坐在轮椅上觑了她一眼，然后对姜酒道：“她我是不会换的，如果因为你害得西礼这辈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小心你自己的腿。”
威胁她一通以后，他便离开了。
姜酒简直气笑了。
他是忘记了，害得温西礼现在只能坐轮椅的人是谁了？
温夫人满脸尴尬，她好心办坏事，不仅没把coco换掉，还给姜酒带来了麻烦。
“酒酒，阿姨真的……”
“不关你的事。”姜酒道，“我原本就打算明天换掉她。”只是被温夫人提前了一天而已。
只是今天的发展让她意识到，单凭她的能力，她是没办法从温西礼身边换掉那个女人的。
来到芝加哥，一切就都是身不由己了。
姜酒沉下了眼，有些淡淡的不甘心，更多的，还是无能为力。
“阿姨，我回楼上了。”
温夫人站在门口，闻言，应了一声，“好。”
她注视着姜酒缓缓回去的身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多想帮帮她，让她能好过一点，但是在这个地方，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与其眼睁睁看着温西礼喜欢上coco，还不如让姜酒别过来，要不然，对她也太残忍了一点。
*
眨眼，姜酒就在芝加哥住了一个月了。
圣诞节的那天，芝加哥下了一场雪，姜酒给姜小辞请了一天的假，带他去了市中心玩了一个下午。
圣诞的气息很浓，到处都是音乐的声音，到了晚上，大街上便亮起了彩色的霓虹。
她带着姜小辞去一家西餐厅吃了牛排，出来的时候，街上的雪已经很厚了。
姜小辞买了圣诞礼物，快要回去的时候，说要送给“爹地”。
姜酒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温西礼的，一来，温西礼复建也很累，大部分时间都在复建室，休息时间就是在睡觉，两个人交谈的时间不多，二来，也是不太想看到coco。
姜酒想了想，距离上次去看温西礼，已经是三天。
那天他们也没聊什么，她在他病房睡了一下午，其实挺无聊的。
她给楚燃打了一个电话。
楚燃正好约会回来，自告奋勇，说要来市中心接他们。
十分钟不到，一辆酒红色的骚包敞篷跑车停在了姜酒和姜小辞面前。
姜酒打开车门进去，被里面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咳嗽了一声。
刚坐这里的女人，恐怕在身上倒了不止三瓶香水了，味道大的能熏死一头牛。
“小辞真可爱啊。”
楚燃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穿着圣诞老人装的姜小辞。
姜酒给他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毛绒大衣，毛茸茸的，头上的帽子也是红色的，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小脸，和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男女莫辨，漂亮的像是小姑娘。
姜小辞坐在姜酒腿上，很有礼貌的跟楚燃打招呼：“叔叔好。”
楚燃一笑，“欸，忘记给你买礼物了，叔叔给你钱，等下你自己去买你想要的东西吧？”
说着，丢过来一张副卡。
姜酒毫不客气的接过，让姜辞“收着”。
楚燃看她一点也不见外的模样，忍不住轻啧了一声，又开始逗姜辞。
“小辞，你怀里抱着是什么呀？是送给叔叔的圣诞礼物吗？”
姜小辞怀里揣着一个大红色的包装礼盒，楚燃盯上很久了。
“叔叔好可怜，今天连圣诞礼物都没收到呢。”
姜小辞不为所动。
楚燃装可怜了一会儿，悻悻的收回了视线，轻啧道：“跟你爹一个样。”
姜酒抱着姜小辞，偏着头看着窗外。
她很安静，跟这热闹的夜色并不相搭。
侧脸朦胧，淡淡的霓虹倒映在她白皙的面容上，艳丽而又颓靡。
是个美人。
楚燃在心里评价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涌上了几分感慨，也安静了下来，保持车厢里的沉静。
从市中心到达温西礼的医院，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
雪还在下着，楚燃撑了一把伞出来，送姜酒进医院。
圣诞节，医院里也很热闹，住院的病人家人都过来了，比往常要喧嚣许多。
此刻，温西礼已经一个人吃完了晚饭，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拿着遥控器翻看节目，病房里冷冷清清，能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
他正打算把电视关了直接睡觉，大门就被推开了，楚燃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西礼，我把你儿子带过来了！”
他抬头，看向牵着姜辞出现在门口的姜酒。
看着她，心底似乎就跟着热闹了起来。
下雪的天气，姜酒穿得厚重，羽绒服包裹着她苗条纤细的腰身，头发披散下来，发丝间还有没有融化的雪花。
姜小辞也穿得圆溜溜的，像是一只红色的小企鹅，他站在姜酒旁边，睫毛上还缀着一两片雪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往病房里看了进来。
……
……
……
温西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主动下床把他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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