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浅蓝色的贝壳挂件
但实际上白虎对于温砚手里那个粉红色的弱智玩意儿压根没有兴趣。
只是看在温砚玩得开心的时候懒懒地伸伸爪子让温砚更开心一点。
巨兽的水色兽瞳的视线可一直没有离开过温砚那白皙纤细的双腿。
但那是第二吸引它的。
排第一的是温砚后颈处可以散发玫瑰味信息素的腺体。
曾经尝过的香甜滋味让白虎流连忘返。
温砚并未察觉到白虎的兴致缺缺,但咸鱼力气用尽了,今天的哄猫猫计划的进度完成。
正好,楚渊那边的猫爬架也组装好了。
真不愧是巨型猫爬架,卖家诚不欺我。
温砚下床走到楚渊身边,需要仰头才能看到猫爬架的顶端。
楚渊:“房间有点矮了。”
元帅府的房间已经是很高的了,但猫爬架还是有一层没组装上去。
白虎对这玩意儿倒是比那根粉红色的逗猫棒兴趣要大得多。
它几个窜步便轻轻松松到了最顶端。白虎很满意这个角度,它在趴在这里,整个房间都能一览无余。
“你好厉害啊。”温砚看向楚渊的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地全是敬佩崇拜之意。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一句夸奖,却惹得楚渊心跳飞快,甚至让他忘记需要回答了。
温砚的生物钟极其准时,九点半一到,温砚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楚渊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睡意,便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将白虎收入体内。
原本就快要奔入温砚怀里,要摸摸贴贴抱抱的白虎:“???”
他动作快到让白虎很难相信这不是楚渊早就蓄谋已久。
偌大的房间中没了白虎的嗷嗷呜呜声,楚渊只觉得舒心极了。
楚渊看着温砚爬上床,又替他盖好被子后,这才低声道:“晚安。”
体内的白虎正嘶吼着抗议,它想留在这里,小鲛人肯定也希望它留下。
楚渊全然当作没听见,提步正欲走时,衣角再一次被抓住。
“我有东西要给你。”
楚渊神情微怔,转过身就看见温砚已经坐起身来了,左手手心中还握着一个蓝色的东西。
是一块浅蓝色的贝壳挂件。
是和温砚变成小鲛人时那头蓝色的头发那么漂亮的蓝色。
温砚的神色很苦恼,同时又带着些忐忑:“其实,今天下午我选了很久很久,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礼物送给你。”
怕送的东西配不上楚渊,也怕楚渊不会喜欢。
身为帝国元帅,楚渊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自己天价购买得来的物品,说不定楚渊压根瞧不上。
温砚就想到了自己以前捡到的一枚浅蓝色贝壳做成的小挂件。
“这块贝壳虽然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却是我珍藏许久的,希望你能喜欢。”
贝壳表面已经被摩挲玉化,可见其主人平时是多么喜爱。
在温砚真心把温云辞那头白眼狼当弟弟时,温云辞曾无数次提起想要温砚手中的这块贝壳挂件,都被温砚拒绝了,因为他舍不得。
可在送给楚渊时,温砚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情绪,甚至还在担忧楚渊会不会喜欢。
楚渊不给温砚多想的时间,接过贝壳挂件,爱惜的轻握在手心。
“谢谢,我很喜欢。”
“还有,这不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它就是无价珍宝。”
跟你一样,你也是无价珍宝。
温砚捏住被子的一角,忐忑的心如今也安定下来,困意再次来袭。
犯困的小鲛人声音略微有些黏糊:“那么,晚安。”
楚渊面无表情再次道:“晚安。”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楚渊把对自己不满已久的白虎放了出来。
一得到自由,白虎便毫不犹豫朝外跑去。
楚渊知道它要去哪儿,也不去追,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若是打扰到他睡眠,这辈子我不会再给你出来的机会。”
致命威胁。
白虎又岂敢不从,只得乖乖回来。
心中饱含怒气的白虎回到楚渊脚下,水色兽瞳中杀气腾腾,锋利的獠牙也露了出来。
楚渊把那块浅蓝色的贝壳挂件拿了出来,对白虎说道:“给你置办那么多东西又怎么样,比得上他送给我的吗?”
数量并不代表一切。用钱财轻而易举买得到的心意又怎么能跟珍藏许久的无价之宝相提并论。
浅蓝色的贝壳挂件上充满了小鲛人的玫瑰味信息素。
白虎看着就眼馋不已,殷红的舌头又不安地躁动起来。
眯起兽瞳,甚至已经在想该如何抢夺走楚渊手里的贝壳挂件。
可楚渊没给它一丁点机会,炫耀完就把它强制性收回体内。
————
在温家老宅后花园的一亩开得异常艳丽玫瑰园中,一名黑衣青年正面色温柔地剪摘着盛放的花朵。
馥郁香甜的玫瑰味儿与温家老宅曾经的主人的信息素何其相似。
只是在黑衣青年看来,却是比不上的。哥哥的信息素是独一无二的,又岂是这园玫瑰能比拟的。
“小少爷,有关于温少爷的消息了。”远远传来一道兴奋的叫喊声。
黑衣青年,也就是温云辞立刻放下右手中采摘玫瑰花的工具,而右手拿着的玫瑰花却不舍得放下。
他快速朝说话人的方向赶去。
说话的人是温云辞新提拔上来的管家,以前温砚还在温家老宅时,也是他尽心尽力地服侍温砚的。
“温少爷曾在今日下午两点左右下单了大型逗猫棒、巨型猫爬架…等十七样物品,收货地址写的是元帅府。”
“全都是猫咪用品,难不成是温少爷养猫了?”
他提前从沉眠中苏醒了。
别人不清楚,他温云辞可太清楚了。
楚渊的精神体可就是白虎,属于猫科动物的一种。
滔天的恨意与嫉妒几乎让温云辞失去神智,玫瑰花的尖刺狠狠刺进温云辞的手心,鲜血染红绿枝。
恍惚之间,温云辞又好像回到了前世他去向楚渊索要哥哥骨灰那天。
猛烈的哀恸让他稳不住身形,心口的疼意早已麻木。
在看到骨灰盒的那一刻,他终于死心了,他的哥哥真的没了。
这天底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他质问楚渊,仿佛这样才能减少自己心中的悲痛,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楚渊双手捧着的娇小骨灰盒。
“没有家属的同意,你是没有资格火化我哥哥的尸体。是不是你想独占,才把他藏起来了?”
楚渊狭长的水色眼眸冷淡得骇人:“他早已不是温家的人。”
温砚是他的小鲛人,是他的omega,与温家无关了。
倘若没有楚渊的默认,那天的温云辞压根儿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楚渊就是要让温砚看到,曾经伤害他的人都后悔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报复,他们的愧疚就能让他们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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