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格瑞斯vs赫里斯（5）
与柯云宴不同的是，格瑞斯的记忆全是儿时的美好记忆。
由于格瑞斯自身也有着鲛人之力，他对赫里斯的歌声是有抗体的。
这就造成，格瑞斯可以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的所有事情。
看完后，格瑞斯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单蠢啊。
眼睛里全是清澈的愚蠢，怪不得会被赫里斯欺骗。
活该啊。
但这一招，确实对格瑞斯挺管用的，格瑞斯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格瑞斯比柯云宴要先醒来，格瑞斯走到柯云宴面前，看着柯云宴痛苦的面色心中涌起歉意。
柯云宴就是误伤而已，赫里斯针对的人是他。
把毯子拿过来，盖在柯云宴身上后，格瑞斯走向门外。
格瑞斯走出门后，周边压根就没有赫里斯的气息。
想必是自己的话深深刺痛了赫里斯心的缘故吧。
格瑞斯回到海底，四处寻了一圈赫里斯后，最终看向被巨石半掩着的巢穴。
光线一大部分都被巨石所遮挡，巢穴内的光线很暗。
“赫里斯。”格瑞斯对着角落轻轻唤了一声。
角落里，直到格瑞斯进来，赫里斯抱着那颗硕大的珍珠也不敢抬头去望。
第一声呼唤，赫里斯没应声。
格瑞斯又唤了一声：“赫里斯...........”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毫不犹豫，格瑞斯转身就走。
直到他离开后，赫里斯才慌张地望向刚刚格瑞斯所站着的地方。
赫里斯扔下珍珠，朝刚刚格瑞斯所站着的地方游去，这里似乎还飘散着格瑞斯的味道
他又朝巢穴周围望过去，还是没有看到格瑞斯的身影。
看来是真的挽回不来了。
唤醒格瑞斯儿时的快乐回忆也是赫里斯的最后底牌。
在格瑞斯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赫里斯哪里还敢奢求别的。
赫里斯心中一片悲凉，但还是忍不住出了巢穴去查看。
万一呢？
万一格瑞斯就真的心软了。
没有.........
还是没有........
赫里痛苦的闭上眼睛。
只要自己离开，格瑞斯就能变得开心快乐，再痛苦，再难割舍，赫里斯也是愿意的。
谁叫他之前是真的错得很离谱呢？
现在自己的痛苦，全都是那时自己种下的因。如今结出的果子，就算是再苦，赫里斯也要吃下。
直到，赫里斯忽然从自己身上嗅到一丝关于格瑞斯的气息。
赫里斯瞬间睁开眼睛，僵住身体，眼睛向旁边瞥去。
瞧不见任何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赫里斯却不敢回头望去。
“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当雕塑？”格瑞斯毫不客气地开口，“快点转过来！”
哪知，赫里斯压根就不听格瑞斯的话，不但没有转过来，反而还向前方飞快游过去。
格瑞斯哪能够追上赫里斯啊，看着那一抹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格瑞斯：“……”
一时之间自然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做错了事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格瑞斯欺负了赫里斯呢。
格瑞斯也不去追，就在原地等着，因为他知道，赫里斯肯定会回来的。
人类不是有一个词语吗？
守株待兔。
今天他格瑞斯就当一回懒惰的猎人，守株待鱼。
只是，格瑞斯等得异常久了。
甚至还游进巢穴，把那张贝壳小船搬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明明周边一切都很寂静没有异样，格瑞斯还是睁开了眼睛。
在左边那块石头后面。
赫里斯应该在这里很久了，只是格瑞斯发现得晚。
想必，赫里斯一直在观察他吧，格瑞斯装作是不在意的样子。
鲛人一下子爆发的射速很快，况且，这段距离又那么短。
只要格瑞斯冷不丁冲出去，可能甚至赫里斯来不及反应，自己已经到了赫里斯面前。
格瑞斯设想得美好，但真让他付出世界行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低估了赫里斯的反应能力。
在紧急的情况下，黑尾鲛人突发反应力要比银尾鲛人强数倍。
这是生理意义上的差距，几乎不可避免。
“赫里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格瑞斯停下追逐，放下狠话。
这无疑是一道对赫里斯最有用的禁锢，赫里斯果然停了下来。
格瑞斯再次靠近，赫里斯也没有躲闪。
“跑了什么跑？”格瑞斯没好气的问道。
赫里斯：“你不想要见到我。”
这可怜巴巴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确实。”格瑞斯大大方方承认：“但刚才是我主动要求见你的。”
赫里斯又不说话了。
黑尾鲛人的身长要比银尾鲛人的身长长三分之一左右。
而现在，明明人高马大的赫里斯站在格瑞斯面前，却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格瑞斯最烦赫里斯这种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的性格。
“我问你，你知错了没有？”
语气不算好，但对赫里斯来说，他好像看到了希望。
也许，上天是眷顾着他的。
赫里斯：“知道错了。”
何止是知道了，这股痛意让赫里斯痛彻心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真的知道了？”格瑞斯追问道。
赫里斯点头，满目希冀地看着格瑞斯。
格瑞斯直接霸道宣布：“以后你要听我的话。”
赫里斯连忙点点头，只要能让格瑞斯原谅他，赫里斯什么都愿意做。
“那好。”格瑞斯唇角微勾：“把鲛珠还给我。”
赫里斯：“！！！！”
把鲛珠还回去，这比赫里斯杀了还难受。是不是格瑞斯只愿意原谅他，但是却不愿意喜欢他了。
不要。
不许交出去。
可赫里斯还是艰难地拿出了那颗鲛珠，他把鲛珠攥在手心递到格瑞斯面前。
拳头捏得手指都是青白色的，黑尾鲛人和银尾鲛人之间的力量差异在，靠着格瑞斯肯定是没办法打开的。
“你不是说你要听话吗？”格瑞斯问道。
可是.......
赫里斯眼底发红，额头上，颈脖上青筋暴起，尖锐的鱼鳍和尖刺也逐渐爆开来。
只要格瑞斯开心，只要格瑞斯开心........
赫里斯不断在心里对自己催眠，最终，赫里斯还是艰难地缓缓张开了手掌。
与赫里斯宽大的掌心相比，那颗被赫里斯视若珍宝的鲛珠显得再渺小不过。
就在格瑞斯想要伸手把它拉过来时，赫里斯忽然就又把手掌捏紧了。
他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赫里斯很痛苦，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快点。”格瑞斯让自己不要去看，免得自己又心软。
再次催促，赫里斯还是很听话。
这一次，格瑞斯顺利地将鲛珠拿在了指尖。
这颗在赫里斯掌心中重量几乎像是没有的鲛珠一被拿走，赫里斯就跟像失去了自己半条命一般。
赫里斯，难得地将自己团成一个黑色的大球。
甚至整颗黑球都在止不住地在发颤。
他真的接受不了。
格瑞斯伸出手，拍了拍黑球，带着命令的语气缓缓道：“松开。”
鲛珠都还回去了，作出这么大牺牲的赫里斯没有退路可言，听话地恢复原样。
但神情萎靡，眉眼耷拉着，这幅毫无生气的样子。
“伸出手。”格瑞斯又道。
赫里斯宛如一个机器人，只要格瑞斯一发布命令，就自动执行。
格瑞斯将手覆上去，将掌心的那颗鲛珠连同手掌放在赫里斯的手心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到了赫里斯的身上，赫里斯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浑身颤抖起来。
他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你再不好好对这个鲛珠，它宁愿碎了，也不愿意再见到你。”
话中说得是鲛珠，但指得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格瑞斯也是很小心眼的，既然赫里斯曾经伤害过他，那就别怪他奴役赫里斯一辈子。
赫里斯声音沙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不会再有让鲛珠碎成灰烬的那一刻。
大喜大悲，失而复得，莫过于此刻赫里斯的心情。
“格瑞斯，你能不能咬我一口？”赫里斯现在在担心这是不是幻觉了。
一切都是他在梦里想象出来的镜花水月，只要梦一醒，便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赫里斯有这么个要求，格瑞斯也挺愿意满足他的。
抱住赫里斯一根手臂，找好下嘴的地方，格瑞斯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结束后，格瑞斯满口血腥味，看着赫里斯手臂上那个深可见骨的牙印挺满意的。
血液顺着牙印蔓延出来。
“疼吗？”格瑞斯问道。
赫里斯：“疼。”
紧接着，他又道：“手上不疼，但是这里疼。”
赫里斯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一见到血液蔓延出来，那些记忆就宛若针一样狠狠地扎着他的心脏，疼得要命。
“既然疼，那就永远记住这份疼意。”格瑞斯微微勾起唇角。
赫里斯点点头。
此生，他绝对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被格瑞斯原谅，格瑞斯甚至还把鲛珠再次给了他，赫里斯都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格瑞斯还有一句话未说：“赫里斯，你想与我交尾吗？”
赫里斯震惊地看着赫里斯。
格瑞斯笑眯眯地看着他，先一步回到巢穴中去。
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过了这个村或许就没有这个店了。
赫里斯身形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窜进去后，巨石轰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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