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力
矿山中的濒死者、
破烂的稻草垫子,是太过老旧,东却一角,西少一块,空隙中还夹杂着细小的碎石,靠人血生活的跳蚤隐藏的温床。
名叫阿铁的瘦弱躯体死死的躺着气息微弱不堪,胸腔时不时断了起伏,生命一直徘徊在鬼门关。
暗无天日的矿区洞穴,几平米见方,便是数人的栖息地,空气没有交流,正常人在这里吸一口气能咳嗽半天。
由于是白天,洞穴li的其他人都要去苦力,洞穴li只有阿铁一人,半死不活的躺着。“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喘息,阿铁,是不是因为受不了虱子的撕咬,他醒来了。
双目缓缓睁开,因为洞穴li很是黑暗无光,阿铁眼睛的瞳孔倒还适应。“这是在哪?”阿铁脑袋撕裂般的痛,两个灵魂,两份记忆疯狂似的凝聚,脑袋里的剧痛让阿铁双手下意识紧紧抱住后脑勺,身体也慢慢蜷缩成虾米状。
“这里是石脉矿山。这是一个两眼人被三眼人统治的时代。两眼人由于身体瘦小,可以进入细小矿洞中采集一种名叫脉精的矿石,所以这座矿山中的苦役就是如阿铁一种的两眼人。”
“是因为不满三眼工头的压迫,而进行反抗,反道被打了个半死嘛?”阿铁自言自语,一道来自未知宇宙的灵魂无疑占据了这具躯体的主导。
收拾好脑袋了的一切,阿铁经过躯体之前的记忆整理这个世界的逻辑。“猴子?是对两眼人的蔑称吗?”阿铁脑袋里有着画面,是一幕,近三米高的长着三只眼睛的家伙嘴里鼓囊着奇怪,自己却可以听得懂的语言的同时,驱使手中近百斤的铁棒挥向自己。
阿铁好奇外面,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暗地里打量这座埋没无数生命的矿场。“哇!”阿铁震惊的瞳孔不自主放大。
数万人劳作的场面,两眼人一人接着一人,背负麻袋,将底地开采出来的脉精放进一丈长宽的矿车。每一辆矿车落在轨道上,每一辆都有两名身高三米的三眼人推动着。
三眼人大汗淋漓却干劲十足。两眼人则大多是双腿打颤,背上的包袱超越了相较下瘦小许多的两眼人身体能承受的负担,过度的重量接近其身体的极限。
高台上,华贵座椅上半卧的那三眼人首领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竟向阿铁出头处扫了过来。吓得阿铁赶紧收回露出的半个脑袋。
“嗯?”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奇峰收回了眼睛,懒洋洋端起斗大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口,紧接着躺回原状。
自从因为得罪王族的权贵,奇峰就被家族以保护的目的发配到了这里,负责给家族管理石脉矿山。这里自然没有都城里的繁华,也没有什么娱乐手段。这对于习惯了声色犬马的奇峰来说简直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和无聊作伴,为了打发无数无用的时间,他只能大量饮酒,让自己始终处在沉醉,好忘却自己鸟困笼中的无奈。
“咳咳咳。”仅仅是一下尽力的躲闪,阿铁的身体就已经不堪重负,剧烈的咳嗽,胸腔里的肺像是破旧风箱一般呼哧呼哧。“这副身体真的弱啊!”
阿铁蹒跚着又躺回破烂草垫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阿铁搜寻起脑袋里的记忆,这副躯体原主人的记忆。
阿铁感到震惊,一段记忆是低矮的矿洞坍塌了,数百两眼人被埋在低矮的矿洞里。三眼人没有组织救援,只是在用暴力维护好秩序后就让人开来开矿机沿着坍塌的地方,埋了数百人的地方开始打矿洞。。。。。。。。悲惨的场面让被统治的两眼人遮住双眼,内心悲悯,身体却不敢反抗。开矿机的前进的轰鸣声完全压盖住坍塌矿洞中还存活生命的惨叫。
不一会,坍塌的矿洞再次被打通,开矿机螺旋的钻头上挂满了鲜红与碎肉。新挖的矿洞墙壁中鲜血还没有阴透,下一波矿工就又被赶了下去。矿洞昏暗,只有微弱的光照在横断连着机体的白骨上。矿工们忍受着浓重的血腥味继续开采脉精。
“残暴!”阿铁破口大骂。“这些怪物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工具,就是鱼肉!”
“我要逃出这个鬼地方。”阿铁想要出去,逃离这里凄惨的境地。他开始思索。
天黑下来好久,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休息的洞穴。“阿铁,阿铁。”
或许是因为阿铁的身体受创太重,不知不觉已经再次睡了过去。睡梦中阿铁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嗯?”阿铁意识清醒,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二叔。”阿铁有关于眼前这个三十多岁中年人的记忆,下意识回了一句。
“给。”二叔看到阿铁醒了过来,开心的笑容很是灿烂,“我偷偷藏得。”说着将手中半块杂饼。
“谢谢二叔。”阿铁知道,这是二叔从自己那份里省下的,在这里没有劳力的人是没有食物的。阿铁昏迷了一天多,没有苦力自然没有他那一份食物。
阿铁接过半块饼,灰褐色杂粮饼的表面还带着一两斑块的泥土。
“我在矿洞里偷偷挖了个洞,才藏得住啊。”二叔诉说着。
阿铁也是饿的太久,大口的啃食,双手捧着,生怕掉落浪费了啃碎了的食物残渣。
“咳咳!”阿铁昏睡缺水,嘴角干裂,口里也没了唾沫,杂粮饼又特别粗,吃的急阿铁被呛得喉咙火辣辣疼。
“喝点水。”二叔端过只剩半个,勉强可以作勺的瓦片,里面呈的是积蓄半个时辰的洞穴墙壁渗出泥水。
阿铁也管不得许多,顾不了什么苦涩,牙碜,紧紧把嘴里的干粮用泥水送进去,长舒一口气,连锤了锤胸口,才算活回来一口气。
“二叔。”阿铁起身道洞穴口看了看,回过身谨慎的小声道,“咱们想办法逃吧!”
听到阿铁的这句话,二叔因为阿铁醒来开心的笑脸淡了下去。“怎么逃啊,这里戒备如此森严。”二叔疲惫者靠在洞穴墙壁上,瘫瘫坐了下来。
“….”阿铁刚要说什么却被二叔打断。
“再说就算我们逃出去了,我们又能逃去那?回家?那不是给我们家里人招灾吗?”二叔小声说着。“我们在这里,家里人还能有个安稳,我们就是死在这,家里人还能活命。我们要是逃了出去。必定要招来三眼人对我们部落的屠杀啊!”
听到这里,阿铁沉默了。这副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中有一个仅仅几十人的小部落,那还是儿时,虽然有时食不果腹,但依旧还拥有着草地上躺下,映了满脸的阳光。
“休息吧,明早还要出工。”二叔声音是厚厚的疲惫。
“嗯。”阿铁回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再出声。
可阿铁如何睡得着,他想出去,他说服自己他不是那个阿铁。自己是魂穿的自己,哪怕是害了原来阿铁的家人,害了那个小部落里的所有人,自己也要出去,想方设法的出去!
“八方为宇兮,不知其尽。来往归宙兮,谁探其起。”
潮湿洞穴li,伴随着墙壁水滴的滴答声,一道伴随新生阿铁灵魂故乡语言的歌谣,好似透过无尽的物质与时间的隔膜进入阿铁的而我。
阿铁警醒,四下看去,二叔鼾声依旧。“做梦了?”阿铁自言自语,心想着可能是自己突然灵魂穿越到这个蛮荒时代心态太过起伏,做了个梦。
就当阿铁再次闭上眼睛时,那幽幽而又透亮的声音又一次穿进了阿铁的耳朵。
“嗯!”阿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悄悄的起身,做大程度的保持安静,双耳灵敏的辨别那声音的来源。
阿铁走出洞穴,已经深夜,没有一点光,万籁俱寂,深夜的矿山没有了三眼人对异类的压迫,大家都拥有平等的睡眠的权利。
虽然没有一点光,阿铁却奇怪的能在灰蒙蒙的视角中看到道路,阿铁收入眼中的有一道道淡蓝难断断续的能量细线,不知是光能量还是声音能量。
那细细的,仿若发丝的淡蓝,阿铁扯着一头,寻找另一头。阿铁走着,来到数百矿洞其中的一个。淡蓝能量线的另一头就在洞里,洞里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阿铁心中生出恐惧的情绪,不过他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坏道了极点,在着种每条都要死人的环境中,死亡不知那一天就会降临自己头上。随机阿铁心一横,一头钻了进去。
这些矿洞是按照阿铁这类两眼种族的身躯,尽可能节省打通的,有些高的阿铁只能半弯着身子。
洞穴li难有一点风带动一丝新鲜空气,十分的潮闷。阿铁用手掌扇了扇,脉精自主散发的热量让矿洞热得很。
阿铁深入了近百米,矿洞一直以一种角度向下。“咦?”淡蓝能量线改变了路径,伸进了矿洞的墙壁中。
“刨根问底吧!”阿铁心中道,随州抄起一把铁铲。
阿铁害怕剧烈铁锹声打破深夜的宁静,所以他挖的很小心。
那奇妙而又熟悉的歌谣伴随的着阿铁挥动铁铲的深入越来越近。
“铛!”伴随着一声脆响,阿铁挖到了坚硬的矿石壁“咦?”“咦!”歌谣的声音停滞,两声惊异声传给了对方。
“谁?”阿铁心中嘀咕起来,只是地下几十米,在这种地方的会是什么东西?
“你是追随我的声音来的?”一句熟悉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让阿铁听在了耳朵里。
“你,,,你是谁?”阿铁用那种熟悉的语言回应。
那边却沉默了,沉寂,一阵沉寂,阿铁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得飞快。
“天王盖地虎。”那人传来一句。
阿铁一听,欢喜充斥了面庞,“宝塔镇河妖!”激动的回了一句。
“奇变偶不变。”那人继续试探。
“符号看象限。”阿铁更加激动的回了一句。
“我和你。。。”那人道。
“心连心。”阿铁回答。
“兄弟!”
“大哥!”阿铁和那人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论。
“兄弟,不要着急。我这就救你出去。”阿铁欣喜若狂,说道。
“不用,你先进来吧。”那人说道。
“嗯?”阿铁摸了摸眼前坚硬的脉精矿石壁,有些无语。
“嗯?你练简单的结界都无法穿越吗?”那人也有些奇怪,“稍等一下。”
伴随着那人的话,阿铁眼前的固态晶体墙壁竟然泛起了淡淡涟漪。阿铁小心伸手试探,竟轻易的探了进去。
阿铁眼前一黑,再睁眼,是一个不大的脉精打造的小屋。
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把阿铁抱了起来,“芜湖!”抱着阿铁转了好几个圈,才小心把阿铁放下。
“兄弟快作。”老头示意那同样是脉精打造的桌椅。
阿铁坐下,细细打量对面着个老头,“你穿越到了一个老头身上了?”
那人好似也想起自己如今的容貌,又看了看阿铁,“你是灵魂穿越?”问出这么一句,不过其转念一想,“不对,你连简单的术法都不懂,你才穿越?”
阿铁更是惊讶,“是啊。你是、?”
“嗯。”老头沉思起来,好像在回想,“我在地面上几千年,在这座乌龟壳里就不知道多久了。对了,你知道暗语,你是哪一年过来的?”
“2022的一天突然就过来了。昨天醒来就在这了。”阿铁回应。
“我是2016.”老头回应。“应该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我是被一块祖传的玉佩带过来的。兄弟你呢?”
“我是牛奶喝多了,第二天就在这了。”阿铁认真道。
“嗯?这般奇特的方式吗?”老头又思索起来。
“大爷,你怎么住在这里?”阿铁觉得对一老爷爷样貌又自称活了几千年的同辈人叫兄弟有些不礼貌。
“叫哥!”那人突然跳起,有些不忿。“我九六年的怎么说也不能叫我大爷啊!”
“这,哎,这都无所谓了。大哥你会法术是吧!那赶快带我离开这把。你是不知道这个鬼地方不是人呆的,这个鬼矿山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尸体也不管直接丢进附近的火山口了去火化!还有那三个眼睛的怪物,身高有三米高。十足的怪物啊!大哥救我!”阿铁回想起正事,开始期望眼前这位老乡能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矿山?哦!我说我怎么醒了,应该是矿石开采导致阵法被打乱了。”老头好像想到什么,“还有那三只眼,是亚人吗?这种东西不是被人类修士随便杀?你们被奴役,人类修士就不管吗?”
阿铁没等到老头的回答,反而被问了一堆问题,“根据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的记忆,想我们这种两只眼睛的人如今还是小部落状态。修士什么的根本就没听说过。”虽然心中不爽,但阿铁还是回答了。
“小部落状态?没有修士吗?”老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来是我睡得太久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咱们快走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这里离地面不远说不定两天就挖矿挖到你的小房子了!”阿铁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里。那几百人片刻丧命的情形历历在目,这对生活在少见死亡重视死亡年代的阿铁打击不可谓不沉重。
“哎!”谁知老头一叹气,“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又能去哪呢?”摇了摇头。
“去哪?肯定是逃出去啊!”阿铁不置可否。
“如果这个世界现在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你看吧!”说吧老头手指一指阿铁的眉间。霎时间庞大的信息就像瀑布飞流一般涌进阿铁的脑海。
“啊!”大量信息的一时消化不来让阿铁承受来自灵魂涨裂的疼痛。“若是这个世界连最低级能打败三眼亚人的修士都没有了,人族居然被这中种族统治着的话。”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灵力枯竭。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老头讪讪笑了,“这世界灵力枯竭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人类跌落低谷。我们又能去哪里。哪里又是人族不被压迫的地带。”
“一个世界总是会经历灵气从浓郁到稀薄。一个种族也总是会从巅峰走到低谷。一切都是这天地的气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初那一代因为适应灵气崛起,也因为应对不了灵力枯竭衰落。世间种种不过顺势而为。顺应这天道的生,强!逆者嘛,唉。便是如今的人族。”老头一段话带着无限的感慨。
“当初人族力压的万古异族天骄的时候,怎会想到人族会有今天?”老头淡言着。
阿铁慢慢消化着信息,“原来人族还有那样一种时代啊!不过你就是那个时代的人,你就不能带着人族重新崛起吗?”
“没有足够浓郁的灵力,我这种人的结果只会像大陆上消失的修士前辈一样。不知何时就消散在世间。”老头回答,神情中没有落寞,满是怀念那个人族站立大陆舞台正中,天骄争锋的时代。
“不管怎样,我是不想一辈子带在眼下这种地方的。可能我管不了人族如何,我肯定是要过自己向往的生活的。我一定要走出去。”阿铁对比二人的处境,心中打定了主意。“对了。这些脉精不就是存在世间的灵力固化吗?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些矿物延长你的寿命,或者是突破呢?”
“哈哈哈。若是我的境界跌落几个境界或许可能。不过那也是苟延残喘罢了。没有足够浓郁的灵力支持我的寿元也就眼下这几年了。”老头倒是洒脱。虽然其与阿铁在另一个世界算是同辈,但不能否认其在这个世界已经有度过了几千年岁月了。老成感还是有的,也就是碰到阿铁这种他乡故知能打动他的情绪了。
“那倚靠这种矿石里的灵力还能不能支持人族修炼?”阿铁突然问。
老者眼睛一亮,“你是想?”
“我的命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阿铁斩钉截铁。
“怕是相当困难。因为如果可以的话,人族也不会是眼下的这种境地。”老者摇摇头,没有抱有太多希望。但或许是阿铁的话打动了老者“不过这样吧。我可以试着帮你打开经脉。剩下的就靠你了。”
“大哥你帮我的话会不会影响你剩下的寿元?”阿铁问道。
老者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我本来是预料到一场修仙界的大劫才布下这么一座休眠阵法。想着等天地间修士减少,世界灵潮反弹再醒来争夺天机。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世界到眼下这样,但还是可见我躲过了不少劫难。如不是我长眠,可能我早就陨落世间。如今能醒来已经是偷生了。况且还是遇到同辈同乡。这让我感觉这世间我不再是孤单一人。已经足够了。”
“大哥,你踏马别煽情了!不知道我们这代人感性吗!”阿铁最受不了这种话。
“哈哈。”老者嘿嘿一笑,没有几千岁的城府,却是应该在阳光下的二十余岁的青年。“来吧!”说罢,不经过阿铁意见,直接一挥手,一股灵力风暴直接包裹阿铁。“或许我的时代结束了!但我们的时代没有结束!同乡人!能帮你一把,当哥的很开心啊!”老者笑的意气风发!
阿铁来不及反对只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被冲刷着,每一寸经脉都在激荡。四肢百骸都在脱胎换骨,这是多么奢侈的筑基,次消耗一位大乘期修士。阿铁能感受自己丹田一次次被浓厚的灵力冲爆又一次次的修复,一次紧接一次,破后而立,不知都少次的重复,阿铁的丹田开始变得固若金汤。
丹田吃肉躯体喝汤,仅仅剩余的边角灵力就已经将阿铁肉体升到恐怖的程度。老者作为先行者自然知道修士肉体强大的恐怖,他也想着若是灵力境界一路难以走通也要给自己这同乡人打好体修的后路。
老者在遇到阿铁的刹那间也起过夺舍的念头,毕竟夺舍在修仙界太正常了。可他没有这么做,毕竟他知道阿铁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遇到同乡人。那种一人独处异界的孤独,几千年,他是深得体会。“今日我如此做,哪怕重回故土,也能心态安然了。”
司徒空这位上古修仙界的巨擎,数千年走来亦正亦邪,或主动或被动屠戮异界各族生灵没有没有十万也有八千。这在数次让其产生心魔,有时打坐入梦镜时不敢直视其原本故土时空。在那片故土,每一道生命都被最大程度的尊重,并且还在像更和谐的方向精进的那片沃土。那里是他不敢回想的,仿佛黑影置于烈日之下。
虽然多有被动,杀伐多时不能任由本心,但心魔就是如此。渐渐司徒空觉得自己不配称作那片土地的兔子。所以他一次次唱起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言,想着给自己灵魂找回那片净土。
从他醒来,强烈的预感就告诉他,这次他怕是要应劫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穷途末路,却异常的惬意洒脱。
老者原本明亮纯透的眼瞳开始污浊,四肢躯干开始迅速的干瘪,本来虽然雪白却靓丽的披肩长发变成了枯白,整个人都是生机消逝的迹象。灯尽油枯之时,老者弹出其手指上的戒指,嘴角挂起笑容,“老弟,我回家了。这世界以后的万般滋味,你自己体会吧。”说完这句话,老者慢慢闭上了眼睛,生机全无,整个人化作点点星光,闲散在了不大的脉精房间内。
“还老弟,感情是个东北人啊!~”灵力风暴消散,阿铁缓缓落地,嘴上笑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多么短暂的会面,好像梦一场。不过那悬浮在空中的戒指再告诉阿铁,这不是做梦。阿铁伸手接住戒指,从身上撤下一块布条,将戒指穿起来绑在了手臂上。“男子汉带什么戒指,娘不娘啊你!”阿铁对着没有人影的对面狠狠的吐槽一句。
倒是接触道戒指时,一道讯息传到阿铁脑海,“你是叫司徒空啊!司徒大哥!”阿铁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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