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飘雪之殇 > 第37章 三兄弟拳打庆城一霸 憨石豪昏建烧烤之城

第37章 三兄弟拳打庆城一霸 憨石豪昏建烧烤之城


二八大杠烧烤城,老板郑昊,由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改造的烧烤移动摊位起步,经年累月打拼,积微成着,终成小城豪富之一。
  他秉诚守真,热情亲善,深得县民喜爱。又眼光独到,三年前就盘下这处于庆北县南街中心区域的两层楼作为店面,并将那已经饱经风霜、破烂不堪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钉挂于一楼大厅中央以时时警醒。或为品牌效应,也为“饮水思源”、永记历史。
  主打烧烤不错,毕竟是起家本源。但随着经营意识的不断提高,也雇了几位厨师进攻川、湘等家常菜领域,算是与主打的烧烤一系,齐头并进。
  一楼大厅,二楼雅座。装修简单明快,未及雕梁画栋,粉饰门面。
  韩若冰原本上座位置,吃饱喝足后,释解烟瘾。碍于毕竟空间狭小,又有女士,便去雅间门口喷云吐雾,如此已有三番五次。
  第一次他便无意看到邱牧阳,看来这家伙的婚外情事业已步入正轨,正在稳步推进中,心中为他高兴之余,不免也有些许失落。他目视谢雨文,见谢雨文也正自用了崇敬而温情的目光望了自己,便万绪千端。
  这个陪了自己八年的女子,至今仍对自己深情款款,一如当初。而自己却常常忽视了这种崇拜的眼神,私底竟偶有想去墙外寻情趣的不轨之念。终究是自己习惯成了自然。长此以往,便以为这是自己应得的,本应享用的。
  人言有七年之痒,现在是第八年,是不是该痒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自己曾经坚守对雯雯的感情,但此刻怎么有点蠢蠢欲动呢?是不是邱牧阳的出现唤醒了本就蛰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淫邪念头,从而显现出自身本就有的阴暗面?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见了邱牧阳和江小爱在一起的神情举止竟隐隐地有些羡慕呢?既然“春色满园关不住”,不妨“一枝红杏出墙去”?外面春色浓酽,情趣盎然,只待合适机会,自己或真能牛刀再试,发挥一技之长。
  第三次的吐纳,心开始略有烦躁,他不时瞥一眼张士铎,心说,这老家伙太能吃了,怨不得短小憨粗,忒无节制。
  忽听外面隐有吵嚷声,便目视孟凡千,颐指气使。
  那孟凡千便起身出门,不一会韩若冰电话铃响,是孟凡千。
  “张老板,你们继续,我出去看看。”韩若冰直接按红色的小电话图标,起身给张世铎说了句,转身出门。根本不用接电话去废话,没事孟凡千就直接回来了。
  韩若冰正自下楼,却听见楼下“砰砰哐哐”、“咣咣当当”便知不好。疾走两步,却见一楼大厅,一群人围着一人缠斗。圈外还有一矮砣胖叫嚷着停手,上蹿下跳,疑似拉架。
  “老二,要帮忙吗?”韩若冰不慌不忙,从容不迫。要搁以前他绝对是不发一言飞身入场的,也并且一入便是杀招。现在年龄大了,好像有所顾忌,终怕伤人害命。
  “废话!”孟凡千反应强烈。他拨通了韩若冰的电话根本就没准备接听,兜里一揣,腾身就上了,七八个普通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推搡间,他才感觉这七八人好像不是普通人,都有点功夫,及大打出手,才发现人家踢、绊、缠、挑、勾,自成体系,技法娴熟,竟使自己疲于应付,期间更是险被人擒捉,堪堪然与潭腿形成僵持之势。
  他虽戳翻两人,顷刻间,那两人竟又翻身爬起,异常彪悍、顽强。他正犹豫是否痛下杀手时,韩若冰到了,心里便有了底气。听话听音,他从韩若冰的口气里瞬间得出两点,一、继续打,可致伤。二、有分寸,勿致命。
  显而易见,要是生死之斗,韩若冰还用得着废话吗?早跳进圈子,霹雳咔嚓了。而韩若冰的“帮忙”二字就已明显同意自己的争斗,这其实就是命令。孟老二一般不分形势,懒得动脑,但唯命是从,令出必行。
  有了底气,孟凡千大展拳脚,在一人转头看一眼后方,复回头之际,孟凡千的“扑面抓”已到他面门,又瞬间变拳,只听“啪”的一声,那人立时捂眼倒下。
  少林十三抓全是狠招,可以说阴毒狠辣,孟凡千最后是不得以变爪为拳,也就是少林十三抓的招式,埋伏拳的拳势。
  实际上少林十三抓本为拳捶套路,有上山锤、下山锤招法,但针对人体眼部、脖颈、阴部等薄弱点的攻击显然指、爪更具有杀伤力,后经武者长期演绎、改进,大多招法已是以爪代拳。而埋伏拳虽以拳为主,但也是有指爪攻击招势的,例如梅花云手、探龙云手。
  埋伏拳的“梅花云手”便如十三抓的批面抓、掏心爪,攻击上三路;而“探龙云手”,呵呵,你可能想错了,它实实是奔了人的命根子的,那便是十三抓中的撩阴抓,是攻击下三路的。这也是韩若冰仅教演了梅花云手给韩若雪的原因。
  由此,两拳法套路便有异曲同工之妙,相辅相成,同出一脉之感。
  而潭腿,你休要以为只是腿上功夫,以为它只有“十二路潭腿”。便是这十二路便形成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路腿法,更休说以此为基础开枝散叶的拳法。它的拳法被广为传播形成各种弹腿套路并衍生出形意、查拳、四平、埋伏等多个拳种。你要知道它只不过是以腿功见长的一个流派而已。

  "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腿法亘古烁今,拳法也自旷古绝伦。
  此时的孟凡千,已沉着镇定,视若等闲。扑面抓瞬间放倒一人之后,脚下缠丝,上身伸崩,虎躯斜靠,立时撞飞  两人,继而转身横截,便是踢弹返身腿,正中来人软肋,又扁跺脚,左臂横架,右爪已到另一人咽喉,只得翻腕,云手拂砍,顷刻之间已5人倒地。那孟凡千人高马大,腿脚迅猛刚硬,一时如猛虎下山。
  余三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比孟凡千还稍感威猛的大汉,突地冲了上来,竟然擒住孟老二的肩领,余二人也便立时上来拉抱,一番缠挑起来。
  “倒!”韩若冰一看情势有变,不再看戏,飞身箭步,挑翻一个将欲爬起之人。见一人又起,凶心骤生,一招野马奔蹄,中了那人下巴,应声而倒,像是脱臼了。复又近身另一起蹲之人,梅花云手直插那人双眼,便是毫厘之间,终是收了,反手背拍在其人鼻梁,顿时血流如注。这埋伏拳爪势惯收无名指、小指的特点,恐怕也是一种盛极之处的“温良谦恭”,想是这招法实在狠毒,被后人渐渐演变,收了锋芒。不然出手致人死地,便不是狠辣,简直是种狠毒、残暴以至残忍了。
  场面见血,韩若冰方有一顿。沉吟间,便觉双腿被固,却是被另外两人起身抱了,推扯起来。韩若冰本可再下狠手,挣脱纠缠,但终是心虚,毕竟身处异地,并且自己还等着一笔巨款到账,去享受争奇斗艳的花花世界,不能因小失大,莽承变故。也并且自己现今还不清楚事发原因,对错不明,只是出于本能协帮兄弟。但帮是帮,也不能帮倒忙,自己不能玩“天与弗取,反受其祸;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的游戏。
  他拳打掌砍,终不能摆脱二人,蒙古汉子竟强悍如斯,这实出于意外。于是,那边孟凡千被大个子与另两人缠绕,这边韩若冰被两汉子低头缠抱,一时局面陷入僵局。
  “蒙古搏克,怎么被缠了?”话音未落,一身影空中转体飞到,却是潭腿纵云斜飞踢,应是踏桌腾飞,不然没有如此舒展飘逸,腾云驾雾般。未落地已脚跟灌注一人肩井穴,落地瞬间,云手已拂另一人耳门穴,两人随之松手,应声而倒。韩若冰抬头看时,却是邱牧阳,便灿然一笑。
  邱牧阳也是会心一笑,腾身去了孟凡千处,却是用潭腿中挫腿磉石之劲,用自己脚跟戳那两人脚踝,真“看渠负载擎天柱,个个无非硬脚跟”,以硬击软,以钢打脆,力道恰到好处,二人吃疼倒地,便仅剩那大汉。
  二打一,算什么好汉?邱牧阳便闪身而退。
  他听嘈杂声渐成鼎沸之势,终耐不住,对江小爱说了句,你坐,我去看看,便腾身出了小隔间,及江小爱收拾好衣物、手包追出,楼梯口往下望时,却见一楼大厅一片狼藉,桌椅早乱了阵脚,横七竖八,地上躺了几人,横三竖四。却有一大个被另一大个擒了腕子,不再动作,但两人嘴却没闲着,还在喋喋不休。又扭头看时,却见邱牧阳和韩二水正坐一桌子旁,互相点烟,若无其事。
  “什么情况?”,她心生疑惑,四处张望,却见一身影似曾相识,便挤过人群靠了过去。
  “美女,我好像见过你。”江小爱手搭了那美女的肩膀。
  “是见过,吉丰公司出油现场及新闻发布会,你叫江小爱。”
  “哦,想起来了,你是和韩二水韩大哥一起的,呵呵……”
  “看来,异性相吸没错的,记得住他,记不住我。”
  “这个,你可千万别有想法,我有心上人了。”
  “是邱阳。”
  “你咋知道的?”
  “妹妹,你忘性真大,前两天起3井庆功宴,我还给你抢过邱阳。”
  “啊?”
  “假的啦,逗你的,你也别有什么想法,我也有心上人了。”谢雨文给她指了指韩若冰:“嗯,就那。”
  “嘻嘻,我知道的,韩哥,太好了。”江小爱便揽了谢雨文的腰:“他俩朋友,咱俩也是哈。”
  谢雨文看了一眼这个似乎心机稍逊,甚至还有些痴憨的姑娘,着实难和韩若冰说的“古怪精灵”沾上半点关系,但又觉带了一种真诚,憨得可爱,算是憨态可掬。又想起那晚她吃醋时无奈又无助的样子,不免莞尔一笑:“呵呵,叫雯雯姐,叫雯雯姐便同意你。”
  “雯雯姐,雯雯姐,雯雯姐好……”江小爱揽了谢雨文的腰撒起娇来。她比谢雯雯高了半头,却如此撒娇卖萌,着实有碍观瞻,目不忍睹却又爱不忍释。
  “估计,这就是可爱的古怪精灵吧。”谢雨文心里想着也便揽了她的腰。
  “这是做甚?他们没事吧?”江小爱这才想起问谢雨文现场情况。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见你的那个邱阳把人踢翻了。他不动手一边抽烟去了,估计就没事了,他属猴子的,比谁都精。”谢雨文声希味淡地说着,从容不迫之态尽显,转眼又望江小爱一脸焦急而纯真的目光,便想:“完了,这姑娘恐是真被邱牧阳那个流氓猴驯服了。”便有稍许怜惜之意。

  不一会郑北、骆景怡也挤了过来,都问发生了什么。谢雨文只说不知道,随后,却又不得不相互介绍一二。
  于是,四位如此绰约多姿的美女扎堆出现,而且相互扶搀,便引了大半食客的目光齐刷刷投射而来。
  “郑老头,没想到你请了这么多帮手,今个我石豪认栽,咱事了啦。”被孟凡千叼了腕子的大汉,不得已给郑昊道歉。
  “都是误会,我郑昊也给你道个歉,此后咱一拍两散,互不相欠。”郑昊神色泰然竟有江湖遗风,他见石豪点头默认,便抬手拍了拍孟凡千的手腕,孟凡千顺势松了。
  “陈静,上酒。”郑昊不回头,低头呐喝。
  不一会儿,一位身姿曼妙的女服务员端了托盘款款移来。
  “陈静,不计过往,给你石豪大哥敬个酒,恩恩怨怨今个就结束了,以后不用再提。”他转头望向石豪,目光凛肃:“是不?石老大,你不会给一个小姑娘计较吧?否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毕竟这庆北城虽弹丸之地,但也是要讲江湖道义的,一个老大身正行端才能服众。”
  “依你便是。”石豪接过酒杯,看了一眼陈静,目光竟有不舍之意,顿了又顿,终咬牙一饮而尽。
  “好,我陪石老大再喝一杯,斟满。”郑昊矮驼的身躯竟然有说不出的威仪霸气,义正词严。
  “山重水长,天高路远。咱们江湖再见”
  “嗯,山不转水转,江湖再见。”
  三杯酒下肚,石豪引众人搀扶而去。
  “那是我爸,那是我对象。”郑北蹦跳着看到了郑昊和孟凡千制服石豪的场景,竟自欣喜若狂。
  “妹妹,别兴奋地过头了,没韩哥,老二想制服那么多人费劲了。”谢雨文怕她台阶上摔倒,忙去扶了她。
  “还有邱阳,雯雯姐,你不说还有邱阳吗?”江小爱也自情不自禁,心花怒放。
  只有骆景怡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的张世铎,百感交集,沉默不语。
  ……
  原来这石豪少小失学,十五、六岁便混迹江湖,从小弟做起,血雨腥风,摸爬滚打,终成这庆北小城一霸。
  他初入江湖因年轻气盛,放荡不羁,心中哪有江湖道义。其不循规蹈矩,便无怜贫敬老之意,野调无腔,曾和郑昊结下梁子。
  当时郑昊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移动烧烤摊刚刚起步,还没“运营”多长时间。
  其后的事情震惊小城,使县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引为传奇故事而津津乐道。
  去年初,他便听说郑昊二八大杠烧烤城生意兴隆,红红火火。初不为意,后忍不住观望了两次,果然,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嫉妒之心不免如雨后春笋,层见叠出。
  思忖再三便派小弟“旁敲侧击”去收保护费。自己不便出面,有生怨复仇嫌疑,即便不是如此,也显得自己心胸过于狭窄,与自己高大魁梧的形象不符不说,也会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的名头,这面子不得不要。
  却不想那郑昊横拒竖挡、软硬不吃。他思虑再三,还是忍了。毕竟,现今这法治社会不同于以往,还是尽量不要舞刀弄棒的好,能动“文”决不能动“武”。他在无可奈何的同时,渐渐庆幸自己没出面是对的,自己要是出面,而未能“带嘴”立功,便是颜面无存。而至少现在,丢面也只丢给了小弟,并且并未形成既定事实,自己慷慨激昂地一番陈词瞬间就会让小弟相信自己的洪荒之力会薄积厚发,哦,是薄技后发,技不如人,那就等等看。
  终于,他忍无可忍,那是知道郑昊建了二层小楼之后,他大彻大悟,瞬间明白这烧烤生意也是能发家致富的,他脑回路单调乏味,喜欢单刀直入,并且直来直去,他便效法,也同样开了一家烧烤城,奔着做大做强的理念,他左右逢源,集思广益,不时,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富豪烧烤城应声而起。整体装修风格,突出一“豪”字。
  那真是富丽堂皇,勾心斗角,雕梁画栋。门面更是雕栏玉砌,霓虹灯除绘制出“大富豪”三字外,更是勾勒出一个美女纤细曼妙的凸凹腰身。晚间明明灭灭、闪闪烁烁,那真是美轮美奂、极尽诱惑。
  在类似二八大杠烧烤城钉挂自行车的位置,他花重金让人精心雕刻了一横贯东西的汉白玉巨龙,气势磅礴,巧夺天工。那龙目圆睁,有藐视天下之气魄,龙爪更是踩一太阳,喻义踩日天于脚下,也就是足踏郑昊于脚下,真是寓意深远。
  但使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遗余力、大刀阔斧建造的烧烤大殿,竟鲜有人光顾。人家二八大杠依然人头攒动,而自家却门可罗雀。
  他百思不得其解,每日对着鬼斧神工的龙踏日天图,苦思冥想。
  后小弟来报,他观察了,那二八大杠烧烤城之所以财运亨通是因为那里的女服务员个个姿态妖娆,尤其是一个叫陈静的更是仪态万方。他便又痛下决心,招贤纳士,高薪诱惑并广而告之之后,果然有几十名美女姗姗而来,应聘工作很顺利,十几名百媚千娇的女子带着困惑上岗后,果然大得人心,白天虽依旧无人问津,但夜晚必有人潜行而来,胆小者或探头探脑,胆大者便问长问短。

  经日,大富豪,便受到庆北县公安局深夜的突击检查,结果便是罚款并责令停业整顿。
  却是深夜,一厨师出其不意地进入一女服务员房间与其谈论人间乐事所能激发产生的理想抱负与宏图大业,那女服务员困惑多日,只恨生意惨淡,正自寻思另谋高就,不想生意就猝不及防地来了,便几尽曲意逢迎。事毕,那厨师抽身便走,女服务员怎能容他,来之不易的生意,不给钞票,死活不让出门,并以广告众人以使人主持正义相威胁。那厨师说,两情相悦,谈钱不就成嫖资了?那女子咬牙跺脚,虎目圆睁大喊:艹,不是嫖资,你以为是什么?
  “对,就是嫖资!”恰在这时,主持正义的人推门而入,从容不迫地弹了弹大盖帽:“走吧。”
  这一番严细查证,人赃俱获,不得已大富豪落得人去楼空。
  石豪曾去解释,但人家说:“别狡辩哈,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我们见得多了,你这挂羊肉,卖人肉,只罚款,不判刑,已是法外开恩。”
  石豪万念俱灰,终小弟不忍,一通引经据典,学而不厌之后,唯唯诺诺地给郑昊说,大哥,是不是少了“烧烤城”三个字?“大富豪”就不说了,那个……那个美女霓虹灯,是不是……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石豪幡然醒悟,但还是给了小弟一嘴巴子,恨他直抒胸臆,让自己颜面无存,自己威震小城的大佬形象,瞬时土崩瓦解。他虎目圆睁,声称不能把自己不经意误入歧途的事情说出去,敢说出去,就收了他的龙根,那小弟自惨不忍言,守口如瓶。但瓶子,之所以叫瓶子,毕竟也是因为它,还是必有一小口的。
  石豪惭悔之余,有“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意,终有不甘,便决定亲自出马。他倒不是有立功赎罪的念头,经过多年修炼,这所谓关系到面子的新仇旧恨对他来说轻如鸿毛,他重的是财,重的是色,财色兼收才是人生大计,这是真理。再榆木脑袋,这个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在他连续多日、持之以恒地微服私访。重财一项,一无所得;但重色一项,收获颇丰。他发现二八大杠烧烤城的女服务员陈静的确如小弟说的花容月貌、姿态万千。不言不语,便不经意地回眸一笑,便百媚横生,不自觉便被勾了魂,摄了魄,一入幻境,看她托盘的小手玉指纤纤,送菜的小脚也莲步姗姗了。
  终于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日子,他极不恰当地发挥了一下,恍惚间便对着放下菜盘转身欲走的陈静的翘臀拍“按”称奇了一哈,他自感陈静微笑着的、富有深意的眼神必是同意或默认他有如此“扇”举的,但终归“扇”有“扇”报,那陈静大呼“流氓”作为回报,于是众食客目光如剑,腾空飞射而来。他蠢蠢欲动,将欲争辩,终是未能抵挡住群情鼎沸,讪讪然顿生困惑:怎么自己心存“扇”念、与人为“扇”竟与这个社会如此地格格不入呢?
  忿忿不平之余,便慨叹世间哪有那么多至“扇”至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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