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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上龙庭有利难图 地下拳场无计可施


天上龙庭,位于上京市北郊,是由天龙集团斥巨资打造的以休闲娱乐为主的旅游度假庄园。除提供住宿外,还有旅游、体育、娱乐等各种配套设施和服务。
  庄园依山傍水,占地四五百亩,主体建筑虽然不高,只有四、五层,但因山势蜿蜒而建,如蛇行蚓折,也有数百米,而散落的其他零星建筑设施,也是兰房曲榭、形态各异。
  有奇葩别卉杂乱其间,更有溪、溏、湖、瀑等水色碧流,清澈可鉴,映灯散辉。
  远离纷乱的街灯,离开喧嚣的闹市,突然进入一隅静谧,韩若冰倍感快心畅意之余,浮游暗想,不自觉地便想与谢雯雯对长联明志之景。自己想的是晴川结庐,谢雯雯想的是竹屋一间,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自己的目标是不是该提高到打造一个如这般豪华而又雅致的大型庄园?
  一停车,郎轸行忙给韩若冰开门:“师父,不好意思,刚拿的驾照,没晃晕你吧。”
  韩若冰说:“乖徒儿聪明伶俐,刚过18岁就个把月就拿了,不错的。”
  郎轸行说:“花2500元买的。”
  韩若冰忙从兜里掏出手机说:“给我也买个,这个还给你吧。”
  郎轸行噘嘴说:“你没车,要那玩意干吗?”
  韩若冰瞪了他一眼。
  郎轸行说:“好好好,驾照买了,这手机你还是也收了吧。”
  韩若冰把手机兜中一插:“奶奶的,有个徒弟欺负着玩,就是好,呵呵呵呵。”
  ……
  清风徐来,远望山林幽邃,有鹊鸟飞鸣栖息,动静如生。又过喷泉莲池,凉风习习,爽然一伫,如坐冰壶,更觉映心知意,鱼鸟亲人。
  如此凌嚣乍远,依林瞰水,韩若冰一时地偏心远,飘然忘情。
  郎轸行忙扯了他衣襟:“师父,走啊,无限风光在里头。”
  穿过金碧辉煌的迎宾厅,大厅门一敞开却是另一番场景。重金属的声音扑面而来,刺耳铮铮,空气中夹杂着酒精与荷尔蒙的气息,席卷人身,便若洞穿五脏六腑,恣意激荡。又见激光灯旋转流射、明灭变幻中,俊男靓女,甩头扭胯,倾情摇摆,如醉如痴,一如群魔乱舞。
  韩若冰刚从喧嚣中走出,一路的静谧恍如隔世,方自回味方才的闲风静影、山水清佳,未成想,一推门随即又进入一个更疯狂的世界,不觉不胜其烦又茫无所措。
  韩若冰自是没经过这种场面,虽觉新奇诱人,但喜欢闹中取静的他,对这种炸裂场面的适应能力,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韩若冰左右一望,撤身便走,那郎轸行却不愿轻易放过他,忙扯住,又拉又推,避妖魔躲鬼怪,由外围直奔侧门:“师父,是里面。”
  出侧门经过三个大厅,曲里拐弯,又转而进入一小厅,郎轸行指一小厅侧门:“便是这里。”
  郎轸行拉开衣领,将胸间项链扯出,上面挂一金光闪闪的长条牌牌,两门卫一见,转身推门,躬身礼让二人进入。
  又经下路缓坡,经弧形走廊转弯后,又见一长廊,路尽头一大门,而长廊两侧各六个大理石吧台,明灯彻照。
  郎轸行捡一漂亮妹妹站候的吧台,出示胸牌,并示意韩若冰一起将手机钥匙等随身物件掏出,那美女检查打包存入柜阁锁了,回身收了2000元门票钱,不一会,递来收据和钥匙牌,左手一展,请二人往里走。
  值那大门前,又被门卫手持仪器一通扫描,方启开那厚重的大门,再穿过一条相对狭窄的走廊,嘈杂的呐喊声隐隐可听,及近,又是一阵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由淡渐浓。不时便见,人头攒动,射灯朗照。
  这次韩若冰却没有转身,而是定定地望了,挪不开步,大厅中央是一标准的拳击台。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举行的是天龙杯拳赛决赛,男子场由“独狼”陈皋血战“推土机”李保罗,女子场则由我们的大美女“柳腿拨云”韩露汐对战“浪里翻花”冯默婷。至于本场拳赛的赔率,李保罗胜,赔率为3.41:1,陈皋胜,赔率为1:3.43。杨露汐胜1:3。冯默婷胜2.65:1”
  韩若冰听着主持人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回荡,不明所以,回头看郎轸行:“怎么?赔率?这是什么比赛?”
  郎轸行忙附耳说:“地下拳击赛,我来得也不多,带师父来开开眼。”
  “比赛马上开始,男组下注时间还剩最后5分钟,请各位大佬抓紧时间投注。”  主持人左右环顾,仪态从容。
  郎轸行扯韩若冰坐下,急慌慌说:“师父,快,还有5分钟,你说压谁?”
  韩若冰说:“我哪知道,人都没见,猜不着。”
  郎轸行用手在韩若冰眼前扇了扇风,又指了指空中大屏:“师父,难不成您这是玻璃球?”见韩若冰一瞪眼,忙改口:“夜明珠,是夜明珠。”
  韩若冰看了一会说:“这比赛什么规则?”
  郎轸行说:“师父,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限制,你可以使用任何技巧,攻击任何部位,只要你觉得对方能站起来,你就可以攻击,直到对方爬不起来,折胳膊断腿都行,只要别把人打死。”

  韩若冰说:“就是街斗嘛。”
  郎轸行说:“也不是,这个有伤有钱,街斗是有伤没钱。这个也是有组织的,只不过未经上面批准而已。”
  韩若冰说:“那就是违法。”
  郎轸行拿了下注器,输入密码,输好会员号:“违法不违法,管不了,时间不多了,快说  下注给谁?我看中李保罗,他身高近2米,跟北极熊似的。
  韩若冰说:“嗯,在绝对吨位面前,恐怕再神技奇巧也没用。”
  郎轸行说:“就是,他对手陈皋精瘦,估计也就1米75。”
  “1米75,1米75。”韩若冰注视着大屏,余光见大屏后下方入场口闪现一人正在做入场准备,见他金龙探爪勾手三拳,他便一惊,抓住正要按确定键的郎轸行问:“是不戴拳套的?”
  郎轸行说:“是。”
  韩若冰说:“押陈皋!”
  郎轸行说:“为什么?”
  韩若冰说:“不为什么,你师叔邱牧阳也是1米75。”
  郎轸行说:“靠了,就因为身高都是1米75?”见韩若冰瞪眼,忙改了话风:“师叔来了,我可以下个情意注,这……这手机钱可挣不回来了。”
  韩若冰说:“少废话,就下陈皋,我见他就想起你师叔。”
  郎轸行说:“真的就因为他和师叔一样1米75?”
  韩若冰一直望着陈皋不说话,好像对眼前的怪物的思维能力难以置信一样,当然郎轸行也是同样的思维,他也觉得眼前某人的思维不可理喻,但他无可奈何,别无选择。
  郎轸行大叫:“呀,还10秒。靠了,就当手机丢了。”
  郎轸行边说边换注按确定。与此同时,主持人高亢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投注截止!”
  “先生们,女士们,拳赛马上开始,接下来请两位拳手入场。首先入场的,是“独狼”陈皋,他以9胜1负的骄人战绩晋级决赛,请大家欢迎。”
  陈皋飞身入场,耍了个花式,拱手退到红角。
  韩若冰说:“形意拳的套路却有八卦掌的步法。”
  郎轸行说:“师父,这您都能看出来,您这是见多识广、盖世无双啊。”
  韩若冰说:“别瞎捧,你以为你师父是武林宗师啊?也就皮毛,我只是听我师父说山西陈家形意拳名满江湖,不知道这陈皋是不是出自山西。”
  “下面有请,十战全胜,号称武林推土机的李保罗入场。”
  李保罗钻绳进场,起身的一刻,众人呆定,须臾又掌声雷动,与陈皋出场稀稀拉拉的掌声截然不同,受欢迎程度高下立判。
  韩若冰问:“这来的都是什么人?”
  郎轸行说:“有行业大佬、富二代、也有赌性大的、想投机赚钱的,形形色色,反正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残忍血性的感官刺激来的。”
  韩若冰说:“古罗马角斗场?”
  郎轸行说:“差不多吧,唯一不同的是,人家不会输手机,呜呼呀,我的手机。”郎轸行擒过韩若冰的袖子假门假事地擦如何也酿造不出来的眼泪。
  当李保罗和陈昊场中对拳施礼。郎轸行立时不敢看了,那李保罗身高近2米,疑似混血,脸部肌肉疙里疙瘩,更显眼窝深陷,又虎背熊腰乍背膀,活脱脱一个北极熊;而陈皋倒也是浑身腱子肉不错,但在推土机面前,那身材跟羊羔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显而易见被玩虐的角色。
  郎轸行说:“师父,你确定没有存心让我输手机?5000元,我近半月零花钱呢。”
  韩若冰不言不语,目光专注地注视台上两人。
  铃声一响,李保罗近身直拳,陈皋侧身横架,右拳便欲直捣李保罗腋窝,哪想李保罗势大力沉,陈皋横架不住,向后踉跄边倒。
  郎逸之一看,呼一声:“完料。”俯身趴到韩若冰肩头继续很有节奏的惨叫:“完料……完料……彻底完料,手机木料,手机木料。”
  正在念经中,叮铃铃响,人众突然鸦雀无声,继而沸反连天,韩若冰拍他:“起来吧,手机还在。”
  在聒聒噪噪的人声中,郎轸行举目看去,却见裁判正挡了陈皋不让其上前,而李保罗却捂了双眼歪坐一旁,鲜血从指缝中不时渗出。立时有四人冲上台去,担架抬了直奔出入场口,想是直接去医院了。
  郎轸行便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不到半分钟结束了?”
  韩若冰说:“陈皋硬是用肩扛了李保罗一记重拳,用二龙插云式取了他双眼,够狠!不过,我看陈皋也至少要休息个三、五个月,八成肩胛骨也断了。”
  郎轸行顿时大呼小叫:“没成想赢了,搞得小爷肝颤。”
  韩若冰拉了他让他消声。
  郎轸行问:“师父,要是你,能不能打过李保罗。”
  韩若冰摇头:“打不过,见了这种大个魔鬼,只有一个字——‘跑’”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刚才一场比赛精彩纷呈。”主持人刚说到这,台下一片倒彩,他只好改口:“但因时间短促,未能让大家尽兴,休息40分钟,下一场比赛将按原计划在8:30准时举行,期望各位领导、大佬按时观看,谢谢。”

  台下又是一阵沸沸扬扬,闹闹哄哄,但又无可奈何,举办方也没想到男子组比赛3分钟不到就完美收官,结束得如此防不胜防,而女子组的准备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中。
  韩若冰顿时一阵烦躁,起身对郎逸之说:“走吧”
  郎轸行说:“好,走。”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往哪儿走?”
  韩若冰说:“回家。”
  郎轸行说:“还有一场,手机是挣回来了,两台不止,不过咱需要对得起门票钱,为了师父我买了前排,虽说有点偏。”
  韩若冰说:“挣回来就好,回家吧,跟着你,该玩得都玩了。”
  郎轸行说:“应该是,该看的都没看完,更别提玩了。”
  韩若冰边走边说:“胡说,除了你那外环飙车还有啥,那太危险,我可不去,我还是惜命的。”
  郎轸行说:“唉,师父也会片汤儿、胡咧咧了。”
  韩若冰说:“师父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惧一切牛鬼蛇神。”
  郎轸行说:“师父只是惧怕秀色佳人。”
  韩若冰说:“胡扯,师父常在花中过,片叶不沾身。”
  郎轸行说:“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他见韩若冰不理他,忙揽了他的肩,低低的声音说:“上次,地上天宫的妹妹可说了,您的确片叶没沾身,吓得提着裤子就跑了,哈哈哈哈。”
  韩若冰左手云手一抖,轻点郎轸行大腿:“你倒是可以快跑去卫生间,脱了裤子看看大腿淤青了没。”
  郎轸行跪倒在地抱了韩若冰大腿作痛苦状:“师父,在临死前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说,下一场比赛的韩露汐,她会……她会埋伏拳。”
  韩若冰忙拉了郎轸行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郎轸行说:“我和朋友来这玩时,见她比赛,用的就是埋伏拳招法,我心中好奇,比赛结束后,去找过她,给她比划了几招,她见我也会,就留了联系方式。后来才知道,这韩露汐去年到的上京,独来独往,就靠打黑拳为生,挺苦的。我找师父您,就是想让你帮帮她,说实话,她的拳法也就比我强一点,你教她一下,她就少受点罪。”
  韩若冰说:“韩露汐会埋伏拳,你给你爸和你舅说说,早帮上她忙了。”
  郎轸行说:“让我爸、我舅知道我来这种地方,我还活不活了?即便还活着,还有这个吗?”他捻捻手指头:“零花钱。”
  ……
  拳手更衣室,女拳手冯默婷的门口人来人往,而韩露汐的门口冷冷清清。
  更衣室门虚掩,推开门就见穿一身紫色比赛行头的女子,仰靠在衣橱上闭目养神,面如冠玉、体态妖娆,引人注目的便是半伸的那条大长腿,冰肌玉润、白璧无瑕,诚不负“柳腿拨云”美号。旁边又一小巧女子正自收拾衣物,见郎轸行、韩若冰进门,起身便以食指竖唇作噤声状,轻轻走过来说:“郎公子,让她休息一会。”
  郎轸行说:“我刚打过电话,她就睡了?”
  那女子说:“今天对战的冯默婷十分厉害,她在想怎么应付。”
  郎轸行说:“临阵磨枪呀,不管的,我把我师父叫来了,帮忙来了。”说完,郎轸行直接走到韩露汐身旁:“韩姐姐,有救了,我师父来了,你醒醒,别瞎想了。”
  韩露汐轻起眼睑,看了一眼郎轸行,起身时却见门口一男子肃然而立,虽衣饰普通,却掩饰不住的英俊潇洒。
  郎轸行忙介绍:“这就是我电话中说的,我师父韩若冰。这是韩露汐姐姐。”
  两人碰拳以礼,韩露汐这才细看韩若冰,竟自山眉水眼、相貌堂堂,不自觉地还流露出一种泰然自若的洒脱英气。见他微微一笑说:“都姓韩,五百年前当是一家”,她便蓦地有种亲近感:“那我就叫哥了,韩哥!”
  韩若冰立时大笑:“好爽利的妹子,无丝毫扭捏,巾帼须眉,我喜欢,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妹子,我收了。”
  郎轸行忙说:“别介,你俩一兄妹,我这大发了,又来一师叔,降辈降得太生猛,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韩露汐说:“有啥不行的,看韩哥,我也说不出的喜欢,真就如老相识一样。”
  郎轸行说:“我叫我师父来,是叫你拜师的,不是让你们兄妹相称的,要是这样还不如你俩闷得蜜呢,叫师娘,我还是认的。”
  韩露汐脸一红对着郎轸行的肩膀就是一拳,郎轸行立时掩臂蹲下:“你个娘们,没有轻重,现在就开赛呀。”
  韩露汐忙去揉了:“姐姐对不住,没收住,嘻嘻。”
  ……
  韩若冰说:“还有20分钟,赶快说说什么情况。”
  韩露汐说:“小董,你先去签到,一位选手、一位教练、两位助理。我和韩哥、郎公子先说说情况。”
  小董答应着转身出门。
  韩若冰说:“先别说其他,但说你忌惮对方的。”
  韩露汐垂了眼睑,说:“什么都忌惮,我胜算很小,我7胜3败,刚刚够资格进入决赛,而浪里翻花冯默婷的八极拳太厉害,至今9胜1败。”

  韩若冰立时沉默:“江湖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一说,这八极拳的确不好对付。”
  韩露汐说:“所以,我也别想三想四了,只要别被打伤就行了,以后慢慢来,反正输了也有3万奖金。”
  郎轸行问:“那赢了呢?”
  韩露汐说:“10万保底,看下注、赔率,三四十万也有可能。
  韩若冰说:“怨不得如此残忍的比赛方式屡禁不止,便是我,也突然有打一场的冲动了。”
  韩露汐说:“对啊,又不需要纳税,没有任何费用,就开始5000元的入会费,我早挣回来了。”
  郎轸行说:“这玩意残忍、刺激,就是吸引一些变态的富人来观看。”
  韩若冰看了郎轸行一眼,各种深意。
  郎轸行忙说:“我可不是富人,我就是好奇,求知若渴地来看看,这里有什么猫儿腻啥啥的。”
  韩若冰说:“只能从规则上下手了,看有没有漏洞,这女子组和男子组规则上有什么不同?”
  郎轸行说:“这还用说啊,看男人就是血腥刺激,看女子肯定是酥胸美腿了。”
  韩露汐举手又要打,郎轸行忙撤身靠橱边,一脸脱离苦海、逃脱生天的坏笑。
  韩露汐说:“郎轸行说的也对也不对,虽说如此,但比赛规则还是没限制的,就怕为了钱财,两人打急了,一样能致伤,我是听说过折胳膊断腿休息一年多的,钱挣不到不说,做手术治疗可能就把钱花费进去了。”
  韩若冰陷入长思,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缺乏应对经验,比赛中见招拆招倒是可以,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应不在话下。但韩露汐的功底如何,自己也没见过,即便和郎轸行不相上下,可以出谋划策,说术支招,但一旦开赛,又怎么临场指挥?说句不好听的,即便让自己指挥,自己在什么方位指挥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前所未有,迄今为止,这个领域,未曾半点涉足。
  韩露汐说:“韩哥,要不,别想了,我把希望寄托在老板还看中我的价值,不会轻易让我受伤。我受伤了,他也不容易再找到女拳手,毕竟女的干这行的还是少。再退一步讲,受伤就受伤吧,养养就好了,反正不会死,那样对方肯定会被判刑,故意杀人,至少无期徒刑,她应该也忌惮法律的。”
  韩若冰一听此言,顿感惭愧,今时自己被郎轸行叫来,按说搞得动静不算小了,原本是要自己来帮韩露汐一臂之力的,而现在自己竟然有心无力,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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