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热闹的村镇

一行四人，沿着山路走下来，欢声笑语，我和小琪时常打闹嬉戏。偶尔还能见到一些猎人上山打猎，一些猎人扛着猎物回村。也会礼貌问候。山下的村是个大村，因为毗邻蛮荒山脉，有很多草药猛兽交易市集，很多武者商人来到这里，人口很多，称为镇都差不多
  山下的村民对我们挺好奇的，不过住在深山里的还不少，大多是为了躲官兵的徭税和拉壮丁。徭税太重，每年都在增加，想征多少就征多少。征税也就罢了，壮丁一旦拉去挖矿、修城墙、修路什么的，就没见能活着回来的。这几座大山里猛兽毒虫很多，虽然住着危险，村民也心甘情愿。
  转眼，村镇就在脚下了。一行人很是兴奋。
  大师兄：“走，去屠宰场，先把这些野味卖了。”
  “好嘞，”
  走进村里，看到大师兄担里的野味非常壮实，肉味很鲜。这可是昨晚大师兄连夜去猎食的。路上的人很多停下来观看，议论纷纷。
  我们跟往常一样先是经过一个车水马龙的大街，才会到屠宰场。这时候远处传来动听的唢呐声，吹吹打打，时而有礼炮声。只见一个喜气洋洋的婚队走了过来。乐队在前，新郎等众人在后。新郎清秀俊朗，身穿红色喜庆的服饰，骑着白色骏马。路人纷纷挤在路两旁目送，议论纷纷。
  “新郎官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真俊啊。”
  “那当然了，这是罗员外家的二公子。”
  “哦，不知哪位千金能嫁给这位俊郎。”
  “听说是大武师孙家的大千金了。”
  “哦，那真是门当户对。”
  “一个有武一个有钱，真是天作之合。真令羡羡慕。”
  路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因为太拥挤了，我们也只好路边看着，这时，从婚队里走出一位老年人，来到我们面前。
  老者略微强势，尚有礼貌的说道:“这位壮士，可是打完猎要卖。”
  大师兄点头答道：“先生，你好。在下确实要到集市那边卖。不知···”
  未等大师兄讲完，老者继续说：“嗯，是这样的。今天我家大喜。我看你的猎物成色极好，我家买下了，你送到我家府上吧。”
  老者十分霸道，话里不容反对，让人反感。
  大师兄沉着气：“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贵府上在哪里？我是住山上的，对村镇不大熟悉，还请见谅。”
  老者听完，稍显不悦：“原来是山野村夫，难怪。今天我家二公子娶亲，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记住了，我是庐陵镇罗大商人家的管家，你速速送到我家府上。阿财！”
  老者对着婚队里喊道，一个麻衣年轻人小跑过来。
  诶，管家大人，有何吩咐。”
  “带这几位去府上，将这肉送进后院，趁肉质新鲜，让后厨赶紧做了。”
  “诶，是嘞。”青年人对老者点头哈腰说完，立起身抬头对我说：“走吧，我带你们去府上。”
  大师兄说道：“可以是可以，不知贵府出多少价钱。”
  老者不悦：“哼，我府上乃庐陵镇第一大财主，还会少你一个铜钱嘛。快送去府上，晚了怕误了时辰。还好孙大武师在村另外一头，还要些时辰。”
  青年人也不悦：“走吧，快点。完了时辰可担待不起。
  大师兄也不跟他们计较，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往村北走去，一会儿就到了。
  这门府还算大气。门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一块大匾上‘罗府’瑞蚨祥和。门庭落市，访客络绎不绝。青年人将我们领到后门，走到后院，喊道：“徐大娘，快，这有上等猪肉和虎肉。快让厨子洗涮作食，下午接亲回来前一定要做好。”
  “好了好了，催什么催，没看到老娘忙的很，”一个半老徐娘浓妆重粉，扭着身子缓缓从后院走出，看到后“哎呦，哪来的虎和猪，还真是不错。”
  大师兄说道：“在下昨晚在深山里刚猎食，新鲜的很。一早就挑下山。本想到集市上卖，刚巧碰上贵府迎亲，被贵府管家看上。这就送来。”
  徐大娘不耐烦的说道：”那赶紧卸下来，彭胡子，快过来把这猎食洗涮送去厨房。
  这时，走出一个大胡子，提着杀猪刀就将虎猪拉走了。、
  徐大娘见我们还不走，忙到：“好了，送到了还不赶紧走，今天可是大喜日子，闲杂下人不得进府。”
  “管家叫我们送来，说是在府上领钱”，大师兄见徐不娘爱理不理，继续道：“这虎和猪是壮年，肉质甚好，而且此烈虎十分凶猛，很难捕猎。要是在市集，这虎可卖三十两银子，猪可卖五两银子。一共三十五两。拿完我们就走。”
  徐大娘不悦：“知道了，小罗子，人是你领来的，你就领到上房那，细软都是上房亲自管的。”
  年轻人两手一摊：“这，哎呀。唉。好吧，你们就随我来。”
  我们跟着在院子里东拐西窜来到一个装饰堂皇的房子。
  小罗子对着房子大门说道:“大奶奶早。”

  房门开，走出一个布衣丫鬟，“小罗子，一大早你不是跟着二少爷去迎亲了，怎么跑到大奶奶这来了。”
  小罗子笑嘻嘻道：“是啊，一大早就出发了。这不，在路上碰到几个山野人打了几头猎物，那老虎可好了，很是少见。就赶紧送到厨房，下午接亲回来，老爷们吃到虎肉羹一定喜欢。这不，领过来打赏来了。”
  这时，一个雍容贵妇走出来。丫鬟忙过去扶手。“那虎子也是常有，有多好啊。”
  小罗子忙弯腰低着头说道：“小的见过大奶奶，那虎子是山中红烈虎，甚是凶猛，肉质很是鲜美。之前猎人都很少捕猎到。今天管家见到，马上叫小的送来。大奶奶见到一定喜欢。”
  贵妇高傲的说道：“好吧，许了。你领人去账房，叫罗管家领赏。一共多少？
  大师兄忙到：“烈虎是上等货需三十两，野猪是五两。一共三十五两。”
  丫鬟：“大胆，一个山野下人，有你们说话的份吗？小罗子快快领去，领完赶紧送走，今天是大喜日子。山野村夫怎能留在府上。”
  听完，我们十分不悦。猛兽凶禽我们都不怕，何时如此憋屈。
  小琪气冲冲道：“你这丫鬟甚是无理。一口一个山野村夫。你看我们这身服饰是山野村夫嘛。先是路上遇到你们管家，不经允许就叫我们送来，自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送来，钱还没付，领个钱还如此繁琐，还这般羞辱。早知道这样，我们宁愿卖到市集，耽误我们时辰。”
  丫鬟：“你这小孩，好生大胆，竟敢在罗府撒野。当我府上无人嘛，给我滚出去！”
  小琪不服：“怎么得，拿了猎物不给钱还有理啦。钱拿来，我们立马就走。二师姐别拉我。”
  二师姐忙拉住小琪，道：“这位夫人，小孩子脾气倔，不懂事。孩请不要见怪。我们拿个肉钱就会走。”
  “谁，谁在罗府撒野。”这时进来六个府兵，为首一人叫到。然后忙对大奶奶行礼。
  丫鬟：“就是他们，快拿下。”
  “好嘞，听到罗春盈小姐发话了吗？快去给我拿下。”
  一群人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这样一群连武者都不是，哪是对手。一会儿功夫就被大师兄一人全打趴下，在地上疼得嗷嗷叫。我也暗中绊倒一个。
  为首的府兵暗叫不好，赶忙叫道：“大师兄，快了个硬茬。快来救命啊。”声音刚落下，一阵破风声传来，只见一灰衣人急速跑来，凌空对着我们就是一掌。
  大师兄见状，将我们护在后面，自己上前一步，将两层灵力凝聚右手，使出烈虎拳。一掌一拳强力碰撞，大师兄脚下石板出现裂痕，但自身纹丝不动。灰衣人在空中翻转两圈，刚一落地又冲了过来，此时双手握拳，拳拳对着大师兄面门而来。
  只见大师兄站在那里，双拳迎敌，看准了对方的拳头，拳拳相迎，拳头相撞处传来阵阵轰声，十来拳后，灰衣人变拳为掌，手掌当成刀一般劈来，大师兄立马使出虎爪，招招直面对迎。又是十来招后，灰衣人见一时胜不了，就退到房门前，站在罗府大奶奶面前。见大师兄二十来招接完，双脚稳如磐石，居然从未挪动过。灰衣人神色沉重，双手放到身上，身后背着一把剑，此时并无拔剑的意思，就这样站在那里与我们四人相对。
  闹出这么大动静，前院和大厅里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人群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站到灰衣人旁边，对我们厉声道：“你们是何人，今天是我大师兄大喜的日子，你们胆敢来我罗家府上撒野。信不信我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时，一位身着华丽大气的老者上前，表情凝重的说道：“罗大恪，这几位访客是何人，为何你们打起来？”
  叫罗大恪的灰衣人忙对着老者作揖：“老爷，我也不知是何人，所谓何事。只听见犬弟叫唤便匆匆赶来，见众府兵倒地表情痛苦，便动手拿下这几位。不料，这位壮士也是武师，武力超群。在下佩服，不知这位壮士师出何门，拜在何派？”
  我们四人也气不过，我气愤的答道:“与你何干，无可奉告。欠我三十五两银子，拿来我们便走。”
  老者闻言是来讨钱的，不解的说道：“哈哈，我乃罗府当家罗荣盛，在这十里八乡的谁人不知我罗家乃豪门望族，我罗荣盛商人出身，一生不欠他人钱财。壮士，其中必有误会吧。”
  大师兄回到：“是否有误会，那就好问问你们罗家大奶奶了。我说了十三五两银子拿来便走。”
  众人看向站在房门前的几人。罗荣盛：“夫人，可有此事？”
  被称为大奶奶的贵妇忙回到：“是有这个个事，我已安排小罗子领他们去账房拿钱，不料与小芹丫头吵了起来。唤来府兵，便打了起来。”
  小琪赶忙回到：“是你们无礼傲慢。一口一个山野村夫。叫我如何听的。”
  如此一番，众人便知来龙去脉。
  罗大恪分别对罗老爷和大奶奶作揖，说道：“老爷，大奶奶，这位青年年纪轻轻，已是武师，前途无量。在下以为还是以和为贵。赶紧给了赏银，今天是大少爷大喜之日，莫要节外生枝。”

  罗荣盛忙陪笑道：“原来是几位小孩闹气，哈哈。今天乃我罗府大公子大喜之日，一点小事，还请壮士见谅，罗荣昌。”
  人群中又走出一位老者：“三弟在。”
  罗荣盛：“你赶紧去取三十五两银子给这位壮士。”
  罗荣昌：“三弟身上刚好有备些银两，这就给。”说完就拿给大师兄，大师兄掂量下重量便收下，对着罗府老爷抱拳道：“今天多有冒犯，请罗老爷海涵。告辞。”
  “我来送壮士。”罗大恪笑着带我从罗府离开。
  送我们到罗府大门后，罗大恪忙作揖道：“壮士请留步。在下青木阁罗大恪，罗府总保。今天对壮士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这时，我们才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一身紧身灰衣，左胸前绣有一棵青木断枝，身后背着一把剑，雕刻精美。
  大师兄回道：“今日小事一桩，罗武师不必挂怀。”
  罗大恪：“哈哈，壮士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元海境，步入武师，成为强者，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下请几位来我青木阁一叙，喝杯清茶，如何。”
  我和小琪忙拉了下大师兄衣襟，怕他答应，耽误逛集市时间。今晚还有元宵灯会，不想耽误。
  大师兄会意：“罗武师，在下还有家事未完成，改日再叙。”
  罗大恪笑道：“也好，也好。青木阁在镇中心，集市旁。几位到那一问便知。况且晚上逛灯会也便捷。记得一定要来青木阁喝杯清茶，清茶是青木阁特产，很香哦。”
  大师兄握拳道别：“好的，告辞。”
  离开罗府，我们就直奔村中的市集，大师兄二师姐算好的今天白天赶集，晚上逛灯会，才特意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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